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拆橋?"李新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一雙丹鳳眼含着痞痞的笑,說:"我李新就喜歡過河拆橋,你害得我的閃電雕被這畜生吃掉了,你總得賠償。"
話落,李新看向楚霜寧就像是案上的魚肉一般,任由他所為。
"李新,你告訴的太早了。"楚霜寧從儲物手鐲里拿出一瓶養氣丹,倒在手裏,一共十粒之多,她現在也不管這麼多了,直接就將這些中品的養氣丹,全部都吃了下去,絲絲靈力湧入體內,讓她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李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麼多中品養氣丹,讓他都有一種這丹藥是不是不要錢的感覺,雖然說他的養氣丹也多,但都是下品的,一個月一百顆,只抵中品的三十顆。
他父親是長老,那是另當別論了,那楚霜寧呢?
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就是資質好成為季傲天的嫡系弟子,這會居然有這麼多中品養氣丹?
而且,更讓他驚訝的是,楚霜寧又拿出兩瓶,二十粒之多,全部都倒入嘴裏,濃郁的靈力全部都湧入體內,讓她原本乾涸的靈力頓時充滿了整個身子。
"啊……"楚霜寧有一種身子快要被撐爆的感覺,看着眼前的李新,楚霜寧就將體內那多餘的靈力直接一掌朝着李新打過去,想着怎麼也要給李新一個重創,讓他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李新剛撐起防護罩子,就感覺濃郁的靈力從正前方擠壓過來,濃郁的靈力形成一道熾白色的光芒,瞬間就穿過他的靈力罩,將他整個人打飛到身後的小水塘了。
"呼……"將這些靈力全部都釋放出來之後,楚霜寧才感覺整個身子舒服多了,半趴在地上,默默的恢復着靈力,注視着前方水塘,隨時準備應戰李新。
"楚師姐,你沒事吧。"錢方和石堅兩個人都受了傷,見到李新掉入水塘里才敢過來扶着楚霜寧,想往外面走,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後,快到出口的時候,楚霜寧才道:"不對勁。"
"怎麼了?楚師姐?"錢方和石堅兩個人順着楚霜寧的目光看過去,那個水塘到現在為止,還是平靜如初。
錢方和石堅兩個人對視一眼,道:"楚師姐,他……"錢方咽了咽口水,總覺得不太可能。
但是,剛剛那道熾白色的靈力柱子樣的,看起來確實是威力很大,該不會把李新一掌就打死了吧……
楚霜寧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和錢方還有石堅一起三人朝着那水塘走去,喊了半天,也不見有人浮上來。
"楚師姐,那我們該怎麼辦?"錢方這會心真的亂了,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李新父親可是築基後期的長老,若是知道李新死了,和他們有關,那他們……
"楚師姐,我們快走,離開之後,誰也不說這件事情。"錢方想了一個認為最好的解決方法。
石堅不贊同的說着:"不行,誰也不能保證李長老會不會發現李新的死和我們有關。"
"楚師姐,我們就直接和長老們如實說,我們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反擊的。"石堅說着,一副我會和你們一起承擔的樣子。
楚霜寧點了點頭,她的心底也是贊同石堅的話:"行,那就這麼辦,我用靈力將他撈起來。"
"楚師姐,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石堅說着,大喝一聲『化藤術『,一根綠色的長藤就像是手臂一樣,在不大的水塘之中慢慢摸打撈着。
楚霜寧看着旁邊已經死去的幻眼狐軀體,看着那純白色的毛皮,倒是好看,問着旁邊的錢方道:"錢師弟,這個幻眼狐我們三個人分了吧。"
"楚師姐,這幻眼狐是你打死的,就歸你處理了。"錢方也很清楚,他們採集的這些翼靈草也能換很多靈石了,就不要貪多了。
楚霜寧沒有說話,將幻眼狐直接收進了儲物手鐲,心中已經決定好,賣了靈石之後,三個人平分了。
"找到了。"石堅突然開口說着,楚霜寧和錢方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臉色白得沒有血色的李新身上,石堅試探了一番,確定沒有鼻息之後,才說:"楚師姐,他已經死了。"
楚霜寧看着李新一眼,就轉過身子,再看下去,怕是直接就會吐了,說:"我們先將人拉回去吧,出了這個山谷,就用白船將屍體帶回去。"
這邊楚霜寧他們準備帶屍體回來,仙劍門後山內,正在閉關的李革突然聽到下面弟子稟告說,李新的魂燈滅了。
李革臉色一白,急急的來到門內重地,專門為某些出色弟子點起的魂燈的地方,那寫着李新牌子上的魂燈滅了!
"啊……"
李革走到外面,大吼一聲,魂燈滅了,就代表着這個人的靈魂在世上已經消失了。
李革怒氣沖沖的往李新平常修煉的地方,打聽了好久,才知道是去雲霧谷了,他立刻就御劍而起,往雲霧谷走去。
楚霜寧他們剛到山腳下,就見到一名中年男子悲戚的走了過來,帶着築基期的威壓,讓楚霜寧和石堅二個人,忍不住往後退。
李革在山腳下,正準備往雲霧谷飛去,卻見到白船之上,那熟悉的氣息,不是他的兒子李新是誰?
李新此刻氣息全無的躺在白船之上,整個身子都是血漬,李革悲戚的大喊着:"新兒,你告訴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新兒,我唯一的兒子啊。"李革可是想了一百多年,才有這麼一個唯一的兒子,他的母親難產而死,對於這個兒子的/寵/愛可想而知了。
"你們是哪峰的弟子,新兒是怎麼死的?"李革的一雙眼睛瞪得如虎目一般,駭人的看着楚霜寧和石堅二個人,男子是練氣五層,楚霜寧是練氣七層。
李革的目光直接落在修為更高的楚霜寧身上。
楚霜寧不卑不亢,直接回答道:"回師叔,因為李師兄遇上了二階妖獸幻眼狐,所以才出事的。"
"那你們呢?"李革的目光一直在楚霜寧身上,就連身上築基期的靈力威壓也一直在釋放着。
"我們自認修為不夠,幫不上忙。"楚霜寧的回答很直接,本來就是這般的事情,她雖然才十一歲多一點,自然不想說出李新想要侮辱她的事情,而且,在她看來,李新人都死了,還是不要讓他背上這種名聲,也算是她的仁慈。
很可惜,李革完全沒有這種想法,一伸手,楚霜寧的脖子直接就被李革掐住,李革怒聲問:"你說,是不是你和他們害了我的新兒?"
"師叔,你誤會了,我們沒有。"楚霜寧搖頭直接說着脖子被掐着,臉漲的通紅。
石堅焦急的看向楚霜寧,在一旁解釋道:「師叔,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的。」不時的往遠處看着,心中暗道,錢方為什麼還沒有回來呢,該不會是不駕馭不住白船吧?
「哼,是與不是,等我查明之後,自然就清楚了。」李革掐着楚霜寧,厲聲質問道:「你最好祈禱你說的是實話,不然的話……」
「哼……」李革冷哼一聲,直接將楚霜寧甩到地上了,那吃人的目光讓楚霜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新兒,你放心,為父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李革蹲下身子仔細檢查着李新的身體,當見到身體被火燒焦的手,炯炯精光的眼直接看向楚霜寧:「你和新兒也動手了是不是?」
李革半抱着李新,攤開的手掌微緊,楚霜寧就感覺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着李革飛過去。
楚霜寧仰天大叫道:「師父救我!」
正趕過來的季傲天聽到楚霜寧的震天響的聲音,心中一凜,腳下的速度竟然又快了一成,錢方站在季傲天的身後,都有一種要摔下去的感覺,兩旁的景色完全看不清楚。
等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就見到楚霜寧被一名中年男子掐着脖子。
「楚師姐。」錢方擔心的看着李霜寧漲紅的臉。
季傲天冷哼一聲,衣袖輕輕的一揮,李革就感覺身上的靈力被凝固了一樣。
「霜寧,你可有事?」季傲天扶着楚霜寧起來,站在旁邊探向她的脈博,確認沒什麼事情,才解除了李革的禁靈之術。
李革先是一怒,見到是季傲天之後,恭敬的喊了一句:「季長老。」
「李長老,李新的死和霜寧有關嗎?」季傲天直接問着。
李革看着死去的兒子,垂下眸子,與剛才的凌厲形成鮮明的對比,說:「我猜測是她殺害了我的兒子。」
「猜測?」季傲天直接就揚高了語調,沒等李革反應過來,一個靈力耳光甩了過去,震天響着,楚霜寧和錢方、石堅三個人都看呆了,築基長老啊,師父說甩耳光就甩耳光?
這旁邊還有這麼多看戲的弟子呢,師父,這耳光甩的好,楚霜寧在心底贊着。
「季長老!」李革他從未受過這種屈辱,咬牙切齒的喊着季傲天,抬起頭,對上季傲天那深不可測的眸子,在心底告訴他,要冷靜,要冷靜,調整了半天的情緒,才開口道:「季長老,你我同為仙劍門長老,你雖是金丹期的前輩,是丹峰的長老,但是,如果真是你的弟子殺了我的兒子,那麼,希望季長老按門規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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