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沅西城。(下載樓)
秦府。
德王一聽說鳳君晚陣前授了年畫為兵馬大元帥,策馬奔至秦府,未經通傳直接向前廳而去。
年畫與秦江槐,諸葛流、三水,及幾位將軍在廳中議事,
「來人,把這個通敵賊人拿下。」德王一入廳便喊。
眾人驚詫。
隨同他一同前來的一名將軍應了就要上前,年畫舉了帥印,冷聲喝道:「站住,本元帥有帥印在此,誰敢動本元帥,當斬!」
那將軍低了頭退到了一邊。
「沒出息的東西。」德王狠狠瞪一眼身後之人,轉身走向年畫,厲聲道:「年畫,你妹妹年顏私/通蘇鏡,引敵入境,此事少不了與你有關。而你早就被罷了官,鳳元帥會授你此等人為帥?你手中的帥印只怕是偷來的吧?若被本王查出是假,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秦江槐噗嗤一笑,睨眼看德王,道:「德王爺,你貴為王爺,怎說話像孩童一般,年元帥的妹妹通敵那是她的事,年元帥有沒有罪那得皇上說了算,我可記得當時年元帥只是向皇上告假而已,罷官從何而談?你說這帥印為假,這天下有幾個人見過這帥印?如何造假?再者了,鳳元帥會將帥印胡亂託付於人嗎?」
此言一出,那幾名將軍紛紛點頭。
「德王爺,秦大公子說得甚是有理。」
「是啊,鳳元帥所託,怎麼會有錯?而且年元帥本是左相國,才能自是有的。」
「你們懂個屁。」德王冷厲的掃看幾人,「你們都是鳳君晚的人,自然這般說了。」
那幾名將軍無緣無顧被他嗆白一頓,皆不服的翻白眼,因着他是王爺,只得噤了聲。
年畫收起帥印,冷眸淡淡,道:「王爺不信可向鳳元帥求證。」
德王那俊逸臉溢了鄙夷,大咧咧的坐下,「鳳君晚會輕易把軍權交了?說什麼本王都不信。」
「王爺,你可向鳳元帥求證。」年畫還是那一句話。
「求證本王自會求證。」德王冷哼一聲,「你此等人,不配掌兵權,本王是監軍,有權反對。」
年畫眸光落在德王臉上,眼底寒星微綻,一字一句道:「本元帥自會請了聖意,無需王爺操心,德王爺,你身為監軍,封了城不開,令鳳元帥重傷不得及時救治,造成……眾多兵士死在石雁山上,德王爺,你口口聲聲數落別人的罪,可你的罪過呢?你怎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弟兄?」
年畫的疾言令色令德王怔了怔,眸光微閃,抿了抿唇,道:「胡說,那夜本王喝多了醉過去,哪有此事?是哪個王八羔子敢不開城門,你說來,本王砍了他。」
那幾位將軍聽了,都怒瞪德王。
「哼,明明是你的人。」一旁的三水低聲嘀咕。
「放肆!」德王冷冷的看向三水,「你是何人?此處輪到你說話嗎?來人,拖出去打十仗。」
「是。」
眾人抽一口涼氣。
看來這德王是來立下馬威呢。
「住手!」年畫冷喝。
德王眸中掠過陰鷙,「年畫,本王罰個不分尊卑的臭小子,你也要管?你真當你是元帥了。」
三軍大權,這鳳君晚說讓了便讓,還讓給這本就失了勢的年畫,當真氣死他。
他知道年畫的本事,若他掌了兵權,當真不好對付,他得對付着鳳君晚還得防這年畫,事兒越來越不好弄了,而那皇帝侄兒亦不受他控制,真是棘手。
「本元帥就是元帥,且還是左相國呢,有帥印亦有左相國的官印在,德王爺可要看?三水乃鳳元帥的同門師弟,德王爺,打狗且得先看主人呢,鳳元帥只不過是在養傷,你便不把他放在眼裏了?鳳元帥可是皇上親拜的帥,德王爺,你要打人,本元帥勸你想清楚了。」年畫字字清晰的道了,眾人聽得心中暗自佩服。
都說年左相能說會道,不畏強權,句句說到點,還果真是。
秦江槐側笑眯眯的看年畫,心底微暖,他看上的女人還真是有能耐,為官之道摸得通通透透的。
德王臉色微白,眸光極不自然的閃了閃,袖下大手緊了緊,都說這年畫是個牙尖嘴利的主,當年就勸中宮太后不要重用此人,這下可是引火燒了身。
當下蹭的站起身,黑沉臉道:「年畫,你若有本事請了聖旨來,這兵馬大元帥才輪到你當,若不然,你就把帥印交出,此處能人多了是,輪不到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當大元帥。」
「能人?王爺說的是你吧?」年畫坐着不動,冷冷的看他,「本元帥亦告訴你,德王爺若想掌這三軍,請旨,另外還得得鳳元帥點了頭,若不然,德王爺就好好當你的監軍吧。」
她這才明白鳳君晚吩咐讓柳飄飄裝扮着他的用心,若不是這般,就此一刻她都難震得住。
想到此,心底一痛,纖眉微擰了,素手輕撫了胸口。
秦江槐在一旁看得真切,凝眸關切的看她。
德王爺眸光陰冷,瞪了一眼年畫,重重甩袖,大步而出。
隨同他前來的人亦快步跟了。
年畫淡眸若冰,道:「各位將軍,今日便商議到此,按照鳳元帥所吩咐的佈防,秦太尉傷重亦在養傷,眾位便多擔當一些吧。」
「末將聽令!」
幾位將軍起了身,告辭而出。
待那幾人一走,秦江槐關切的看她,「元帥可還好?」
三水亦上前,「左相元帥是否是累着了?方才謝謝元帥了。」
「我無礙。」年畫站起身,淡聲道:「歇一歇便好,三水,日後遇見德王說話小心一些,他畢竟是王爺,禮數可不得亂了。」
三水低了頭,輕聲道:「是,我知道了,給元帥添麻煩了,是我不對。」
「好了,我會皇上請旨封你們為將軍,日後行事亦方便一些,三水,去準備一下,我寫奏本請旨。」年畫說完向外走。
「是。」三水快步跟了。
秦江槐看着年畫離開的背影,濃眉微微蹙起。
鳳君晚這是在搞什麼?把這麼重的擔子扔給一個女人?
諸葛流心暗嘆,向秦江槐抱拳施一禮亦出了廳。
這一廂年畫在寫奏本請旨,那一廂,一隻信鴿從德王所住的驛館飛出。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92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