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虹和華雲趕往皇城酒樓時,柳虹一直在想着道:「華雲,你徐老師讓我們解決這件事,是指解決到什麼程度?」
華雲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道:「我覺得徐老師的意思是讓鄭偉再也不找我們麻煩算是解決了吧。」
柳虹用手指着額頭道:「那有難度。鄭偉是出了名的敗家子,一有什麼事他爸就用錢來解決。所以他真的那種不知死活進退的人,就算是你真綁架了他,他也會很囂張的讓為他爸花錢救他。其實以前他爸就這樣救過他兩次,被綁架了然後用錢贖出來的。」
華雲一聽,也是一陣頭痛道:「那這樣的人最難對付了。還真是典型的敗家子,他以為自己老子天下無敵了。呵,我差忘了。」
華雲一拍巴掌笑起來道:「有一個人肯定有辦法。」
華雲拿起電話給於勇打電話,這個s市年輕的黑道地下皇帝,在s市沒人知道他身份。
這樣的人能隱藏身份,不止是有些手段。
華雲打過去電話詢問的時候,於勇聽完華雲的描述,呵呵笑道:「這樣的人收拾最簡單。典型的敗家∞▽∞▽∞▽∞▽,m.▼.co▲m子是不錯,以為有錢可以搞定一切,不過你就是不要錢,就是要命,他就怕了。」
華雲明白了。
於勇道:「華雲,你將人想的都太善良了。所以要想對付一個人,就要先變得邪惡。」
於勇完掛斷了電話,留給了華雲一句讓人深思的話。
華雲放下電話時,柳虹問道:「有辦法了?」
「我那位朋友的意思,他有錢的話,就做一件讓他用錢擺不平的事情。」
「不要錢,那就要命唄。」柳虹眨着眼睛道:「這個也有些難度哦。」
「沒事,我有辦法了。」華雲胸有成竹。
……
鄭偉,他就像是柳虹的一樣是個敗家子。
鄭偉父親有一個很俗氣的名字叫鄭二牛,這是以前的舊農村的貧農連起名的錢都沒有,所以隨便就由父母或者爺爺起的名。
鄭偉的父親從十歲開始出來工作賺錢,一根扁擔挑着火柴和糖果等物品走街竄巷子叫賣。
所以他看盡世間冷暖,受盡的各種冷眼和苦,所以鄭二牛不想自己的兒子受苦。
在他從一根扁擔變成一個商鋪之後,慢慢在做大,直到成為長沙首屈一指的大企業。
他的兒子出生時,鄭二牛已經是資產上千萬了。
所以鄭偉從就被父母和爺爺奶奶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一沒有人打過一句,罵過一句。他想要的東西只要一開口就會得到,要是誰欺負他一指頭,鄭二牛一定要找人家理論,不論對錯都要為兒子爭論出一個理來。
所以一鄭偉就被養成了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態度。
在鄭偉大一些之後,出入各種娛樂場所,就認識了一些黑道上的人物。
這些人對鄭偉很講義氣,只要鄭偉有事,他們就會立刻出手幫忙。當然鄭偉也夠大方,每次出手就是十幾二十萬的給這些哥兒們吃喝玩兒。
今天鄭偉感覺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搶了。所以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黑道上的虎哥。
這位虎哥早年摸過槍,在早年不禁槍的時候甚至還拿槍在市內開過槍。
後來蹲了幾年牢。
出來之後加上以前開槍的凶名,在市里就成了能排得上號的人物了。
黑道上有這位虎哥殺過人。只是這種事情沒人會亂承認,也沒有哪個黑道上的不想承認的。
虎哥對於別人的問話都是微微一笑,不回答也不反駁。
虎哥和鄭偉在一起,也就是各取所需。一個要錢,一個要面子。
鄭偉一個電話,虎哥就派了四個大漢過去收拾人。
鄭偉想搞大的,所以也叫了兩個在警局裏認識的哥們過去幫忙。
鄭偉就陪着虎哥酒樓里喝着酒,等着好消息。
不大一會兒,鄭偉先接到了電話,是他請去的兩個警察朋友來的電話。
這兩個人告訴鄭偉,這事他們管不了了。而且最好他們也別聯繫了。
兩個警察不想因為鄭偉把自己的工作折進去。
鄭偉把電話一扔,罵道:「混蛋,平時一個個兄弟長,兄弟短的,讓他們幫個忙就搞這種事。」
虎哥夾了口菜放進嘴裏,皮笑肉不笑道:「老弟,和你過了,警察靠不住。你就坐等好消息吧,保准過一會那子得爬着離開長沙。」
鄭偉趕忙拿起酒杯笑道:「虎哥辦事,我放心。來,這杯我敬您。」
「來,來。」虎哥也舉起酒杯和鄭偉一碰,就倒進了嘴裏。
虎哥嘴裏的菜還沒有咽下去,手機也響了。
虎哥摸起電話道:「事情成了?」
電話那端的聲音,鄭偉沒有聽到。虎哥只是臉一沉,然後掛斷電話後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道:「二子,帶傢伙過來,把人叫齊了。嗯,皇城三樓……對,六號。」
虎哥掛斷電話,然後呵呵笑着道:「老弟,來喝一口,咱們坐等好消息吧。」
虎哥是道上混的。聽四個大漢的情況,還有其中一人問他們的地址,就知道這三人要來找他。
而且聽四個人的描述,這三個人都是練家子。
虎子在牢裏見過真正的練家子,那是真的可以手撕鋼盆,掌可斷磚的硬功夫。
碰上這樣的人,就不能手軟了,往黑里招呼就行了。
既然這三人要來找他,那他也就正好在這個老弟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威風,以後從這敗家子手裏要錢就更容易了。
兩個人在包廂里推杯換盞,喝的正興起之時,就聽到門外傳來大呼叫的聲音,然後是人的慘叫聲。
鄭偉眼皮一跳,抬頭看向包廂的門道:「外邊這是怎麼了?」
「沒事,沒事。」虎哥很鎮定的把手伸到腰間,從衣服下邊取出一把手槍往桌子上一墩,擺着一副很鎮定的樣子笑道:「來,老弟,咱們繼續喝。」
鄭偉雙眼盯着那槍,眼睛直閃光。
虎哥連槍都有,這還怕什麼事?
這時門開了。
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然後又關上了門。
鄭偉手裏端着酒杯,看到進來的一對男女,還想問是誰的時候就立刻認了出來。
這時虎哥的手按在了槍上,神色不變的抬頭看了眼這一對男女。
他的手扣在了板機上,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鄭偉換上一副笑臉道:「虹,你怎麼來這裏了?」
不論在別人面前多陰險,多風流。可在這位美女面前,鄭偉還是要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進來的兩人正是華雲和柳虹。
兩個人在商量好怎麼做之時就趕往這裏。在到達這間酒樓三層時就看到了幾十個手持鐵棍和砍刀的人蹲在走廊上抽煙。
華雲和柳虹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和鄭偉一起吃飯的那位老大的手下。
到了這裏,怎麼也是要動手的。
所以兩個人很不客氣地直接先出手,一路將幾十個人都打的在地上趴着直哼哼,這才進了包廂。
「為什麼我不能來這裏?」柳虹冷哼道:「鄭偉,你太過份了。我拒絕你那麼多次,你還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約我出去,不是喝酒就是喝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把我約上床嗎?對不起,我不是那種人,所以我請你死心。」
鄭偉連忙嚴肅地站了起來道:「虹,你怎麼把我當成那樣的人了啊。我是真心喜歡你,怎麼每次都成了約你的。」
「哼,你在酒里下藥,真以為我不清楚。」柳虹冷哼道:「要不是看在我爸媽和你家有生意來往的份上,我早就打殘你了,還用得着讓你得瑟?」
「虹,你真把我想錯了。」鄭偉一臉嚴肅,任誰看了都以為這鄭偉是在真事一樣。
「想錯什麼了?」華雲看了眼坐在那裏不動的人,還有那把槍道:「找幾個流氓想收拾我是吧?今天有槍在這裏,你以為我不敢打殘你?」
鄭偉對柳虹是嘻皮笑臉,可看到華雲卻是一也不客氣,寒下臉來道:「姓華的,老子不知道你什麼。現在我是請虎哥在這裏吃飯,你打擾我們,就是得罪虎哥。虎哥,你看這事怎麼辦?」
鄭偉和虎哥談了快一上午關於要收拾華雲的事情了。
現在趁這個機會,鄭偉看華雲親自送****找死,當然是高興着讓虎哥收拾了。
虎哥手握着槍站了起來,本來一臉嚴肅的臉上突然換上陽光燦爛似的笑容道:「兩位,我只是這子請來吃頓飯的,我和他一關係沒有。二位要是覺得這子煩到二位的,我幫二位出手收拾他。」
鄭偉和虎哥一起也有兩年了,也見地虎哥下手有多黑了,就算是打警察的時候也是從不手軟。
今天這是什麼情況?
鄭偉結巴道:「虎,虎哥,您,您這是怎麼了?」
「鄭偉,我們很熟嗎?別給我胡亂套關係。」虎哥臉色一寒,手中槍一指鄭偉腦門道:「子,你請我來這裏是不是就是想讓我找這兩位的麻煩。」
鄭偉快哭了,看着槍腦門,再囂張也怕了啊。
「虎哥,虎哥我,我——我沒得罪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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