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軒,蘇晴,你們兩個傢伙等着,朕要是不好好的收拾你們,朕,朕,朕就把這信給燒了!」
折騰了半天,皇帝也就只能想出這麼一個法子來排解心中氣憤,至於其他的,別說是做了,就連說都說不出口。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那兩個孩子雖然有的時候是挺氣人的,但皇帝卻又不得不承認,因為又他們兩個在,自己的身體才會如此的好。
尤其是自己的那個看似不着調只會研究吃吃喝喝的兒媳婦兒,說話不精緻,但說出來的道理有的時候,竟然讓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天子都不由得點頭稱讚。
皇帝也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施壓,那小兩口怕是早就要出去雲遊山水了,能等了三四年再走,已然不易。
至於那個讓整個皇宮的人都聞之膽顫的季天澤,皇帝表示,他又的時候也會頭疼,但更多的卻是疼愛。
已經在山間小河上泛舟的蘇晴歪在軟塌上,一邊吃着葡萄,一邊看着正在船頭乘船的季澤軒,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問道:「軒大哥,你說,等咱們回京城的時候,皇宮還能好好的存在嗎?」
「在就在,不在的話,那就重新蓋好了。」季澤軒倒是很淡定,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的話聽起來有多駭人。
坐在靠近船尾的段竹聽了,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聲音很輕,可也足夠讓另外兩個人聽見。
齊刷刷的看向段竹,卻見段竹的臉上依舊帶着尚未褪去的笑意,揉搓着手裏的干饅頭,搓下來的面渣,又被她揮手一揚,落在了水面上。
蘇晴和季澤軒都沒有開口詢問段竹在笑什麼,只是看着段竹面帶微笑,揮手餵魚的畫面,看起來格外的和諧,格外的美。
青山,綠水,如此淡定的婦人,只這美景,便足以養眼。
……
兩年後,在距離皇陵有十里地的一座梧桐樹下,一座新墳立着,而墳前的石碑上,赫然刻着一排字:姨娘段竹之墓。
段竹是在睡夢中悄然離去的,沒有痛苦,沒有掙扎,即便是在第二天蘇晴和季澤軒發現她時,身體雖然已經涼了,可臉上卻還帶着笑意。
將段竹安置在了距離皇陵最近的那棵梧桐樹下,這是段竹一直以來的夙願,二十多年來,她曾不止一次兩次的和段澤軒說過這種話。
段貴妃生前最愛梧桐樹,皇陵外的梧桐,雖然不是專為段貴妃所種,卻是距離段貴妃墓最近,又可以安置段竹最近的。
對着段竹的墓祭拜過後,蘇晴站在季澤軒身邊,柔聲說道:「軒大哥,我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嗯,是該回去了,出來了兩年多了,是該回去了。」
段澤軒抬手捏了捏雙眼間,再轉身時,給了蘇晴一個淡淡的笑,「晴兒,謝謝你給姨娘安排了這樣的兩年時間。」
「傻瓜。」蘇晴也是微微一笑,將手遞給了那隻伸過來的大手。
就這樣,兩個人,大手握着小手,背對着皇陵,背對着孤墳旁邊的梧桐樹,一路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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