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
「泰國,那來中國吧!」
「不了,傑西卡怕冷,她想去天氣暖和一點的地方遊玩幾天。」
「那你的時間會不會不夠。」
「我跟酒店多請了三天的假。」
「那好,那我去泰國找你。」
「不……不要……」
「為什麼?」
「你好好陪你媽媽,若是她生病,你還出來陪我玩,她一定會不開心的。」
真是個體貼人的小媳婦,牧寒笙心裏滿滿的欣慰。
「我真的很想你,等我媽的情況好一些後,我去德國找你。」
「嗯!那我掛電話了,我還要準備行李,訂了下午的機票到泰國。」
「好,再見!吻你……」
手機里,牧寒笙對着話筒處發了一個親吻的聲音。
手機那端,只有朱莉婭的淺笑聲。
電話掛斷,心中有些悵然,只能跟她打電話,明顯解決不了他的思念之苦。
泰國!想起這兩個字,他給墨年打了一個電話,他要告訴墨年,尹紫陌要去泰國渡假的事情。
現如今,尹紫陌的安全問題,是他最為憂心的一部分。
或許,躲避不是辦法,唯有把兇手找出來,繩之以法,這樣才能萬安。
可是,應該要如何來找呢!
牧寒笙蹙着眉深吸一口氣,然後懶懶地往大班椅上躺了下去。
身在德國科隆的朱莉婭,此時正在收拾着幾套春夏季的衣物。
昨天她回家後,問傑西卡和本想去哪裏旅行,夫妻倆只說想去暖和一些的地方,她便立馬想到了泰國。
她知道泰國離中國近。
中國,那個神秘的國度,有一個神秘的尹紫陌。而這個尹紫陌就是她。
她多想去中國呀!但是現在不行,她還找不到理由去。所以能離中國近一些,離牧寒笙近一些就好。
昨夜的失眠,是因為太過於思念。思念他身上的味道,思念他那不可一世的笑臉,思念他對自己的寵溺,思念他對自己耍過的流/氓……
總之,思念這些時日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
「朱莉婭,我的寶貝,要吃飯了。」這時,傑西卡在客廳喚她。
「好的,Mutter。」她應着傑西卡,然後把收拾好的衣物擱好在床上。下午的飛機,她還有足夠的時間來收拾。
中國Q市。
下班之後,牧寒笙來到醫院,他要陪母親一起吃晚飯。
路姨的菜做得很清淡,醫生說過,高血壓的病人不能吃太多肉類,也不能吃太咸。
「阿笙,這菜你能吃習慣嗎?」
「媽,我能吃慣的,這樣吃,對身體有好處的。」
「我怕你營養不夠。」
「不會的,媽,偶而地吃清淡,對身體很好。」
「那也是。」
「對了,媽,等你身上的傷好了,我帶你去德國做活細胞療養好嗎?」
「什麼是活細胞療養呀?」
「就是注射一種鮮活細胞,可以提高人的免疫力,還可以美容延緩衰老,我在德國就做了,感覺效果真的很不錯。」
楊芸盯着牧寒笙認真地看了看,一吸氣,道:「看你氣色是好像好了很多。那玩意真有那麼好嗎?」
「嗯,真有那麼好,全世界就德國有這個醫療技術,去了您就知道了。」
「那行,那也得等過完春節再去。」
「嗯,好,過完春節,我們就去。」
牧寒笙臉上泛着清潤的笑容,他想着讓母親去德漢酒店,一方面是能讓她身體好些,另方面是可以讓她全面的了解尹紫陌。
只是,他心底又有隱隱的不安。他猶記得小的時候,母親每每看到自己和尹紫陌在一起,便會很難過,甚至於會責罰他。久而久之,尹紫陌成了橫在他們母子之間的一道坎。
有時候,他會倔強的問,媽媽你為什麼不喜歡尹紫陌?她那麼的懂事聽話。
而母親給他的回答從來只有一句: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為什麼。
晚上的時候丁語曼來了。她打扮得格外的漂亮動人,衣着跟以往不一樣,少了一點粉嫩可愛,多了一點時尚和氣質。她認為,這是牧寒笙喜歡的樣子。
「寒笙哥,你也在這裏呀!」她的笑容開始變得淡些了,不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的,一看到牧寒笙就撲過來拉着他的手,像個小屁孩。
「嗯!」牧寒笙冷冷地應了一聲,他沒有去仔細的觀察丁語曼的變化,他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阿姨,你感覺好些了嗎?」丁語曼的語氣充滿着對長輩的關心和禮貌。她的性格,只有在牧家才會變成小心翼翼,唯唯諾諾。
「好些了,語曼,來,到這裏坐。」楊芸指着床邊的椅子,示意她坐在自己的旁邊。
「嗯,好的,阿姨。」
牧寒笙不太喜歡這樣的氛圍,他從椅子上站起身,對楊芸說:「媽,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阿笙,你就還坐一會嘛!你看語曼剛剛才來,你就要走。」
「媽,夜深了,我怕影響你休息,再說我也挺累的,坐了十個小時飛機。」
牧寒笙這話里的意思,丁語曼再傻也算是聽出來了。
他是在暗示自己打擾了他母親的休息,並且她也是一起坐了十個小時飛機的人,難道不累嗎?還要賴在這裏。
丁語曼美麗的臉上有些僵硬,心中尷尬不已。
她連忙也起身,「阿姨,那我也先回去了,我是剛剛有事路過這裏,順便來看看您。」她撒了一個能讓自己面子上過得去的謊。
楊芸微嘆一聲:「好吧!阿笙,你送送語曼,這大晚上的,不安全。」
「嗯!」牧寒笙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大衣,披在身上,然後往病房外走去。
他的臉冷若冰霜,丁語曼不知所措地跟在他的後面,出病房門時,她回眸朝楊芸露出了一個委屈又無奈的苦笑。
病房裏突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路姨一個人,楊芸嘆聲道:「唉,看來阿笙這孩子是喜歡不上語曼呀!」
路姨也搖搖頭道:「我看也是,少爺從來都沒有把丁小姐放在心上過。這男人一般是不愛,一旦愛上了,便是很難改變心意。」
路姨在牧家十多年了,她很清楚牧家的事情。
路姨也知道牧家這位大少爺,愛尹紫陌那是愛得痴了心,六年了,都不放棄找尋她。
楊芸體會着路姨所說的話,這話,總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是呀!男人一般是不愛,一旦愛上,便很難改變心意。
兒子是這樣,牧關雲也是這樣。
醫院外面,丁家的車在外面候着。
「語曼,我就不送你了,反正也不順道。」牧寒笙望着丁家的車,冷淡地說道。
丁語曼心裏壓抑得很,她的眼淚都盈滿了眼框,話都說不出來。
今夜本來是楊芸暗自發短訊給她,說阿笙在這裏。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趕過來,卻鬧得這般難堪的境地。
她咬着牙上了車,看也不敢看牧寒笙,她生怕一看,眼淚就會流出來。
牧寒笙徑直去提了自己的車,回了別墅。
丁語曼看着後視鏡里,一瞬間就消失了的寶藍色勞斯萊斯,眼淚終是忍不住嘩嘩的流了下來。
「小姐,你沒事吧!」司機側身望過一眼丁語曼。
「沒事,楊叔,回去你不要告訴爸媽我哭過。」
「嗯,我不會說的。」
「楊叔,你到那個橋上停一會吧!我想平復一下心情。」
丁語曼不想回去讓爸媽看到自己哭花了的臉。
「好的。」楊叔把車開到橋上後,靠邊停了下來。
丁語曼打開車門出去,冬夜凜冽的寒風吹着她,心越發的涼了起來。
正在她剛走到欄杆處時,急剎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轉身看過,心中一驚,凍得有些發紅的小臉,更加的紅了起來。
一輛白色的法拉利上下來一個男人,是墨星宇。
「語曼,你怎麼在這裏呀!」墨星宇朝她走過來。
丁語曼望了一眼正在車裏抽煙的楊叔,楊叔朝墨星宇打了聲招呼:「墨大少。」
墨星宇只是朝楊叔微微笑了下,然後把目光移到丁語曼的身上。
「語曼,你怎麼了?看你怎麼像哭過一樣。」
丁語曼想起巴黎那夜,身子不清不楚的給了他,她此時心中十分難受,還很擔心讓楊叔看出什麼端倪。
「星宇哥,我沒什麼。」丁語曼拿着手上的紙帕輕輕地沾了沾眼睛。
「是不是心情不好,我帶你去哪裏坐坐,聊聊天好嗎?」
丁語曼連忙擺手:「不,不,不用了,星宇哥,我這就要回去了,今天剛回國,累得很。」
墨星宇剛想開口說點什麼,但他突然又停住嘴,然後轉眸望了一眼楊叔,見楊叔正低着頭拿着手機在把玩,他便笑着望向丁語曼,「語曼呀!以後你有不開心,就找星宇哥,知道嗎?」他說着,還伸手輕輕地撫了一下丁語曼的頭髮,嚇得丁語曼後退了一步。
墨星宇注意到了丁語曼的動作,他臉色微沉,「那我先走了,天氣太冷,語曼你早點回吧!」
「嗯,好的。」丁語曼說着就準備往自家的車邊走去,誰知墨星宇突然把她的手一拉,把丁語曼拉進懷裏,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語曼,巴黎的那個晚上,我真的很懷念,你可不要把我給忘記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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