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護盾破了!對面是什麼怪物!」
「克里夫!我們撐不住了!自律機械人部隊損失慘重!」
「集結大廳被突破了!他們怎麼突破那麼多裝甲層的!救命!救命!我看到他們了!啊!!!」
「第一自律機械人工廠離線,監控呢?我的老天爺啊徒手?他們徒手拆了幾百噸的鐵!」
「媽媽如果我能活着回家我一定聽你的跟老家隔壁放牛的老帕里的女兒結婚,上帝啊!」
與諸葛嗣分別一周,克里夫的美國之行最後一天,這一天過得非常不平靜,真理號在南卡羅來納上空被星條旗和其他十二名達爾文原體追上了,僅僅十五分鐘,真理號龐大的能量護盾就被攻破,十二名達爾文原體像跗骨之蛆一般貼了上來,利用他們的超能力將真理號像魚罐頭一樣打開,然後衝進船內大肆屠殺毫無還手之力的船員們。一筆閣 www.yibige.com
真理號完了,克里夫在指揮中心調度着僅存的自律機械人,但是根本不能阻止敵人的腳部,與此同時,一陣刺耳的警報響徹指揮中心,「警報,核心裝甲層受到致命威脅,請在指揮中心附近的戰鬥人員立刻配置到指揮中心準備禦敵,重複一次,核心裝甲層。。。」
「克里夫,你不覺得這個艦內廣播很吵嗎?」指揮中心的頂部變紅融化,一條直通外界的通道里,一名眼睛微紅的高大男子走了出來,如同美國d漫畫裏的超人一樣,他面白無須,濃眉大眼,一張拉去當聖騎士都夠格的國字臉和純金色的毛髮非常符合這個國家的審美,渾身上下如同健美先生一樣,但是他沒穿騷氣的緊身衣,而已披着美國國旗一樣配色的披風,穿着白襯衫和牛仔褲,腳上一雙登山靴。
「星條旗,你個該死的。」克里夫和黛珂塔克菲立刻進入戰鬥狀態,但是變身後身高三米的克里夫和黛珂塔克菲,在面對兩米身高的星條旗的時候特別的沒有底氣,「達爾文他們已經死了!你到底想怎樣!不想看見我的話我們走就是了!」
「走?為什麼要走?」星條旗丟掉手裏的艦內廣播器,「克里夫,我聽父親說起過你,你是這個世界上相當聰明的科學家,和父親有過很多合作,他很器重你,因此我並不討厭你,反而希望你能留下來為我工作。」
「為你工作?為你工作的話你幹嘛殺我的人!他們都是人類的財富啊!」
「你傻了嗎?我說我只需要你和那幾個生物學專長的人,其他人。。。我不需要。」
克里夫在黛珂塔克菲里三屍神暴跳,太陽穴的青筋都在跳舞,「去死!」
克里夫的一拳能把科瑞澤斯人打飛,但是卻被星條旗穩穩接住,「無謂的抵抗,克里夫,你應該知道,如果是為了這個國家,我是不會倒下的,我為人人,人人為我。」
「人人為你個屁!你通過殺害和逼迫非本國人而促成自己國民的幸福,你這和古代奴隸制有什麼區別!你是吶催!我呸!」
星條旗搖了搖頭,「這並不是我的本意,克里夫,你要知道,人分三六九等,有些人天生就比其他人更優秀,而有些人不管怎麼教化都是一灘爛泥,那麼我完全沒必要去救那些爛泥,我只需要考慮怎樣將優秀的更優秀就好了。」
「看吶克里夫,我父親創造的我,和十二名原體,多美的強大,多麼的美麗,我們是美國精神的完美象徵,也是人類的標杆,我們有必要讓其他人也像我們一樣,我們有必要將與我們力量對等的責任扛在肩上,加入我們吧克里夫,我們一同抵禦異世界的邪神。」
「那還真是抱歉了,星條旗,也許在你眼裏法國人就是天天舉白旗的,但是你錯了,我們也是有氣節的!你只不過是個狹隘的民族主義者而已!」
「我這麼做是為了國家,是為了人民,是為了世界。」
「哈哈,知道嗎星條旗,那越將自己的行為動機吹得天花亂墜的人,就越虛偽!呸!」
黛珂塔克菲裝甲打開個缺口,露出克里夫的臉來,後者一口口水呸在星條旗身上,後者掃了一眼身上的口水微微皺眉,熱蒸汽迅速將那玩意兒清理乾淨,「最後一次克里夫,你答不答應留下來的要求?」
「跟你媽媽說去吧。」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啊。」
星條旗說完,在克里夫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出了一拳,就這一拳,克里夫半身就化為了肉糜,「不能為我所用的,讓你活着就是罪過,死吧。」
「都說急中生智,」克里夫泡在醫療艙里,「如果不是因為星條旗沒有破壞我們的動力艙,黛珂塔克菲偷着將傳送坐標設定完成,我估計就交代在美國了。」
諸葛嗣點點頭,他現在深刻了解了事件的經過,「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克里夫,雖然現在把傷治好是最重要的,但是。。。你人沒了。」
棋子計劃成員不僅僅要自己的實力過關,同時還要培養屬於自己的武裝勢力,幫助神殿抵禦來自異世界的邪神,本來克里夫對自己的定位是科研團隊和智囊,算上真理號,那艘以科考和戰艦維修後勤為主的城市戰艦,克里夫可以說基本上已經確定了發展路線。
但是現在他的隊員死的只剩下二十餘人,城市戰艦被弄得回爐重煉比維修便宜,克里夫的前路算是毀了。
「我不知道,」克里夫沉悶的說道,「我想報仇,但是我沒那個力量,公會在美國的各個分部也都已經被星條旗摧毀了,可以說在那裏已經形成了以星條旗為首,十二原體的支柱,大量他們的克隆體為下層的超能力王國了,我。。。挺無能為力的。」
神殿一直如此,諸葛嗣和羋麒黯然,這也屬於,是神殿不插手的,對神殿而言,人類的種種所作所為都是人類的一種可能性,不能抹殺,只能自然淘汰。
「那美國的神呢?」
「講個笑話,美國沒有神。你要說基督教的天堂地獄,有,但是不管事,他們比歐洲這邊的差遠了,就是個擺設,而原本美洲土著的神,在美國人建國屠殺印第安人的時候,就隨着印第安人的消失而消失了,只剩下滿地的傳說和遺物,還不如基督教呢。」
天高皇帝遠,公會不管,又趕上沒有神系負責,星條旗這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可算得了勢了。
「那,你要你不要加入我們?」諸葛嗣想了想說道,羋麒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你個濃眉大眼的諸葛嗣怎麼也學會了趁人之危了?這種時候拉人頭你可真乾的出來啊!
「你的城市戰艦毀了,但是核心還在,我們這裏有個跟神殿複製體混的很熟的人,可以幫你想想辦法搭個橋,另外你不是人手不夠了嗎,在你找到足夠人之前加入我們,咱們有個照應。」
「你說得對,不過我上哪兒招人去呢?」克里夫苦笑了一聲,「我的隊伍里都是整個歐洲,曾經和我有過合作,或者有過面緣的科研人員,他們都是各個學科里頂尖的人才,我像他們的家人保證他們的安全,才將他們帶上真理號,現在他們死了,我要如何面對他們的家人啊。就這種情況,你說,我還怎麼可能找得到代替他們的人呢?」
克里夫是個固執的人,他只想招收科學家。
「那你可以考慮一下國外的科學家,」羋麒插嘴,「需要我幫你些個名單,然後引薦一下嗎?」
沉吟半晌,克里夫苦笑了一下,「也只能這樣了。」
羋麒心說這事兒成了!現在隊伍里又多了一艘城市戰艦!雖然壞成這樣估計得重煉,但是發展經驗在那兒擺着呢。
三艘城市戰艦,羋麒想想都刺激,一個隊伍三艘城市戰艦,別說中國了,全世界這事兒都是頭一遭,雖然英國有很多城市戰艦,但是他們不屬於一個隊伍,一想到這裏,羋麒忍不住自己的笑聲,在一旁渾身亂顫的憋着笑今晚上做夢都能笑醒了。
神殿的醫療人員來給克里夫追加治療藥物了,趁這個機會諸葛嗣他們也該告辭了克里夫將城市核心的使用權交給了諸葛嗣,現在他得養傷,而諸葛嗣又把使用權交給了羋麒,剛才還笑的不行的羋麒,突然想起來諸葛嗣說的話,臉一下就綠了。
淦!自己這工作又增加了!
「那咱們就這裏分吧,沈浩,你們先回武鄉侯號,我跟羋麒走一趟,去給克里夫的真理號找人看看情況。」
其實明天一早再去找一號也可以的,羋麒腹誹到,他可不想熬夜趕工,但是諸葛嗣熱情高漲,絲毫看不出來剛從墨西哥回來的疲勞這貨現在別是能連軸轉24小時吧?羋麒有點擔心自己的精力跟不跟得上。
「讓一讓!讓一讓!這邊快點!」
嗚嗚泱泱的大老遠就跑過來一群人,他們簇擁着一台擔架,擔架上面躺着個被腰斬的男人,僅僅是一撇,諸葛嗣他們就認出了這人穿的衣服,標準的黑虎的制服,羋麒一把抓住這群人里的一個,「怎麼回事?」
「鬆手我們忙着呢。。。羋先生?失禮了,剛才着急上火眼睛花了沒看清。」
羋麒擺擺手,他不在意這個,「怎麼回事,這是你們的誰?」
「這是我們隊長,本來我們正在一處迷宮外面巡邏,今晚是我們巡邏的日子,但是突然就有人衝出來,朝我們隊長就是一腰斬,他用的應該是道具,我們的隊長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成這樣了,那混蛋人也跑了,沒辦法我們只能救人要緊的先把隊長送來了。」
羋麒點點頭,示意那黑虎成員可以走了,「不太平啊。」
「事情嚴重嗎?」
「不好說,」面對諸葛嗣的問話,羋麒搖了搖頭,「這樣的事情在咱們去上海之後就發生了不少了,黑虎因為是明面上負責治安的隊伍,所他們被襲擊的最多,雖然死人沒有,但是像這樣重傷的已經有幾十個了。」
「這麼說起來,我們家的店鋪也有報告被搶劫的,還有一些送外賣的人也被襲擊過。」林玟在空中暴保持坐姿回憶道。
「我早就說過了,b市現在的犯罪率大幅提升不知道多少了點了。」羋麒一攤手,然後回頭看着公會裏亂成一團的黑虎成員,「那話怎麼說來着?」
「山雨欲來。。。風滿樓。」
「不愧是諸葛嗣,我看上的人,不錯不錯,我要說的就是這句。」
空氣中不安的味道越來越濃郁,羋麒有一種直覺,現在只是混亂的開始,他們未能窺得這混亂的全貌,一次意外,一次襲擊,一次衝突,一次搶劫,一次鬥毆,一次離開,所有的所有看似獨立的事件,都只是某一個巨大的混亂的冰山一角,如果將這巨大的混亂比喻成一隻惡龍,那麼現在寫着小事情,就是惡龍即將醒來的徵兆。
並不是所有人都認識到了這一點,在創世紀之後的世界,小衝突已經成為了常態,也許這座城市裏的人將當前的狀況已經習以為常,他們已經被這個混亂的世界影響了判斷,淹沒於眾人之海的他們自然不會發現海嘯即將到來。
但是站在山上的羋麒已經看到了天際線那黑色的浪潮正在翻湧,脆弱的平靜海面即將因為這浪潮而被摧毀。
「真是不能讓人休息啊。」羋麒跟這諸葛嗣去找一號,路上如此發出感慨,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克里夫的事情又像是一顆釘子扎的人難受,「我說,諸葛嗣,你做個準備。」
「什麼準備?」諸葛嗣一臉的黑人問號,羋麒這貨從墨西哥回來之後就變得神神叨叨的了,不過說起準備,自己還有些事情真得做一下。
「準備着b市變天。。。你幹什麼呢?」
「寫日記,我得把滿月他們寫下來,省的我忘了!我說過,我會記住他們的。」
徒勞而已,羋麒沒有給諸葛嗣潑冷水,甚至連一點點表情反應都沒有因為諸葛嗣已經忘了喀隆了。
冬天的風凜冽凍人,在這寒風裏又將吹散多少生命呢?羋麒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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