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黨?哦不——風暴斗篷?」
沒想到自己出來溜達一圈,都能碰到自己人,烏弗瑞克的爪子伸得夠長的,中土世界居然都有風暴斗篷的探子。
「尊敬的巫師大人!您能來到長湖鎮真是太好了,我們的計劃有您的參加,神射手巴德也不算什麼障礙了!」
看來自己宮廷巫師的身份,還真是全風暴斗篷都知道啊,眼前的年輕侍衛男子傍晚的時候就看到李木了,只不過礙於矮人們在場沒有立刻前來搭話。
「計劃?你們有什麼計劃?跟那個巴德有什麼關係?」
在年輕侍衛男子的接應下,李木走出了領主府,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進到一間平民用的木屋。屋裏或坐或站,硬是擠滿了二十來個眼神銳利的男人。
這裏二十來號人全是風暴斗篷的戰士,對外的身份不是領主的侍衛,就是鎮上的馬夫鐵匠農夫船工。隨着天際風暴斗篷的日益強大,在烏弗瑞克的領導下,不斷的攻城略地,除了天際中心獨孤城外,其他所有城池皆在風暴斗篷的掌控中了。
多年前分佈在塔瑪瑞兒王國其他省份的風暴斗篷,仿佛覺得拿下天際中心獨孤城也是早晚的事,紛紛挾持領主或是直接兵變奪下統治權,響應天際的風暴斗篷。
不過這裏的領主卻有神射手巴德的效忠,一眾風暴斗篷可不敢小看巴德的實力。因為這巴德是代爾谷吉瑞安領主的後裔,當年史矛革毀掉了代爾谷並佔領迷霧山脈時,吉瑞安領主慘遭殺害,他的妻子和孩子逃到了長湖鎮。
而這巴德繼承了吉瑞安領主神射手天賦,一手箭術出神入化,遠不是二十來個風暴斗篷能應付的。
為了諾德為了塔洛斯,屋裏的風暴斗篷極度狂熱,現在又有了李木這個宮廷巫師的加入,眾人紛紛叫囂着殺進領主府解放窮苦百姓。
李木又不信仰塔洛斯,自然沒有屋裏人的那份狂熱。不過無論是面對不可一世的史矛革,還是即將到來的五軍之戰,李木都需要權力和部下,奪下長湖鎮的統治權,正合李木的意思。
山下之王索林的回歸,長湖鎮上一片歡慶,人們紛紛放下手中沉悶的活計,連續三天都沉浸在歡歌笑語和開懷暢飲中。
比爾博和十三矮人人數雖然不多,但一個比一個能吃,長湖鎮的鎮長可是肉痛死了,養這些不事生產的大胃王真是花了他好一大筆錢。
今天晚上,就在長湖鎮鎮長和他的僕人在領主府想對策的時候,李木在一大隊侍衛的簇擁下就沖了進來。
「西塞,你們真是越來越放肆,沒有傳召你們就敢進來,是不是都不想活命了?」白天對着矮人們虛與委蛇,身心疲憊的長湖鎮鎮長看到自己的侍衛長居然帶着外人進來,立刻勃然大怒地咆哮道。
「哼哼,我看是大人您不想活命了吧?都到了這一步了,大人您不會還笨到什麼都不知道吧?」
在長湖鎮鎮長和僕人驚恐的目光中,李木堂而皇之地坐到王座上,滿臉笑意卻一言不發。
「衛兵、衛兵,來人啊!有人造反啊!」
李木的表現,西塞的詭笑,被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戰士包圍,長湖鎮的領主和他的僕人這才反應過來,驚恐地扯開嗓門大喊道。
竭斯底里地大喊持續了好幾分鐘,愣是沒有一個人進來護駕,長湖鎮鎮長和他的僕人徹底絕望了,畏懼地盯着李木,顫顫巍巍地說道:「饒命啊,不要殺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第二天,長湖鎮上沒有任何變化,領主府里秩序井然,鎮長帶着他的僕人還是像前三天一樣熱情地招待着矮人們。只不過領主身邊的侍衛卻多了一倍,領主和他僕人眼中餘光時不時地瞟向索林身邊的李木。這一點點氣氛的改變倒是沒有引起鎮民多大的反應,就好像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七天之後,索林開始考慮要離開這裏了。雖然鎮中的狂熱還在持續,但也是他把握機會的時候了,如果熱情冷卻下來,一切就來不及了。因此,他和鎮長以及長老們詳談,說他和同伴們不久之後就必須前往孤山。
這是鎮長第一次感到驚訝,他這才相信索林真的是古代國王的後裔。他之前從來沒想過矮人真的會冒險接近史矛革,只認為他們是騙吃騙喝的傢伙,不久就會被拆穿。
索林前往孤山,李木自然隨行,鎮長也是一百個願意,終於能逃出李木的掌控了。真希望李木能死在史矛革的火焰中,就在鎮長一個勁兒腦補的時候,李木把鎮長拉到後堂。逼他吞食毒藥後,李木才丟下苦着臉的鎮長,愉快地隨索林等人上船。
深秋的某一天,在冷風和落葉的陪伴下,三艘大船離開了長湖鎮,船上乘坐着李木、矮人、巴金斯先生和船夫,其餘的空間則是裝滿了補給品。馬匹和小馬被人提前牽到指定的會合處,到時再交給他們。
鎮長和長老們從通往湖中的階梯上向他們道別,人們在街道上和窗戶邊唱歌歡送他們。白色的大槳划動着,他們沿着湖泊往北而去,踏上了冒險的最後一個階段。
兩天之內,他們就劃出了長湖,來到了奔流河,這時已經可以看見孤山陰沈地聳立在眼前,水流十分強勁,他們的速度也相當的緩慢。到了第三天快結束的時候,他們在河西邊靠岸了,準備繼續行程,馬匹也在此地攜帶着必要的補給品和他們會合。
他們盡其所能的將補給品打包,交給小馬運送,其他多餘的物資,則是搭了個帳棚謹慎收藏起來。在這麼靠近孤山的地方,鎮上的人類都不願意久留。
在這種荒涼的地方,他們還是比較相信惡龍的傳說,索林相對的就沒有那麼強的說服力了。事實上,他們的補給物資根本不需要有人看守,因為附近毫無人煙。最後,他們的隨從就分別從陸路和水路離開了他們,即使是漸暗的夜色也無法阻止他們的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