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無邊,空曠寂寥的星空下,突然湧起一股看不見的漩渦。隨着這股漩渦的轉動,方圓數百平方也跟着颳起了劇烈的狂風。
「看~」
方遠山把手中提着的一件白色襯衫拋在了半空中,劇烈的狂風瞬間把襯衫捲起,向着那股無形無質的漩渦靠攏。
這一下柯元河總算是看出問題的不對勁了,這塊亂石堆的上空分明就是結有某種禁制,只不過肉.眼看不出它的狂暴而已。
在他們兩人周圍、這股突兀出現的狂風肆虐着,樹枝、樹葉跟着隨風飄舞,柯元河甚至不得不使了個千斤墜,要不然他都懷疑自己會被這股「妖風」給颳走。
「瞧~」
方遠山突然伸出手指向了那塊區域,剛剛觸及邊緣的白襯衫,一瞬間就被撕碎成了無數片,跟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粉碎、粉碎,連一個呼吸都不到的時間、襯衫徹底變得不見。
「這……」
消失不見的白襯衫把柯元河一下看傻眼了,轉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滿是問詢的味道。
「這塊區域也是我偶然發現的,你看,這裏的泥土還是最近被我刨上來的。它們基座不知道連在什麼東西上面,根本就拔不掉。」
地下的泥土被他趁柯元河不注意移到了旁邊,此時呈現在他們眼前就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在這漆黑的亞馬遜叢林裏,顯得陰森無比。
柯元河沒有四維圖像,所以他在來的時候帶了探照燈,不過也正是如此,在光線照不到的地方反而更加顯得陰惻惻。
「這是……是十二都天門陣?」
「應該沒錯,我比對過,「寂」「滅」」兩門稍微有點偏移,不過這是上古時期佈下的陣,也許當初就是這樣的。」
柯元河沒回答,而是舉着探照燈挨個的看了起來。
這些基石在來的時候他就看過,根本就沒看出任何的東西,如果是典籍里記載的十二都天門陣,他是不可能認不出的。
「藏門有問題,它的方位起碼偏移了十幾度,「斗」門也是,偏的更多。還有這個「死」門,它跟「沖」門對調了。」
也不管方遠山懂不懂這裏面的奧妙,在說完這番話後,柯元河走到他旁邊把礦燈交到了他的手中,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巧的照相機,對着深坑裏的基石一頓「咔咔咔」。
帶柯元河過來主要就是想看看這塊區域適不適合作為突破的點,所以看到他在忙這些事情,方遠山在周圍轉悠了起來。
隨着空間之力的停止,空中的異象也慢慢的消失了,看着周圍雜亂無章的樣子,他心裏暗自震驚。
這還僅僅只是附帶的效果,真不知道漩渦的中間會是什麼樣子?
轉悠了一圈之後、他再次來到深坑的旁邊,看着下面的基座,猜測着它們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其實到目前為止他真的所知有限,雖然基本已經肯定那些人是從別的維度過來的,但是對於他們為什麼要殺自己,還有他們是如何過來的都一無所知。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開始渙散了起來,腦海里不自覺的想到了更多的東西。想到萬一出師未捷身先死,想到慕容婉、安妮她們……
臉色陰晴不定着,好一會才咬牙切齒道:「嗎的,長痛不如短痛,該死diao朝天、不死萬萬年,去他麼的~」
一直到晚上近十二點的時候,柯元河才忙完,在這過程當中他始終皺眉不語。
「剛剛我測試過了,這邊的能量相當的紊亂,我不知道先天八卦圖能不能鎮壓它,萬一被它給破壞,到時候很可能會發生意外。」
「試看看唄,如果沒用的話也是老天不讓我過去,那我就安心的待在這邊,大不了以後歸隱田園,種種菜、看看書,順便學習學習天道。」
柯元河朝他看了一眼,帶着不滿的語氣道:「你要是真能這麼想就好了,何苦我跟着你提心弔膽?」
「我……」
「行了,事到如今估計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咱們走吧!」
「那這邊?」
「我東西都沒帶怎麼做試驗?而且你也需要一點時間來做些其餘的準備。」
其實關於原始八卦圖跟虛空之力對撞的超強破壞力、他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來應對,不過還需要時間去證明。
一路之上兩人什麼話也沒說,柯元河急急忙忙的趕回了阿克雷州,方遠山則是轉了個彎去往了亞馬遜叢林的深處。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兩個禮拜過去了,這個世界的太陽每天照常升起,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隨着遠山集團限制了無雙系統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天傍晚,位於科帕卡巴納海灘的莊園門口出現了三輛汽車,當最前面一輛車緩緩停下的時候,裏面帶着耳麥的大漢迅速的推開車門,朝着中間一輛車走去。
一截雪白的小.腿從車裏跨了出來,隨後安妮那張充滿歐美風情的俏.臉從車裏探了出來。
「安妮姐姐,你的電話響了。」
看到車裏伸出來的皓腕,安妮笑了笑,先是伸手把小川愛子從車裏攙了出來,隨後才接過她手中的電話看了看。
見到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後,她沒有接,任由電話響着,牽起小川愛子的手朝莊園走去。
要說這兩個女人,現在各自的心境也非常奇怪。
安妮覺得自己是那個後來居上的「小三」、人家小川愛子才是正牌女友,所以心裏對她多有虧欠,具體表現就是對她格外的青睞。
而小川愛子呢?她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懂,安妮是跟着方遠山一塊打拼多年的功臣,自己更應該謙讓才對。
兩個人、兩種不同的心境,造就了她們彼此的惺惺相惜。
一路相攜進了莊園,門口的傭人在問好之後,一個個都面帶喜意,也不知道高興個什麼勁?
「鮑曼管家,他們一個個笑什麼?」
跟着方遠山一晃眼已經五六年的老管家,相比於09年的時候,未見明顯的衰老,而且永遠都是那種自內而發的英國紳士樣。
「先生回來了。」
「什麼,遠山回來了?」
一聽管家的話,小川愛子頓時驚呼出聲,臉上滿是喜出望外的表情,還不等招呼安妮,自己先提着裙裾朝屋裏小跑去。
「遠山、遠山……」
屋裏的方遠山正端着一杯茶在小口的抿着,看到臉蛋紅撲撲的小川愛子,眼睛裏滿是寵溺的神色。
「慢點跑、慢點跑,再摔着怎麼辦?」
「你……你怎麼回來不告訴我們啊?」
「呵呵,我也剛到家沒一會。」
後面的安妮也帶着一臉笑意走了進來,看着方遠山的目光里柔情萬千,那種成熟的韻味是語言遠遠無法表述出來的。
從椅子上站起來的他,伸手抹了一把小川愛子鼻尖上溢出的汗珠,那動作溫柔、細膩,仿佛她是瓷娃娃一般,生怕不小心把她給碰碎了。
至於他跟安妮,兩人之間已經無需言語了,很多時候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意。
一塊吃了個晚飯,之後哪也沒去,三個人就窩在沙發里看電視,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小川愛子已經趴在他的懷裏睡着了,旁邊的安妮看着電視沒說話,不過眼睛裏滿是羞澀的笑意。
他摸.摸鼻子乾笑了兩聲,隨後彎下腰抄起小川愛子的膝彎把她抱上了樓。
幫她把外套跟鞋子脫掉,蓋上空調被後剛想離開,一隻纖細的小手拽住了他剛想抽離的大手,那本來均勻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什麼話也沒說,三下五除二脫.光衣服,一躬身也鑽進了被子裏,隨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很快房間裏響起了如怨似訴的哀怨聲……
凌晨兩點多,在鋪灑下的月光里盯着小川愛子的側臉看了很長時間。
當他走出來的時候,樓下客廳里還亮着燈,那個熟悉的倩影還坐在沙發上等着他。
好像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沙發上的安妮也回頭朝他看來,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對視了好一會。
沒用他下去,安妮伸手關閉電視後,從樓下走了上來。剛到面前也是什麼話沒說,手臂已經圈住了他的脖子,粉.嫩誘人的紅唇帶着一股炙熱的溫度湊到了近前。
帶着「哧溜」聲,兩個人從樓梯口一直纏.綿到了房間,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也在快速的褪去,等到了床.上的時候,已經片縷不着。
這回的安妮沒有再發出高亢嘹亮的聲音,一直沉悶着迎接他的衝刺,當臨界點到來的時候,安妮緊閉的雙眼流出了淚水。
「答應我,一定要回來。」
「會的,我一定會回來,我還想跟你生個可愛的寶寶。」兩個人就這麼緊緊的抱着,一直到很晚。
第二天早上,等安妮她們坐上車後才收回四維圖像,看着兩個女孩那黯然神傷的目光,他那堅如磐石的心,到底還是出現了一絲漣漪。
沒有什麼交代,就這麼兩手空空的離開了家門,在半路上帶上那個闖過鬼門關的基因戰士「埃文·迪福」走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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