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直走到院外的林子中才站定,鄔婭突然轉過頭不錯眼珠地盯着琅邪,盯的他連汗毛都立起來了。
琅邪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鄔婭道:「找我做什麼?」
鄔婭沒有回答繼續盯着他看。
「不說話我可走了。」琅邪覺得她今日怪怪的,難道被什麼詛咒了?是不是該找大巫來看看?
突然鄔婭開口道:「我只是想看看我為什麼會喜歡你。」
琅邪挑了挑眉沒有回答,鄔婭對他有意他早知道了,可是這丫頭刁蠻、任性,他看到她就頭疼,別說動心了。整個大荒中恐怕也只有熊寶那個好脾氣的傢伙受的了她了。
「現在我發現,你真的沒什麼地方值得我喜歡呢!」鄔婭歪着頭邊打量琅邪邊認真地道。
琅邪抽了抽嘴角,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古怪的丫頭到底想幹什麼,只能默默地等着下文。
鄔婭繼續道:「你這個人除了馭獸厲害點,簡直一無是處,脾氣暴躁、性格古怪、野蠻兇殘,也就天兒那個好脾氣的受的了你。」
琅邪的嘴角抽得更厲害了,這丫頭把他找出來就是想試探他的忍耐能力麼?脾氣暴躁、性格古怪、野蠻兇殘?他還真想野蠻兇殘下給這丫頭看看!
「琅邪!我鄔婭從現在開始不喜歡你了!」鄔婭突然大聲地宣佈着,然後如釋重負般地笑了起來,邊笑邊轉身跑走。火紅色的裙裾在風中飛舞着,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猶如一團跳躍着的火焰,歡快、活潑、熱情。
琅邪看着鄔婭的背影發了半晌的呆,他煩躁地敲了敲額頭,實在想不明白這神經兮兮的丫頭在搞什麼。他深吸了口氣對着鄔婭的背影,咬了咬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鄔婭一陣風似的跑回了琅邪的屋子,拉起猶在發呆的天兒就往外跑。而後者傻傻地任由她拉着,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於是反覆詢問她要做什麼,可是鄔婭卻不回答只是拉着她繼續跑。二人一直跑進鄔婭的帳篷里,鄔婭才鬆開拉着她的手,然後悠悠的坐在桌邊雙手托着腮發呆。
天兒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鄔婭,總覺得她今日怪怪的,不對確切地說,她從妖豬洞回來之後都怪怪的。該不是被詛咒了吧?要不要讓琅邪請大巫驅散下?
「鄔婭大人,你怎麼了?」天兒跪坐在她身旁關心的問。
鄔婭捧着臉『我啊我的』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臉倒是紅的透透地。
同一時間,琅邪的屋子中。
推門進來的琅邪四看了看,然後疑惑的問:「天兒呢?」
熊寶嗯了一聲道:「被鄔婭拉走了。」
琅邪皺了皺眉,心中越發肯定鄔婭那丫頭中邪了。
「琅老大。」熊寶突然叫他的名字。
琅邪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繼續盤算着給鄔婭找大巫的事,據說夫諸氏族的大巫很擅長治病,不過金烏氏族的大巫更擅長驅邪。只是鄔婭那丫頭到底是病還是中邪了?要不就去找塗山氏族的族長?病、邪一起去,還能順便清除下那丫頭的戾氣。
「琅老大。」熊寶見琅邪漫不經心的又喊了一聲。
琅邪抬眼看了看他,見他竟然滿臉通紅,不禁嚇了一跳,以為他是毒復發了,要知道妖豬身上的腐毒可是很厲害的,他道:「熊寶你怎麼了?臉這麼紅,那裏不舒服?」
熊寶見琅邪誤會,連連擺手道:「不是的,不是的!」
琅邪皺着眉頭看着熊寶,怎麼今日他也怪怪的,還是儘快叫琅青去請塗山族的族長的好。
「我。。我。。我」熊寶支吾了半天也沒支吾個所以然出來。
琅邪早已不耐煩了,他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到底怎麼樣?」
「我想對鄔婭表明心意。」熊寶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與此同時,鄔婭也在說着同樣的話。
「我想對熊寶表明心意。」鄔婭低着頭,把臉埋在雙手中,悶悶地道。
天兒聽到這話不禁開心地笑了起來,她是真心為熊寶和鄔婭開心,尤其是熊寶,終於守到雲開見月明了:「你去和熊寶大人說的話,他應該會很開心的。」
「真的麼?他不會討厭我麼?」鄔婭紅着臉頭埋得更低了。
天兒鄭重地點點頭,學着那日熊寶的口氣道:「他不捨得。」
「可是該怎麼說呢?」鄔婭抬起看着天兒可憐巴巴的問,「你是怎麼和琅邪哥哥表白的?」
天兒聽到這問題愣了愣,也托着腮開始回憶起來,她和琅邪表明過心意麼?
另一個地方,琅邪也面對着同樣的問題。
「哈哈。」琅邪難得能笑得這麼開懷,他拍着熊寶的肩膀道,「你小子終於開竅了,表明心意是好事。」
熊寶的臉更紅了,支支吾吾的問:「可是該怎麼做?你當初怎麼和天兒姑娘表明心意的?」
這問題問得琅邪一陣沉默,他低下頭仔細回憶着,表明心意?他好像沒和天兒表明過心意。
熊寶見他突然不說話,不明所以地推了他兩下道:「琅老大,你就給兄弟說一下吧。」
琅邪摸了摸鼻子,然後拍着熊寶肩膀果斷的道:「說的再多都是廢話,關鍵是看行動。你直接把鄔婭抱過來,狠狠地親她的嘴就可以了。」
熊寶被琅邪的話驚得瞬間石化了,不禁感嘆道:老大就是老大,果然不同一般,表明心意也這麼霸氣,不過。
「琅老大,我要是強吻鄔婭,她會揍我的吧?」熊寶擔心的道。
琅邪狠狠的哼一聲,一臉看你這副熊樣的表情看着熊寶。然後冷冷的道:「那就繼續親,親到她不反抗為止。」
熊寶覺得背後直冒冷汗,不禁同情起天兒來了,被這麼個野蠻兇殘、脾氣暴躁的人喜歡也是件挺危險的事吧!?
「可是,琅老大。喜歡一個人總該要對方知道的吧?」熊寶誠懇地道。
琅邪聽到熊寶的話認真地思考了起來,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意天兒了,就是漸漸的喜歡和她膩在一起,喜歡抱她的感覺,更喜歡咬她柔嫩的唇。可是那個女子對他似乎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是不是因為他從未把自己的心意明白告訴她的原因?
此刻,鄔婭的帳篷中。
「琅邪。。我沒和他表明過心意。」天兒托着腮想了半晌,丟給鄔婭這麼一個答案。
鄔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麼你們。」
想到這個問題,天兒的刷地一下紅了,頭支吾着說:「他就是,直接。。抱我。。」然後她實在說不下去了,只好點了點自己的嘴巴。
鄔婭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驚訝了半晌才道:「連心意都沒表明,還真是不負責呢。」
天兒被鄔婭觸動了心事,她沉默的低下了頭,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蛇骨項鍊。二人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可是似乎從來沒對對方表明過心意,以前她不敢接受琅邪,如今接受了是不是應該要他知道呢?
一時間,兩間屋中,四個年輕男女,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表白這件小事還真的很難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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