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你竟這般罵我」金素容眸眼一翻,哇啦哇啦的哭起來。(免費小說請牢記)
「停」秦太尉敲了敲馬車窗。
馬車瞬間停了,金素容的哭聲也瞬間停了。
「老爺,你要作甚」
秦太尉黑沉着臉,未看她,起身躍了下馬車。
「老爺老爺」金素容掀了油布簾,大街上熙熙攘攘,哪裏還有秦太尉的影子
「夫人,老爺讓我們先回府。」趕馬車的隨從道。
金素容眸眼一瞪,「誰說我們要回府的,調頭,去興樂坊。」
「夫人,又去賭坊啊若是老爺知道了,會敲了小的的腿的。」隨從猶猶豫豫。
「笨蛋,誰讓你告訴老爺啊。」金素容惱道。
「可是,賭,真的不好。」
金素容橫眉豎目,「你走不走不走便回鄉耕田去。」
隨從趕緊揚馬鞭,「走,走。」
馬車猛的奔起,金素容咕咚一聲摔馬車裏。
「下次再摔着本夫人,你直接回鄉耕田,都不帶撿包袱的。」馬車內怒吼。
「哦哦,對不起,夫人,小的下次再不敢了。」
興樂坊。
穿得一身斯文乾淨的笑笑穿梭在人群中,笑容可拘,機靈勤快。
「小子,給爺倒茶去」
「小子,給爺捶捶背,爺今兒贏得多,打賞你倆銅錢,使勁兒捶捶」
「小子,快給爺送盤桂花糕過來,餓死了」
笑笑忙得不亦樂乎。
突然一陣女子叫喊聲尖銳的響起,眾人抬了抬頭,復又兩眼冒火的望回賭桌。
笑笑朝着聲音走去。
「你們快給我取銀票來,我畫押便是,我們秦家有的是銀子,還怕差你不成。」已賭得紅了眼的金素容狂怒大聲喊。
「夫人,你這已是畫了三次押,輸了一萬兩銀子,不能再畫押,你是老熟客,這已是很給面子了,你若要再賭,便取了銀子來,或者你拿有價值的東西來押吧。」管事沉着臉道。
金素容手一拍賭桌,瞪了眼,「你狗眼看人低,還怕我沒有銀子給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就是秦太尉的夫人嗎秦太尉那脾氣兒,只怕不能給你那麼多銀子吧秦夫人」管事冷冷道。
「太后娘娘是我長姐,你個沒眼界的傢伙。」金素容心頭的火熊熊燃燒。
若不是為了幫長姐,她也不會落到被夫君恨的地步,這心裏窩火啊。
管事嘲諷的笑笑,「皇帝還是我爹呢,少廢話,讓你府上的人送銀子來吧,不然,休怪我翻臉不講情面。」
金素容絲帕下的臉色一紅一白的,心底惱怒似狂潮般,撐得胸腔都快炸了,卷了長袖,「不講情面我看誰敢」
「我敢」
一聲沉喝自門口傳來,笑笑尋聲望去。
只見秦江槐一身着了火似的大紅,門神般立在門口,薄唇斜抿似笑非笑,浸了絲絲邪意看着金素容。
金素容眸子一閃,把那袖子拂了下來,微垂了眸。
完了,他怎麼來了。
眼角餘光在尋那隨從小三子。
肯定是那小三子通風報的信,哼明兒直接讓他回鄉耕田。
「喲,秦大公子,失敬失敬,裏邊請。」管事眯眼笑了迎上前。
秦江槐抬了手,大步走到金素容面前,邪笑道:「秦夫人好闊綽,一萬兩銀子,秦太尉多少年的俸銀呀」
「你別告訴你爹。」金素容低聲道。
她知道秦家有的是銀子,沅西的買賣都是老夫人掌管着。
「這會兒怕了」秦江槐冷哼,「不知秦太尉若知了,要不要休妻呢」
「不要」金素容眸光一驚,軟聲道:「江槐,你別,別讓你爹知道,他身子不大好,你不是不知的,別讓他氣着了。」
秦江槐冷眸邪意深深,「這會兒不說太后娘娘是你長姐了你讓太后娘娘不許秦太尉休妻啊,明知他身子不好,你堂堂太尉夫人到賭坊賭錢,還說不讓他氣着了你這夫人可真會當啊。」
「江槐,是我不對,不對。」金素容討好的笑笑,「這個銀子我給,你幫幫忙,就別讓你爹知道了。」
「哼,你給你有銀子給嗎」秦江槐嘲諷道。
金素容訕笑,「沒有,你先幫我給,我那兒有太后娘娘賞的玉如意,我把它給你吧,那玉如意可是價值不菲的呀。」
「玉如意」秦江槐蹙眉,嘲笑,「太后娘娘賞了那個給你她可真捨得。」
金素容得意的挑眉,「那是,太后娘娘是我長姐嘛,有好東西自然會賞給我囉。」
「哼只怕是收買你吧。」秦江槐冷道。
取出銀票轉了身給那管事,大步向外走。
「把你的玉如意拿來吧。」
金素容頓足,掃眼看一圈,無奈只得快步跟上,「你真想要我的玉如意啊」
「可以不要,我把銀票要回。」秦江槐不回頭。
「好吧好吧,江槐,秦大公子,你可得說話算數啊,可不得跟你爹說此事。」
「秦大公子走好,秦夫人走好,下次再來。」管事笑哈哈的躬身。
金素容回頭狠狠的瞪眼,快步追了出去。
笑笑上前對着管事笑道:「生哥,那人便是秦大公子啊秦太尉的獨子中候大人」
管事生哥眉間一跳,「自然是,沅西首富,誰人不知啊這銀子多了,閒着入朝當中候,那俸銀才多少啊,哎哎,這公子哥。」
「呵呵,是是,公子哥們便這樣。」
「好啦好啦,幹活兒去吧。」
「是是,這便去。」
不多時,笑笑從興樂坊走出,快步向家中走去。
穿過一條條窄巷,在一間極普通的小院門前停下,推門而入。
「奶奶,我回來了。」
抬眸間,一張盎然笑臉映入眼帘。
「大人」關上院門大步走至年畫面前,撲的跪地施禮,「笑笑見過大人。」
年畫着了一身男子裝束,清利颯爽,一如當初的「年畫」。
她扶了他,「起來吧,這又不是府衙,無需跪,以後都不用跪了。」
「多謝大人。」笑笑起身。
年畫上下打量,淡笑,「半年不見,長高了許多,也壯實了不少。」
笑笑樂呵呵,摸了摸腦袋,「我有吃飯的嘛。」
「聽奶奶說你在賭坊幹活」年畫道。
「嗯,那兒的活工錢多,也不難不累。」笑笑點點頭。
年畫微蹙眉,「都怪我,沒讓海叔給你安排好幹活的地兒,要不回頭我與海叔說一聲,讓你入御史府當差吧。」
笑笑開心的點點頭,復又搖頭,皺皺眉頭道:「我還是不去吧,若是去了御史府便無人給大人送信兒了。大人,我見過海叔,他說您被皇上關入大牢了,您現在沒事兒了吧我想問海叔,可又不敢再多問,真的擔心死了。」
年畫心頭一暖,微微一笑,「笑笑真懂事,我無礙,不會有事的,你無需擔心。你還願意替我送信兒」
「嗯嗯,願意,大人,笑笑崇拜您,願意跟着您,您讓我做什麼都會做。」笑笑道。
年畫輕撫撫他腦袋,笑道:「有何可崇拜的」
「大人厲害啊,所以笑笑崇拜您。」
年畫忍不住笑了出聲。
「哦,大人,進屋裏坐吧,這是您讓海叔買的院子,您都沒得來瞧呢。」笑笑拉了年畫的手。
「好,我瞧瞧。」年畫隨同他入屋。
一入屋,那熟悉的花香味飄來,她猛然抬頭。
「你是誰放開我奶奶」笑笑驚恐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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