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漛率部殺進雲中時張遼正在雁門郡東北的強陰縣剿匪,剿的私鹽販子,并州突然多出上百萬人口,糧食是緊缺物資,然而更緊缺的物資卻是食鹽,沒有食鹽,飢餓那麼久的百姓根本干不動那麼重的活計。
因此河東的鹽澤被陸城軍派專人守候,這個專人就是龐延部,龐延非是跟龐德兄弟是一龐,然而龐延武藝不俗,關鍵他舉薦了張既。
張既,字德容,馮翊高陵人,官至雍州牧、西涼刺史,西鄉侯,乃是曹魏繼鍾繇之後的雍涼重臣。
關羽自然不知張既的名頭,曾派人去徵辟張既,張既不就,關羽傲嬌的特質發揮,再加上出戰鮮卑沒他的份,關羽也就沒在理會張既,同時也沒通知劉備,致使張既這位大才蒙塵數年。
強陰位於雁門最北方,與鮮卑境、雲中郡、幽州代郡為鄰,大漢強盛時胡人就經常犯邊,黃巾之亂前後強陰長逃竄,強陰縣幾乎再無官府的力量,一股不知從哪來的馬匪佔據強陰縣,並霸佔位於強陰縣的鹽澤,借戰亂大發私鹽財,數年下來竟有數千輕騎,不時地侵襲雁門、雲中、代郡散郡地界。
三郡太守因朝廷變亂一直都沒顧得上剿匪,匈奴左右賢王之亂後,張遼這個并州北部都尉開始一點點的剿匪練兵,最終把目標投向位於強陰縣的這伙悍匪。
雁門等北方士族忍受夠了這伙土匪一再提升私鹽的價格紛紛出錢出物出人出力出嚮導,由於陸城軍的進入,雁門郡士族得到極大的好處,僅陸城商品都讓他們賺的盆滿缽滿,何況鹽澤交給陸城軍,陸城軍的價格就算貴,起碼穩定的多。
人和在張遼這邊,又有熟悉地形嚮導,地利也算合適,只要選擇一個天時便可出兵。
張遼選在二月末出兵,一則天氣寒冷,斥候、細作都不願出窩,一旦人都認為漢軍不會出兵,怎麼也得等到開春後?
張遼正好利用這個空隙,一邊命其兄在桐過縣內操練新募之兵遮掩耳目,一邊將手下數千精騎以屯為單位散開裝作商隊朝強陰進發。
而他自己以回晉陽述職為由離開桐過縣,過雁門關,實際上他見過郭蘊後,率親衛直奔長城外的強陰縣。
張遼在強陰縣外集結部隊時,強陰的盜匪還以為張遼直下晉陽了呢?
張遼率部直接偷襲了強陰境內的鹽澤,將鹽澤內的數千青壯解救出來,還特意放走了守衛鹽澤的頭目。
「什麼鹽澤失守?什麼人做的?」
強陰縣的盜匪大頭目從酒醉中驚醒,怒目直瞪自己的心腹喝道。
「不知道,不過看裝束像是匈奴人。」
心腹提心弔膽的說道。
「匈奴人?匈奴人不呆在美稷地區,來強陰搗什麼亂?先生,你說會不會是漢軍殺過來了?」
盜匪大頭目疑心極重的說道。
「主公,漢軍都在監看着美稷地區的匈奴人,您想十萬匈奴人,老幼男女皆可作戰。賈屠夫在美稷地區興風作浪,如果沒有強力漢軍坐鎮,一旦匈奴人做反,并州可禁不起再一次的匈奴之亂。」
盜匪大頭目身旁站着一位漢人深袍儒士,手裏搖着盜匪大頭目從過往商旅手中搶來的白紙扇,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這盜匪原本是雁門一遊俠,因鮮卑入侵被掠入鮮卑境內,後靠着自己一身勇武待着上百兄弟殺出來,佔了強陰鹽澤後一日做大。
從強陰士族手裏搶佔強陰縣後就以此為基,匈奴之亂時從亂兵手中救下這儒士,儒士幾次出謀劃策讓其勢力越發正規,並提出以鹽換物資,然後出略鮮卑小部落,解放漢人奴隸,讓他的勢力幾個月內膨脹到數千騎,儒士還替謀劃奪取定襄、雲中、代郡等關外諸縣,待勢力大增後,一舉殺入雁門,再向長安朝廷朝貢換取大義,之後自立一方諸侯。
因此盜匪大頭目對自己的心腹謀士格外信任,聽了他的分析後道:「只要不是漢軍就好,可匈奴人哪來的?」
白紙扇儒士搖着紙扇道:「主公,可曾聽說匈奴原右賢王酰落投奔西部鮮卑大人步度根的消息?」
盜匪大頭目道:「難道他們是酰落的人?」
白紙扇點頭:「酰落入鮮卑,某想他不是給步度根做奴隸吧!如今步度根大舉入侵並州,他能不趁機擴張自己的勢力。」
盜匪大頭目眉頭緊蹙:「可惡的酰落,擴張自己的勢力不去美稷地區,來強陰作甚?」
白紙扇笑道:「賈屠夫殺人盈野,外加於夫羅兄弟軟弱無能,酰落去了美稷地區又有什麼作為?而我們強陰最近幾個月的表現的確太驚艷了,某想這也是步度根放心讓酰落來得原因,步度根想讓我們兩虎相爭,他來個漁翁之利。」
盜匪大頭目道:「步度根想的挺美,酰落不知道嗎?怎麼那麼聽他的話?」
白紙扇道:「哈哈!不是酰落聽他的話,而是酰落若想有所作為就必須來我們強陰一爭,機會步度根給他了,至於他能不能拿下?就是他的問題了,步度根這是陽謀啊!」
「哼!步度根真是好算計,不過他也要知道某也不是好惹的,酰落竟敢襲某鹽澤某一定要他好看。」
盜匪大頭目怒道。
白紙扇道:「主公英明,此去不僅要教訓酰落,而且還要全力一擊,利索的幹掉酰落,這樣才能震懾步度根,步度根目標在并州,必不會分兵對付主公,主公漂亮的擊敗酰落,步度根必定拉攏主公,到時說不定再退兵時把雲中、定襄兩郡地盤交給主公。」
盜匪大頭目眼睛一亮:「呼!那某就能提前完成先生的戰略佈局,再向長安朝貢就搖身變成大漢諸侯。」
「沒錯。」
「哈哈哈!」
盜匪大頭目在白紙扇的指點下,心情大好的傾巢而出,數千精騎直奔位於強陰的鹽澤地區。
鹽澤地區乃盜匪大頭目的老巢,其地形地貌都在盜匪大頭目心中,因此根本就沒派斥候,一幫人直接衝到鹽澤大寨前。
寨前已經有千騎,看服裝、髮飾很像是匈奴人,盜匪大頭目心中的底甚足,對身後的盜匪頭目們喝道:「兒郎們,鹽澤是某等立身之本,匈奴人要奪走,你們願意嗎?」
「不願意,不願意。」
不得不說在白紙扇的調教下,數千盜匪喊聲整齊,頗有些精銳的意味,這也是盜匪大頭目極信任白紙扇的原因,麾下戰鬥力大增,那就相當於多了不少人馬,同時野心大增。
「兒郎們隨某殺啊!」
昨天突然發現來推薦了,哈哈!證明咱們終於不是孤魂野鬼了,心情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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