院子門本來就沒有關,小孩兒用手敲着打開的門板。一看小孩兒那個樣子就知道是一個要飯的。污頭垢面,破衣爛衫,骨瘦如柴。手裏拿着一個長棍,既當打狗棍又當拐杖。身上斜背着一個包袱,裏邊可能是鋪蓋,鼓鼓囊囊的。小孩兒個頭不高,大約有一米三,看上去也就十二三歲。雖然他很髒,但還是能看出來有一股子精神勁,眼睛不大卻很有神,五官很端正,不大不小的嘴唇里露着幾顆白牙。「大哥哥,能給我點吃的嗎?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要飯的小孩兒吞吞吐吐地說。
看到這個孩子,小金人覺得真是怪可憐的。都是小孩兒,卻誰和誰也不一樣。我是小孩兒,現在正學習武功;南南是小孩兒,現在每天都在打獵;藍衣女子的女兒也是小孩兒,卻被毒死了;小嫻的女兒也是小孩兒,卻失去了爸爸;眼前的這個也是小孩兒,整天到處奔波要飯。都是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處境卻完全不一樣。這是怎麼回事呢?可能就是每個人的命不一樣吧!
聽到要飯小孩兒想吃飯,小金人便說:「我這正好有一碗掛麵,就給你吃吧!」
他的話剛說完,藍衣女子就接過來說:「你吃你的,我這還有。」又對要飯小孩兒說:「你等一等,我給你盛去。」說着轉身回了屋。
「你進來吧!在這歇會兒。」小金人指着柴禾房外邊的一個小板凳說,要飯小孩四處看看走了進來,坐在了小板凳上。
藍衣女子端着一碗掛麵走出屋來走到要飯小孩身邊,遞給他那碗掛麵和筷子說:「你吃吧!吃完了還有湯喝。」
要飯小孩兒接過了掛麵和筷子,把嘴對在碗邊上,喝了一大口湯覺得很香,吧唧了兩下嘴,用筷子挑起一縷掛麵送到了嘴裏,快速地咀嚼着。接着又挑了一縷掛麵送進了嘴裏,吧唧着嘴咀嚼着。
藍衣女子又對小金人說:「你快吃你的,一會兒涼了。」他希望小金人快點吃,生怕他把這碗面給了要飯的小孩兒,那裏邊還有兩個雞蛋呢!
小金人答應着,也趕緊吃了起來。
要飯小孩兒吃得還是快,很快就連湯帶面吃乾淨了,又對藍衣女子說:「那我再喝點湯吧!」說着把碗遞了過去。
藍衣女子接過碗說:「好,還有一碗湯就都給你吧!」說着轉身進了屋。
小金人也吃完了,他對要飯小孩兒說:「你吃飽了嗎?如果沒吃飽,我再給你找點吃的去。」
「吃飽了吃飽了!」要飯小孩兒站了起來,「不用找了!」
藍衣女子又端着一碗掛麵湯走出屋,走到了要飯小孩身邊說:「給你喝吧!喝完趕緊上路吧!」說着把掛麵湯遞給了要飯小孩兒。
要飯小孩兒接過掛麵湯,咕嘟咕嘟一口喝乾,把碗還給了藍衣女子,並說着感謝的話。藍衣女子又接過了小金人的飯碗,轉身回屋了。要飯小孩兒對小金人說:「那我就走了,謝謝你們!」說着就往外走,小金人跟在他後邊說着客套話。
突然,要飯小孩兒猛的一轉身掄起要飯棍就向小金人橫掃過來。小金人一點準備也沒有,只是憑着自身的反應本能地蹲下了身子。那根要飯棍嗖地一聲從他的頭頂上飛了過去,真懸呢!要是再慢一點,這一棍就挨上了。
在蹲身的瞬間,小金人想:他這是為什麼呢?好心好意給他吃喝,他怎麼翻臉不認人呀!這時候,那根要飯棍又從腿下掃了過來,小金人就勢起跳,在這一瞬間雙手解開了腰帶繩,然後又把雙腿朝着要飯小孩兒的頭部蹬了過去,就勢後空翻落地。
要飯小孩兒雖然被踹倒在地上,但是好像沒什麼大礙,一個鯉魚打挺又站在了地上,接着又是一棍朝着小金人的腰部橫掃過來。小金人朝着要飯棍給了一繩子,繩頭繞在了要飯棍上,他使勁一拽,木棍從要飯小孩兒手中掉了出來。接着又是一抖,木棍飛出去二十多米。
這下要飯小孩兒慌了,趕緊衝着小金人拳打腳踢。
拿棍子都不行,赤手空拳就更不靈了。小金人手拿打了折的繩子,左右開弓,朝着要飯小孩兒掄了起來。他並沒有往要飯小孩兒身上打,而是往他身邊打,要飯小孩一動不動。他知道只要一動,那根繩子就會打在自己的身上,少說也是皮開肉綻。
小金人趁要飯小孩兒不備,一腳蹬了過去,正蹬在要飯小孩兒的膝蓋骨上,那小孩後仰倒地。
金毛已經在旁邊叫了半天了,始終插不上手,看見要飯小孩兒倒在地上,一個箭步竄了過去,把大嘴伸到了他的頭邊,大舌頭又耷拉下來。只要他一動,大嘴就會咬住他的脖子。
小金人收住了手,大聲問道:「你怎麼這麼忘恩負義呀?剛給了你吃喝,你就翻臉不認人,難道你是冷血動物?」
要飯小孩左右掃了一眼,前邊是小金人,旁邊是大狗,打又打不了,逃又逃不掉,真是無可奈何。於是轉了轉眼珠答道:「我剛才肚子有點疼,以為你們下了毒,所以才跟你們急了,現在肚子沒事了,咱們誤會了。」他想用謊話矇混過關。
「你肚子疼,我怎麼沒疼?」小金人反駁道,「你老實交代到底是幹什麼的?」他瞪着眼睛追問。
還沒等要飯小孩兒開口,金毛似乎聞到了要飯小孩兒身上的味道,衝着要飯小孩兒狂叫起來,還不停地撕咬着他的破衣服,並時不時地看小金人一眼。
金毛髮現了問題,這個小孩兒一定有問題。小金人掄起了腰帶繩朝着要飯小孩兒抽打起來。要飯小孩兒朝着院門口滾動,金毛一個箭步竄到了院門口擋住了他的逃跑之路。要飯小孩兒又往廁所那邊滾動,金毛又竄了過去,擋住了通往廁所的路。
小金人抽打着,金毛封堵着逃跑的路,要飯小孩兒真是走投無路了,朝着正房門口又快速地滾了過去。哪能讓你進屋呀!金毛朝着要飯小孩兒竄了過去,一口叼住了他的破衣服緊緊地扽着,要飯小孩兒無法繼續滾動。
金毛已經聞出了要飯小孩兒身上的味道,知道他不是好人,所以一口就把他叼了起來,然後狠狠地拋了出去,要飯小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就在他落地的一瞬間,要飯小孩兒突然迅速地縮小、再縮小,最後變成了一個黑肉球在地上蹦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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