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腦袋,倒是挺通透的啊!」顏琛無奈的撇撇嘴。
「進來吧。」
葉緋月點點頭:「放心,是真的沒別人了,我怕這事兒被外人知道了你臉上不好看,就確定了他們都離開了才回來的。」
倆人一塊兒進去了院子,聽着屋裏傳來咯咯的笑聲,葉緋月有些糊塗了,「這是?......兒子?」
顏琛眨眨眼。
這,帶兒子還需要鬼鬼祟祟的麼?
一直以來,她不曾告訴任何人,一直把他悄悄地在這裏養着嗎?葉緋月開始為自己的不良想法趕到了深深地愧疚。自己也真是小人之心一回了。
見着進了門的二人,綰綰提起了警惕,但見身後還跟了個顏琛之後,心下放鬆了些。葉緋月輕裝簡從,但仍是不掩氣質,再加上已近三個月,小腹微微隆起,綰綰大致也能猜到她的身份。
拉拉奉歡的手一塊兒跪下:「給娘娘請安。」
葉緋月將她們扶起,她來是來解惑的,不是白白讓人跪的。只是手上也沒有送給男孩子的禮物,只好從腕子上脫下一個鐲子遞給了林綰綰:「多謝你照顧我們家小琛的孩子了。」
「來來來,奉歡叫姨娘。」葉緋月拍拍手,蹲下身子向奉歡伸開了胳臂。
奉歡也很配合的沒有認生,他和舅舅都不認生,和姨娘怎麼會認生呢?
林綰綰的臉老黑了,心中不禁波濤洶湧,老娘養了他這麼多天,你就來一下就想搶走啊!想得美!
只差叉個腰上下打量幾眼葉緋月:「你你你,給老娘起開!」
林綰綰不是個賢淑的小姑娘,她這幅樣子活脫脫的就是一潑婦。
怒目圓瞪,臉比碳黑......
一副來來來我們好好切磋一下武藝的架勢......
葉緋月很是歡心,因着這小孩也確實討人歡喜。她進宮時年齡本就在同一批人中顯得大了,所以才更要早些誕下麟兒恢復身材才好,如此集寵愛與榮耀為一身。她才算圓滿了。
所以這會兒看着這小孩,她迫不及待的希望肚子裏的娃子早些蹦出來吧。
她孕吐的已經夠厲害了,也是出來時帶了蜜餞才忍着了噁心。
玩的時間長了些,這時她又有些認不出了。放開抓着奉歡胳膊的手,將頭扭到一邊乾嘔了起來。
看着她可憐巴巴的,林綰綰也不打算和她計較了。
顏琛趕忙上前將奉歡拉到自己身後:「別累着了你姨娘。」
葉緋月咬咬牙:「是我自己不爭氣。小琛,你說歡歡幹嘛呀!」
她身上的蜜餞也不多了,怕自己再在這裏出醜。忙慌亂着要離開,到最後還不忘和奉歡揮揮手告個別。
顏琛以送她為由一起出去,路上順便說了自己的請求。葉緋月琢摸着可行,也沒問顏琛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就道:「等着,我這兩天就去給皇上吹枕邊風。」
她有這份自信也不稀奇,反正太子人選一有,她的孩子無論男女對其他皇子構不成什麼威脅,皇帝也如釋重負般的想要好好地養着一個孩子,讓自己年邁的生命剩餘有限的精力全部滲透到她們母子生命當中。
所以想要吹吹枕邊風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容易哦。
幾日之後,這個計劃終於得以趕在魏相的兒子成親之前實施,那工部侍郎家的夫人本就特別疼愛女兒,再加上耳根子軟,聽着一塊兒進宮的其他夫人講着自己的孩子都是嫁個品行良好有上進心的公子,心中自然不忿,回去了自家府上就把她相公訓斥了一頓。
工部侍郎也怕老婆,尤其是母老虎。
當年他會娶她,一方面是因為她好看,另一方面便是自己當年闖了禍。也把人家姑娘肚子弄大了,都是靠着這母老虎才擺平的。
那個女人出身青樓,他是怎麼也不會要她的孩子的麼,是誰的種還不一定嘞。他可不希望喜當爹,所以趁早和這如今的夫人成了親,聯合老|鴇弄掉了孩子,他才得以有了十幾年的安寧。
不想,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女兒的身上,真是太糟心了。難不成就是當年自己造下的冤孽,如今趕着回來報復他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工部侍郎愁眉緊鎖道:「除了魏相家的,還有誰會要她?」
「瞧你說的,咱們女兒還真的嫁不出去了?」夫人挑了眉道。
「你能有個什麼主意,再說了魏相也是不好得罪的,你以為自己進了一趟宮就算是得了皇上賞識了?以後大家都得看着你的臉色過日子了?」
簡直不要太幼稚!
「如果,我說是呢?」她緩緩道:「如果有皇上為我們撐腰,這件事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呢?」
多年以後,她一定會為今日所做的決定而慶幸,最終躲過了一劫。
「你這是什麼意思。」
「總之,我的孩子,我一定會讓她幸福快樂,嫁的極其風光。」
幾日後,民間傳言鼎沸,消息以不可控勢傳播開來,魏相小兒子意欲侵犯工部侍郎家女兒,最終被踢了一腳重要部位,導致日後某些行為功能喪失。一時之間,魏相府上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柄。與工部侍郎家的婚事自然也是搖搖欲墜。
為了面子尊嚴,人在及其慌亂的情況下就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魏相急了咬狗。
朝堂之上,魏相懇請皇帝做主為自家小兒洗清冤屈,以免得日後......
日後他不敢想。
一想到小兒被一個姑娘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反咬了一口,他就得花更多地心思來鎮壓住自己幾乎不可遏制的怒氣。
方時,劉尚書仍然為出頭。他料想自己這時不需要,槍打出頭鳥,一是保存實力,二是看一個皇帝的態度。
身為臣子,不會看顏色可怎麼行。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一步步打擊魏相也需要慢慢來,否則將人逼急了,真的咬狗怎麼辦。
侍郎「撲通」一聲跪下去,「也請皇上您不要懲罰魏相的兒子,他也是年少不懂事,想要欺負囡囡,不過這囡囡也有做錯的地方,怎麼着都不該那樣踢......害的宰相還要.....」
鼻頭一酸,又擠下了幾滴濁淚。
皇帝也有所觸動,畢竟這種事情發生在尋常人家他尚且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發生在他朝堂上且這事被公開到枱面上,他也不得不訓斥幾句魏相以安撫侍郎脆弱的心靈。他心還是向着魏相的,其實這種縱容來自於至今魏相還沒有做出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惱怒了他。
不過,很快就會了。
尚書同顏琛遞了個眼色,讓她等着看這場好戲。
顏琛微微一笑,只見魏相面不改色道:「成了親之後小浩絕對會對囡囡好,要是敢在老臣的眼皮子底下使壞,老臣第一個打斷他的腿。」
侍郎哭笑不得,咱的意思是要退婚啊,而不是鼓勵你兒子變好呀,以後你兒子好不好和咱有啥子關係嘛!倒是這婚推不掉自己倒是很有關係!因為眼下家裏很可能小皮鞭小蠟燭什麼的都特麼的準備好了呀!
難道要讓自己天天躲在外面嗎?
魏相,求同情。
「魏相,實在不必。您的兒子人品貴重,我們實在擔待不起了。好姑娘多得是,還請您......再選個更好的吧。」
魏相焉能聽不出來這是在嘲諷他家兒子,再打下他的臉。
這個工部侍郎,前些日子裏還求着自己讓兒子娶他家女兒,言是若是不娶他家女兒的名聲就全毀了。今日卻突然換了一副嘴臉,什麼鬼!
中哪門子邪了!
「浩哥是真的喜歡囡囡,囡囡自己也說了對願意和浩哥過一輩子。」說出這樣的話,魏相心虛了一把,這事兒既然是瞎編的,想必工部侍郎自己也不曉得,拖延了時間之後再來扯這件事情效力可就不足了。他也能少丟點臉,也是給他時間好好去了解這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小王可是聽說工部侍郎家的囡囡是很不情願這門婚事啊!」
「魏相,這強人所難之事可不會是你做的吧!」陸風遙調侃道。
顏琛鬆了口氣,肩膀緩緩放鬆下來。還好這個陸風遙沒有拆侍郎的台,否則逼急了他與魏相再次合起伙來,她的計劃就泡湯了。
陸風遙嫌棄的向她望了一眼,似乎在說:「小王是足智多謀靈機應變關鍵時刻拉人一把的好手好伐,請不要用那種嫌棄的小眼神看着咱,不像話!」
魏相尷尬的道:「怎麼會?不過囡囡不情願這門婚事的消息九皇子倒是從哪裏聽來的?老臣從未聽說過,還請您——不吝賜教。」
廢話,這不是全京城都知道的麼?魏相你耳聾還是眼瞎啊!
「是奴婢親耳所聞的。」顏琛輕輕道。見皇帝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時,她恍若未見般繼續道:「是囡囡的母親親口說的,魏相覺得這會有錯麼?」
「當然,如果您不相信的話,也可以將侍郎的夫人請來親自對證。」
「奴婢立場向來中立,絕不是有意讓魏相您難堪。」顏琛微微致歉。(未完待續。)xh211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93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