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老闆在聽到燕白秋這話,當下臉上和善的笑容消失的乾乾淨淨,不過他到底是做生意的,雖然心裏格外的不爽快,卻也沒有當場發怒。
王老闆今日來這裏,就是為了魚丸的方子,他麻辣燙這玩意就這些天,給他帶了不少的銀子,雖然少,可客人源源不斷,多少是有賺頭的,只是客人也不是隨便可以忽悠的,在得知沒有那魚丸,撒尿牛丸,魚豆腐,就顯得有些上當的錯覺。在得知魚丸賣的紅火,王老闆可是看得眼熱的不行,他來這裏,賣下方子,可不就是奪走所有權,魚丸全部歸屬他所有。這個小胖子倒是好啊,打着一手的好算盤。
王老闆心裡冷笑,面兒上依舊笑容不斷。
「燕小老闆你這話未免太過了些,我是來買你這方子,你若還繼續做魚丸,未免太不厚道了吧。」王老闆笑着說,手指敲打着桌面。
燕白秋頓了頓,也不懼,直言道:「這魚丸是我家的,行使權是在我的手中,而且我也說了,整個太和縣我只賣你一家,難道你覺得還不夠?」
「而且,王老闆你也看到了,這魚丸在我家可是賣的很好。」還靠着這個做招牌菜呢。
王老闆點點頭:「燕小老闆別動怒,這個我也知曉,但是這做生意也有做生意的規矩,你這樣做,我即便買走方子那也是很大的折損,希望燕小老闆不要做這等為難之事。」
燕白秋恨不得上前甩這人一巴掌。
什麼做生意的規矩,你有本事別學我搞麻辣燙啊。
燕白秋看向燕白生,燕白生很着急,他不怎麼想賣掉這方子,他再把視線落在司臻寇身上,司臻寇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按照你自己的意願來,誰也不能勉強你。」
頓了一會兒,司臻寇又加了一句,道:「有事,還有我給頂着,放心。」
燕白秋頓時內心大定,人也平靜了許多,再次看向那王老闆,想了想問:「王老闆既然親自來了,說明是誠心要買這方子的,就是不知道王老闆開個什麼價?」
王老闆面上一喜,報出了價格:「我也給個公道的價格,買你這魚丸的方子,一百兩白銀,你看如何?」
一百兩白銀,假若兌換現在的rmb,一文錢是三毛左右,一兩銀子三百塊,大約就是三萬塊錢,燕白秋其實還是挺心動的。不做魚丸他也可以做其他的生意,而且做魚丸太耗費時間了。
不過這價格他也是他心裏估摸的,不清楚這方子賣出去,是賺了,還是賤賣了,感覺雙親對這個不是很有辦法,他把視線投向司臻寇。
司臻寇搖搖頭,很直接的道:「少了。」
那王老闆臉色黑了下來。
這個該死的屠戶!
若是沒有這人再,他這次來,估計是順風順水的就能把事情搞定,偏偏就來了外人擋道。
他也看到了,就這燕小老闆是個有本事的人,可心計不行,而且做事也不是那種城府很深,可現在……就是這個屠戶!!!
壞了他的好事啊!!!
王老闆恨不得將這個礙眼的東西丟出去!
王老闆惡狠狠的瞪了司臻寇一眼,對方對此熟視無睹。
燕白秋也乘機追問道:「王老闆,你可不要因為我小,就欺負我不懂行情,你若是真的想要買,就給個合理的價格,若單單只有一百兩銀子,這方子可以賣給你,但,我自家還是繼續做,你看如何?」
王老闆心裏吐血:「……」當然不行啊,他就是來買斷啊,一口氣全部買下所有權,否則這不是白忙活了嗎?
吞下一口老血,王老闆道:「那燕小老闆,你覺得什麼價格合理?」
燕白秋也不想要的太兇,但是要的太少,也太對不起自己了,而且家裏那麼窮,現在有錢送上門,能多撈些是一些啊。
燕白秋伸出兩個指頭,道:「兩百兩白銀,魚丸的方子賣給你,這魚丸我家也不賣了,王老闆你看如何。」
王老闆還想砍砍價格:「一百五十兩!」
燕白秋據理力爭:「不能少,王老闆我開兩百兩是皆大歡喜的事,我要是真的不賣給你,開價給你三百兩你也無話可說,我這魚丸賣的好,估計,就這兩天吧,太和縣有不少酒樓的老闆會來找我來買方子,你若是嫌棄太貴,大可不買。」反正,有的是人來買。
言外之意,燕白秋就把這話放在這裏了。
王老闆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覺得今天來這一趟可真的是減壽了好幾年啊。
燕白秋說的是大實話,他覺得賺錢,有好處,可別人也不是瞎子啊,而且就做麻辣燙也不止他一家。
「王老闆,你可抓住這機會啊,可能你一猶豫,明天我這方子就賣給別人了。」燕白秋笑嘻嘻的道。
王老闆心口隱隱作疼,當即拍桌子,道:「成,兩百兩就兩百兩,這方子我買下,也希望燕小老闆說話算數。」他說着,就示意身後的兩個小廝,他來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方子買下來,所以也帶來了筆墨紙硯等。
「行,這事那是肯定的。」燕白秋也明白,這口頭上畢竟是不作數,簽字按手印,算是一個證據。
「這魚丸的做法我會一一的告訴,如有不會,我也會做到包教包會。」
這樣一來,王老闆心裏那點鬱悶之氣,頓時也消失的七七八八了。
告訴做魚丸的方法,又簽好契書,燕白秋也收下一小箱子的白銀,在確定下數目,雙方算是合作的還算愉快。
那王老闆拿到方子,也沒有再繼續多停留,直接就告辭了。
「那燕小老闆,咱這就走了。」
送走了那王老闆,燕家人就望着那一小箱子的銀子默默不語。
燕白生:「這就把方子賣了,那我們日後不賣魚丸了?」那語氣里,頗有些可惜的意味。
燕白秋安慰道:「沒事啊,不賣魚丸,我們可以賣其他的啊,而且魚丸坐起來太累了。」
柳青梅一聽,心裏那點不安頓時飛走了,驚喜的道:「球球還會做其他的?」
燕白秋點點頭:「放心吧娘,我腦子裏可是有好多做好吃的點子呢,要知道我以前吃那麼多,也不是白吃的啊。」
燕家人不由得逗笑了。
再次看向那兩百兩銀子,眼睛都亮亮的,心情也開朗起來。
原先,差不多一個星期,一家人,起早摸黑,辛辛苦苦的賣麻辣燙,累計下來,存下的錢,也就這個數目,現在手頭上有餘錢了,燕家人心裏踏實,腰杆也跟着直了,很是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好。
不管是什麼朝代,人有錢跟沒錢,差別還是挺大的,特別是內心,有錢的時候,幹什麼事,底氣足,做事也沒那麼多顧忌。
燕白生道:「明日就送到錢莊去放着。」
歡歡喜喜的摸着那白花花的銀子,燕家人個個喜上眉梢,等情緒差不多穩定下來,燕家人這才發現,今日一直在他家的屠戶,居然還在。
燕白生有些警惕,他覺得是時候,該說點比較直白的話了。有了錢,燕白生覺得自己頓時後背有一股力量,說話也不再畏懼,背着手,燕白生走到司臻寇面前,一副長輩樣子,道:「臻寇啊,你今日來……」
司臻寇默默的看着地面,很直白的道:「伯伯,我今日來,是要跟球球談談我們鋪子的事,前兩天,順路來,給忘記了。不過今日大家都在,應該是可以談談了。」
燕白生嘴角僵硬:「……」
他還沒有發揮他嚴肅的一面呢,還不容易挺直了腰杆,給燕家人做表率作用,樹立家長的威嚴的時刻,怎麼,這小子居然來這一套?
燕白生啞口無言,見兒子新致勃勃的,眼睛亮亮的,歡歡喜喜的樣子,方才那一股子硬氣,膨脹的力量突然就像是一根細細的針尖被戳破,硬氣全無,整個人頹然的縮在一旁,看着兒子跟那屠戶聊的熱火朝天。
好心酸。
明明可以滅下他人的焰氣……
燕白秋歡喜的跑到司臻寇跟前,小眼神格外的閃亮,問道:「司大哥,難道鋪子已經找好了嗎?」
這辦事的效率快啊。
司臻寇見燕白秋笑的一張臉都擠的變形了,微微頓了頓,呼吸一滯,隨後又想到什麼,嘴角彎彎,有了一絲笑容:「是啊,鋪子是找好了,不過我找了兩家,想要看看你的意見如何。」
燕白秋驚喜的很:「兩家啊,位置在那兒?」
司臻寇道:「下午若是沒事的話,我就帶你去看看,都是在主街道,位置還不錯,只是裏面的佈局不一樣,就不知道你喜歡那樣的。」
燕白秋當即點頭。
「行啊,那你下午就帶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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