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
綠洲村的青年已經戰死一半以上,而沙盜更慘——被屠戮了大半,只有一小部分躲進了地牢中,憑藉着狹窄的入口還在頑強抵抗。
「砰砰砰」武器碰撞聲響起,綠洲村的青年嘗試發動新一輪的攻勢,希望能攻入地牢中。但最終,還是被無奈的打退——裏面的沙盜自知絕無活路,每個人都很拼命。
一個滿身都是鮮血的綠洲村青年跌跌蹌蹌的跑到了紀封的面前,滿是愧疚的低下頭,「大人,我們進不去,他們裏面的人數比我們多。」
「沒事。」紀封淡淡的道。
「那……」青年抬起頭,敬畏的看向紀封,「大人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紀封眯着眼走向了地牢的入口,掃了一下地牢中殘餘沙盜血紅的眼睛,面無表情的一甩手、就把一根枝條丟了進去,淡淡的道,「我的意思就是,他們不過是在無畏的掙扎罷了。」
「咔」一聲,被紀封扔出的枝條一落地,在周圍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突然爆炸般的生長起來。
那是二十年打人柳的嫩枝!
緊接着,打人柳的的分枝生出,如鋼鞭般舞動着,向四周打去。
「啪」,一條分枝打在地牢入口的牆壁上面,牆壁直接出現裂縫。
「啪」,一條分枝打在附近的一個沙盜身體上面,把他像是拍麵餅一般拍在牆壁上,活活震死。
「啪,一條分枝又打在另一個倒霉沙盜的後背上面,瞬間把脊椎抽斷,對方就像是摺疊椅一般,讓上半身和下半身直接來了個對摺。
「啊!」眾多沙盜驚慌了,不再堅守這入口,連忙向着地牢深處逃去。而打人柳又怎是如此好說話的——在沙盜要逃跑的過程中,分枝繼續抽出,奪走一個又一個的生命。於是等到沙盜好不容易跑到打人柳攻擊的範圍、跑到地牢深處的時候,已經在原地留下七八具屍體了。
……
一分鐘後,打人柳時限到達,「刺啦」一聲徹底枯萎下去。紀封帶領着眾人,踩着血紅的地面走進地牢中。抬手,改造型CZ-85B出現,對着最後剩下的幾個沙盜毫不留情的射去,邊射擊邊推進。等到到達地牢盡頭,最後的沙盜也死了在槍下,整個沙盜勢力就此宣告覆滅。
滴!
【系統消息:你完成了本區域的最終任務,你獲得了10000貢獻點。】
【系統消息:成功獲得後續任務資格,請前往綠洲村的「廢棄神廟」激活,屆時後會得到相關線索。】
【系統消息:祝你好運!】
「呼」,踩在沙盜的屍體上的紀封,緩緩吐出一口氣,心裏面微微一松,這下總算是追平之前的任務進度了。
想着這些,紀封就準備趕快返回綠洲村,進入那個所謂的「廢棄神廟」。
結果,剛一扭頭,突然眼睛一閃——之前光顧着消滅沙盜了,到現在才發現,這個沙盜地牢不是空的,竟然關押着眾多的人。
就看到兩側的牢房中,擠滿了男人、女人,老人和小孩。無一例外的是,他們全都傷痕累累、骨瘦如柴,可想而知,在這裏受到了沙盜們的什麼樣待遇。
一個綠洲村的懂的察言觀色的青年湊上來,小聲解釋道:「大人,這些人都是沙盜從附近各個村子裏面抓來的。」
「這樣啊……「紀封點點頭,一揮手道,「全放了吧。願意跟着我們回綠洲村的,就讓他們一塊跟着,不願意的讓他們自便。」
「是,大人。」青年重重的點點頭,立刻帶人撬開牢房的門,把裏面的人放了出來。
而紀封注視着被放出的人,突然眼睛又是一眯,把目光落在一個女人身上。就看到那個女人,幾乎全身上下都被黑紗籠罩着,跟在人群後面,一邊行走一邊低聲念誦着什麼,整個人全身都散發着一種虔誠的氣息。最重要的是,對比其餘的人,她是唯一一個臉色較好的人,眼中的神色也絕對不是常見的麻木和空洞。
這是……綠洲村的那個修女提及的姐妹?
紀封緩步走過去,走近對方,接着才發現對方很是年輕,頂多也就是二十多歲,面容不算很好,但也不差。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傷痕,在這種環境中,簡直難以相信。
有古怪!
好像感受到了什麼,那名年輕的修女緩緩轉回頭來,看着紀封的目光,如有讀心術般的輕聲回答道:「我有着真神的保護,所以任何人無法傷害我。」
「既然有真神的保護,那你又為什麼被抓到這裏來?」紀封略顯尖銳的問。
「這只是真神對我的一次磨練。」年輕的修女低頭,處之泰然回答道。
這是在搞神棍那一套麼?根本不正面回答?
紀封頓時有點興致缺缺,畢竟自己之前沒有激活所謂的隱藏任務,自己救了對方也得不到什麼獎勵,只是順道罷了。而既然對方不想多說,自己也別討沒趣,和其他的囚犯一視同仁罷了。
轉身看向綠洲村的青年,對着修女一指,紀封吩咐道:「一會帶上她。」
「是。」青年立刻領命,抓住修女的手臂,就向着地牢外送去。
結果就這這個時候,年輕的修女又開口了:「天命者,請讓他們等一下,我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
「嗯?」紀封眼睛一閃,揮手止住綠洲村青年的行動,看向年輕修女,「天命者?不要告訴我,你在叫我?」
「對,天命者就是對你的稱呼。」年輕的修女正色道。
「這倒有點意思了。」紀封眼睛眯成一道縫,「之前,在綠洲村裏面,你的一個姐妹請我救你,就說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什麼命運的痕跡,而現在你又叫我天命者。我倒想知道,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不是把戲,這是真神的旨意。真神選擇了你,所以安排了我們的見面,這就是命運,我們誰都無法逃避。」年輕的修女一臉認真的說。
「呵。」紀封笑起來,「又是一個宿命論者麼。說實在的,我挺好奇的,你們這種唯宿命論的人,為什麼走路還要睜着眼睛。難道是怕撞到牆壁,或者掉入水井,可一切不都是早就決定好的麼?」
「這……」年輕的修女語塞,對於紀封奇怪的言論,實在不知道如何反駁。
「好了。」紀封表情一收,伸出手去,看着年輕的修女道,「你不是說有東西要交付給我麼,那給我吧,讓我看看。」
「好。」修女點點頭,低頭把帶在脖子上的吊墜解了下來,放在紀封的手心中,一臉嚴肅的道,「天命者,無論你信不信,但真神的確選中了你。這是在幾萬年前,在上個文明紀元的時候,就決定好的。你也許很懷疑,但是你要你仔細的看一下我給你的這個東西,你就會知道,我沒有說假話。」
「嗯?」紀封皺眉,向着手中的吊墜望去。
就看到那吊墜很是其貌不揚——一根紅繩上,掛着一個銀幣。唯一有點特殊的是銀幣上的圖案,那是一架被四匹烈馬拉着的馬車,每一匹馬身上都燃燒着火焰。據紀封所知,世界上還從來沒有任何國家發行過這樣的貨幣。
「這是……太陽車?」紀封猜測道。
話音剛落,突然整個世界為之大亮。太陽衝破無邊無際的鉛雲出現,夜裏面的黑暗一瞬間全被驅離,無邊無際的光明降臨到了每一個角落中。
亮,太亮了。石頭,地面,空氣一同氣化融入光芒中,而紀封感覺,自己也被同化到了其中。
溫暖,安詳……以及一點點的焦慮。已經沒有形體的紀封,突然感到好像有什麼事情被自己遺忘掉了,那件事非常非常重要,但好像又隔了一層薄紙,怎麼也想不起來。
事情,應該發生在一進入這個冒險世界,哦不,應該是還要早的時候。但是究竟是什麼,具體是什麼時候,自己卻一點都記不住了。
就如同,自己的知道腦海中有個記憶的盒子,但是卻打不開,也看不到記憶盒子上的生產日期和名稱。
該死!
「轟」,無邊無際的光芒退去,一切回歸現實,時間過去還不足一秒,紀封保持着觀看吊墜的動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怎麼樣,天命者,你相信我的話了嗎?」年輕修女的聲音響起。
紀封點點頭,表示相信了,不過臉色卻陰沉下來,因為自己真的想不起到底遺忘掉什麼了,那個吊墜到底先告訴自己什麼東西?
這該死的記憶!從小就經常忘記是星期幾,忘記該做什麼事情,本來隨着年齡增長已經好一些了,而現在又復發了。
該死該死!
「封哥,封哥?」趙胖子小心的湊上來,小心的問道,「沒事吧?」
「沒事。」紀封僵硬的搖搖頭,實在是想不起到底遺忘了什麼了,深吸一口氣,壓抑住煩悶的情緒。揮揮手,帶隊直接返回綠洲村。
無論遺忘的是什麼東西,它一定很重要。自己有預感,必須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就會錯過什麼。
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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