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終身大事定在三位師兄的身上了?!!別說梓苓自己了,就連三位師兄都驚呆的不行。
大殿裏一時間寂靜無聲,三位師兄互相看看,最後都看向了梓苓,仿佛面前的這個不是一起長大的小師妹,反而是個燙手山芋。
三師兄戚謹苛最先反應過來,一下子站起來道:「師父,廟裏要修葺,前前後後肯定需要不少的銀子,這銀子我全都包下了,工匠也是我去找,我現在就下山去準備。」
可三師兄還沒奔到門口,已經被二師兄和四師兄一起按住了。齊齊對梓苓道:「小師妹,三師兄家財萬貫、對你又好,你嫁給他可不會吃虧。」
三師兄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平日裏看他又病又弱的,此時一個翻腕將二師兄的手擒住了,反扭回去大聲道:「師父,別聽他們兩個的。我這身子骨您也知道,這胎里的病可治不好。梓苓要是跟了我,享福自然是有的,可萬一我不能長命百歲,梓苓豈不是要早早的守寡?我看二師兄身強體壯,能吃能睡的,又身份不凡,還是他最合適做梓苓的夫君。」
二師兄眼瞧着師父因為老三的話頻頻點頭,又看看已經準備置身事外的老四,趕緊把老四往師父的面前一推,大聲道:「師父,你且瞧瞧老四吧。他在我們幾個當中身份最高,梓苓如果嫁給他,今後便是人中之鳳、一國之母啊。」
「這倒也是理。」師父再次點頭,轉而向梓苓道:「梓苓啊,你這三位師兄都是與你一同長大的,暫且不說他們俗家的身份如何,單是你們算起你們青梅竹馬的這份情意,也是不淺的緣分了。肥水不留外人田的道理你也該懂,這三個師兄都是頂好的模樣、超絕的武功、更是個個都家世不凡。你看中哪一個,就選一個。若是選不出,就……抓鬮好了。」
「噗」三個師兄加上梓苓一起噴了。真心沒聽過定終身大事有抓鬮的。
何況師父平時看着不是那麼沒譜的人啊,這會兒究竟是怎麼了?
梓苓是最為崩潰的一個,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回到山上來竟然要面對這樣的局面。看看三位師兄,一個個此時都是哭着臉,千不甘、萬不願的樣子。
再看看師父,莫非真的是想着肥水不留外人田?
「師父,我……不還俗了。我就安心在山上禮佛,侍奉師父吧。」梓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覺得三位師兄同時鬆了口氣。
梓苓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她該是多不討喜啊,怎麼三位師兄這麼的不待見她呢?
倒是三師兄最精於查人心思,見梓苓默默低頭,忙道:「師父啊,不是我們不願意娶小師妹,實在是……我這次下山看到了更為合適的人選啊。」
師父的臉色變了變,搖頭道:「那人,不行。」
那人?拓禹?梓苓慌忙的看向了三師兄,擠擠眼睛示意他別說下去了。
師父就算是能算出自己這次下山遇了情劫,可也未必就能確定那是因為拓禹吧。要不是三師兄報信,怎麼師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不是那人。是……大師兄。我下山的時候看到大師兄了。」戚謹苛嘴快的嚷了出來。
「大師兄?」梓苓一怔,實在沒想到三師兄會提起自己從未見過的大師兄來。
遽明的臉色也是一變,狠狠的瞪了戚謹苛一眼。然後威嚴的道:「為師心意已決,梓苓的好夫婿就在你們三人中選定了。今日不是好時辰,為師算出明日辰時是最合適梓苓選夫的吉時。今日你們三人都沐浴、焚香,好好的淨身等候。明日辰時一道,抓鬮定終身吧。」
「呃呃,師父,這是小師妹的終身大事啊。」
「也是我們的終身大事啊。師父不能兒戲。」
「師父,我的終身得我爹指婚,你又不是我爹。」
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齊齊的吼着。只不過三人同吼,怨聲載道的連成一片,根本就聽不清到底誰說了什麼話了。
當晚,月色靜好,財神山上的廟宇被月光照得靜藹、莊嚴。那新修好的廟門更是顯出氣勢非凡。
若不是大殿內的菩薩還斑駁着金漆、屋頂的破瓦都透光了,倒也是一番好景象。
只是月光照不到的暗處,一個黑影飛速略過,除了衣衫發出悉簌之聲,那腳步輕的幾乎聽不到。
「吱呀」財神廟的後門被那黑影拉開,那黑影看一眼門外一片銀亮的月光,又看看身後那一排寂靜的禪房,默默的朝師父和師妹的方向拜了拜,一邁步跨出後門,頭也不回的往山下衝去。
只是在他剛踏入那五行大陣的時候,就覺出這陣與平時不同。走了幾步之後心中一慌,發現這才幾個時辰的功夫,原本好好的陣法怎麼被改動過了?
那黑影又左右轉了轉,仍然找不到破陣下山的路,不由得急出一身的冷汗來。
正在無措的時候,忽然聽到前面傳來腳步聲。再想躲藏起來,已然不急,就看到前面幾棵松樹後轉過一人。
兩個人面對面站着,不由得都愣住了。
「二師兄,你不厚道,你竟然偷跑下山。」
「老四,你也別說我。你比我還出來的早呢。怎麼着,也被這陣困住了?」
兩人同時嘆了口氣,四下看了看,不得已並肩站在了一起。這陣變動太大,他們一時間還真是難以突破。
四師兄推了推二師兄的肩膀,問道:「老三沒出來?我不信他就甘心留在這裏和梓苓成親。」
「我出來的時候路過他的禪房,沒聽到他屋裏有動靜,約莫是睡了?」二師兄也是奇怪。
按道理說,老三那個癆病鬼比他們兩個心眼兒多啊,應該最先逃下山才對。可是竟然讓老四趕在了前頭,卻不見老三的人影?
「不對,莫不是這陣法就是三師兄改的?我轉了半天,總是走回頭路。這都轉了七圈了,第八圈就見着二師兄你了。」
兩人再次面面相覷,他們二人的專長都不是破陣。但又知道師父這守山大陣的厲害,不敢亂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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