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天空 十三

    readx;    吃飽了喝足了,503宿舍的每一個舍員都很滿足的摸了摸戰果纍纍的肚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就連平時那幾個愛講話的「大喇叭」也安安靜靜的睡覺了,他們這吃飽了睡簡直就要變豬的節奏,整個宿舍就只剩下賀帆還在接水槽那邊慢條斯理的洗澡,「嘩嘩嘩嘩」的流水聲讓林子墨無法入睡。

    「大哥,這都一點了洗洗就睡了吧!」林子墨坐起來看着賀帆,無奈的說。

    「你睡你的我洗我的澡不影響你吧?」賀帆理直氣壯地的問林子墨。

    「嘩嘩嘩嘩的流水聲,換你你睡得着嗎?」林子墨嘆了口氣,反問道。

    看了林子墨一眼賀帆關掉水龍頭,用毛巾把遺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水珠擦乾,從床上拿了一條乾淨的內褲到廁所里換,衣服也不穿就爬上床拿起手機就玩,也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時不時發出一陣陣怪笑,林子墨聽着他古怪的笑聲根本睡不着想起來說他幾句,但想想還是算了說他也白說,索性坐起來無聊的看起來電子小說。

    …………………………

    「愛妃別走!」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傳入林子墨耳朵里,一時奇怪四處看了看。

    低頭看了看自己床下宿舍人送外號「太君」的那傢伙,人家送他這個外號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戴眼鏡的時候特別像抗日劇里的龜田太君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龜田太君了簡稱「太君」,他嘴裏時不時含糊不清的說着「愛妃別走」,林子墨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賀帆被林子墨這奇怪的笑聲給吸引住了一臉你傻了看着林子墨。

    「你笑什麼?你傻了?」賀帆一臉疑惑的看着林子墨問道。

    「你才傻了,聽太君講夢話。」林子墨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忍住笑小聲的說。

    「愛妃別走!」林子墨下架的太君有開始含糊不清的講起夢話了。

    聽了太君那一句含糊不清的「愛妃別走!」一旁的賀帆忍不住捧腹大笑,也不知道太君是不是夢到了自己回到古代當皇帝了,眾妃子正在給他獻舞突然一支大軍攻進來皇宮,眾妃子棄君而逃,他才喊出「愛妃別走!」這句含糊不清的夢話,也奇怪他外號是「龜田太君」他怎麼不夢見抗日期間,在夢裏說幾句「八嘎」「什麼的幹活?」該會有多好笑啊!

    「你們大中午的不睡覺,笑什麼?」郭腎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吵醒了,半睜着眼睛問。

    「聽太君講夢話,『愛妃別走!』多好笑啊!哈哈哈…………」賀帆越想太君講的那就句夢話越想笑,哈哈大笑道。

    「這算好了,他不打呼嚕就就行了講夢話不吵到別人就行了。」郭腎一副大驚小怪的看着賀帆,無所謂的說。

    如果太君只是單單的打呼嚕說幾句尋常的夢話,林子墨和賀帆也就不至於笑的肚子都快要抽筋了,太君的講的那一句含糊不清夢話非同尋常「愛妃別走!」實在是太經典了,想想就不禁哈哈大笑。

    「嘟嘟嘟嘟嘟嘟嘟……………………」學校煩人的起床鈴又開始響了但整個503宿舍沒幾個人起床,確切的說就是小胖一個人起床到接水槽那邊快速的洗漱一下準備上教室聽中考英語聽力,宿舍里其他人都把聽中考英語聽力那段時間拿來睡覺,他們不上去聽中考英語聽力一是因為他們根本聽不懂廣播裏放的是什麼嘰里呱啦的鳥語,二他們一個一個都是吃了就睡,睡醒了又吃一直重複着吃了睡吃了睡,再加上英語不是聽聽就懂了。

    把聽中考英語聽力的時間拿來睡覺,這似乎已經成為503宿舍除了小胖其他舍員的習慣,聽不聽的無所謂反正他們也聽不懂,再者說英語是一門語言學問,不是聽聽就能懂得不說英語照樣是不懂,整天聽聽就算聽的比老師記住百年不改一次的教科書知識還牢固你也是不理解其中的意識,語言語言就是拿來說了,學習英語不就是為了跟外國人交流,如果你只會聽不會講也醉了,再加上光聽不練嘴發音不標準,那還是不要跟外國人講英語直接講中文得了,反正發音不標準講出來也是讓人笑話有損國人形象,而且中國義務教育階段課程里教的英語內容都是人家母語是英語國家的學前教育,可想而知中國義務教育階段的學生智商是那麼的低。

    英語只要你懂一兩句「goodmorning」之類的就行了不用往深的去學,一你不做英語老師二你這輩子大多數時間是留在國內生活,國人講的的是中文根本用不到英語,英語對於義務教育階段的學生來說沒什麼用,要是硬硬把英語加到義務教育階段的課程里只是自己打自己臉,讓學生貶低中文在心目中的地位提高英語在學生心目中的地位,雖然崇洋媚外是中國人最喜歡的,但你這是中國政府硬生生加上去的就不能怪學生崇洋媚外了。

    「都起床了。」小胖很好心的走到一個一個床位把人給拍醒。

    宿舍那些得跟頭死豬一樣的被小胖拍醒了只是半睜開眼睛微微的點了點頭又閉眼了呼呼大睡,恐怕現在那開水燙他們他們也不一定會醒,拍來拍去沒一個醒的小胖無語了只能一個人上教室聽中考英語聽力,不知道什麼時候太君醒了,坐在床上兩手撐着臉看着天花板發呆。

    「太君,還在回味剛才的夢呢?」賀帆看到太君看着天花板發呆,不禁笑着問。

    「愛妃別走!愛妃別走!」林子墨不禁哈哈大笑,模仿着太君剛才講夢話的語氣。

    「我又講夢話了?」太君指了指自己,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哪天不講夢話的?」還躺在床上醒來的郭腎插了一句進來。

    想着太君剛才講的夢話加上郭腎講的那一句「你哪一天不講夢話的」,賀帆又沒心沒肺的坐在床上傻笑,太君一臉無語了看着賀帆,自己講的夢話有那麼好笑嗎?至於笑成這樣嗎?林子墨也是看傻逼的樣子看着賀帆,這小子是不是笑抽了,還是嚼了炫邁根本停不下來了。

    「有什麼好笑的,你笑抽了?」林子墨一臉小夥伴都驚呆了看着賀帆問道。

    「你…………管……我!」賀帆捂着笑的快抽筋的肚子,斷斷續續的吐出三個字。

    「我看你真的是笑抽風了,打120才行了。」林子墨拿出手機在手機上隨便亂按,無語的說。

    捂着笑的都快抽筋的肚子,賀帆抓起自己的枕頭往林子墨的頭丟去,林子墨眼疾手快的一拳就把賀帆的枕頭打在了地上,等賀帆笑抽了回過神來才看到自己的枕頭掉在了幾天沒人拖的地板上,林子墨看着賀帆看他枕頭掉在地上的那表情不禁哈哈大笑,旁人都把他們兩人當傻逼了,該睡的睡該起床的起床。

    「太君,幫我撿一下枕頭。」賀帆的笑戛然而止,有着急的說。

    「哦。」太君應了一聲就把賀帆的枕頭撿起來丟給賀帆。

    「你再笑待會讓你哭都來不及!」賀帆把枕頭放一邊瞪着林子墨說。

    「來啊!來啊!來啊!」林子墨做了了個勾了勾食指,挑逗道。

    入門的第一張床上架就是賀帆的,林子墨的床位跟賀帆的床位就隔着一張空床,還沒等林子墨笑過來賀帆就兩步當一步跨過自己那張床,用自己比林子墨結實一點的身體騎在林子墨的身上使得他動彈不得。

    「帆哥,別激動有話好好說!」林子墨一臉害怕的開着賀帆,求饒道。

    「以後還敢不敢亂講話?」賀帆騎在林子墨身上,得意的問。

    「不敢了!不敢了!」

    「真的還假的?」

    「千真萬確!」

    「不信。」

    「這次是真的,下次真的不敢了。」

    「那行這次我大人有大量就放你一馬!沒有下次了。」

    「嗯,一定一定。」


    誰也沒想到賀帆這一起身,林子墨一個快手把賀帆扳倒在床上騎在賀帆身體上得意的對被自己壓在胯下的賀帆笑了笑,賀帆使勁渾身解數怎麼也掙不開林子墨真沒想到這傢伙的勁那麼大,他真後悔放開林子墨這個吃軟不吃硬的陰險小人,一有機會就扳回自己的局勢。

    「你個陰險小人。」賀帆惡狠狠的瞪着林子墨說。

    「枉你跟我玩那麼久,既然忘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林子墨看着賀帆很得意的說。

    要說誰比林子墨的爸媽還了解林子墨的人就是跟他從小學開始一起打打鬧鬧快九年的賀帆了,可賀帆今天就偏偏忘了林子墨從小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在比自己強的對手面前先服軟到時機到來一定會扳回自己的局勢,他的為人整個就是陰險小人,不過也不能完全說是也可以說他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不跟你鬧了,打平!」林子墨起身,和解道。

    每次兩人吵架也好打架也好兩人都會自然而然的和好如初,你讓我一下我讓你一下事情就自然而然的解決了,兩人的友誼也是很深厚的,原子彈打了都不能打散他們天長地久的友誼。

    「這次就算了不跟你計較了。」賀帆站起來嘴硬的說。

    對於賀帆扯平的態度林子墨早就習以為常,畢竟自己跟他從小玩到大他的扯平態度一直都是那樣嘴硬的,再加上了初中兩人經常一起出去玩一起出去吃飯,就連受處分也是一起了兩人跟親兄弟一樣,林子墨對於他的扯平態度也就感覺沒什麼了。

    」沙沙沙沙沙沙………………」外面下起了太陽雨,雨水打在雨棚上吵醒了宿舍那幾個還在睡覺的大懶蟲,一陣陣涼爽襲入宿舍里那幾個大懶蟲一副享受的模樣躺在床上又美美的睡了,乾燥的地面真的久逢甘露,雨水掃視在乾燥的地面上一股股混雜着泥土的味道傳入眾人的鼻子裏。

    「下雨了,怎麼上教室?」郭腎看了看窗外下的雨,問道。

    「待會上去第一節是誰的課?」林子墨跳下床穿好鞋,看着窗外問。

    「數學課。」賀帆也跳下床穿鞋,不爽的說。

    上什麼課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誰來上課,林子墨的數學老師是政教處主任陳業琨,他是一個超級變態腦子有洞腦子經常短路的頭頂禿了一塊頭髮差不多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學生因此給他起來一個外號「地中海」,可學生們只敢在背後這樣叫他在他面前叫他就死定了,他有一個非常神經三八整治學生遲到的辦法只要是他的課上課鈴一響,還沒回到教室坐好,後面回來的就要站在外面了報告他也不鳥你,而且他還會把遲到的學生當曠課記,老師中整治學生遲到的方法無奇不有就是沒有像他這麼奇葩神經的。

    「雨下這麼大等雨停在上去吧!反正現在上去也是差不多遲到了也進不去還不如在這待着。」林子墨坐回自己的床,無所謂的說。

    「你留吧!」

    「我們還是上去吧!」

    「走咯!」

    「你們一路走好,賀帆你走不走?」

    「不走。」

    「不走就留下跟了。」

    「嗯。」

    宿舍里還在睡覺的人一個接着一個起床洗了一把臉,四五個擠在一把不是很大的雨傘里離開宿舍往教學樓奔去,宿舍里只剩下林子墨和賀帆兩個人還坐在床上,悠閒悠閒的看着窗外的下的雨一點一點的往下砸。

    …………………………

    也不知道雨下了多久雨滴一滴比一滴下的小,太陽也越來越大地面上的水分也被炙熱的太陽烤乾了,地面上的熱氣也慢慢的蒸騰上來,賀帆感覺一陣悶熱跳下床走到走廊看了看樓下的地面差不多都幹了雨也停了。

    「走了待在這就我們兩個人真是閒得慌的上教室算了。」賀帆兩手插進口袋裏轉回頭,無聊的說。

    「你確定要上去?」林子墨有些不情願的問。

    「廢話,要不你待在這幹嘛?」賀帆沒好氣的問。

    「那走吧!」林子墨不願意也得願意他不想一個人待在宿舍,笑道。

    跳下床扭了扭身體上的關節,林子墨兩手插進口袋站在走廊外看了看宿舍樓下面,只見宿舍大門緊閉看來只能爬着出去了,幾分鐘就到樓下了,林子墨和賀帆很熟練的從宿舍的大鐵門爬了出去,爬宿舍鐵門對林子墨和賀帆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家常便飯。

    「這鐵門真tm的濕,我褲襠都被打濕了。」林子墨拍了拍自己有點濕的褲襠,罵道。

    「剛剛下雨能不濕嗎?」賀帆一時無語了,不屑的說。

    「切。」林子墨不屑的說。

    對於林子墨賀帆也是無語了繼續往教學樓走去,剛剛走下五樓現在又要爬上五樓,本來天氣就夠熱的了這又要爬上爬下的,兩人爬到教學樓五樓身上的汗就跟剛剛從籃球場那邊打完球回來一樣,一到五樓樓梯口林子墨毫不猶豫的開起頭炮去報告,賀帆慢悠悠走在後面。

    「報告!」林子墨站在教室前門門口,隨隨便便喊了一聲。

    「報告!」賀帆有氣無力的喊着。

    講課正講的入神的數學老師陳業琨放下手中的粉筆看了一眼打斷他上課的林子墨和賀帆,他那種眼神充滿了厭惡看不起,林子墨看着陳業琨那雙冒火的眼睛就想去樓梯口的消防設施柜子裏拿個滅火器給他滅滅火。

    「都什麼時候了?還上來上什麼課回家算了!」陳業琨兩眼冒着火把書丟到講台上,罵道。

    「我怎麼知道?」林子墨根本沒把陳業琨放眼裏,滿不在乎的說。

    「到外面待着去!」陳業琨指了指走廊外面,很生氣的說。

    陳業琨的話林子墨就當成了是他放的臭屁捂捂鼻子也就過去了,他的課自己遲報告已經夠給他面子的了,現在他還不讓自己進去,他不把自己放眼裏當人看,自己也不好把他放眼裏當人看,就當他是一個屁說的話也是屁話,沒等陳業琨轉回頭寫他的黑板字,林子墨就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

    「誰叫你進來的?」陳業琨生氣的在講台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怒道。

    講台下的學生還在講小話做他上課不該做的事情的通通的坐端正,假正經的看着他們看不懂的數學書,林子墨轉回頭笑着拍了拍手,他對於陳業琨這種粗暴的行為也是醉了。

    「你有什麼權利不讓我上課?就憑你是老師?」林子墨回頭看着陳業琨,心平氣和的說。

    那些在自己課堂上管不好學生就叫學生出去這種沒有一點師德的行為恐怕只有中國人民教師才能做的出來,老師自古是教書育人的而不是教不好學生就把學生趕出去置之不理,再說了老師根本沒有權利不讓學生接受教育,接受教育是學生的義務,這個權利沒人能剝奪,如果老師只因為學生遲影響了他們上課,就不讓學生進來接受教育的義務,那老師的氣度也未免太小了吧!寬以待人的師德都跑哪去了?都拿去餵狗了嗎?

    「對,就憑我是老師這是我的課堂你影響到我了我就要叫你出去!」陳業琨兩手撐在腰間,理直氣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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