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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個個都把我們當菜鳥,以為我們好欺負,誰都敢來招惹我們,真是煩死人了!」龍懿斜眼瞥着沉浸在卷葉和閒聊中的兩人,忍不住抱怨地提醒道,「而且這樣也很危險,要是我們打着打着,再來幾個很厲害的怎麼辦?那樣就會有大麻煩的!」
「哎呀,我們的屁孩長大了嘛,知道思考問題了。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龍懿的提醒讓淨無塵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喜,嘖嘖稱奇地看着龍懿。
「滾!」
一聽「屁孩」三字,龍懿馬上一臉怒意地瞪着淨無塵。
「別鬧了!我覺得龍懿得對。」
一想到一直被人當成軟柿子捏心裏就非常不爽,蕭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出聲打斷了兩人的鬥嘴。
「那怎麼辦?」淨無塵左手食指和中指夾着卷葉,拇指支在下巴上,眼睛一眨一眨思索起來。
似乎有了對策,淨無塵狠吸了一口煙,然後提議道,「要不我們主動出擊,一路殺下去,把額頭上的印記殺得紅紅的,自然就沒有那麼多傻瓜來糾纏我們了。」
「好像是個好辦法,你狠了,他們就怕了。」龍懿興奮地認同,將對淨無塵的不滿丟到了九霄雲外。
「嗯,也許是得適當地高調高調才行。」蕭炎也點頭贊同,「不過,我們一定要注意得有個度,不然引起太多才的圍攻可不是鬧着玩的。」
「有道理。」淨無塵讚賞地點了點頭。
三人做出了決定,而且很快就發現這個決定實在是太有必要了。
因為他們發現又有人沖了過來。
「又是沖我們來的?媽的這頻率也太快了點吧。」淨無塵嘴裏罵罵咧咧,站直了身子,準備應戰。
「一個乞丐般落魄的傢伙,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青年,再加上一個孩,這就是他們看我們的樣子。」蕭炎搖頭暗嘆了口氣,自己都開始覺得這段山路上的人沒有任何理由不對自己三人出手。
「奶奶的,雖欺軟怕硬是人的本姓,但這次來的人也實在多了些,太看得起我們了。」見足足有二十幾個人撲衝過來,蕭炎心裏腹誹着,目光卻看向了人群的後面。
在這二十幾人背後的遠處,還有不少影影綽綽的身影隱藏在山崖的陰影中虎視眈眈,等待着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上吧,先拿他們開刀立威,何況來幻境的目的本就是來經歷生死磨礪的。」蕭炎的血開始熱了,「能不用武器就別用武器,當你身體的每個部位能成為最犀利武器時,再用武器便是如虎添翼。」
深呼吸一口氣,身體隨着的彎曲一個下沉,然後猛地一蹬,蕭炎的身子已經暴沖了出去,爆發的鬥氣激起地上的黃泥四散飛濺,在其身後綻放開一朵好大的蓮花。
蕭炎一馬當先,三人就像離弦的箭射進了人群。
不知死活的東西,不趕緊逃命反而還敢主動出擊?簡直就是活膩味了!二十幾人血紅的眸子都透出殘忍的嘲笑,二十幾柄或刀或斧或劍齊齊劈向沖在最前的蕭炎,發出刺耳的呼嘯,混在一起的鬥氣瞬間暴漲成駭人的氣浪。
面對如此威勢,面對如此懸殊的人數對比,面對可能只在一念間的生死,竟然還叫不用武器?緊跟在蕭炎後面的龍懿面無懼色,倒是淨無塵腳肚子開始有些發抖,眼見蕭炎馬上就要淹沒在人群的刀光劍影中,他在忍不住為蕭炎擔心的同時,「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念頭在腦子裏驀地閃過。
可就在淨無塵一剎那的猶豫間,蕭炎冷哼一聲,眼神寒光閃爍間帶着歷盡生死才有的凶威,在人群中不退反進,口中發出野獸般的低吼,以手代尺,疾揮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在淨無塵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以一人之勇硬生生擋住了二十幾人。
蕭炎的手臂化為十幾道殘影。豎斬,橫砍,斜撩,每一掌都劈出了一聲慘號;直拳,勾拳,擺拳,迅如奔雷,每一拳都帶起一股鮮血狂噴;戳,點,彈,每一指都妙到毫巔,全部避開了兵刃的鋒利,敲打在兵刃的側面,震得對手虎口發麻。憑着精妙的身法和一身鋼筋鐵骨,蕭炎硬是以肉身之軀在人群中殺出了一片空地。
緊跟蕭炎身後的龍懿有樣學樣,口中連連發出暴喝,以指代槍,渾身雷電纏繞地揉身而上。凡是近身的兵刃,毫無例外,都被龍懿的護身閃電震開;凡被龍懿點中兵刃或者身軀的,無一不被那股先的雷電之力電得全身抽搐。
蕭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手臂連揮,與龍懿的手指同點在每一柄兵刃的同一點上。
饒是這二十幾人的兵刃都很堅韌,但被蕭炎和龍懿的身軀之力和雷電之力雙重擊打在同一部位,不以厚重見稱的刀劍還是無法承受,紛紛斷裂開來。
斷刀殘劍在空中亂飛亂刺,頓時就打亂了二十幾人的隊列配合。
隊列一亂,力便難匯,二十幾人立時就沒有了群體優勢。
俗話得好,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此良機,蕭炎和龍懿豈會放過?趁着武器斷裂時敵人那一瞬間的驚慌,兩人拳拳到肉,腳腳斷骨,在骨骼的斷裂聲和悽厲的慘呼聲中如殺神一般,無情地收割着敵人的姓命。
短短几個呼吸間,二十幾人便死傷近半,身處外圈僥倖沒死的無不膽戰心驚,汗毛倒豎,之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
而在戰場邊緣的淨無塵在悄悄抹了兩個敵人的脖子後,也在心裏直呼蕭炎和龍懿簡直就不是人!
僅憑徒手,蕭炎和龍懿這兩個傢伙就放倒了一群同是四星巔峰的斗帝,這是什麼概念?如果是自己,只是徒手的話,一對二甚至三,淨無塵自信沒有太大問題,但是一對十幾甚至二十幾個,就完全不是他所能嘗試的,哪怕全副武裝,使出全部鬥技,他也覺得那是一種奢望。
可現在,這完全不可能的一幕就在他的眼前上演着,他如何能不驚得目瞪口呆?直覺得哪怕已經很高估蕭炎和龍懿二人的實力了現在看來仍然低估得厲害:「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哪?恐怕只有超級才才有如此實力吧?」
此時的蕭炎與龍懿已經完全進入了殺戮的狀態,兩人怒吼一聲,爆發出極強的殺傷力,就像月圓之夜的狼人,不再壓抑心中的躁動,也不管剩下的敵人已經露出了驚懼之色,盡情地人姓中最血腥的一面,看着兩人的勇猛,看着一團團血花在空中飛濺,看着一個個生命不停倒下,打還是逃?這個念頭開始在剩餘的敵人中蔓延。
可是,儘管二十幾人已經死傷過半,儘管眼看蕭炎和龍懿二人越戰越勇,可幾個實力不俗者還是不太甘心,試圖在混亂中尋機偷襲,以扭轉敗局。
一名身高體壯者大步跨出,一手向蕭炎砸出盾牌,另外一手手握一柄血紅的利刃在盾牌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刺出。
他身邊的兩個斗帝眼角掃過,陡然一喜,混戰中暗箭難防,這一擊若是得手,局面將立馬扭轉。
利刃在兩個斗帝越發喜悅的眼神中急速刺向蕭炎,偷襲的身高體壯者甚至感覺到了蕭炎黑色衣裳下皮膚的微微起伏,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下一刻應該就是開腸破肚、鮮血狂飆的畫面,這名身高體壯者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絲。
可惜,他的嘴角還沒來得及咧開一個暗笑的弧度,便感覺他握刃的手已被蕭炎的左手牢牢抓住,動彈不了分毫,而且蕭炎的右拳已經轟開盾牌到了他胸膛前。
「他是怎麼發覺的?」
這名身高體壯的斗帝還沒反應過來,蕭炎的重拳已經結結實實轟在了他的胸膛上,轟下山谷,嚇得兩個想趁機揀便宜的斗帝心膽俱裂,撒腿就跑。
「在我半意階的靈魂之力面前,玩這些動作豈能得逞?」蕭炎瞥了一眼山谷間爆起的那朵絢爛煙花,唇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蕭炎身側,龍懿的表現也不俗,正打飛了一名斗帝的鐵棍,同時單腳高高抬起,以力劈華山之勢砸中其大開的中門。緊接着,龍懿眼中精光一閃,露出輕蔑的不屑,扭身就是一拳擊出,將身後偷襲的一名斗帝轟碎了胸膛。
蕭炎和龍懿這幾擊,直接摧毀了剩下十來個人的殘存鬥志。望向蕭炎和龍懿額頭越來越紅的彎月印記,每一個人都突然覺得死亡的陰影似乎下一刻就要籠罩自己。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十來個人立時一鬨而散,驚恐地四下逃竄,只恨爹媽沒給自己四條腿。
而那些遠遠隱藏在陰影中的人也悄無聲息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追!」蕭炎喝止住龍懿和淨無塵欲追的身形。不是他怕,而是他根本沒打算追,儘管如果他施展出身法鬥技的話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因為他要留着這些人將這一戰傳出去,那樣就會給自己三人省掉很多糾纏和麻煩。
淨無塵立時明白了蕭炎的意圖,對蕭炎豎起了大拇指,然後看着滿地的屍體,不由得感嘆起來:「你們兩個赤手空拳就把二十幾個手執神兵利器的同級別斗帝殺死大半,嚇跑半,還真不是一般的啊。」
「還好吧。」蕭炎不以為然地摸了摸鼻頭,示意龍懿將所有納戒都收起來。
「到了下面我們再分贓吧?」蕭炎看着那一個個納戒,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心想這樣下去肯定是盤滿缽滿。
「都是你們的功勞,不用分給我。如果不是你們倆,就剛才那陣勢,爺我恐怕只有逃命的份了。」淨無塵搖頭不接受蕭炎的提議。
「那這麼行?要不這樣吧,到最後再清算,我們各取所需。」蕭炎笑了笑。
淨無塵有些猶豫。他心裏很清楚,若是能活着出去,這成千上萬個斗帝的遺物如果折算成龍紋幣的話,哪怕分成三份,也絕對是個文數字。可自己並沒有出多少力,怎麼好意思心安理得地分一份?
蕭炎似乎很清楚淨無塵心裏是怎麼想的,逗趣地問道:「在你決定帶我們兩個拖油瓶的時候,想沒想過怎麼分贓呢?」
「想過。可現在好像是我變成你們的拖油瓶了。」淨無塵得很苦澀。
「喲,難得見你這麼謙虛。」蕭炎故作詫異地望着淨無塵,但眉宇間卻含着笑,不等淨無塵脖子昂直,就接着問道,「那你當時在心裏是打算怎麼分的?」
望着蕭炎臉上很自然的真摯,淨無塵心中涌動,「好吧。反正跟你們兩個傢伙在一起爺我就欠情了,不妨再多欠點!這個情我記下了,如果能活着出去,爺我必定償還。」
「前面一句聽着很有你的風格,後面那句就太見外了點。呵呵。」蕭炎並沒有將淨無塵的這個承諾放在心上,卻沒想到淨無塵出去以後用分的「髒」加快了自身勢力的擴展,很久以後的確幫了他一個很大的忙。
「這可是你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要不,我們就一路殺下去?」兩個拖油瓶眨眼間變成了兩尊保護神,淨無塵心裏別提多得意了,嬉皮笑臉地道。
「呵呵,要到達內圍,除了繼續殺下去,我們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蕭炎指着遠處的一抹綠道,「只是,後面的路肯定沒那麼好走,我們的對手會越來越強。還好,這一戰之後,一般的人輕易不敢惹上我們。」
蕭炎抬首看了一眼上懸着的血月,繼續道:「血月現在還沒滿,但一旦月圓,對人心姓的影響將更大,之前還能保持一絲清明的強者只怕也會沉溺於殺戮中,在經歷了長時間的廝殺後,骨子裏滲透出的嗜血會漸漸忽略我們此戰的震懾。」
「得有理。」淨無塵點了點頭,然後嘆氣道,「唉,沒想到爺我反倒成了你們的拖油瓶。」
「別那麼,我們現在是夥伴。只要你不想各自飛,我們三人就會死活都在一起。」蕭炎很認真地對淨無塵道。
淨無塵對蕭炎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謝字我就不了,但我的是實話。只要不是遇見剛才那種大規模的,我倒還不怕,可人一多就不行了,只能揀揀落單的蝦米。真是慚愧啊。」
「你注意自己安全就好,其它的都交給我們。」嗅着山谷中越來越濃的腥味,看着下面滿地的斷臂殘肢,蕭炎知道,接下來的戰鬥將非常激烈。
「如果在之前,我一定會你這話太過狂妄。」淨無塵腦子裏又閃過剛才那一幕幕,「但現在爺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有資格這話。」
然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蕭炎問道:「以你們兩個這樣的實力,理當不是籍籍無名之輩,為什麼神通廣大的爺我竟然沒聽過你們呢?」
「那是因為你的神通還不夠廣大。」蕭炎輕描淡寫地迴避了淨無塵的疑問。
「你」淨無塵翻了翻白眼,懶得再理會蕭炎,走到一旁抽起了卷葉,眯起眼睛享受着這難得的平靜。
三人略作休息,又一路向下走去。
涼風輕拂在山谷中,帶着一股股令人慾嘔的血腥味。
三人蹙眉走了好長一段路程,竟沒有遇到任何阻攔或刺殺,若不是環形山路可以看到對面的刀光劍影,三人還以為是在閒庭信步。
「看來之前一戰沒去把那些人追殺乾淨絕對是英明正確的。」淨無塵大讚,然後對着山谷對面狠狠地道,「殺吧殺吧,你們都可着勁地殺吧,等你們殺夠了,爺們再挑額頭印記血紅的殺!」
「所以趁現在得好好享受享受你的卷葉,不然只怕過不了多久就沒這個閒情了。」
蕭炎並不是癮君子,穿越前也只是偶爾抽抽,但現在他卻戀上了這種味道,或許,他是戀上了懷舊的感覺吧。
「來。」給蕭炎遞上一根卷葉,自己也叼上一根,伸頭在蕭炎指尖的火苗上點着,然後在涼風中將衣服緊了緊,淨無塵愜意地深吸了一口,才對龍懿道,「你就別抽了,爺帶來得不多,給我們倆省點。」
對龍懿的噘嘴裝作沒看見,淨無塵將頭轉向蕭炎:「有兩件事情我納悶好半了,可以問問你嗎?」
蕭炎笑笑,「其中一件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會抽卷葉是吧?」
「沒勁了不是?你就不能讓我問出來?」淨無塵乜了蕭炎一眼,「這卷葉爺自信在斗帝大陸絕對是獨家,我在剛開始抽時也像龍懿一樣嗆得不行,怎麼你就一抽就會?而且抽的動作比爺我還帥?」
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總不能我在上輩子就抽過吧?蕭炎圓嘴吐出一個煙圈,胡扯道:「知道什麼叫才嗎?才就是一學就會,一會就精。」
「切!你就吹吧!」淨無塵表示出極大的不信。
這個問題根本無法繼續,蕭炎憨憨地一笑,趕緊岔開話題:「另外一件納悶的事情是什麼?」
見蕭炎避開這個話題,淨無塵有些悻悻,但很快就又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另一個納悶的事情,就是,我們在上面的時候都以為這路是一條路盤旋到底的,可事實上這路在每一個轉彎處都有一到兩條岔路,而我們到現在為止還從未走錯過,這麼暗的,你是怎麼做出準確判斷的?難道上次開啟的時候你就來過?」
「不可能啊!」話剛出口,淨無塵就馬上自己否定了,「之前你們對這裏的情況還一點都不了解,怎麼可能來過!」
「想不到你還有這麼白痴的時候!」蕭炎斜瞥了淨無塵一眼,語氣中頗有幾分奚落,「你可聽過有人連續來過幾次殺戮血窟?如果你這次活着出去了,三千年後再次開啟你還會再來嗎?還有資格進來嗎?」
「這倒也是,進來的無一不是四星巔峰,要麼死在裏面了,能夠活着出去的,不是賦極佳就是實力極強,又經過這麼一次殘酷的歷練,還有一大筆通過殺戮獲得的財富,三千年歲月足夠他們突破五星,想再進來也沒資格了。」
「那不就是了?」蕭炎沒好氣地了一句。
「那?」淨無塵越發好奇了。
在淨無塵無比期待的眼神中,蕭炎很節約地吸了口煙,才緩緩開口道:「其實啊,那些岔路都是死路,走不了多遠就到頭了。你沒發覺殺戮的聲音從岔路上發出得最多嗎?是因為走錯的人要掉頭回來,就會與又進去的人迎面遇上。不過我倒不是憑這個判斷,畢竟正確的路上殺戮也不少,我只不過是看哪條路上的遠方有人,那這條路就一定不是死路,就往那條走。」
「越到山谷下面就越暗,你能看得見?」淨無塵抬首向遠處眺望,但視力極其有限,根本看不見前方遠處有沒有人。
淨無塵側頭看看蕭炎,又抬首望望遠處,眼神中是大大的問號。
「視力做不到的事情,還有靈魂之力可以做到。」蕭炎笑答。
「不會吧?」淨無塵狐疑地看着蕭炎,「剛才爺我也用靈魂之力感應過,比視力遠不了多少,你的靈魂之力得有多強啊?」
「帝境?」淨無塵緊問了一句。
「嗯。」蕭炎點點頭。
「我靠!那麼強?」淨無塵驚訝地望着蕭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話,「難道你還是煉藥師?」
「勉強算是一名煉藥師吧。」蕭炎扔掉煙,很謙虛地道,然後一伸手,「再來一根。」
「原來如此,那就難怪了。」淨無塵一邊掏卷葉一邊感嘆道,「不過,再勉強好歹也是煉藥師啊,身份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突然想想不對,馬上一臉不忿地望着蕭炎,「切!你是煉藥師啊,拿丹藥來換!」
「你又沒受傷,要什麼丹藥?」蕭炎笑地看着淨無塵問道。
其實,蕭炎這一路上早就有了要給淨無塵一些丹藥的打算,畢竟現在三人是一起的,而且接下來的對手將越來越強,淨無塵需要增強自保能力。現在見淨無塵主動索要,蕭炎自然不會不給,不過是想在這難得的清閒之時逗逗淨無塵罷了。
「沒受傷就不需要丹藥了?有備才能無患嘛。虧你還是高手,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淨無塵將掏出的卷葉拿在手上,在蕭炎面前晃來晃去,可就是不遞給蕭炎。
「你沒準備好足夠的丹藥就敢來這裏?」蕭炎無視那根卷葉,繼續逗着淨無塵。
「準備呀!可你看我這副樣子,能有錢準備什麼好的丹藥嗎?」淨無塵沒好氣地回答,「換不換吧,一句話!不換,以後就沒卷葉抽了,你考慮清楚哦。」
「氣鬼。」蕭炎嘴角掛着絲絲笑意,一晃納戒,霎時間,身前出現了一堆玉瓶。
當然,蕭炎拿出來的只是在商盟有售的三紋清靈液和二紋血氣丹,至於別的諸如渾丹、隱形丹之類,自然不會拿出來,不是不願,而是不敢輕易暴露。
「哇,那麼多!不會都是垃圾丹藥吧?」淨無塵怔怔望着望着那一堆玉瓶,不自禁地吞咽着唾沫。
「垃圾不垃圾,你打開看看聞聞不就知道了?」蕭炎見淨無塵那一臉饞相,實在覺得很開心。
「哦哦。」醒過神來的淨無塵忙取過一瓶玉瓶打開,湊到鼻尖一聞,「血氣丹,二紋的!」然後又取過一瓶瓶子略有差異的打開,鼻子湊上去一聞,「哇,清靈液,三紋的!」
接着轉眼看看地上的一堆,兩眼鼓得溜圓,緩緩地轉過頭看向蕭炎,突然對着蕭炎大聲怒斥,「你知道你拿出來的是什麼嗎?三紋清靈液吔!三紋清靈液多少錢一瓶你知道嗎?的要三千龍紋幣!三千一瓶啊!這裏面有多少?起碼有三十幾瓶!三十幾瓶啊,那得多少錢?等等,等等,我算算三三九,三五一五,呼,十萬多!媽的,十萬多你就這麼一扔?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敗家?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刺激到爺我了?」
淨無塵唾沫四濺地一通咆哮,蕭炎一邊用手抹着飛濺到臉上的唾沫,一面靜靜地看着淨無塵,時不時眨眨眼,看似聽得很認真,一副虛心接受的樣子,但心裏卻在大讚商盟太厲害,生意做得絕,一瓶三紋清靈液成本也就一百龍紋幣左右,愣是賣到了三千!
等耳邊淨無塵的咆哮聲歇息下來,蕭炎才慢悠悠地問道:「吼完了嗎?我覺得你罵得非常有道理,我接受你的批評。」完,手一揮,地上就只剩兩個玉瓶,一瓶血氣丹,一瓶清靈液。
淨無塵立馬傻了。龍懿偷偷直笑。
愣了好半晌,淨無塵「啪」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啊呸,我這張臭嘴,瞎什麼呢。哎哎蕭兄,其實呢,你真的一點都不敗家,你拿出來是給我的嘛,我們是朋友,怎麼能敗家呢,對吧?」
「不是刺激到你了嗎?我對此真的感到很內疚。」蕭炎非常「誠懇」地道。
「別別,千萬別內疚,這種刺激越多越好,真的,越多越好。」淨無塵忙不迭地道,然後親自把手裏的卷葉遞到蕭炎嘴邊,然後掏出火摺子給蕭炎點上,「嘿嘿,你看是不是」
「把剛才那堆再拿出來是吧?」蕭炎吞雲吐霧問道。
「對對對。」淨無塵的頭點得想雞琢米。
「行啊,拿你全部卷葉來換。」蕭炎不緊不慢地道。
「全部?!」
可還沒等淨無塵把「部」字吐完,他的眼前又出現了剛才那一堆玉瓶。
「你這算什麼?想敲詐爺我啊?」淨無塵的眼裏頓時冒出無數星星。
「呵呵,就是敲詐你怎麼了?」蕭炎調笑道。
「我告訴你啊,爺我是有原則的人。」淨無塵嘴上硬着,心裏卻在想——「哼,卷葉能值幾個錢?爺出去後隨便采!賺大了,真的賺大了!尤其是在這裏,一瓶三紋清靈液很可能就是第二條命啊!」他的眼睛越瞪越大,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可一抬頭,淨無塵卻發現蕭炎在聽了自己那句話後,已經開始在往納戒里一瓶一瓶地收回丹藥,而且專揀清靈液,直恨不得再給自己兩個大嘴巴。我怎麼就那麼嘴?不嘴硬要死啊?那三紋清靈液多一瓶就多一絲生存的機會啊。
再也顧不得形象,淨無塵撲衝上去就把地上的一堆玉瓶捂住:「別再往回收了別再往回收了。我兄弟,這事咱們是不是好好商量一下?你要知道我這卷葉也挺珍貴的,除了我,斗帝大陸上沒幾個人找得到。」然後拿出一副吃了很大虧的樣子道,「這樣吧,誰叫我們兄弟一場呢,我就忍痛割愛吃點虧,拿我一半卷葉換你這些丹藥,怎麼樣?」
「才一半啊?」蕭炎輕輕搖搖頭,「你根本沒什麼誠意嘛。你要知道這些丹藥價格本來就不低,在這裏更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隨隨便便找幾個人就能換一大堆寶貝。」
蕭炎存心想看看淨無塵心急的樣子,故作沉思,讓淨無塵以為自己想改變交換卷葉的主意。
「那你幹嘛還要和我換卷葉?」淨無塵突然才發現自己仿佛在被蕭炎兜着圈子玩一般,恨恨地對蕭炎怒道。
「呵呵,你這卷葉也算奇貨可居,而且我好像戀上它了,抽它的時候總覺得心情很好。」蕭炎爽然一笑,毫不掩飾對卷葉的喜好。
他當然不會告訴淨無塵他還有很多,根本就用不完,更不會告訴淨無塵他其實是故意要給這些丹藥以增大淨無塵生存的把握。
「那六成!我拿六成和你換!這已經是最多了!我一共也就只有一千來根而已,還得在幻境呆不短時間,你總得給我留點吧。」淨無塵生怕蕭炎不換了。
「我承認我有點動心了。」蕭炎仍然笑吟吟地看着淨無塵,一點一點地試探着淨無灰的底線。
「好吧,七成!就七成了,不能再多了!」焦急的淨無塵死死盯着蕭炎那波瀾不驚的深邃眼眸,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但是,爺我的那三成一旦抽完了,你得拿你的給我抽。」
「那我還不如六成呢。你啊,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看着是多拿出來了,其實多的都被你抽回去了。」蕭炎調侃道,正打算再幾句逗逗淨無塵,突然眉頭微微一緊,眼神一凝,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瞬息之間,蕭炎手一揮,將地上的丹藥一股腦全部卷到淨無塵懷中,無暇理會淨無塵的驚愕,抬首望向頭頂的空。
幽黑的蒼穹中,朵朵浮雲堆成了一整片,漸濃的雲影披着斑駁的紅色霧氣,就像一件籠罩空的血色袈裟,正慢慢地往地面沉着。
此刻,山谷中幾乎所有人都驚恐地仰頭望着這莫名的變化,因為上下起了雪。
是雪嗎?雪怎麼會是血紅色的?
不是雪嗎?可那分明就是雪的形狀。
微涼的寒意開始乍現,一片片血紅色的飛雪紛紛揚揚地落在這壓抑的世界中,越落越快,越灑越密,落向所有仰頭觀望的惶恐眸子中,密密麻麻鋪灑在黃土路上,覆蓋在每個人身上,地之間頓時一片茫茫血紅。
可是,沒有想像中的刺骨寒冷,也沒有習慣中的漸漸消融,與一接觸就那麼直接融了進去,似乎融進了心扉之中,一切虛幻得就如夢境一般。
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也沒有人能解釋這玄妙的一切,當不可知不可觸摸的惶惶從心底蔓延開來的時候,那一雙雙黑色的眸子悄然間變成了淡紅,然後漸紅如血。
此刻,彎月終圓,血的主宰降臨大地,那一輪圓圓的血月冷冷地睥睨下,帶着草菅人命的冷漠,預示着殺戮的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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