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豪華的慢呀吧整個大廳都是敞開式的,沒有特別的包間。所謂小包也只是靠牆邊的沙發圍成的一個個的大小圈子,相對卡座舒服了一點而已。
「來來來,大家坐。」
隨着方遠山眼中「小開」的指引,一群人紛紛的落座,丁翰墨和方遠山也隨之坐了下來。這邊剛剛坐定,那邊已經在忙着點東西了,等一切都弄妥當之後費文彥才伸出手朝方遠山道:「我叫費文彥,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文彥。」
「呃。文艷。」
方遠山打了個哆嗦也伸手道:「你好,我叫方遠山。」
這個先前滿臉不屑的費文彥挺會來事,剛剛跟他介紹完自己,就樂呵呵的說:「我跟丁老闆早就相熟,這裏的大半他也認識。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位帥哥叫。那位美女叫。」
方遠山扯着個假笑跟這些帥哥美女一一點頭示意後,才無奈的轉頭朝丁翰墨看了一眼。丁翰墨卻端起從他們那桌帶過來的啤酒抿了一口,那嘴角的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住,很明顯他樂得看方遠山出糗。
「呦呵敢不理我。你不知道哥是幹什麼的吧?」方遠山陰陰一笑,看着那邊服務員送過來的成箱啤酒壞壞道:「來、大家初次見面干一瓶。」
丁翰墨一聽趕忙道:「我還要開車就不喝了吧!」
「沒事,等下叫司機,你今天儘管放開量喝。」說完讓一旁的服務生把啤酒全部開開。
本來這個「小開」費文彥他們就有七八個人,加上方遠山二人、一打啤酒幹了一輪就沒了。方遠山一看這哪行啊!趕忙朝一邊的服務員道:「再叫個人來開,速度點。」
好傢夥,兩個服務員幫他們開酒,方遠山大拇指壓着瓶口,邊喝邊「收」,一瓶酒下來最多有一兩下肚。三輪一過丁翰墨趕忙擺手道:「我不行了,你趕快饒了我吧!」
一般生意是從草根做起的老闆、按理來說酒量都是不錯的。不過丁翰墨是個特例!他做生意的時候、他的老頭子官已經做到一定級別了。雖然他從來沒打過他老頭子的名號。不過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所以在酒桌上很少有人去勸他酒。
方遠山雖然剛知道他老頭子是個市長,但說老實話、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像他剛才一樣。知道他老子是市長了,也只是驚訝了一下「啊!你的老爸是市長啊」一樣,之後什麼想法也沒有,該咋樣還是咋樣。
「好吧!今天就不灌你了。」
連着幹了三瓶,桌上的男男女女也開始交談了起來。費文彥也從對面擠過來坐在了他們旁邊。看着方遠山問說:「到現在還沒請教方老闆在哪裏發財呢!」
費文彥也挺鬱悶的,要說裝13他自己偶爾也喜歡裝一下。但問題是:看他跟丁翰墨熟識的樣子、肯定也是知根知底的,你有必要穿着一身工作服出來裝13嘛難道換個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他現在也不認為對方是什么小打工的了,看他那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勢、很明顯也是個身家頗豐的老闆之流,就是還不知道在哪裏高就。
「我在巴西,國內嘛暫時在那邊的江邊小漁村開了廠。」
「廠?」費文彥看着他的衣服靈光一閃道:「是不是就你胸口印的啊?」
「呵呵見笑了!」
大家初次見面,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生活圈子基本也不會交接,所以方遠山也沒顯得多熱情。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這時路過的人一聲驚訝把他吸引了過去。
「啊呀,這不是方老闆嘛!幸會幸會。」
「你是?」
就着頭上的霓虹射燈仔細一瞧原來還是熟人,笑着說:「你是那天跟着賀老闆來我廠里取貨的是啊?」
「對啊!難得方老闆還記得我。」看到一旁的丁翰墨又驚叫到:「這不是丁老闆嘛。該死該死,你看我這眼睛長的。」
旁邊的丁翰墨微笑着點點頭示意了一下,方遠山也笑着說:「呵呵要不一塊坐下喝幾杯吧!」
這個年輕人笑着說:「我那邊還有點事,等下過來跟二位老闆賠罪。」
等這個年輕人走後,丁翰墨才奇道:「你什麼時候又跟他認識了?」
「嘿他們公司的老闆請我幫忙運批貨回國,這不就認識了嘛!」想到這個一驚一乍的年輕人方遠山就一陣好笑,「啊呀、哎呀」的叫了幾聲,也不知道他是真驚訝、還是口頭禪?
一旁的費文彥聽到他的話,再想到他在巴西,心裏跟着一動。裝着隨意的道:「原來方老闆真的是搞國際物流的啊!我還以為您跟我開玩笑的呢」
「什麼國際不國際的,混口飯吃而已。」
聽到他明顯不想提這個事情,費文彥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一想也是。在這裏問這些事情是有點不妥,當下也沒再多問。
幾個人聊着天的功夫,那個剛剛經過的年輕人又去而復返,身後還帶了個人過來,方遠山一瞧原來是請他幫忙運送貨物的賀聖仁,趕忙站起身道:「這不是賀老闆嘛!有日子沒見了。」
再次見面的兩人有了一種老朋友的感覺。好像昨天就見過面一樣,方遠山走上前跟他握了握手邀請到:「賀老闆坐下說。」
「不了,那邊還有點事情,剛剛聽根健說方老闆和丁老闆在這裏,所以就過來打個招呼。」賀聖仁聲音平和的說道,那略帶磁性的嗓音讓人聽了非常的舒服。
兩個人寒暄了一會,賀聖仁就抱歉的朝兩人一笑,帶着那個他口中的「張根健」離開了。方遠山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跟着說:「丁老闆你看怎麼的、要不要撤?」
「好吧!那我們就走吧」
跟那個費文彥打了個招呼兩人就出了這家娛樂中心,到大門口時,丁翰墨走到剛進來時那個經理樣的男子身邊說:「跟你們程老闆說一下,就說有個叫丁翰墨的來過。」
丁翰墨開着車又把他送回了「泰和茶樓」,上了車降下玻璃跟丁翰墨比了個電話聯繫的手勢,他油門一帶離開了這裏駛回了公司。
出會所的時候已經快11點了,等他取了車再趕回到廠里已經12點多了。隔壁大廠的門衛是個新來的保安,看到車頭大燈跑過來一看是老闆回來了,趕忙開了大門。也沒去打擾公司里的員工,把車停好他就自行回了宿舍。
等洗漱過後躺時他總覺得忘了點什麼事情,跟着腦袋一拍才想起來,今天好像太安靜了,也沒人打電話給自己。趕忙把手機從空間裏取出來看了看,沒過十秒鐘,一長串的電話號碼冒了出來。
「我靠」他狠狠的一拍大腿道。
方遠山發現自己現在有個很不好的毛病,什麼東西都是隨手就往空間裏放。以前還記得放進口袋裏再收起來,現在倒好,只要別人一個不留意他手中的東西就消失不見了。
「你這是要作死啊!」
狠狠的咒罵了一下自己,他暫時也沒空理會這個問題,先把電話回了要緊。
手機上的號碼大多都是同一個人撥過來的:阿諾德。怕他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方遠山趕忙回撥了過去。
「阿諾德,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對面的阿諾德說:「布雷家族的那個彼得想見你一面,商談那批貨物的事情,您看怎麼辦?」
「你告訴他我還要兩三天才能回去,讓他等着。」
把電話掛掉,另外一個是不認識區號的號碼,想了想還是回撥了過去。
「您好!我是方遠山,請問您是哪位?」
「呵呵,方先生你好啊!我是諾頓。」
「哦原來是諾頓先生啊!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嘛!主要就是想跟你談談關於賠償的事情,另外就是那批文件。」
「艹就知道沒好事。」
聽到對方提到那些文件的事情,他頓時不感冒起來。什麼賠償不賠償的,想要文件就直說
「您看我還在國內呢!要不你等我再想想的?」
電話里的諾頓遲疑了一會,過了幾十秒才說:「那好吧!我就不打擾方先生休息了」
還有兩個陌生的號碼他也懶得回了,一般重要的號碼他都有存,既然是陌生的,要是有事回頭肯定還得再打,想完把手機一收就準備睡覺。
「咦不對啊!」
「嗎的,你真是作死啊!」
把手機從空間裏拿出來後他頓時哭笑不得,真是習慣害死人。你道為什麼?方遠山剛剛又習慣性的把手機給收進了空間裏。
「不行不行,一定得想個辦法,要不然早晚得出事。」
「到底該怎麼辦呢?」
他坐在床頭開始研究到底該怎樣才能改掉這個壞習慣,呆呆的一個人想了十幾分鐘也沒個頭緒,這個習慣不該掉,遲早要害死他。
想了幾個方案隨之又被他自己給否決了,最後他到底還是沒想出個行之有效的辦法,無奈之下只能先睡覺了。
第二天睡到十點多鐘他才醒過來,昨天晚上他躺了還在想那個問題,迷迷糊糊得一直到兩三點才睡着。
剛剛在衛生間裏洗漱着,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隨後響起錢巧巧的聲音。
「老闆、外面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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