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把不錯的刀。
聽到這句話後,這個女人那眸子裏溢出了驚人了光彩。
但這份光彩卻不是那種嫵媚,也不是那種妖艷,是一種嚴厲之色,是一種陰寒之色。
「你要用他做刀。」
「不是我要用他做刀,而是他自己要做我的刀。」男人淡淡的說道:「對於他,我不需要有任何的動作,他就會心甘情願的去做一把刀,去將前面那些荊棘給砍掉。」
說着男人的身上湧現出了一道自信之色,一股強烈的自信。
「他本欲要殺段楓,而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他,你明白嗎。」
女人臉上露出了一道疑惑之色。
她不懂,或者說徹底的迷糊了。
既然是一把不錯的刀,那麼這把刀必定會血染四方,必定要殺段楓,可是他卻並沒有打算殺段楓,那麼為何還要處心積慮的算計呢。
男人仿佛是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的不解般,再次開口說道:「殺段楓幹嘛,沒用,反而會招來一大批的麻煩,而我一向不喜歡麻煩,所以他活着,我就沒有任何的麻煩。」
「所以我不想殺段楓,而他卻不一樣,他是要殺,無論我殺與不殺,他都要殺。」男人不輕不重的說道:「但是段楓哪有那麼好殺,要是好殺的話,他不知道早就死過多少次了。」
「而且段楓做事很謹慎,雄霸西方多年,但是卻沒有一個老東西出來找他麻煩,為什麼。」
「是因為別人怕嗎。」
男人輕笑一聲:「不是怕,而是段楓知道度,他能夠將這個度把握的恰到好處。」
「天地有度,只要你能夠把握這個度,那麼世界之大任你逍遙。」
「而我們就要把握好這個度,不要越過一分,也不要超過一絲,只要不出這個度,我們就不會有事,我們就會一直這樣享受,直到老去。」
「可是如果我們不殺段楓,怎麼能夠……」
「他不是要殺嗎。」男人緩緩的說道:「他要殺就夠了,我們在一旁看就好了,反正他拿我當一個棋子,我這個棋子為什麼不可以左右這盤棋呢。」
「況且他又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給他跑跑龍套也不錯,至少我能夠得到一些段楓和薛昊天不知道的消息,不是嗎。」
女人忍不住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人生之中當慣了主角,有時候當一個不起眼的跑龍套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更何況這個龍套能夠起到巨大的作用。
「那我們做的事情……」
「你認為他會懷疑我嗎。」男人爽朗的大笑一聲:「我不過是一個棋子,棋子能夠有這麼的能量嗎。棋子能夠有這麼大計劃,身邊能夠有骨灰的高手嗎。」
女人沉默了,她以為自己看透了這個男人,但是現在看來,她所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他的心計比她想像中的要可怕,那深沉的心計,絕對能夠與年邁的老人相媲美。
「他不會懷疑我,而且他現在也沒有時間想那麼多,他只會認為葛流雲是要殺段楓,畢竟他以前就拉攏過葛流雲,只是葛流雲不識好歹,如今和段楓交手,絕對也是他也想看到的。」
「事情往往很簡單,只是你想的太複雜了,看簡單一點,一切的答案都會呈現在你的面前。」說着這個男人喃喃的嘆息了一聲:「人啊,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動物,越是簡單的事情,越喜歡把它給複雜化。」
「這是弱點啊。」
女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是將那到嘴邊的話給咽回到了肚子裏面。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開口問道:「對了,你說戚煙夢沒有跟着段楓去江淮。」
聽到男人的詢問後,女人急忙說道:「嗯,戚煙夢留在了京城,沒有跟過去。」
「有意思,戚煙夢竟然沒有跟過去,看來京城中有其他的事情要發生啊,只是會發生什麼呢,真是讓人期待啊。」
「您也猜不到。」
「難道你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你別猜嗎。」男人一副慵懶的姿勢說道:「段楓肯定讓戚煙夢去了,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跟過去而已。」
「我能夠猜到很多人的心思,但是卻猜不透女人的心思,女人的心思男人不能猜,猜來猜去也猜不到答案的。」
「靜靜看吧,到時候就知道了。」男人不在乎的說道:「反正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多操心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動手,去搶戚煙夢,將她手中的……」
「我對那東西沒興趣。」男人不等女人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女人的話:「以後不要再說這件事情,誰敢碰戚煙夢,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着,男人那雙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發出了一道咯嘣的脆響聲。
「為什麼。」
「因為他是段楓的女人,我不想殺段楓,更不想動一個女人。」男人聲音陡然一變,變得無比沉重了起來:「其他勢力怎麼做,我管不了,但是我的人,誰也不能去碰她,誰碰我讓誰死,你也不例外。」
「你喜歡她。」
「喜歡。」男人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一般,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的可謂是前仰後合。
女人一愣,難道自己猜錯了,可是如果不喜歡,為什麼不讓動手呢。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天賜良機。
「我不喜歡她。」男人鄭重的說道:「我沒有搶別人老婆的習慣,也沒有當第三者的習慣。」
「那為什麼。」
「因為我欣賞段楓,更欣賞戚煙夢。」男人無比嚴肅的說道:「我為什麼欣賞段楓就不用多說了吧,而我欣賞戚煙夢是因為她的智商。」
「夠聰明。連人體潛能藥劑都能夠研製出來,這種人是國家的棟樑之才,我為何要毀她,為何要動她。」
「而我也是華夏人,我也想要看到自己的國家強大,看到自己國家之中高手輩出,震懾四方。」
「我找不到對她出手的理由,而且我對那東西也沒什麼興趣,我沒有什麼野心,你懂的,我不想介入到這些紛爭,不想別人來殺我。」
女人沉默了,這一刻,她無言以對。
一切只是欣賞,只是因為自己是華夏人,不想被別人追殺。
雖然聽起來很是牽強,但是這個女人卻知道,面前的男人說的是事實,因為他不屑撒謊,而且面對自己也沒有必要。
「算了,給你說了,你現在也不會懂,日後你就會明白了。」男人說着喃喃的嘆息了一聲。
這聲嘆息仿佛來自前世今生般,充滿了惆悵之意。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們的人不會動戚煙夢一根頭髮。」女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伸出手,拉住了女人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白皙的玉手:「不要多心,也不要多想,等我帶你去那個地方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今日的話了。」
…………
京城之中,段楓剛剛離開,米靜雯便果真聽信燕鵬飛的話,着手佈置了起來對付紀含香。
並且手段及其狠辣,若是紀含香着了米靜雯的道,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紀含香也在第一時間擦覺出了米靜雯的反常。
別墅中,紀含香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段楓剛走,米靜雯就動手,明擺着告訴所有人,她米靜雯不怕她紀含香,只是怕紀含香背後的男人而已。
這讓京城中的其他人怎麼想,恐怕都會以為,紀含香是靠自己的身體才走到這一步的。
對於高傲的紀含香來說,她絕對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一時間,紀含香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現在她恨不得將米靜雯給掐死。
「怎麼了。」戚煙夢從樓上走下來,在看到紀含香那一臉難看的神色後,忍不住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米靜雯這個賤人竟然要和我開戰。」紀含香從口中吐出了一口悶氣。
聽到米靜雯三個字之後,戚煙夢的臉色微微一變,但是隨即就恢復了正常:「哦,看來她是見段楓走了,短時間內回不來,想要和你一較高低。」
「是的。」紀含香再次長舒一口氣道:「她以為我紀含香是靠段楓的嗎。就算沒有段楓,姑奶奶我也有一百種辦法弄死她。」
「我相信你。」戚煙夢嫣然一笑,溫柔的說道:「你要怎麼對付她。」
「段楓說了,必要的時候,她可以去找閻王爺談人生。」紀含香那丹鳳眼之中閃過一道凌厲之色。
「你要殺她。」
「看情況,如果她敢做的太過,我就敢不留她。」紀含香冷聲道:「真以為勾搭了這麼多紈絝,就能夠對付我嗎,這次我非要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
說着紀含香那丹鳳眼之中閃爍了妖艷的光芒,顯然在想怎麼對付米靜雯。
戚煙夢沉默了片刻之後問道:「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不用,一個米靜雯我還能夠對付的了。」紀含香一口拒絕道:「正好你在京城,這次姐帶你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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