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咬牙並不求饒,又招架了幾招,劍又刺中另一邊肩頭,當下踉蹌後退幾步,大刀落地,雙臂下垂,血順着手臂至指間滴落地上,殷紅一片。
眸光陰鷙的向年畫望一眼,冷笑,「老子本也不指望活着離開,有大名鼎鼎的年大人陪葬,老子死也無憾。」
「噗噗。」年畫猛的吐了兩口血,血色烏黑,「咕咚」一聲便倒了地,不醒人事。
「箭上有毒?」鳳君晚黑瞳猛的一收,刷刷幾下,挑了他手筋腳筋,狠厲道:「白林,本相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白林跌坐泥地上,冷肆笑笑,「是嗎?」抬眸仰望晴空,「爹,孩兒替你報仇了。」
牙齦一咬,唇邊流出濃黑的血,咧開陰森之笑,緩緩倒地。
「你?竟然自盡?」鳳君晚緊蹙了眉,狠狠的踹一腳那屍首,飛身至年畫身邊。
馬蹄聲轟轟,雲成雨及卞一心領着眾人趕了來,見此情形,均嚇了一跳。
馬兒才停下,雲成雨躍身下馬,濃眉緊擰,從鳳君晚手中搶過年畫,扶着她,沉聲喊:「大人~大人~」
「相國大人,下官等來遲,還請相國大人恕罪。」卞一心跪地請罪。
鳳君晚抬手,「起吧,不怪你們,先看看年大人。」
「箭上有毒?」雲成雨看那發黑的箭,沉聲道:「要趕快拔箭。」
「讓小的看看。」年華心中焦急萬分,他一眼便看出那是什麼毒了。
上前蹲下,二話不說便搭上年畫的手脈。
雲成雨驚訝,「小華你懂醫術?」
「嗯。」年華眸色凝重,指尖微顫。
這可是他老姐啊,可千萬別出事兒。
鳳君晚眸光落在年華身上,黑眸閃過深銳的探究。
「相國大人,你的舊傷……滲血了。」卞一心看到鳳君晚手臂上的殷紅。
鳳君晚淡聲道:「無礙。」
「得重新包紮一下。」卞一心擔心道。
「一會兒小的幫相國大人包紮。」年華頭也沒抬,沉聲道:「雲大人,我要幫大人拔箭,還請雲大人把急救藥簍取來,放到馬車上。」
「好,急救藥都有的。」雲成雨急忙起身去準備。
「你可知年大人中的是何毒?」鳳君晚道。
年華眸光一滯,苦笑,「冥蘭,看大人的臉便知,冥蘭之毒發作較慢,發作後臉色隱現一朵似蘭花般的印子。」
他怎會不知?這冥蘭之毒,他小時候也中過此毒,幸得師父相救才活了下來。
鳳君晚微詫異,似乎沒有想到這小小車夫竟懂冥蘭之毒,眸光冷冷望他,「你可能解得了此毒?」
「小的只有半粒解藥。」年華強忍心中的酸澀,低聲道:「能讓大人撐一個月。」
他不能讓老姐死,他會去找師父,師父能救得了老姐。
「啊?那年大人豈不是難逃一死?」卞一心忍不住輕呼,眉間蹙了淡淡的擔憂。
年華惱怒的瞪他一眼,道:「卞大人少擔心,我不會讓大人死的。」
卞一心抿了抿唇,猶豫的看一眼鳳君晚,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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