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新床真香真舒服!」清晨醒來,小蘭擦了擦眼睛,這不是吃得太熱氣了嗎,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是啊,真鬆軟,我們也要一鋪新床!」小芙也剛醒過來,伸了伸小手臂。
一眼看到岳二叔和小姑相擁坐在椅子上,奇道:「你們怎麼不來床上睡,這床可還大着呢!」
岳二叔尷尬地笑笑,道:「你們還不快起床,點心都被岳青吃光了!」
二人一聽,一骨碌翻身下床,跑去找小青狼算賬。
只留下岳二叔和李娟在房間裏苦笑。
當岳風來到大廳的時候,只見二小正在數落小青狼。
「你這人真是不地道,搶女孩子家的東西吃,還一點都不知羞愧!」小芙指着已經不見了半盤的豆漿道。
「胡說,誰喝豆漿了,本少只愛吃肉。」小青狼矢口否認。
「還說沒有,你看,你的嘴角還有沒擦乾淨的豆漿!」小蘭怒道。
可是小青狼一擦嘴巴,硬着脖子道:「那甜膩膩的東西,傻子才愛喝呢。本少皮膚那麼好,屑於做這事嗎?」
這小青狼雖然修煉到了金狼五重天,但還是個小童模樣,這段時間他接觸的人多了,學了個「本少」的稱呼。
「什麼?你說愛喝豆漿的是傻子?好,有本事你別走,我們喊小紅姐評理去。」小芙氣得不輕,挽起袖子。
小青狼正啃着一隻鵝掌,一聽說要找小紅,嚇了一跳:怎麼就忘了那煞星也愛喝豆漿呢?
他一手又取了只雞腿,逃跑似地走出飯廳,嘴巴道:「本少還有事,懶得跟你們丫頭片子胡鬧。」
看着小青狼逃跑,兩個丫頭那個恨呀,哪甘罷休,又一陣耳語,才定下計策。看她們眼睛發亮的樣子,岳風哀嘆了一聲,這小青狼要自求多福了。
「啊,」那邊的小蘭又叫了起來,「該死的小青,他拿的是右腿!」
這類吵鬧的事情,基本上每天都有上演。岳風早就習慣了,也樂在其中。
昨天擺的酒席,請的是國師府的大廚,味道極佳。今早,辦酒樓出身的劉駐,主動請纓,又將沒用完的食材做了一桌。還別說,味道真不錯。
兩位新人出來之後,大家又熱鬧了一翻。
其實,岳二叔和李娟的興趣並不在修煉上,而是在世俗紅塵,當個富家翁富家婆。
本來,岳二叔是想辦個醫館來着,他的醫術不錯,再加上學了春風化雨碧荊術,如今已是鍊氣一層,醫術更是高超。
但是,如今他已被國君封為三等子爵,那可是貴族身份,每月都有好幾百兩的俸銀。辦醫館這種事,要親歷親為,卻是辱沒身份的。
按大楚慣例,封爵是要授地的,但被岳二叔謝絕了。每月有好幾百兩的銀子,還不夠花呀?再說,不夠花不是還有侄子嗎?自己的手上還有岳風給的幾千兩的金票呢!
當然,置份產業增加收入也是正經。岳二叔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辦家藥材鋪有些搞頭。這也算是老本行,若是與玉泉張家聯手,將千萬大山的優質藥材運來京城,那可是大有賺頭。
說干就干,新婚第三天,岳二叔帶着李娟、小蘭和小芙就到街上去物色店鋪。小蘭和小芙可興奮了,只要不必打坐修煉,她們就高興。唉,她們可都是小孩子,玩兒是她們的天性。小小年紀就要沉沉悶悶地修煉,是何其悽慘呀!
一連逛了四天,最後他們看中了商業街的一家絲綢店。這是繁華路段,老闆因病去世了,他那老兒子卻是個敗家子,吃喝嫖賭樣樣齊全。最後欠下了巨額賭債,不得不賣掉店鋪。不過卻標了個二千兩黃金的高價。
經過一翻討價還價,最終以一千六百兩成交。立據為證,錢店兩訖。
聽從李娟的建議,絲綢店先照常經營,原來的老掌柜、老夥計照用,視其表現再重用或清退。因為,京城與玉泉縣相距有十五六萬里,真正談成藥材生意,那也是一年半載之後的事情了。
還真別說,這李娟確是一個麻利的人,沒幾天工夫,就把絲綢店管理得有板有眼起來。而小蘭和小芙更是有人緣,她們見誰都嘴巴甜甜的。掌柜也好夥計也好還是顧客也好,都非常喜歡她們。
可是,第四天,一個上午,沒有一個客人,掌柜忙向內院的李娟匯報。
當李娟問他是否知道原因時,他支支吾吾。一再追問下,他才吐露實情。
原來,這個店鋪早被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看中。故而,設了個局,令原店鋪的朱公子欠了上萬兩銀子,不過,後來朱公子被母親罵醒。於是搶先脫手,將店鋪賣掉,還了賭債,還剩下一筆安家費。
本來,店鋪開始掛牌出售時,也有人來問過價錢,但後來一聽說與薛家有關,便走得遠遠的,敬而遠之。
這幾天,正逢薛家老太爺生辰,大擺宴席五日,抽調了大量人員,故而本來盯着店鋪的兩個家丁也抽了回去。
這不,生辰宴席一結束,他們又回來『上班』了。他們一聽說店鋪已被人買下,大怒,便站在店鋪外對顧客擋起了駕。故而,一個上午,都沒有一個客人。
李娟皺起眉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這可怎麼辦?也不知這三等子爵的身份好不好使。
正思慮間,外面突然爭執起來,李娟忙和掌柜走出去。
只見在絲綢店門口,一個油頭粉臉的青年公子正指着一個夥計斥罵,那夥計卻不怵他,與他針鋒相對,不斷揭他老底。從他讀私塾時在課堂上尿褲子說起,一直到偷看丫環洗澡。
「啊~,氣死我了,你個賤民,真是滿口胡言,來人呀,把他給我拿下!」粉臉公子怒道。
但是,他身後的兩個家丁卻不敢上前,似是有些畏懼那與公子作對的夥計。
「小雪糖,別叫了,你還不知道我的性子?惹急了小心我煽了你!」那夥計對他不屑一顧。
原來,那公子乃是薛家四房的小兒子叫薛堂,負責這個店鋪的事。而那夥計則是昨天才招進來的,名叫劉一手,家中是做煽牲畜和配種的,是個賤戶。但他家卻出了個人物,哥哥劉一刀拜入楚天宗,出手狠辣,專掏敵手下體,如今是郢都府的紅衣捕快。
「老杜老杜,還不出來,你想讓我氣死啊?」薛堂跳腳道。
「來了,來了」一個枯瘦老頭從人群中走出來,有鍊氣圓滿之境,「公子請吩咐!」
「給我打,給我砸,給我燒,有誰敢阻攔,便斷他筋骨,摘他腦瓢,讓他們知道,我薛家可不是好惹的。」薛公子咆哮道。
不過,一眼看到從裏面走出來的李娟,不禁兩眼發直:「這小娘子真水靈,小心,可別傷了,本少要帶回府去,好好疼愛疼愛!」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28s 3.855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