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樓此時正在擦她長發上的水,聽到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時哭笑不得。
她不打算理會,結果甜甜直接撲過來,雙手從她身後抓着她胸前的浴巾。
「來,我摸摸,純天然的還是墊了啥。」
西樓彎着腰閃躲,躲着躲着,就瞧見面前的梳妝鏡里出現了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她低低叫了一聲,甜甜便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沈無言。
那張臉,那個人,自帶零下十八度空調功能。
她隨手抓了一件西樓的外套,裹上就往窗外跳,那速度跟偷情被原配抓住是一樣一樣的。
西樓無語,望着她的背影罵:「沒志氣。」
罵完又回頭來罵身後那位:「小打小鬧罷了,你幹嗎拿捉姦一樣的眼神看着我。」
沈無言放下臂彎上的外套,隨後扯開了襯衣上的領帶,幾步逼過來,還沒做什麼呢,西樓就蹲了下來,聲音弱弱的:「以後不鬧了行吧,你還家暴我」
「」
沈無言呼出一口很長的氣。
他低頭時正好看到窗外的陽光落在她身上,白色浴巾多了一層淡金色的邊,而她整個人卻是低落的。
雖然是洗了頭之後,可那神情,就像一隻落湯雞。
他手垂了下來,在她身邊的懶人椅上坐了下來,伸手接過她手上的毛巾,包着她濕發,細細揉擦。
「難受嗎」
西樓盤腿坐在地毯上,額頭靠着他的膝蓋,纖細白皙的手臂伸過來抱緊他的小腿。他手上的動作進行時,指尖時不時擦過她微涼溫熱的皮膚。
她微微閉眼,享受着他身上的氣息將自己包裹的微妙感覺。
再次睜開時,眼底已經有了一層水光,開口時,聲音也是啞啞的。
「還好。」
沈無言沒有再說話,換了一條干毛巾。
等他把頭髮擦乾之後,西樓轉過身來,抬頭望着他。
「沈老師,抱抱我。」
沈無言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生怕他一個忍不住,攪得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他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擱在自己腿上,雙手圈着她的腰,指尖細細的摩挲着掌下的細膩皮膚,是無聲安慰。
他剛想開口,西樓突然轉過身來,將頭埋進他懷裏,濕軟的唇貼着他的脖子。
「別管我,讓我自生自滅。」
她話有點糙,卻是那個意思。
「如果想要幫我的話,就幫我查查我母親跟克里斯汀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還是更信任那一句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嗯。」
沈無言極低的應了一聲,視線落在遠處,墨染的瞳眸只剩一片蒼涼。
他該怎麼告訴她
她的母親只是一顆在爭局奪權時被捨棄的棋子。
那個老頭是下棋之人,而這顆棋子之所以會變成棄子,是因為某個姓沈的人在其中推波助瀾。
而最終,她父母的死也跟姓沈的人脫不了干係。
這樣的話,他該怎麼說
他又該怎麼告訴她,即便是如此,他內心深處也毫無悔意。
因為只有走過那一步,他才能活下來。
她出現在他眼前,第一個詞是:有趣。
就像開在沙漠裏的花,新鮮,好玩。
除此之外呢,便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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