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煙夢回到房間後,立刻將房門給從中給反鎖上了。
戚煙夢靠在房門上,一臉的迷惘之色不說,那臉上還帶着一絲的痛苦之色,並且眼眶之中還包含着淚水,只不過戚煙夢卻強忍着沒有讓淚水從眼眶中滑落而下。
這一刻,戚煙夢腦海中一片混亂不說,米靜雯的聲音猶如魔咒一般,不停的在她腦海中響起,讓她的思維異常混亂。
紀含香在來到樓上之後,看了一眼四周,便敲響了戚煙夢臥室中的房門。
聽到敲門聲之後,戚煙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慢慢的將房門從內打開。
在看到紀含香之後,臉上擠出一道笑容問道:「含香,有什麼事情嗎。」
紀含香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戚煙夢。
雖然戚煙夢剛剛沒有流淚,並且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但是那眼眶卻有些微紅,神色看起來也有些憔悴。
「夢夢,你怎麼了,真的沒什麼事情嗎。」
戚煙夢輕輕的搖搖頭道:「沒事,我能夠有什麼事情。」
「夢夢,你若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啊。」紀含香一把抓住戚煙夢的手,臉上充滿了關心之色:「我們可是無話不談的,有什麼事情一定不要埋在心底。」
「我知道。」戚煙夢點了點頭:「我如果有事情的話,肯定會告訴你的,放心好了,我真的沒有事情,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紀含香狐疑的在戚煙夢身上來回掃視了幾眼,依舊不放心的問道:「真的沒什麼事情嗎。」
「沒有。」戚煙夢認真的看着紀含香問道:「怎麼,你還不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當然相信。」紀含香非常嚴肅的回到道:「我不相信別人,還不相信你嗎。」
戚煙夢輕輕的一笑,沒有在說什麼。
看到戚煙夢沉默,紀含香再次問道:「夢夢,我聽說你今天出去轉了一圈,怎麼沒有喊上我呢。」
愕然聽到紀含香的這句話後,戚煙夢心頭一驚,但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這不是你不在家,有事情嗎。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京城,就隨便轉了轉。」
「哦,那下次若是再出去,一定要叫上我啊。」
「嗯,下次一定叫上你。」戚煙夢非常鄭重的說道:「我現在想要休息一下,你……」
還沒有等戚煙夢把話說完,紀含香就非常識趣的說道:「那好吧,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
「記住,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千萬不要憋在心中。」
「我知道啦。」
紀含香沒有在說什麼,慢慢的離開了戚煙夢的臥室之中。
看到紀含香走出臥室之後,戚煙夢立即長舒了一口氣,隨後將房門給關上,整個人再次靠在了房門上。
這一刻,戚煙夢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仿佛被抽乾了一般,身上軟弱無力。
而紀含香在離開臥室之後,不僅沒有放下心,反而心頭疑惑之色變得更加濃厚了起來。
她和戚煙夢認識了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數年,可以說非常了解戚煙夢,戚煙夢今天確實有些反常。
要知道以前,就算戚煙夢不舒服,也不會如此。
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紀含香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紀含香和段楓因為戚煙夢異常的舉動而感到不安的時候,江淮市之中的葛流雲內心之中也是異常的焦慮和不安。
他佈置了半天,本以為段楓會過來,可是段楓根本沒有任何來的意思。
這使得葛流雲的內心之中充滿了焦慮之色。
他佈置的這麼多,就是為了段楓,如今段楓不來,那麼他所有的一切準備都白白浪費了。
葛流雲一邊抽着香煙,一邊在認真的思考着,那眉頭也微微皺在一起。
那面前的煙灰缸之中佈滿了煙灰和煙頭。
這段時間是葛流雲抽煙最凶的一段時間,同時也是輾轉難眠的一段時間。
因為段雲陽的突然出手,葛流雲這幾天為之憔悴了不少,整個人也仿佛蒼老了數歲一般。
他想要對付段雲陽,對付段家,可是時間不足,而且段雲陽明顯是有備而來,最重要的是他壓根就不知道段雲陽躲到了哪裏。
如果讓他知道段雲陽在哪裏,他早就讓人將段雲陽給解決掉了,這樣整個段家斗會出現一場混亂,到時候就沒有人會想着對付他們葛家。
並且段家的人肯定會因為新的家主之爭,而內鬥。
可是段雲陽猶如人間蒸發了一般,了無音訊。
葛流雲想要擒賊先擒王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葛流雲一邊抽着香煙,一邊伸出手敲打着那面前的書桌,低沉而賦有節奏感。
隨後,葛流雲將手中的煙頭給仍在了煙灰缸之中,慢慢的站起身,開始在書房之中來回踱步了起來。
徘徊了幾圈之後,葛流雲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起來。
又過了片刻,葛流雲喃喃的嘆息了一聲:「段楓,你怎麼就那麼能夠沉住氣呢,段雲陽還有你,你怎麼也那麼能夠沉住氣,為什麼不發動這最後的一擊。」
「你們堂兄弟兩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有人回答,有的只是那喃喃的嘆息聲充斥在四周。
葛流雲忍不住的伸出手揉了一下自己那有些發疼的太陽穴,然後走到了窗邊,打開窗戶。
窗戶剛剛打開,一陣乾燥的寒風立刻從外席捲而來。
冷風吹在葛流雲的身上,使得葛流雲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冷顫,目光迷離且又深邃的看着窗外那蔚藍的天空,心中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東西。
大約過了十分鐘之後,葛流雲忽然轉過身,走到了一旁的書架上,拿起一本用白皮所包裹的書,輕輕額翻閱了幾頁之後,慢慢閉上了雙眸。
過了十幾秒之後,葛流雲緩緩的睜開了雙眸,那眸子之中的低沉之色立即為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厲色,一道嗜血般的厲色。
「既然你們不動,那我就動,殺一個是一個。」
隨後,葛流雲將那白皮書給拿回到了書桌前,輕輕的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白皮書:「你們真以為,我沒有辦法對付你們了嗎。」
「段楓,你應該是想要一個對我動手的機會吧,那好這個機會我給你,希望你能給把握住。」葛流雲自言自語的說道:「段雲陽,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但是你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說着葛流雲拉開了抽屜,然後從中拿出手機,飛速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頃刻間就被接通。
「我打算今天晚上先動榮銘哲。」葛流雲立刻開口說道。
「確定了嗎。」
「確定了,我已經等不下去了,我的耐心已經被他們給耗完了。」葛流雲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一次,我要引蛇出洞。」
「我知道了,榮銘哲的頭顱,明天會出現在你的手中。」電話另外一邊傳來了一個非常自信的聲音。
「不要動張舒婷。」
「我知道如何做的,能夠動的人,我不會留,不能動的人,她會平安無事。」
葛流雲沒有在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葛流雲立刻站起身,走到了門口,輕輕的打開了書房之中的房門,站在門口輕聲喊道:「來人。」
話音落下,葛流雲再次走回了書房之中,坐在了椅子之上。
大約只是一盞茶的功夫,兩名面色冷漠的中年男人如同一陣風一般衝進了書房。
葛流雲沒有去看着兩個面色冷漠的中年男人,而是盯着面前的白皮書語氣低沉,聲音嘶啞:「你們兩個帶着這個東西去找一個人。」
說着葛流雲將手中的白皮書給扔了出去。
「嗖。」
「啪。」
其中一個男人一把抓住了手中的白皮書,隨後臉上充滿了疑惑。
「去臨海市一家叫做藝雅軒的地方去找哪裏的老闆。」葛流雲重重的說道。
「是。」這兩個男人立刻點頭說道。
說完,葛流雲忽然抬起頭,冷冷地盯着兩名中年男人一字一句:「順便告訴他一句話,報恩的時候到了。」
「葛先生,請您放心,我們兄弟一定會把東西交到對方的手中,把您交代的話告訴他。」兩名中年男人同時鞠躬領命。
葛流雲收回目光,慢慢的投向了窗外,冷冷道:「他脾氣有些不好,你們不要招惹他,不然死了,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我們明白了。」
「去吧,一路小心。」葛流雲擺了擺手說道。
這兩個面色冷漠的中年男人沒有在說什麼,迅速的轉身離開了書房之中。
在離開書房的時候,兩人隨手將書房之中的門又重新給帶上了。
聽到關門聲之後,葛流雲那嘴角露出了一道野獸般的嗜血之色,那眸子所流露出的目光也猶如飢餓的野獸看到了獵物一般的兇殘並且冒着綠油油的光芒:「段楓,段雲陽,這次我就陪你們好好玩一玩,看看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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