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小.姐,我們已經向你提出多次嚴正交涉,如果你還是拒不履行的話,所發生的一切後果全部由你承擔。」
現在的日本外務司司長秋田鴻光,相比於五月份來說,底氣增長了一大截。
當初第一次交談的時候,對面的女人一直拿那個人壓勢,使得他不能、也不敢把事情做絕了。
但隨着接觸的深入,他發現這個女人完全就是在虛張聲勢,那個人從頭至尾都沒有出現,甚至連她本人都被人從香江逼回了國內。
一個玩手機,一個織毛衣,一個喝咖啡,唯一正經一點的慕容婉也不時探頭和那個玩手機的女孩說笑兩句,對於秋田鴻光的威脅毫不在意。
「慕容小.姐,如果你還是堅持的話,那我只能表示遺憾了。」
慕容婉朝二樓看了眼,一個男人正背對着她坐在二樓靠欄杆的地方,兩個肩膀連連聳動,跟餓死鬼一樣在拼命吃飯呢。
「慕容小.姐、慕容小.姐……」
「啊,噢~什麼事?」
見到她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一直在跟進這件案子的日本外交部代表田中紀子,一張俏.臉佈滿了寒霜。
要知道這件事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日本政府在關注了,此時民間的呼聲也越來越高,都是希望政府能追索回這批藏寶。
「慕容小.姐,我現在鄭重向你說明,這批藏寶必須在月底之前移交給我方,超過時限,發生的一切後果皆由你來承擔。」
「噢,我知道了,還有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的樣子、田中紀子就氣得牙痒痒,要是現在在日本的話,她一定會大嘴巴扇上去的。
看到她眼中閃過的利芒,慕容婉朝二樓那邊斜斜瞥了一眼,當見到他終於放下筷子後、心裏舒了口氣,同時氣得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你說你什麼時候吃飯不行,非得趕着惡客上門的時候喊肚子餓?害得她還要再忍受一下對方的騷擾。
正在織毛衣的羅蘭此時抬起了頭,朝她看了一眼說:「你可以不用為難自己的。」
看到羅蘭那雙能勾起男人心底最深處**的雙眼,慕容婉怔了怔,暗自道:是啊,他都回來了,我還跟着敷衍個什麼勁?」
想到這裏、慕容婉剛剛面帶微笑的臉龐,轉眼就變得氣呼呼了,沖樓上喊道:「你再不來我可生氣啦。」
「好啦好啦,這就來。」
樓上的方遠山說着話、端起水杯灌了一口,隨手拉了張餐巾紙抹了下嘴巴,沖柯以泰笑道:「老柯啊,你慢慢喝,我先把這些人拾掇了。」
「哈哈,方爺出馬、一個頂倆,我等你回來繼續喝。」
就在跟柯以泰笑着的時候,轉身時就跟換臉了一樣,瞬間變得面無表情,朝樓梯口那邊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矗立在樓梯口的李富貴、瓮聲瓮氣喊道:「老闆~」
這一聲「老闆」不僅客廳里的慕容婉等人清晰可辨,連偏廳那邊被叫過來的各國使臣還有一塊來的隨行都跟着下意識的看了過來。
一米七五的個子,齊眉短髮,黑色風衣,條紋襯衫,黑色西褲,鋥亮的皮鞋踩在樓梯踏步上發出「噔噔噔」的聲音。
也許是現在皮膚比過去白了很多,再加上他消失在大眾視野里的時間長了,客廳里浩浩蕩蕩數十號人竟然沒有一個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不過第一眼認不出,不代表第二眼就認不出,方遠山的形象早已經成為很多人的夢噩了,想到他很多人連做夢的時候都能驚醒過來。
沒理偏廳那幫人,從樓上下來的方遠山、直直朝着客廳走過來,然後也不拐彎,就這麼衝着秋田鴻光行來。
「你……你……你……你……」
客廳沙發上的日本外務司司長秋田鴻光,認出方遠山的身影后,比看到鬼還震驚,嘴巴張得足以塞下雞蛋,兩隻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指着方遠山的右手食指好像得了帕金森症一樣,不停的顫抖着。
「咔嚓~」
走過來的方遠山抓.住他的食指狠狠一掰,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在客廳里響起,周圍的人包括偏廳的那些前來打秋風的人、都跟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為他疼得~
「啊……」
方遠山右手往後一伸,後面跟過來的李富貴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帶消音器的手槍,倒轉槍口,把槍柄遞到了他的手中。
接過來的方遠山、直接把手槍塞到了還在慘嚎的秋田鴻光嘴巴里,笑眯眯道:「你個王.八蛋,再敢發出一聲鬼叫,勞資就在你嘴巴里開個洞。」
「嗚嗚嗚~」
「草.泥.馬的,勞資才剛剛離開一年多,你們這些牛鬼蛇神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怎麼着,想翻天啊?還是想看看我現在是不是吃齋念佛了?」
「嗚嗚嗚~」
「噗嗤~」
就在慕容婉她們起身離開後,方遠山突然扣動了扳機,巨大的動能在他後腦勺處開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噴濺出一大.片血花,連着後面的實木沙發都被洞穿了。
「啊……」
挨着秋田鴻光坐着的田中紀子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身體嚇得連連往後縮,臉上更是花容失色。
把槍口從秋田鴻光的嘴巴里拔.出來,走到這個女人旁邊,把滾燙的槍管硬生生的懟進了她的嘴巴里。
「是不是以為勞資不敢殺人?」
「嗚嗚~」女人連連搖着頭,臉上的淚水很快把精緻的妝容給劃畫了。
「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是哪個王八蛋惦記着那批藏寶的?要是說的不好,你就跟他一塊做伴去吧。」
「嗚嗚~」
哪怕旁邊躺着一具屍體,方遠山的臉上還是笑盈盈的,仿佛就跟殺了只雞一般毫不在意。
「是。。是三井聯合住友還有三菱共同向日本當局提交的議案,這件事也是他們在幕後策劃的。」
「還有呢?」
「我。。我只是按照上司交代的任務辦事,具體怎麼回事我並不清楚。」
「不好意思,你的回答我非常不滿意,所以你嘛……」
「噗嗤~」
本來蜷縮在沙發上的女人,身體猛得往後傾倒,額頭正上方出現一個血洞,鮮血很快流滿了整張臉。
「呼~」
吹了下槍口的硝煙,看也沒看旁邊五六名隨行人員蒼白的臉上,把槍扔給了李富貴後轉身朝偏廳那邊走去。
「你……你……」
「方……方先生……我們……我們……」
走過來的方遠山,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正前方的沙發上,冷着眼看着一大幫人。
這些分屬多個大洲、不同國家的人,今天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希望從慕容婉口中得知聖騎士藏寶的下落,哪怕自己用不上、轉手把這個消息賣給別人,那也是一筆不菲的酬勞。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你們這副慫樣,勞資就有種開槍殺人的衝動。」
裏面一個高個子白人大漢排眾而出,鎮定了一下心神道:「方先生,我們。。我們只是問點事情,並沒有給慕容婉小.姐帶去什麼傷害,還請您原諒我們的魯莽行為。」
「來,你過來~」沙發上的方遠山、伸手招呼了一下。
這個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的白人大漢,略帶忐忑的走了過來。
「來,跪下來~」
「方先生,我……」
站在旁邊的李富貴不容他分說,直接伸手抓.住他的頭髮,一個鞭腿掃在了他的膝彎上,這個白人大漢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可能是力氣太大,衝撞力太劇烈,他的膝蓋骨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十有八.九是碎裂了。
看到他臉上露出的痛苦神色,方遠山身體往前傾了傾,十指交叉,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道:「問點事情?來,我現在人就在這裏,你說吧,我聽着呢。」
「對不起方先生,我錯了,嗚嗚嗚,求你饒了我這次吧。」
「你們這幫王八蛋,永遠都是狗改不了吃.屎,就算是這回放了你們,下回只要一有機會,你們還是會蹦躂出來。」
「啪。啪。啪~」
伸手扇了幾巴掌後才問道:「來,現在告訴我,你是誰的狗?」
「我……我是貝塔斯曼書友會的副總經理。」
「喲呵,你們集團不是玩文化的嘛,你他麼也敢跑來摻和一腳,是不是嫌命長啊?」
「我……」
「我看你們貝塔斯曼也是好日子過多了,有點拎不清。行了,滾一邊跪着去吧。」
抬手朝左前方的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看了一眼,這個留着地中海髮型的老男人亦步亦趨的走了過來,沒用他吩咐、自己先跪倒在了地上。
「你個老東西又是誰家的狗?」
「我是西班牙inditex集團的。」
「佩雷拉這個老逼樣的看來也是好日子過多了,既然這樣,那以後就去要飯好了。」
聽到方遠山罵他身前老男人的老闆為「老逼樣」,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不過同時心裏也升起一個疑惑,為什麼他會說「佩雷拉」這幾個字呢?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個西班牙inditex集團老闆「阿曼西奧·奧爾特加」、其實就是西班牙殖民時期臭名昭著的「佩雷拉」家族的後裔,只不過後來改了名字而已。
看着身前一大幫的人,方遠山如同一座待發的活火山般,隨時會爆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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