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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面紗隨風飄了又飄,溪溪輕輕將右手置於胸口處彎下身子:「大人們有禮了。」
宰相嘴唇動了動。
施莫可汗用着同樣的動作致禮:「宰相如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一同去在皇上面前尋個公正的說法。
宰相這個時候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一口悶氣憋在心裏讓他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他怎麼着也是一老人家啊,怎麼都這麼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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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公務繁忙,這一次顧衍辭和廉遠二人各有各的事務要辦,缺席了對使者的迎接儀式。
皇帝在太和殿迎接了眾位使臣,宰相倒是也有些自知之明,其實說他們一個大不敬倒也沒有錯,只是看着施莫可汗那一雙渾濁的雙眼散發出的威懾,他還是選擇了不搬弄是非。
自從沒有了游氏,宰相再也沒有從前的銳氣了。
一個人喪失了銳氣往往是因為沒有了對手。
宰相靜悄悄的站在了左側,左側站着文官,右側則是武官,方才同他一起去了宮門口迎接使臣的便是左側的那一群了。
使臣要參拜皇帝,百官自然得讓出一個走道。
只見施莫可汗雙手攤開,雙膝跪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後面的小兩口雖說有些逆反心理,可還是跟着一起這樣做了。
皇帝雙手虛扶:「都平身吧。」
又對小王子臉上戴的面具起了好奇:「怎麼還帶着面具?」
阿良身子一欠:「是不小心留了疤。恐怕褻瀆了聖顏。」
如此皇帝也不追問了。
可汗和小王子都起了身,只是溪溪卻一直跪着不動,阿良輕聲喚道:「溪溪,可以起來了。」
手指再戳了戳她,仍是不動,一雙清澈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皇帝。
一般來說,作為皇帝的臣子,甚至於是後|宮的嬪妃,回答皇上的話都必須低頭。
只是溪溪這樣盯着皇帝,倒是讓他對這個丫頭產生了幾分興趣。
「熹王妃。你這樣盯着朕看是有什麼話想對朕說嗎?」皇帝笑了笑。
「臣妾只是在想。皇上這樣一個慈眉善目的皇帝,為何手下會有那樣——」手指向魏相的位置,「小家子氣的臣子。」
「小家子氣?」皇帝玩味的看了一眼魏相。只不過見了人家一面,就被別人說成這樣。魏相究竟是說了些什麼啊!
阿良本想提醒一句溪溪失言了。施莫卻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作為。
「嗯。」溪溪點點頭。「皇上對臣妾的大禮可還滿意?」
「大禮?」皇帝疑惑道。
「這丫頭漢語不是很好,她的意思是剛才給您行的大禮。」施莫站出來溫聲道。
皇帝點點頭。
溪溪手再次抬起:「可是他說臣妾藐視君上,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哦?」皇帝溫和的笑了。「你指的人,可是宰相?」
溪溪驚訝的掩了口。「宰相?當時他那個步步緊逼咄咄逼人,絲毫看不出他是宰相。」
阿良暗笑,誰說他家小媳婦兒笨來着?不光沒給宰相半分面子,這成語也是用的非常恰當的嘛!
宰相聞言顫了顫。
既然非要計較的話,那就把這事情攤開講好了。於是宰相把在宮門口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在說到這丫頭對自己吆五喝六的時候扭頭打量了一眼,這丫頭面不改色,似乎胸有成竹。…
「這麼說,熹王妃當時在責怪朕沒有親自去迎接了?」
溪溪搖頭。「算不上責怪,只是天朝禮儀之邦,自然懂得禮儀都是相互平等的。今日來天朝拜訪,不光是臣妾和夫君一起,還有臣妾的公公,施莫可汗,也就是臣妾的親叔叔,西域的二王爺。可是皇上您,卻只是敷衍似的隨便派出了幾個沒有禮貌的大臣來接待我們,未免這尊重的意思少了點。」
顏琛向着這位西域的小王妃多看了兩眼。這可是扮豬吃老虎的一把好手。
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還能據理力爭,讓宰相吃了一個暗虧,還讓皇帝絲毫不敢小看了去,給自己的部落爭臉,顏琛默默地讚許了小王妃一下。
皇帝也沒有計較她的直言不諱,只是無話可說了便將這渾水推到了顏琛身上:「丫頭,你怎麼看這件事?」
顏琛暗暗叫苦,兩邊都不能得罪,可是甘蔗哪有兩頭甜,皇帝未免也太坑了點。這麼多大臣,這麼多皇子,為什麼偏偏要讓她來回答啊!
可是皇帝都發話了,她也不能不接着。於是側着身子微微一幅,柔聲道:「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我朝使臣前往西域之時,施和大汗似乎也沒有在邊境接見我朝的使臣。」
「王妃說過禮儀是相互的,尊重也是相互的,可是為什麼卻只咬定是我朝的失禮呢?」
「你都說了是邊境,邊境遙遠,如何能讓我父汗到那麼遠去接見使臣?」溪溪頗有些怒意。
顏琛見了仍是視若未睹,繼續說道:「宮門口到太和大殿約有好幾里路,而過絲綢之路之後,距大汗的營帳也不過十里。同樣的距離,怎麼大汗不來就是因為路途遙遠,皇上沒有親自接見使臣就成了失禮呢?」
「王妃,說話先要擇己才對。」
阿良見是如此對峙也分不出個高低來,於是再次跪在溪溪身旁,左手握緊了溪溪的微微顫抖的手,微微扣頭道:「是我們的失禮。」
皇帝投來的讚許的目光顏琛壓根兒就不在意。將難題踢到她身上的這筆賬要怎麼算!
顏琛暗暗決定,一定要去找葉緋月好好吹吹皇帝的枕邊風,以後有難題去找懷德解決好不好,再者去找您那幾個兒子啊!
陸風濬直到這個時候才出言道:「皇上向來大度,所以才沒有計較這些。不過西域作為天朝的附屬國,於這禮儀方面更當嚴禁對待才是。」
皇帝笑笑:「太子說的確實如此。」表情溫和而又不失凝重。
復又轉頭看向顏琛:「使臣們奔波許久也是累了,你去帶他們去各自的房間休息吧。三日後再設宴給他們接風洗塵。」
顏琛點頭稱是,走下台階攤開手扶起熹王妃,「還請您同奴婢一起去房間裏。方才如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溪溪順勢扶着顏琛的手站起身,話語間不帶一絲溫度:「怎麼會有得罪。」
帶着這三人一同出去太和殿。顏琛一路上也不說話。等到快到宮殿門口才微微福了身子:「已經到了,各位請吧。」
「莫非這就是你們天朝人說的甩手掌柜?」溪溪斜了一眼。
「溪溪!」阿良隱忍道。
「我說的是實話,這就是他們宮裏的待客之道嗎?把我們扔在這裏,然後她好一個人回去復命。」
「有些放肆了。」阿良話里隱隱有些怒氣。…
溪溪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夫君動怒。所以剛有些苗頭就立馬發現了不對。輕聲撫慰道:「好了好了。我有禮貌。」
阿良摸了摸她的頭:「這才是對的。」
溪溪將頭蹭了蹭阿良的胸膛,斜了一眼顏琛:「姑娘,帶路吧。」
顏琛雖是不情願。可是對方都已經承認錯誤了她也不好拒絕,於是仍是幾步走在前面,帶着他們一起進去了。宮女們早已將幾人的行禮帶到了殿裏,除了這幾個人,就只有他們隨身帶的丫頭了,七八個人一同進了宮殿,顏琛想着這總行了吧,便欠了身子言是要走。
阿良提出了要她喝過茶水之後再走,偏偏這用來待客的宮裏宮女太監都是剛從別的宮調來的,用起來也不順手,熹王妃因着剛才的怨氣更是不願意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去燒茶水,一下子阿良有些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勞累了您還沒有招待好。」
溪溪坐在桌子旁真想好好說說自己的這個夫君:「你有什麼好自責的,看着自己媳婦兒受委屈了你還向着外人,一點兒也不貼心!」
顏琛要走的時候溪溪忍不住狠狠踩了顏琛一腳。
偏偏方才阿良說要自己去燒茶水去了後殿,施莫可汗根本就是還沒進去內殿就轉身出去四處溜達了!
只餘下顏琛,溪溪和幾個丫鬟。
這一下,就算驚呼出聲也沒有人會給顏琛做主了。
腳上被踩了一下是在是很痛,顏琛隱忍着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樣的王妃,囂張跋扈,怎麼這小王子偏偏就吃這一套呢?
娶了一個悍婦進門,日子還好過嗎?
顏琛不禁為阿良捏了一把汗。不過這些畢竟是人家的事兒,自己還被踩了一腳有冤沒處申呢,瞎操別人心幹嘛啊!說不準一個落不一個坑,人家王子就是喜歡悍婦呢!
就像皇帝偏偏在有了那麼多女人之後,還是喜歡葉緋月這樣的奇葩呢!
腳一踮一踮順着牆走到了太和殿,幸而這會兒已經下朝了,見着她的人寥寥無幾,顏琛招來一個小宮女附在她的耳邊輕說了一句:「去幫姐姐和懷德公公說一句:今日皇上的筆墨勞煩他先伺候着了。」
小宮女聞言點頭,邁着小碎步昂首挺胸進了太和殿門口。(我的《子衿天下》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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