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妮對於罪惡之城的描述大多是通過周圍的人,或者是她的父母得來的情報,蘭絕塵自然是不會全信,折中的參考一番也不見得這裏會比煉獄差得到哪裏去。
蘭絕塵也曾經聽水蓮漪偶然提起過罪惡之城,
水蓮漪千叮囑萬囑咐他,要他儘量不要得罪罪惡之城,如果被罪惡之城的人盯上了,那麼就出示她給蘭絕塵的弱水令,罪惡之城的人不會這麼愚昧到敢動擁有弱水令的人。
是的,罪惡之城的人各個精明如鬼,大多是欺軟怕硬之人,可是蘭絕塵就是一個喜歡惹是生非,鬧大事情,喜歡探險的人。
水蓮漪怎會不知蘭絕塵,魔性最令人擔心的一個地方就是,凡事憑藉自己當時心情的好壞和好惡去行事。
儘管蘭絕塵如今是人性和魔性相融合,人性佔據着主導的作用,可是蘭絕塵的人性本就是偏向於魔,水蓮漪已經算到了這一點,所以千叮囑萬囑咐的讓蘭絕塵低調點,凡事找到她再說。
水蓮漪認為如果沒有自己在蘭絕塵身邊,蘭絕塵瘋狂入魔的時候,沒有誰能夠制止住蘭絕塵了。水蓮漪並不擔心命格堅硬的蘭絕塵,擔心的是那些無辜的生靈。
一一屠殺整個生命古星所有生靈的惡魔,除了蘭絕塵,沒有誰了。
通往弱水古星的星空之路一共有三條,其中距離最短的就是河西走廊,以罪惡之城為起點的河西走廊是通往弱水古星最短的一條星空之路。
河西走廊的路程只有其他兩個走廊的十分之一的路程,所需經過的古星或中轉站最少的地方,卻也是最為兇險的一條星空之路。
河西走廊被人們譽為河西黃泉路,所過之人,十有九死,一生也殘。
水蓮漪很了解蘭絕塵,如果讓蘭絕塵知道這一件事情,蘭絕塵絕對會選擇河西走廊,並不是為了縮短時間。也不是為了快點和她會面,而是為了刺激,為了玩。
對,就是為了玩!
水蓮漪為此特意下了死命令。讓血紅風暴中轉站的負責人給她嚴守把關,不許蘭絕塵出現任何的意外,否則提頭是問!
水妮描述得十分的玄幻,這小妞不去寫小說真是浪費她的天賦了。
水妮說話倒是十分的直爽,她擔心蘭絕塵他們這一次太過於高調了。已經被留在血紅風暴中轉站的罪惡之城眼線們盯上了,大難臨頭。
蘭絕塵他們相互對視一眼,會心一笑,那目光並不是擔心,而是興奮。世上就是有這麼一些人,總想着搞大事情,很顯然蘭絕塵他們就是。
「你們聽說沒有,一個風頭正盛的五毒幫派遣了一個精英小隊去了那個傳說之中的永恆古星,不過聽說全都死了。」
「全都死了?!怎麼可能,帶頭的可是一個修行了萬年的玄冰蟾蜍。中階天神境巔峰的修為,放在那種閉關鎖星的沒落星球上,足以橫掃整個星球了好嗎。」
「呵呵!橫掃整個永恆古星?!你特碼是不是活在夢裏?你沒有聽說多個勢力大舉入侵永恆古星,最後落下一個多麼悽慘的下場嗎?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生靈,同理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生命古星,特別是如此亘古的一顆星辰。」
「我個人覺得吧,他們應該是在路上發生了什麼意外了,畢竟永恆古星現如今還沒有徹底開放,與外界聯通,傳送陣都沒有相互鏈接。橫飛在漫漫的宇宙之中,難免會出現什麼意外。」
「修行了萬年的玄冰蟾蜍,綜合戰鬥力起碼可以鎮壓普通的高階天神境強者,足以橫行玉宇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傳聞從他們的命牌全都破碎成粉,幾乎都是同時的。
擁有如此強霸能力的唯有真神行者了,真神行者一般不會出手,這是有規定的。」
「規定?你說的是那個契約吧?那個契約早就已經失效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
外面的一些修行者們聊起了的這個話題。正和蘭絕塵他們的意願。
原來萬年玄冰蟾蜍是罪惡之城之中的一個強大實力,一個風頭正勁的五毒幫,五毒幫顧名思義儘是各類毒物修行者,妖修們所組建成的匪幫。
萬年玄冰蟾蜍他們一行人就是五毒幫旗下的一個精英分隊,難怪他們匪氣十足,那天生傲慢的模樣,連天地都不放在眼裏,一看就是土匪窩裏面出來的絕命狂徒。
萬年玄冰蟾蜍他們一行人的任務想必是打探永恆古星如今的局勢,並且將實時情報傳達到五毒幫總部。
可是從來就不知道低調為何物的萬年玄冰蟾蜍一行人來到這個深藏不露的生命古星,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於是就這麼被滅殺了。
蘭絕塵他們算是明白了這些外星域的人對於永恆古星的一些想法了,這些外星域的修行者還真把永恆古星當成了一個羊圈,一個充滿了羔羊的大寶山。
他們卻不知道永恆古星其實是一個龍潭虎穴,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咯,現如今不知道有多少外星域的修行者在永恆古星上夾着尾巴低調做人。
他們想要逃離永恆古星,卻發現連逃離的路線,域門都沒有。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
再過幾十年,永恆古星徹徹底底的曝光在宇宙的大環境之下,將會有不少的外星域修行者,星際獵人蜂擁而至,他們看到一個個已經完全從歷史的長河之底浮出水面的龐然怪物的時候,他們會是怎樣一個表情。
僅僅一個神聖梧桐樹就足以顛覆一切。
有水妮在,蘭絕塵他們很快便辦理完了各種手續,正當水妮笑容滿面的帶着蘭絕塵他們去一個包廂用膳的時候,水妮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露出一絲擔憂。
「怎麼了?」蘭絕塵微笑問道。
「我……我父親邀請你們過去見他。」水妮有些擔憂道,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了。
「這是好事兒啊,有什麼不對嗎?」梁華宇疑惑道。
「我父親是一個十分嚴苛嚴肅的人,特別是對那些想要接近我的人十分的嚴苛,我害怕他對你們有什麼不利。」水妮直言不諱道。
水妮將自己成長的事跡,以及那些深刻的經歷一一跟蘭絕塵他們說了一遍。讓蘭絕塵他們忍俊不禁。
「哈哈哈……有你這樣的坑爹女兒,確實得嚴厲一點才行,否則你被騙了,作為父母的豈不是要心疼死了。打你又不是,罵你又不是,那就只能夠從外人下手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蘭絕塵並沒有生氣什麼,反倒是為水妮的父親開脫,換位思考一下便能夠理解水妮父親的做法。
天下父母自然都是為了自己兒女好。更不用說一個已經修行了萬年的修行者,如今這才得女,怎麼不把她當成一個絕世寶貝一一般的疼愛。
這還好,玉場長就更加誇張了,蘭絕塵現在都開始有點擔心玉場長的女兒以後的婚配問題了。蘭絕塵自己也是一個準父親,對於水妮父親的做法,他真是一萬的贊同。
「哈哈哈……蘭親王說得對,有妮兒這樣坑爹的女兒,確實得嚴厲一點才行,她這丫頭一點都不像她母親。一點兒心眼都沒有,俗話說的缺心眼就是她這樣了,不知道被騙了多少次了。
打她又不是,罵她又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怕掉了,把她含在嘴裏又怕化了。」一個聲音從虛空傳來。
話落,一個劍眉星目,相貌堂堂,渾身散發着浩然正氣的中年人憑空出現在蘭絕塵他們身前。
「呀,父親!」水妮嘟着小嘴。埋汰道。
「讓大人見笑了,小子我也是准父親了,心中只是略微有些感同身受罷了。」蘭絕塵微笑道。
「哈哈哈……蘭親王叫我大人,這是要折煞老夫。」水妮的父親爽朗道。
「大人。這裏人多眼雜,難免隔牆有耳,我們是否應該換一個地方好聲長談一番?」蘭絕塵彬彬有禮道,雙眸純淨,身上散發着自然大道的氣息,令人如沐春風。心生好感。
「蘭親王說得是,稍微冒犯一下諸位了。」水妮的父親應聲道。
話落,周圍景象劇烈扭曲。
下一秒他們便來到了一個精緻,透着自然之風的包廂,包廂不小,足足有一個標準的主球場那麼大,此時,這裏卻也將近塞滿了各式各樣的異域美食,那空氣之中瀰漫着的淡淡香氣,令蘭絕塵食慾大開。
「諸位無需客氣,請入座。」
「老夫從漣漪公主哪兒驚聞蘭親王食慾驚人,諸位從傳送陣台走下來的時候,老夫已經吩咐廚房準備至今,便是為了好生款待蘭親王,洗刷這一路風塵。
卻不成想之,小女得到諸位的厚愛,梁公子甚至忍痛割愛贈與小女一枚奇異神果,老夫萬分感激,無法用過多的言語表達。
梁公子的恩情,老夫呈下了。
未來,梁公子有用得到老夫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了。
呀,說了這麼多,老夫卻是忘了介紹自己了。老夫也是姓梁,單名一個寬字,曾是一個宇宙之中到處漂泊的塵埃,直至幾百年前遇到了一女子,從此走上了不歸之路。」梁寬最後盡然還不忘了來一句幽默的話作為點睛之筆。
「老東西,你說什麼呢?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活得很窩囊咯?」一個女聲傳來,卻是水妮的母親到了。
「哈哈哈……」梁寬到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用幾次乾笑逃過一劫。
水妮的母親對梁寬怒瞪一眼,隨後對蘭絕塵很是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輕啟紅唇道:「老婦見過駙馬爺,先前老婦並未與駙馬爺相認,還請駙馬爺多多包涵。」
「梁夫人無需客氣,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何須見外。梁夫人也是為了保護我們一行人,這才不願意暴露我們的身份於公眾之下。」蘭絕塵面帶笑容,應聲道。
「坐,坐,坐,大家都入座吧,無需如此拘謹,我又不是荒古凶獸,我只不過是從永恆古星出來的一個土包子而已。」蘭絕塵笑道。
「蘭親王說笑了,如果蘭親王都是土包子了,那麼我們什麼都不算了。
來!品嘗一下,我這深埋了一千多年的女兒紅。」梁寬笑道。
女兒紅?
這一家子有點意思。
《萬靈趣聞》中就有女酒、女兒紅酒為古時人族世俗界的富貴人生女嫁女必備之物的記載。
當女兒下地的第一聲啼哭,肯定會讓每一個父親心頭一熱,三畝田的糯谷就釀成三罈子女兒紅,仔細裝壇封口深埋在後院桂花樹下,就像深深掩藏起來的父愛,沒事的時候就到桂花樹下踏幾腳,踏幾腳仿佛心裏也踏實一些。
回頭望一望女兒,女兒頭扎紅頭繩,眉眼兒像清明時節的柳葉,一天比一天明媚。自古世俗界的普通國度的普通人們一直沿襲,特別是書香門第人家,這個習俗就這樣長久沿襲着。
待到女兒十八歲出嫁之時,用酒作為陪嫁的賀禮,恭送到夫家。按照古時留下老規矩,從壇中舀出的頭三碗酒,要分別呈獻給女兒婆家的公公、親生母親以及自己的丈夫,寓意祈盼人壽安康,家運昌盛。
女兒紅酒是一種具甜、酸、苦、辛、鮮、澀六味於一體的豐滿酒體,加上有高出其他酒的營養價值,因而形成了澄、香、醇、柔、綿、爽兼備的綜合風格。
蘭絕塵心中猜測這梁寬想必是來自一個普通人家的書香門第,他偶然獲得一個機緣,進入了修行界,否則怎麼會擁有這種儒雅的浩然正氣。
梁寬通過自己的不斷努力,能夠在這個如此殘酷的環境之下生存到現在,並且保持自己的初心不變實為罕見。
難怪能夠突破到真神境。
「梁寬這是在暗示有意嫁女,只是梁寬鍾意的是誰?」蘭絕塵心中猜測道。
蘭絕塵目光粗略的掃過梁寬這一家三口,將這一家三口的神情盡收眼底,隨後將頭埋在了飯桌之上,稀里嘩啦的埋頭骨幹起來,只不過眼神有些怪異起來了。
蘭絕塵看到梁寬看自己的眼神頗為讚賞,水妮看自己的目光很是糾結複雜,水妮的母親則是十分中意梁華宇的樣子,頗有丈母娘看姑爺,越看越喜歡。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的一家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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