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枝江,寇氏族院,寇家大院,西廂房內。
「老爺,孩子留在夫人裏面遲遲不出來啊,這可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恐怕夫人和孩子都不會平安啊。」一名丫環低頭望着身前的人,慌忙道。
「穩婆在哪裏?怎麼孩子這麼久還沒出生啊?唉,可急死了!」丫環身前,一位年約四旬的青年,正在丫環身前來回踱步,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就在此時,一名丫環走到青年身前,喘着氣道:「老爺,穩婆來了,正在給夫人接生呢!不過穩婆說夫人的情況可能不大好,讓你過去看一下。」
「那還等什麼,走!」青年一聽,心中大念糟了,便是火急火燎地跑到廂房,廂房內,一名約四旬的婦人便是躺在軟墊上,雙腳拱起,周圍便是幾個丫環在照料着,正中間便是一名年約六旬的老嫗在安撫着。
「穩婆,我夫人,情況怎麼樣了?」青年便是走到老嫗旁邊,輕問道。
穩婆扭頭看了看,便是盯着軟墊上的婦人,有點擔憂道:「孩兒被卡在了夫人的出口了,若是不趕快把孩兒拉出,恐怕母子都會有性命之危啊!」
「那可怎麼辦,我寇氏就這麼一個獨苗,這可是寇家最後的希望了呀!穩婆,盡全力救孩子,夫人,頂住啊!」青年憂心忡忡道。
那老嫗深深看了一眼躺在軟墊上的夫人,無奈道:「老爺,這種情況,只能依靠夫人自己或許寄望孩子能自己蹬腿把頭弄出來,我們幫不上忙啊。」
就在眾人焦急地盯着軟墊上的婦人時,一道青光,忽然閃現在婦人的身體上,幾個眨眼後,便是滑進了婦人的孩子之中!
「嗯?這是哪裏?怎麼我什麼都看不見?難道,這裏是地府?」在青光閃爍進婦人的孩子中後,劉封便是終於恢復了意識,自青光撞進其大腦後,他便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到得現在,他才終於有了感覺。
「孩子出來了!腿出來了!夫人用力!身子也出來了!夫人,再大力點!」披在婦人雙腿上的白布上突地有了動靜,老嫗驚喜道,孩子,終於要從婦人身體中出來了!
一旁的青年,看見如此境況,心想這孩子說不定能保住,還能母子平安呢,便是走到夫人旁,捉住其手道:「夫人,再努力點,我們的孩兒,快要出來了!」
也許是婦人加大了力氣,也許是蒼天眷顧,孩子的頭過了幾個眨眼便是突地一聲滑了出來,一旁早已準備妥當的丫環紛紛上前,老嫗也是仔細地給婦人清潔下身。
半個時辰後,廂房內的髒亂便是被一掃而去,青年也是接過老嫗懷中抱着的孩子,坐到婦人身邊,一臉欣慰道:「夫人,是個兒子,兒子!辛苦了,夫人!哈哈!我寇家,終於是繼有香火了!我寇氏,終於是有後了啊!」
一旁的丫環便是扶起那婦人,青年便是把孩子輕輕遞過,婦人小心地把孩子抱在懷中,臉上滿是喜悅,過了片刻方才平靜下來,問道:「孩子該叫什麼名字?」
一旁的的青年聽得婦人的話語,也是低頭沉思了好半刻,最後方才緩緩道:「叫封兒好嗎?寇封,寇封好嗎?」
婦人也是抱着孩子,口中喃喃地說了幾下,然後點頭道:「寇封,好,就叫寇封!寇封,寇封。」
青光包裹着劉封的意識滑進了這身體之中,原本劉封還以為,他是到了地府,可他沒想到,自己卻是佔據了寇封的身體,代替了那個原本的寇封的意識,但聽到青年和婦人間的談話,雖為新生嬰兒,但他卻是瞬間已明白,他的心中,已經是翻起了滔天巨浪!他,他居然穿越了!他穿越到了那個群雄並起的三國時代!他竟然成為了寇封!
青年從婦人懷中接過孩子,安撫婦人睡下後便是向着某處走去,劉封看着天邊一輪紅日,心中豪情澎湃,他決心,既然他成為了寇封,那麼,這個世界,就要因他而改變!
十二年的時間,猶如流水流過,又好比星光閃爍般悄然而過。
而十二年的時間,新生嬰兒的寇封,也是長成了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兒,而這十二年內,寇封也是變得逐漸地成長起來,不過,他的父母,劉氏和寇氏,身體,卻是逐漸地衰老。
一座長滿野草的小山包上,一個身着棉衣的男孩子倚着一棵小樹躺了下來,一輪紅日,正在天邊,逐漸地垂下。
柔和的日光,便是輕輕打在其身上,讓得男孩感覺異常舒服,思緒也是漸漸地沉寂於腦海之中。
劉封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自己現在的情況,現在的他,已是十二歲,雖然沒有史料詳細地記載劉封的生平,就連三國志,也是看在劉備義子這個稱號上簡單地記錄了一下劉封的生平,關於他的家世和家族什麼的,卻是少之又少。
劉封推斷,歷史上的寇封,是在十餘歲時父母雙亡的階段才被送到那劉姓舅舅家,然後過了幾年,在大約十六到十七歲的時候才被劉備寄寓荊州時收為義子。
若是按照某些野史和正史上少得又少的記載推斷,歷史上的寇封應該是在十五六歲的時候父母雙亡,然後再被送到那劉姓舅舅家的,而現在,寇封感覺雖然父母寇氏和劉氏身體有些不便,但仍然不至於歷史記載的雙亡的地步。
男孩突然站了起來,而後伸了一個大懶腰,自語道:「看來,寇家的財產,應該都是在寇氏和劉氏病死其間流失的,寇氏是一家之主,更是一族的族長,現在的寇家,財產似乎沒歷史記載的那麼少啊,究竟是為什麼?」
十年間,寇封親眼見證了寇家的風光,不僅沒有後世所記載的寇家的家世貧窮之見,也沒有三國志所說的寇家族人四散寇封寄住劉姓舅舅之說,反倒是一片風光,靠着那賞賜的羅侯封地,收入倒是比得上一個縣城了。
「對了,我當為什麼寇家會衰落到在歷史上少有記載,這可是三國時代,哪裏會不發生戰亂!戰爭的破壞,也許是使得寇家衰落的原因吧。」寇封突然道,貌似他想通了什麼一般。
「算了,多想無益,既然知道爹娘會因為疾病而亡,那麼做兒子的,就得照顧好,可我記得,這片天地,應該有絕世名醫的啊!」紅日像是揮手道別般逐漸下落遠去,寇封也是從山包上下來,向着他的家,那掛着一副牌匾,上面寫有「寇府」兩個燙金大字的建築物走去。
寇封一邊走着一邊喃喃道:「若是這樣的話,怕且也得開始學武了,歷史上的劉封,記載了他二十餘歲便武力過人,力氣極大,那樣算來,現在開始就差不多了,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前生所練的槍法,與三國的武將,到底差多遠呢?」
「不過,得算清楚現在是多少年,按劉封死亡估計的話,劉封在公元220年死的,當時的劉封大約三十六歲,若是退後二十四年,現在,不就是公元196年了?公元196年,公元196年,對了!建安三神醫!哈哈!皇天不負有心人!」寇封突然便是衝進家中,大笑道。
屋內的寇氏,顯然也是被寇封的大叫所驚動,攙着拐杖道:「封兒!在這大叫做甚?這十多年來,白教你了?」臉上顯然是有着不滿之色在浮動。
寇封看了看寇氏,也是羞愧地低下了頭,儘管自己是寇封,可前生的一些習慣,卻是令得他有點無奈,不過寇封沒忘掉正事,便是走到寇氏身旁輕聲道:「爹,孩兒知道有個地方,或許能把你和娘的病給治好!看着爹和娘每天這樣,孩兒實在於心不忍!」
聽了寇封的話語,寇氏也是有些驚愕,旋即便是感到,一股溫暖逐漸纏繞上心頭,自己的兒子,卻是孝順得很,不過聽到寇封說能治好自己的病,也是正色道:「呵呵,這南郡的大夫,爹和你娘都踏遍了,若是真有能治好的,你娘就不用一天到晚嚷嚷了。」
「爹,南郡沒有,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啊,反正看了那麼多個大夫,也不差這一遍了,再說,孩兒也是不忍看見你二老整天這樣啊,看,爹你都病得消瘦了許多。」
寇氏心中也是溫暖涌動得愈發兇猛,便是笑道:「好,好,既然你一片孝心,那么爹也就隨你走一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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