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為學冷笑道:「丁宇風,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丁宇風擔憂楊笑,沒有心思與他廢話,懷抱着楊笑飛上半空道:「有本事就來吧!」
不待陶為學發話,高個子警員一甩手,一記悄無聲息的空間斬就斬向丁宇風手中的楊笑。
丁宇風沒躲,也躲不了。
眼見那空間斬就要將楊笑劈成兩半,突然一道金光乍現,那記空間斬悄然破碎。
緊接着,又一道金光閃過,高個子警員竟沒躲得過,身上衣服破碎,露出胸前一道深深的血線。
「饒你狗命!滾!」一個威嚴的聲音響在高個子警員耳內。
高個子警員後退幾步,朝着一個方向單膝下跪,恭聲道:「是!」說完,他朝另一名警員使了個眼色,兩人看都沒看陶為學一眼,一閃身就消失了。
陶為學呆愣着,硬是沒反應過來。
丁宇風四顧一圈,朗聲道:「多謝前輩相救!」
那個威嚴的聲音道:「小子,你好膽!」說完,冷哼一聲,再無聲音。想必人已走遠了。
丁宇風苦笑。好膽?似乎不是表揚的話!
但是,他有什麼辦法,實力不夠,腦力來湊麼!
陶為學狐疑不定地看向四周,大聲喝道:「什麼人藏頭露尾?阻礙辦案,想與國家為敵麼?」
四周寂寂,哪有人回答他。
陶為學面現惱色,拔出手槍道:「丁宇風,你若不放下楊笑,我的槍就不認人了!」
丁宇風只是冷笑。正要一走了之,突然一道剛勁有力的大吼傳來:「陶為學,此案由省警司直接處理,你退下吧!」
兩人皆愕然,循聲望去,一個身穿警服的人正大踏步而來。他三十多歲,身高足有1米9,渾身肌肉鼓鼓的,軍裝穿在他身上尺寸特別不夠,導致他的四肢都露出來一大截。往眾人身邊一站,就像一座鐵塔般。
他揚了揚頭中的逮捕令,面無表情地說:「陶司長,這是最新命令。這個案子,由我張之遠全權接手!」
陶為學臉色一片陰沉,這個張之遠,是省警司第一刑偵隊大隊長。陶為學調來市局前是省警司第二刑偵隊隊長,兩人經常明里暗裏地競爭。不想他剛上任的這個案子,張之遠又跑來搶了!
但是他打的是省里的大旗,陶為學也沒辦法,只好氣恨恨地說:「那麼,就請張隊長有本事將犯人抓捕歸案吧!」
張之遠輕蔑一笑,徑直走到丁宇風面前,打開一張小紙條。
紙條寫着:林暢揚在我們手上。
丁宇風一看,勃然變色:「你們真卑鄙!」
張之遠面無表情地說:「走吧!」
丁宇風抱着楊笑坐進警車,張之遠一聲不吭地發動車子。
車開得很快,一會兒功夫,就遠離了市警司。
「你手上就是楊笑麼?她怎麼樣?我們先去醫院?」張之遠鬆了口氣,對丁宇風說。
丁宇風也鬆了一口氣,搖頭道:「不用,她現在處在昏迷中。醫院沒辦法救她,只能等她自行恢復。」說完,用自己的袖子輕輕擦試楊笑臉上的血跡。上次楊笑精神力受創,沉睡後得以恢復。此次受傷更重,不知道有沒有傷及大腦,丁宇風心急如焚,卻沒有辦法。
還有風行,不知道他有沒有從那幾個魔法師手中逃出來?
丁宇風心事重重,不由得沉沉地嘆了口氣。
「別着急!到了那裏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張之遠安慰道。
丁宇風點頭,臉上卻未見輕鬆。「插手的這個人,就是林暢揚找的那個?」
張之遠點頭。車子開得快而平穩,幾十分鐘後,就來到市中心一處安靜的院子前。
張之遠有規律地按了三聲車喇叭,院門自動開了,張之遠直接開車進去。
丁宇風抱着楊笑小心地跨出車子。院中一處屋門迅速開了,三個身影大跨步走出來。
前面一個身穿綠色軍裝。五十多歲,黑黑的皮膚,板寸頭,頭髮根根豎立着。又粗又短的濃眉呈倒八字形,兩隻眼睛發出鷹一般的犀利光芒。更讓人注目的,是他肩章上那三顆星。
後面兩個則是林陌之和林暢揚。
張之遠走到那人面前,恭恭敬敬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上將同志,楊笑已帶到!」
林陌之則一個箭步衝到丁宇風面前,眉頭緊蹙道:「少主受傷了,怎麼不送醫院?」
丁宇風搖頭:「送醫院沒用,她精神力受創,目前只能沉睡恢復!」
那軍人一揮手,屋內幾名軍人立即忙開了。一會兒工夫,就清了一張床鋪出來。
丁宇風將楊笑放到床上,細細地用熱水輕輕將她臉上血跡全部拭去。另外幾人並沒有打擾他。
許久後,丁宇風才忙完。楊笑神色平靜,呼吸自然,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丁宇風雖放下擔憂,卻有一種細細的疼痛,在他心底翻湧。
眾人來到外間,林陌之為他們做了介紹。原來這位上將叫姚禮聖,是林暢揚父親的朋友。昨天剛從天京趕過來,一來就聽聞警司方面要抓捕楊笑,立刻做了安排。
丁宇風謝過姚上將的及時解圍,又將他們幾人被魔法師劫殺、楊笑被暗魔偷襲受傷、陶為學趁機抓捕之事簡單講了一遍,只掠過無名人氏相救一幕。
姚上將神情凝重道:「其實在幾年前,我就懷疑衰老症是人為,一直暗中調查。聽到暢揚的匯報,我心中才豁然開朗,當即就準備放下一切事情趕過來,偏偏又被一些頭疼的小事纏住,所以才耽擱了幾天。此事重大,我還沒有跟任何人講。我看你神情疲憊,也休息一下,等楊笑同志醒過來,大家一起商量吧!」
丁宇風點頭,向姚上將提了風行之事,姚上將當即安排人去尋找。丁宇風這才安心靠了沙發沉睡過去。
這院子是姚上將在彩虹市的老朋友為他安排的臨時秘密住所。雖地處市中心,但卻隱於眾高樓大廈後,獨成一所,隱蔽而又幽靜,四周有武警及暗哨守護。
丁、楊二人沉睡,姚上將卻是緊鑼密鼓地安排了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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