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感冒,不僅只是蕭逸然一個人,安也噴嚏連連,兩個人同時病倒了。不只是打噴嚏,流鼻涕,還發燒。雨後的太陽下,躺在被野火燒光的裸露的山坡上,兩個人都感覺一陣陣發冷。
「安,平時你們得這種病的時候,是如何治療的?」
「會去找大巫師,大巫師除了給我們草藥外,還要去神靈前禱告一番。」
「安能找到那些草藥嗎?」
「能,只是現在這裏都燒光了。」
對於醫學,蕭逸然西醫還知道點,中醫簡直就是零基礎,所以她只能求助於安。
「我們到遠處看看吧,西面燒的比較輕一點。」
兩個人相互扶持着,艱難地向西面的叢林走去。西邊的叢林只是燒到距離她們的住處十里開外的地方。不過,十里地對於兩個發着高燒的病人來說,還是很漫長的路途。兩人走走停停,差不多用了兩個小時才進入叢林中。安在前,蕭逸然跟在後面,兩人各自折了根樹枝當拐杖,一步步仔細在草叢中尋找着。
「這是車前草,這是蒼耳,這是蒲公英。」
安認識很多藥草,大部分名字蕭逸然都聽說過,只是除了蒲公英外,幾乎都不認識。那時候也沒有什麼炮製草藥的方法,一般都是採回去直接用水煮。現在兩人連回去煮的力量都沒有,只能把新鮮的草藥放到嘴裏用力嚼,把藥汁咽下,把藥渣吐出來。走了十多里地,本就出了一身汗,吞服了好幾種草藥藥汁後,又躺在陽光下睡了一會,醒來時,都覺得病勢好了不少,走路也比剛才輕鬆起來。
又采了些草藥,兩人見天色不早,知道夜晚的叢林是非常危險的,才攙扶着返回駐地。安恢復的要比蕭逸然快多了。回來後,把蕭逸然送到已經沒有枯草覆蓋的閣樓中,安把采來的藥草放到木桶中,想要熬湯給兩人喝。
安顯然是忘記了自己病中身體的虛弱,再加上她們一直以來用着的取火工具都被淋濕了,費了半天勁,都沒有取到火。沒有辦法,只能再次把新鮮的草藥放到嘴裏咀嚼。到夜裏,安就已經退燒了,只是蕭逸然還在發燒,雖然沒有最初時那麼厲害,還是感到身體一陣陣發冷。安看着哆哆嗦嗦的蕭逸然,乾脆一把把蕭逸然摟進懷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時冷時熱的蕭逸然。
早晨太陽升起時,蕭逸然才悠悠醒來。見安已經在下面為她們準備早飯,那個埋藏糧食和食物的土坑,也已經被挖開。
「姐醒了?」
安走過來,伸手摸了摸蕭逸然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說:
「還是有點熱,姐吃點東西後,還是躺着吧。」
餵蕭逸然吃了點米飯和烤肉,以及一碗開水,又扶着蕭逸然躺下。安順勢坐在蕭逸然身邊,說:
「姐夜裏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都說什麼了?」
「爸爸,媽媽,還有什麼李麗,學校什麼的,很多我都聽不明白。」
蕭逸然知道,自己夜裏肯定是被燒的說夢話了。
「估計是姐被燒糊塗了,所以說了些胡話。」
還好,安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沒有問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不然蕭逸然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安服侍完蕭逸然後,便開始到西面的叢林裏砍樹枝,割枯草,準備重建她們的閣樓。同時也不忘采來更多的藥草,好熬湯給蕭逸然治病。已經完全康復的安,早已能夠取到火種了。
蕭逸然這一病竟然直病了七天才好。等蕭逸然的燒完全退去,人消瘦下去很多,走起路來都感覺有些飄飄然。蕭逸然不明白,自己這個身體是和安一樣的,為什麼安會那麼快就好起來了呢?是不是和自己重生前,宿主得過的病有關呢,除此之外,蕭逸然也想不到有更好的解釋。真不知道,這個身體是得的什麼病?
安只用了四天就把閣樓重新建好,比蕭逸然當初建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蕭逸然好了之後,兩人又開始着手育苗,鬆土,灌水,插秧等一系列的勞作。
「安,我們多搜集一下草木灰運到稻田裏,這樣稻子會長得更好。」
草木灰中富含金屬鉀,是莊稼生長中必不可少的肥料,蕭逸然還是知道的。
「能管用嗎?」
「肯定能。」
安也只是順口問一句,對於蕭逸然的決定,安向來是不打折扣執行的。
自從病中被安摟抱在懷裏,蕭逸然時常會偷偷瞄一眼安的胸脯,之後會拿來和自己的對比一下,安的明顯比自己的要大一點。這讓蕭逸然很沮喪,重生前,自己的就是宿舍里四位女生中最小的,現在換了個身體,竟然還是不大。一想到躺在安懷裏時的溫暖和舒適,蕭逸然就禁不住臉紅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蕭逸然實在忍不住了,就指着安的胸問道:
「安,你這裏怎麼比我的大呢?」
「姐,從小母親就給我和妹妹吃黍果,母親說多吃黍果會長大的。」
安的語氣很平靜,並沒有顯示出什麼不好意思來。蕭逸然一想也是,這裏的人連衣服都不穿,自然沒有現代人把胸脯當作禁地一樣看待的習慣。
「哪裏有黍果?要是我也吃,會不會長得更大一點呢?」
「能,等忙過這幾天,我們一起去采,採回來還可以把種子種下去。」
說完,安看了蕭逸然一眼,笑嘻嘻地問道:
「姐為什麼要讓那裏長大一點啊?是不是心上人不喜歡小的?」
蕭逸然可沒有安那樣淡然,臉頓時紅了起來,趕忙把頭扭到一邊,聲音很低地回了一句:
「哪有?是我喜歡大一點。」
最近這幾天,蕭逸然總感覺小腹有些墜脹感,想起重生前的經歷,估計應該快來初潮了。也就是說,自己這位宿主的身體,馬上就要來葵水,馬上就要進入這個時代成年女子的行列了。對此,蕭逸然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不是怕其他的什麼事情,而是不知道該拿什麼東西來代替曾經用習慣的衛生巾,說什麼也不能任其流淌吧。
「安,來葵水時,你們是如何做的?」
「如何做什麼?」
「就是,就是拿什麼來吸收葵水,不會是任其流下來吧?」
「還能怎麼辦?來葵水的日子,女人是不出門的。」
上帝啊!蕭逸然在心裏暗叫一聲。記得書里曾經介紹過古代女子是如何防止月經弄髒衣服被褥的,好像是用布包上草木灰,可是,如今連布也沒有,只有自己織的那塊準備用來做衣服的蠶絲布,草木灰倒是多的是。不管了,就先拿它來對付一下吧,柞木蠶繭還是能夠再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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