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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軍的張中郎將,是嗎?」
勁裝漢子被帶到張a面前時一臉激動的說道:「某有要事稟報。」
張a細細打量着勁裝漢子,問抓他來的斥候道:「這怎麼回事?」
斥候道:「中郎將,這廝自稱是陸城軍,要求面見中郎將。」
「哦!」
張a早就知道戲志才麾下的細作遍天下,就跟劉賀父子手中的劉氏商鋪一樣,只要有縣城的地方就有劉氏商鋪跟陸城軍的細作,沒想到這小小的村落也有陸城軍的細作?
「如何證明你的身份?」
張a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那勁裝漢子道:「還請中郎將屏退左右,某得身份是秘密,只有您的身份才有資格知曉。」
「呦呵!好大的口氣。」
劉稚然不僅有些憤慨,這勁裝漢子的話讓他想起過年的時候劉緱笙的得意勁,原本是村裏的二流子,一轉眼竟然成為三輔錦衣頭子,據說手中有上萬錦衣捕快,要不是主公青睞他能有今天,還跟他哥幾個說資格?
那勁裝漢子看了看劉稚然強硬的道:「張中郎,這資格是主公跟先生制定得,你是中郎將又是一軍主將可以得知,這位校尉還不夠資格。」
「你……」
劉稚然聞言大怒,聽到是劉備跟先生制定得,陸城軍中層都知道先生是戲志才,劉備對戲志才有幾多信任那不需要說,當下道:「小子,有種別落在某手上。」
劉稚然賭氣離開,張a亦揮手將身邊斥候揮退,當下手握刀柄對勁裝漢子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勁裝漢子道:「某乃先生麾下成都軍侯、代益州司馬金絲猴,奉先生之命特來聽候張中郎調遣,懷裏有某得印信,張中郎可自取之。」
張a聞言點頭,別說勁裝漢子被繩索束縛,就是沒有張a也不怕有人能刺殺到自己。
當下從金絲猴手裏取出一塊印信,只見是一猴狀玉飾,張a納悶道:「這代表什麼?」
金絲猴道:「代表某的身份,先生麾下每個人都有一個代號,我們隱姓埋名就是為了效忠王上、中興漢室,某懷裏還有一塊令牌,令牌上的東西想必張中郎看得懂。」
張a聞言,小心得從其懷裏摸出一塊純鐵令牌,令牌正面是一串大寫數字,細查之就是陸城軍的意思,中間一個大寫的劉字,背面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金絲猴。
「不錯,某來時已有人告訴某:翻越米倉山會有人來接應,可惜參軍病倒在山中,不然不會如此麻煩。」
張a想起參軍因翻越米倉山時被毒蛇咬中,現在在王平所在的山谷里養傷,再讓他來見金絲猴已是不現實,當下道:「如今你來的正好,快說說張魯的情況。」
金絲猴抖了抖身上的繩索,張a笑道:「差點忘了。」
張a一邊給他解開一邊試探道:「你是益州人?」
金絲猴微笑道:「張中郎您不必故意試探某,某有組織紀律,您要問益州情報,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若打探某的信息,恕某不能言。」
張a道:「怎麼犯忌諱?」
金絲猴笑道:「細作之間從來不知對方底細,當然除了必要,否則一個出事,一地危矣!先生的心血、主公的錢財都白花了。」
「那倒是,
先生做事真周密。」
張a聞言點頭。
「張中郎可不可以上點吃得,從清水聚到此地數十里,某兼程而進,一路上還未曾進一點水米。」
金絲猴道,張a點頭,一會一個士卒端來熱米飯跟一些肉湯。
金絲猴對那士卒道:「外面某得兄弟亦不曾吃,請給他們端點。」
士卒看了看張a,只待張a點頭才退下去準備。
張a看着金絲猴風捲殘雲的將一大盆米飯跟一鼎羊肉吃完,又將鼎內的羊湯喝完,金絲猴才一摸嘴道:「好久沒吃的如此痛快了,還是咱們陸城軍的廚子做飯做的有滋味。」
「還進過軍營?」
張a問道。
金絲猴微笑道:「張中郎不必一再試探,咱們做細作的怎能不進軍營,不瞞張中郎這御林軍的前身斥候屯某也待過,不知文校尉可好?」
張a聞言點頭:「這麼說軍營里有人認識你?」
金絲猴點頭:「應該有,包括那位主公族弟劉稚然校尉某也曾見過,可惜劉校尉不曾見過某。」
張a這下徹底放心,參軍不再,這人能否就成了張a能否在巴郡立足的關鍵人物,當下把原斥候屯的什長、伍長叫來相認,沒想到竟有一半認識他。
「猴子?」
「老什長?」
張a見其卻是出身斥候屯便不再懷疑他的出身,當下與金絲猴商議如何進軍?
金絲猴將張魯退居宕渠,甘寧兵敗的消息皆告訴張a,又把清水聚、漢昌空虛的消息告訴張a,讓張a定奪是該奪取漢昌,支援張魯,還是該秘密前往葭萌關,與陸城軍前後夾擊葭萌關。
張a在營中踱步,又將軍中君侯及以上將領聚集起來商議,反正有什麼都有,意見不同意就需要張a來定奪。
張a突然停下腳步道:「主公此番進軍益州,攻城器械杜長史準備半年多,於中郎已帶來不少,葭萌關看似險要,在主公親臨的情況下撐不了多久,反而若張魯被平滅,益州內亂便息,沒了內亂益州就可以更好的應對主公大軍,以某決定不如支援張魯,把張魯救出來,靠他的影響力大量召集巴]之民,把益州腹地鬧個天翻地覆,劉誕不像坐以待斃就只能派兵圍剿,咱們越大,主公遇到的阻力越小。」
「不錯。」
金絲猴聞言贊道:「中郎眼光犀利,雖然甘寧之亂被平息,可益州本地士族對劉誕多有不滿,咱們大有可為。」
張a點頭:「如果大家沒有意見,咱們就兵發清水聚,咱們御林軍進蜀第一戰就在清水聚打響,而且要打的漂亮,不可墜了咱們御林軍的名頭。」
「喏!」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就去準備吧!」
張a說完,諸司馬、軍侯紛紛離去,唯有劉稚然不見動靜。
劉稚然身為御林軍校尉,又是劉備族弟,還是老人,又獨掌御林軍一半的人馬,關鍵他還是行軍司馬(行軍司馬乃主將副手之一,與部曲司馬不一樣。),名頭夠多,多的快蓋住張a。
張a見他不動勢,問道:「劉校尉,你還有事嗎?」
劉稚然道:「張中郎,那人可信嗎?」
張a道:「劉司馬某明白你的意思,許多斥候屯的人都認識他。」
劉稚然道:「某採取保留意見,不過張中郎你要多加提防。」
「好。」
張a看着劉稚然離去的背影暗嘆:主公這位族弟什麼都好,就是心胸有點小,不然前途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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