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相者,為佛門《金剛經》的精髓。
紅粉骷髏,白骨皮肉是為後人自我感悟。
無我相:不要有貢高我慢,不要有為自己打算的心。
無人相:不要妨礙或障礙他人,凡對人不利的事都不要做。
無眾生相:視萬物為一體。
無壽者相:大家都應該有要求生命存在的權利,不應該奪取別人或其它眾生之性命。
紅粉骷髏:表面漂亮最終要死去變成骷髏,如果覺得骷髏可怕,那就要覺得美色是可怕。
白骨皮肉:叫人透過現象看本質,從而戒邪淫,心包宇宙,何等浩翰,這樣的境界便是佛的境界。
玉玲以老嫗的模樣示人,這是佛門看破世間紅塵的一個境界。
很多的佛門弟子都是如此,別看他們年老色衰,死氣沉沉,指不定是哪一位得道高僧,其實佛法之中擁有不少的法門可以駐顏,使用的人不多,卻也不少,其中大多是佛門的女弟子修行駐顏之法。
玉本就與佛教有着不解之緣。
世人常將玉和佛相結合,認為玉的本質,其實便是佛的本質。
事實也是如此,玉玲是是為玉中之靈,她跟了楊柳菩薩之後,佛道雙修,高深莫測,讓人看不出修為。
在座的人,或許唯有蘭常榮,玉場長以及那位太上長老可以感受到端倪,他們心中並不像表面那般的平靜,他們心中湧出一種無力感,有一種錯覺玉玲的修為比他們高。
兩兄妹的遭遇十分坎坷,十多萬年期間,發生的事情不計其數,他們只是概述了自己的遭遇,省略了無數的艱險。
儘管十多萬年了,兩兄妹的感情並沒有因此而減淡,反而因此變得更加的濃厚。他們是雙胞胎,彼此之間擁有一種特殊的感應,知道對方還活着,卻無法尋到其蹤跡。
玉玲忽然明白了當初楊柳菩薩所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了。顯然楊柳菩薩已經算到了她會在永恆古星遇到自己失散已久的哥哥。
玉玲和玉場長兩兄妹相見唏噓不已,最後玉玲也並沒有打算繼續以老嫗的模樣示人。
有了這一層關係,玉場長看水蓮漪不禁順眼很多,跟着水蓮漪的那位老叟卻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玉玲的父親是地下角斗場總場的高層,楊柳菩薩有恩於玉玲。那就相當於地下角斗場欠楊柳菩薩一個大人情。
玉林對水蓮漪又是十分的疼愛,如此說來水蓮漪不僅僅得到佛門的眷顧,還會得到地下角斗場的眷顧。
水蓮漪的福緣深厚到這種地步,老叟既是開心,又是心疼,又是驚慌。
好在內場將聲音全都屏蔽了,哪怕是唇語都不可看,如果這一個消息放出去了,水蓮漪將會是星辰大海之中最為搶手的女人之一。
福禍總相依,老叟怎麼能不驚慌。更何況水蓮漪一意孤行要與蘭絕塵結合,這件事情別說弱水神朝不願意看到,其他的勢力也不願意看見。
老叟不認為如今的炎蘭帝國能夠抵禦來自外星域勢力的侵襲,炎蘭帝國這是自取滅亡的節奏,只是看起來炎蘭帝國的人似乎並不害怕。
水蓮漪的一意孤行,說是師父之言,也讓老叟不敢以老祖宗的身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更何況從一開始他便知道玉玲的存在,他感覺在玉玲的面前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如此看來玉玲算是水蓮漪名義上的師姐,人家師姐都沒有反對。也沒有反駁水蓮漪所做的一切跟楊柳菩薩無關,老叟也只好放任水蓮漪自己做主。
在弱水神朝,水蓮漪過得平平安安,波瀾不驚。讓老叟以為自己看透了自己的這個後輩子弟,直到自己跟水蓮漪來到了永恆古星,才發現自己所看到的不過是水蓮漪表面上的那一層面紗。
「楊柳菩薩……」老叟不禁露出苦笑,心中對於這個只是存在於傳說,卻從未真正見過面的大神通之人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老叟跟在水蓮漪身邊三十年。從小看到大,幾乎寸步不離,卻也從未見到過楊柳菩薩的真容,傳聞宮中唯有帝君和帝後見過而已。
「唉……心中再怎麼不甘,也不是我能夠管的,我還是老老實實想着再往前邁開一步吧。」老叟很快平復了自己心中的雜念。
端酒上菜的速度並沒有想像之中那麼慢,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內場之外的座席上全都放滿了美酒佳肴,散發着濃郁的香味,閃爍着五彩斑斕的霞光。
這些食物可都不簡單,地下角斗場自行釀製的藥酒,這些食物都是蘊涵着龐大生命精華的仙草神藥,奇珍異獸,通過特殊的方式處理炒制而成。
一般人吃下去如果不經過煉化一番,幾口下來都有可能會撐死。
眾人看着面前的珍饈,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下口了,這並不是因為他們要等宴會的主人先開口,而是在想自己等一下該如何下口的問題。
內場的上菜速度自然是極快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在一群精靈美女和女角鬥士的簇擁之下,很快每一桌上都擺滿了美酒佳肴。
靖滄瀾站起來,環視周圍,仰首挺胸,目光淡然,毫不畏懼周圍坐着的那些大能力,大神通的修行者,底氣十足的開口宣佈宴會的開始。
靖滄瀾轉過身對蘭絕塵擠眉弄眼了一番,蘭絕塵不由得白了一個眼,隨即站起身來抬起右手對着天空輕輕一撣,手指間迸出一個不起眼的小火種。
小火種如同一隻昏了頭的蒼蠅一般,歪歪扭扭的飛上雲霄。
當一顆不起眼的小火種在半空中崩裂,隨即變幻成一把綠色的大傘在夜空中飛旋。當這把「傘」還未完全消失殆盡,又有一朵燦爛的「金菊」躥上天空,它宛如一位孤傲的仙子,全身被華麗璀璨的金色包圍,在萬人矚目下「翩翩起舞」。
絢麗的煙花在黑暗的夜空中竟相綻放,那流光溢彩四散開來的點點金光,把夜空裝點得如此燦爛奪目。
這一個不起眼的小火種,如同燎原之火一般。隨着「 噼里啪啦」的響聲響起,整片天穹都被點燃了,一朵朵五顏六色的煙花飛升降落,有的像天女散花。有的像信號飛射,忽明忽暗,五彩繽紛。
一大朵牡丹花,一眨眼,這花又化作無數朵小花。四處散開,變化莫測。一會兒黃色,一會兒紅色,就像一群變化多端的蝴蝶在高空飛舞,最後聚成地下角斗場的徽章。
蘭絕塵的這一個手段可不簡單,使得周圍的人不由得眼睛一凝,瞳孔劇烈收縮一陣。
這手段明顯是一個對大道法則感悟極深的人才能夠施展出來的小法門,說是小法門,卻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施展出來的,這需要積極入微的操控能力。
以自身大道為火種。點燃世間萬千大道,璀璨耀眼,襯托己道。
其實換是以往,蘭絕塵也沒有把握,現如今永恆之心復甦,使得他竟然隱約的擁有了凌壓世間萬千大道之上的感覺。
就像那永恆之塔鎮壓天地的感覺一般,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只要進入修行狀態便會自動進入一個極佳的狀態之中,物我皆忘,四體通泰。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這永恆之心簡直就是一個金手指,一個順身攜帶的外掛,而且還是一個擁有成長性的外掛。
「嘶……這小子!」老叟被蘭絕塵這一手也嚇了一跳。
他自己自然是能夠輕易的做出來,但是蘭絕塵不一樣。蘭絕塵只不過是一個玄神中階修為的行者,這個階段才是真正開始有能力去接觸世界根本法則的時候,怎麼可能如此純熟的點燃萬千大道之火。
哪怕再怎麼妖孽的天才,他也只聽說過成神之路上金字塔最頂端的妖孽在天神之境的時候才如此輕而易舉的點燃萬千大道之火。
別小看這小小的「把戲」,這卻是考驗一個修行者對萬千大道參悟的程度,一般情況之下。沒有哪一個修行者願意暴露出來。
因為這個小小的「把戲」能夠讓其他人大概的看出你的天賦,甚至能夠推演出你的過去和未來,或是能夠以此追根溯源,尋到你身上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然,也有道法深奧者,讓人無法觸摸看穿,更是無法推演出與此人相關的任何信息。
眾人最為震驚的莫過於此,這裏不缺乏大能力者,也不缺乏那些半步神行的大神通者,這些可都是眼睛十分毒辣的活化石,他們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因為如此,不少人對蘭絕塵的重視程度提高了幾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自然也有不少人,還真的認為這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表演罷了,換做是他們,他們也能夠十分輕易的做到。
以至於這裏至少九成的人真的以為這只不過是一場煙花盛宴罷了。
萬千大道,大道萬千。
選擇在此地以自己的大道之火地點世間萬千大道,可以使得此地氣運倍增,不僅如此還會使得在這地下角斗場修行的人能夠更好的參悟世界法則。
施展此術的人也會得到地下角斗場的反哺,別忘了地下角斗場是一件神器,而且很少人知道,凡是一個大的地下角斗場分部是有靈的,至於這靈的靈智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靖滄瀾自知做不到,其他的場長沒有資格,玉場長和那位太上長老自然是輕而易舉,但是他們並不需要這點氣運加身。
因此蘭絕塵出手就最適合不過了。
「小子,這點程度沒有太大用處,把你的能耐卻都施展出來,你放心有我在,誰都看不見你的底兒。別小看這點點氣運,你當初的好運光環給你帶來了多大的好處,你自己也知道。」玉場長看蘭絕塵那憊懶的樣子很是無語,顯然是看不上地下角斗場這點點的反哺效果,心中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無奈之下,只好提醒提醒蘭絕塵這小子。
果不其然,聽到玉場長的話,蘭絕塵想起了自己身上那個消失了的好運光環,眼睛不由得一亮,就好像是一個剛剛走出監獄的大色狼看到一個大美女一般,閃爍着光芒。
「恭喜你,我答應了。」蘭絕塵一本正經道。
「……」玉場長嘴角一抽,恨不得抽蘭絕塵幾下,說得好像是他欠蘭絕塵什麼似的,這分明是對他自己有好處,而且他也是地下角斗場的人,並且屬於高層,卻擺出一副局外人的姿態。
這讓玉場長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對的。
「就憑他們那狗眼的檔次也想看穿我的大道之源,開什麼玩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大道之源是什麼。」
「……」
「好!就讓你們看看我的道!」
「……」
此時,所有賓客都已經開始享用面前難得一吃的神酒佳肴,他們夾着一塊塊肉離開盤子,卻化為了一尊尊凶獸,龍吟虎嘯響起與那漫天的煙火有些相得映彰的感覺。
這些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勢力,雖然有些末位的勢力沒落了,不代表他們沒有見識過,這種異象並不影響他們的食慾,一個個的反而吃得津津有味。
美食的誘惑力無論放到哪一個種族都是不可擋的,他們早已經將注意力從內場轉到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大道煙火將盡,就在最後一響,大道煙火最燦爛的時候,蘭絕塵零秒出手,瞬間捏印,打向天穹。
「這世間愛看煙花之人總是多於煙花過後默默清掃殘屑之人。」蘭絕塵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話音剛落,那煙火的殘屑竟然幻化成了一片片妖艷的血色玫瑰花瓣,從天空緩緩飄落,宛如那天女散花般,天地都被它們給染上了一邊紅暈。
賓客可都是不凡之人,他們很快便發現了異樣,一片片血色玫瑰花瓣落在酒席上,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之中,沁入了菜餚,神酒之中。
賓客們臉色大駭,那一剎那他們仿佛感覺酒席上的所有東西都活過來了一般,並非只是一片肉,一個殘體,一壺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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