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在馬超的威逼下衝進明知是陷阱的陸城軍大營里,本想找陸城軍溝通一下,誰知道剛進去陸城軍的火攻就開始。
張順好不容易灰頭土臉的衝殺出來,身邊的上千心腹已不足三百,而馬超早已不見人影,都說水火無情,張順算見識了。
「司馬,咱們去哪?」
陸城軍沒見着,馬超也走了,張順的一個心腹問道。
「去哪?」
鬼才知道去哪?張順恨得想罵娘,只是不知該罵馬超好,還是罵陸城軍好,反正這次張順兩邊都沒撈着好。
張順猶豫沒多長時間,陸城軍的伏兵便殺過來,張順沒多思考便已投降,馬超既然脅迫自己進入陸城軍的陷阱,不管他有沒有發現自己投敵,這朝那是回不去,他只能跟陸城軍混。
「誰是張順?」
參軍趙儼看到跪成一片的降卒喝道。
「某,某是。」
張順掙扎着起身,並非張順做作,而是火勢太大,衝出來的時候雙腿被火燙傷。
「不是約好一起伏擊馬超嗎?為何你部進入陷阱,那馬超卻殺回朝那去了?」
趙儼顯然表現出對張順的不信任。
張順道:「可能是馬超那廝察覺什麼來,不過某投誠乃真心實意之舉。」
趙儼思慮一二,道:「若果真如此,爾可願為劉侯效死。」
張順大喜:「若能劉侯效死,某之幸也!願聽校尉吩咐。」
「爾且近前來。」
趙儼眯着眼對張順說。
張順稍一猶豫,最後一咬牙俯身上前,其手卻握在腰中刀柄處以防萬一。
張順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搞情報出身的趙儼,不過趙儼並不放在心上,對張順低語道:「爾趁敗入城,詐取城門迎某大軍入城,此城若下,某當在劉侯面前為爾請功。」
張順聞言瞳孔一縮,趁敗詐取朝那城這可是一份拼命的差事,不過聽到趙儼要在劉備面前為自己請功,張順心頭一熱,若是能在劉備面前掛上號,那前途就不愁了。
張順想到南城門守將素來與侯選不合,如今想必正在坐蠟,定不會放棄投靠陸城軍的機會。
張順算計着得失利害,良久才下定決心道:「校尉安心,某定能奪取城門,迎大軍入城。」
「好,那某就恭候張司馬佳音。」
趙儼拱手為揖:「不過為了加強司馬戰力,某會派一屯陸城軍隨司馬入城。」
監視嗎?
張順心裏嘀咕,不過他並不敢反對,忙道:「好。」
趙儼看着張順離去的背影,終於明白張順爭不過張橫了,原因就在於張順太計較得失利害,太過保守在亂世可不是好事。
馬超自認把張順趕進陷阱里自己就能輕易脫身,可惜他太小看陸城軍的戰力,在韓猛的親自指揮下陸城軍爆發出超強的夜戰能力。
馬超左衝右突,好不容易殺出包圍圈身邊僅剩數十精騎,馬超不由暗嘆:陸城軍果然名不虛傳。
「馬超休走,馬兒留下命來。」
「活捉馬超者賞百金、官升三級。」
「……」
馬超剛奔出不遠就聽到此起彼伏的呼喊聲,聽聲音因不下千騎,如果都入剛剛經歷的陸城軍一般精銳,那他還能再殺出去嗎?
馬超臉色大變,趕緊拍馬朝朝那城方向奔去,雖然計劃有些偏頗,不過總算還在掌握中,只希望侯選能多撐一半日的,為自己爭取找援兵的時間。
馬超剛走,黑暗裏就出現一隊隊火把,火把照耀下令狐隱冷笑着出現。
韓猛此番率領的陸城軍嫡系不過兩千騎,其餘的都是荀攸招攬的雜胡騎士,除了剛剛攔截馬超的韓猛部是陸城軍,令狐隱與趙儼部皆是休屠雜胡,如果馬超留下奮死一戰,結局並非那麼暗淡。
馬超死命逃向朝那城,隔着老遠就碰到從城門出逃出來的潰兵,馬超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抓了一個潰兵一問不知,只說城內大亂,陸城軍殺進城了。
馬超納悶:陸城軍都在應付自己的夜襲,怎麼會分兵取朝那,再說侯選麾下的數千騎士難道是吃乾飯的嗎?
侯選的麾下自然不是吃乾飯的,可侯選為了計劃順利進行,並未嚴令麾下守城,只是告誡自己的親信加強防守。
而南城門的守將是張橫舊將餘罪,侯選為了穩定軍心才沒立即換了他,就是因為此人,張順一喊他便開了城門。
張順三言兩語就說的他投靠陸城軍,隨即趙儼以張順、餘罪為先鋒一路招降納叛,竟然順利讓二人收攏張橫舊部與侯選不睦者數千人。
這數千人在陸城軍支援的甲械下拼命朝侯選軍殺去,侯選軍猝不及防,加上侯選並沒有合理的安排使得侯選軍被張順等人分割包圍在不同的地方。
一些不明所以的外圍軍便潰散出朝那城,這就是馬超來到朝那城看到的一幕,待馬超弄清楚後只能無奈的撤出朝那。
上萬大軍在小小的朝那城內廝殺,縱然他再勇猛又有何用?侯選大敗已是必然,自己先去凡亭山找援軍才是要緊之事。
馬超一邊收攏潰兵一邊朝凡亭山而去。
朝那城,經過一夜的廝殺,張順、侯選部都精疲力盡,而陸城軍飽餐一頓後加入攻擊,很快便憑着精良的甲械跟配合將一個又一個侯選餘部擊潰。
侯選聽到越來越小的廝殺聲知道情況不妙,恐怕陸城軍也加入到圍攻的行列來,當下組織親兵殺出去,至於他的數千騎士皆拋棄不要。
侯選一出城也朝凡亭山方向奔去,幸好陸城軍對此地地理不太熟悉,不然一屯長就能抓獲侯選、馬超二人。
不過陸城軍在得到朝那城後,韓猛立刻招趙儼、令狐隱與張順、餘罪一起商量下一步的進軍方向。
張順二人作為新降之人不好插嘴,韓猛三人也不會聽他們的,自顧自的商量一通,最後決定殺向凡亭山,自凡亭山出擊佔領開頭山、薄落谷,就能徹底斷了韓遂、馬騰的後路,後路一斷,他們還能圍攻泥陽嗎?
「張司馬,余軍侯,你們二人可熟悉通往凡亭山、開頭山、薄落谷的大路。」
參軍趙儼問道。
張順拍着胸脯道:「知道,校尉且放心,某閉着眼也能找到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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