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兩人進入房中,蕭逸然和鄭欣欣也跟着來到窗下,想聽聽二人如何打算後,再動手不遲。
&吧,有什麼好發財的門路?」
孫繼棟和施立本來到三間草房的東間,坐在炕上,施立本開口問道。
&有個姐夫是燕山府知府,你可知道?」
&個誰不知道?整個江寧府有誰不知道你們孫府當年做的好事,又有誰不知道,現在人家發達了,你們孫家還覥着臉子往上貼,就不想想當年自己做過什麼。」
&怎麼這麼多廢話?」
&不說,不說。我施立本雖然號稱『敗家賊』,卻也沒做過那麼缺德的事情。」
見孫繼承怒瞪着自己,施立本這才住口。
&姐姐有個外甥女。」
&知道,有名的才女嗎。對了,不說年初的時候,聽你說死了嗎?」
&活了。」
孫繼承淡淡地說道。
&麼?!」
施立本驚訝一聲後,接着說道:
&會當時只是詐死吧?」
&來施老大不笨啊。就是詐死。」
&什麼要詐死?」
&說是為了逃避皇上的賜婚。」
&那豈不是欺君之罪。」
&以啊,……」
說到這裏,孫繼承停下來,看着施立本。
&幸虧我現在窮得叮噹響,沒有什麼值得你惦記的,不然要是得罪了二爺,絕沒我好果子吃。」
施立本說完,想了想後,問孫繼承:
&麼好的機會,你怎麼會想到要拉上我?」
&是看在咱哥倆往日交情不錯嘛?」
&是這樣吧,二爺?」
施立本不傻,怎麼可能相信孫繼承的話。
&話告訴你吧,這件事我不好出頭。如果出頭,等將來敗露了,一樣是欺君之罪。所以就便宜你一次。」
&才像是實話。那我替你出頭,就不怕欺君之罪了?」
&不一樣,你孤身一人,無牽無掛,萬一事情敗露,一走了之就是了。」
&有什麼好處?」
&成之後,一萬兩銀子。」
&爺,別看咱施立本現在窮,當年也是見過大錢的人。一萬兩,打發要飯的呢?」
&說多少?」
施立本看着眼前燈光中的孫繼承,眨眨眼睛,伸出一個拳頭,在孫繼承眼前晃了晃,說道:
&萬,少一個子也不干。」
&十萬就十萬,不過,一切都要聽我的安排。」
&要不讓我殺人放火。」
&人放火找你有用嗎?」
孫繼承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二爺吩咐。」
施立本也是窮極了的人,見有十萬兩銀子的好處,當即站起來給孫繼承深施一禮。
&實,並沒有多大的事情要你做,不過都是跑跑腿的小事情。」
見施立本規規矩矩站在自己面前,一副等候吩咐的樣子,孫繼承笑笑說道:
&天你去以前我在宋家疃的那處莊子上。」
&不是那處有一片荷塘的莊子?」
&是。到哪裏之後,只是留下一句話。」
&麼話?」
&就對莊子上的人說『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其餘不要多說。」
&方要是說還沒考慮好,怎麼答覆?」
&給他們三天時間,三天後,如果還沒有準確答覆,就什麼都不要了。」
&白。」
孫繼承雖然在信件中留下兩個條件,不過,從以前蕭家對於這門親事的看法上,孫繼承知道,蕭逸然定然不會選擇第一個條件。所以,也就不用再考慮婚事的事情。剛好,孫繼承現在最缺的是銀子。近來一段時間,自從孫繼承反對分家之後,孫老夫人把銀錢看得極緊,讓孫繼承一點機會都沒有。
躲在窗外的蕭逸然也大致能猜測出二舅舅孫繼承的想法。在婚事沒有指望的情況下,也只能貪圖些銀兩。有大舅舅,還有做知府的父親,二舅舅必定會把自己當做搖錢樹。只要始終抓住這個把柄,就不怕大舅舅,和自己的父母不掏錢。如此以來,二舅舅這下半輩子,豈不就可以逍遙自在了。
至於眼前的施立本,雖然孫繼承答應事後給他十萬兩的好處,到時候會不會真的給,卻難說的很。像施立本這樣,自爹娘被氣死,家產敗壞光之後,親戚朋友都一鬨而散,如果哪一天無聲無息消失在江寧府,將絕不會有誰問一聲的。
分析好二舅舅心內的想法,蕭逸然見屋內的二人,已經開始談論起花街柳巷中的事情,再無心聽下去,對鄭欣欣的魂魄低聲囑咐幾句後,蕭逸然把頭髮披散下來,伸手推開房門,輕飄飄蕩了進去。
&
孫繼承和施立本正在屋中談的熱鬧,突然聽到房門響,急忙來到外間察看。不想,正迎面碰到蕭逸然飄在外間空中的陰神。
&呀!」
施立本先是大喊一聲,掉頭就朝裏間跑去。孫繼承先是一愣,待看清面前的影子,正是自己的親外甥女蕭逸然時,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
&呀!然兒,然兒,你不是沒死嗎?」
不理站在裏間門口篩糠的二舅舅的問話,蕭逸然從他身上鑽了進去,來到裏間,飄在了桌子上空。
&家小姐,你可不能賴我,這都是你舅舅出的主意,我可什麼都沒幹。」
早跑進裏間的施立本,從孫繼承的話中已經明白了是誰的鬼魂,一邊向蕭逸然討饒,一邊拿被子把頭蓋起來。
此時的孫繼承早已嚇得抬不動腳了,還站在門口哆嗦。
&就是孫繼承?」
孫繼承知道自己外甥女的鬼魂在裏間,所以不敢轉頭朝里看,一直看着外間的房門,心裏盼着自己一旦能動,馬上就跑出去。卻不想,從房門的縫隙中,又擠進來一個鬼魂,月光下,披頭散髮不說,面色發紫,長長的舌頭伸在外面。不僅如此,還用幽幽的語調問孫繼承。
&是蕭家小姐的親舅舅?」
一連兩個鬼魂,把孫繼承的膽子都下破了,哪裏還能回答的出口。
房間內中聽見孫繼承上下牙齒的打架聲。
&
終於,孫繼承大喊一聲,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沖開鄭欣欣的魂魄,奪門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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