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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堅持到底了?」東方晨清鳳目一挑,問道。
「我看不如這樣吧,只要她能踏過最後這九級登天梯,我就破例一次,也算是給世家裁決會、給上官世家一個交待,她如果過不去,那也不能怪我。」祈九軒手一揮,九級如白玉一般的階梯出現在登天梯的盡頭,散發出奪人心魄的晶瑩之光。
「祈九軒,你這分明是在刁難我外孫女!」一見那十級玉石階階梯,東方晨清就大怒罵道。
「嫂夫人,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若是真是存心刁難你們,又何必想出這麼一個兩全齊美的法子?不要忘了,你們當初可立下誓言,終身不得踏下這無盡峰半步,否則便死於天雷生死大劫之下,那天地法則也生效了的,我如果真的存心要刁難你們,只要站在這裏阻她上山,你們又能耐我何?」祈九軒騎虎難下,乾脆豁出去了,硬着頭皮說道。
「祈九軒,你真的以為有天地法則的約束,我就不敢動手嗎?」東方晨清也動了真怒,咬牙說道。
「嫂夫人先不要動怒,你再好好斟酌一下,就算你冒着觸動天地生死大劫的風險出手傷了我,那也是公然違背誓言,與世家裁決會為敵,難道你們還真希望凌家和東方世家與世家裁決會為敵嗎?到了那時候,恐怕就連那幾位大人也不會再幫你們撐腰吧。」見東方晨清發怒,祈九軒頭皮有點發麻,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也不能退步,只能繼續威脅道。
「好,好,竟敢拿世家裁決會威脅起老身來了,我倒要看看,便是與他們為敵,他們是不是還真敢滅了我東方一族!」東方晨清冷笑連連,握住了劍柄。
「等等,只要我踏過了這最後九階天梯,你便再不過問此事?」這時,凌楚汐突然說道。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母親和外祖母發下了如此毒誓言,而且天地法則也已生效,除非能夠超越天域的位面法則,否則敢於違背誓言就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無生,她當然不會願意看到母親和外祖母為自己冒生命威脅。
而且祈九軒後面的話也不僅僅是威脅,如果母親和外祖母違背誓言,先不說是否能傷得了他,那也是與世家裁決會正面為敵,說得嚴重一點,也就相當於與整個天域為敵。
無論凌楚汐有多麼反感世家裁決會,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實力太強大了,絕不是任何一個上古世家可以抗衡的。
不管怎麼說,祈九軒總算是給了她一個機會。從東方晨清的表現來看,這個機會顯然不是那麼好把握的,但是她情願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也絕不願意看到母親和外祖母去冒險,更不願意連累凌家和東方世家,這些年來,他們付出的已經夠多了。
「不錯,只要你能踏過這最後九級天梯,我便什麼都不知道。」祈九軒信誓旦旦的說道。心裏暗暗冷笑:小丫頭,這可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也好,這樣一來,總算是給了上官世家一個交待,不至於兩頭為難。
「好。」凌楚汐再不多說,抬腳便朝那玉石台階走去。
「楚汐,不要!」東方晨清神情一變,對凌楚汐喝道,「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這你也敢答應他,你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