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嗤!
薛沖的眼中猛然的射出一道白光。
就在神梟抬頭的一剎那之間,薛沖的心靈力早已經提升到最強,大波就在這時候狂暴的射出。
喵嗚!
神梟發出一聲痛苦的鳴叫,沒命的向前逃竄。
這種已經凝聚成內丹的神梟,體質強悍,心靈也很強悍,在薛沖這一擊之下,心靈雖然短暫的失守,可是瞬間就恢復了過來。
薛沖哪裏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飛速的追了上去。
神梟哀嚎了幾聲,猛然鑽進峭峭壁邊緣的一處山洞,身形消失不見。
你這是找死!
薛衝心道,若是你沒命的逃走,還可以在這些懸崖峭壁之中苟延殘喘,可是一旦進入小小的山洞,就是瓮中捉鱉之勢,只有死路一條。
嘩啦!
薛沖手中的柴刀使出了艷陽殺招,直取神梟的身體,準備將它一刀兩斷。
已經很久,薛沖都沒有使出這麼凌厲的刀法了,他一直都是隱藏住,害怕被人發現白雲生刀法的秘密。
神梟的身子忽然在半空之中凝結住了一般。
因為它不管是前進還是後退,甚至左右移動,都不能逃出薛沖柴刀的絞殺,可是它偏偏不動。
這不能說是薛沖刀法的漏洞,但這裏無疑是薛沖刀法進攻最為薄弱之處。
薛沖冷笑一聲,一道奪目的光芒忽然射入了神梟的眼睛。
這是雙重的打擊,雙重殺招。
薛沖這一招是志在必得。
咔嚓!
火星四射之中,一柄飛劍正好擊中薛沖的柴刀,將他的刀磕開了一尺的距離。
正是這一寸的距離救了神梟的命,它瞬間回過神來,四蹄發力,彈射進了一個白衣人的懷裏。
薛沖的神念輻射出去,立即看到一個白色尼姑裝束的中年女子。
這女子的容貌甚丑,而且眉宇之間儘是殺氣:「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傷我神梟?」
薛沖不答她的話,忽然驚叫起來:「納蘭,怎麼會是你?」
說完,他就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嘶啞了嗓音說道:「你知道嗎,自從你離開金瓶宮之後,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
他去抓她的手。
這是一個漆黑的山洞,洞中並沒有點燈,只有入口之處射進些許的微光,但使外面的白衣人驚詫至極的是,薛沖居然能認識裏面的這個女子。
不錯。
在這山洞之中閉目打坐的女子,正是薛沖無日或忘的納蘭憶君。
「站住!」
薛沖忽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叫他停步的人不是門口的白衣人,而是納蘭自己。
「為什麼?我是薛沖啊,難道你不信?」
薛沖於剎那之間晃亮了火摺子,山洞中的光線明亮了起來。
在有些搖曳的火光之下,納蘭的臉色出奇的蒼白,不過她比以前更美了。
她的的美麗是使人感覺純淨的,是使人膜拜的,也是空靈帶有仙氣的,現在的她,盤膝打坐的樣子,很容易使薛沖想到在廟裏見過的觀世音娘娘。
「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最好不要相見了。」
她的語氣充滿了縹緲的味道,仿佛這話根本不是她說的。
「君兒,你這是怎麼啦?」
薛沖再也忍不住,伸手去擁抱她。
一隻纖纖的手掌伸出,手掌里有一隻尖利的刺。
正是她當時候在大雪山之時曾經用過的大天魔針,針尖藍汪汪的發出奪目的光芒,顯然淬了見血封喉的毒藥。
「你……你何至於此?」
薛沖真的開始納悶起來,在金瓶宮之中逃出來的時候,她可算是對自己百依百順,雖然沒有說什麼海誓山盟,可是既然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為什麼還對自己如此冷淡?
怒。
薛沖一怒,眼神之中立即出現了一束耀眼的白光,直接攻擊進入了納蘭的眼睛裏面。
納蘭啊的叫了一聲,溫暖妙曼的身體就開始失去了控制,就要倒進薛沖的懷裏。
「放肆的東西。」
叮噹聲中,薛沖揮刀盪開了背後的三隻破甲錐。
他在背後出刀,居然就像是長了眼睛,同時緊緊的抱住了納蘭。
「你,你這是什麼武功?」
白衣人終於停止了即將再次出手的飛劍,一臉的驚訝。
「這是什麼武功不重要。我只想問你,她為什麼會成為這樣?」
納蘭無疑虛弱得很,手上的大天魔針隨即掉落,眼神之中充滿了十分疲憊的樣子。
「她現在是我的弟子。怎麼,你居然認得她?」
「什麼?她的師傅不是元壁君嗎,怎麼又變成了你?」
一說到這裏的時候,白衣醜陋女子的臉上猛的出現了極端憎惡的樣子:「你怎麼知道這些?」
薛沖在納蘭的絕世容顏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很得意的道:「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和元壁君有深仇大恨,你想報仇是不是?」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不說的話,我立即殺了你!」
白衣醜女的聲音尖利如刀。
薛沖此時早已經進入深度胎息第二重運動之中胎息的境界,尤其是對周圍人心靈的判斷,十分的準確,聽自己一提到元壁君的時候,她的反應居然這樣大,自然出言一試,果然被自己猜中。
「放心。我是前輩是一路人,而且這位姑娘,她是我有實無名的妻子,我正在四處找她,想不到在這裏,我也正想問問原因。」
「是真的嗎?」
白衣醜陋女子向納蘭透射了詢問的眼神。
「是的。」納蘭的話證實了薛沖的話。
此時的她,聲音也是非常的柔弱,似乎中氣嚴重的不足。
白衣醜陋女子就狠狠的瞪了薛沖一眼:「既是如此,我就看在我弟子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不然的話,單是你追殺我的神梟,我就取了你狗命。」
說完,恨恨的走出去了,口中兀自念叨:「可惡的傢伙,小乖乖,是誰把你腿給碰傷的。」
……
薛沖還不等白衣丑尼姑走出去,已經很猴急的再次吻住了納蘭的檀口。
我的乖乖,好香。
正在薛沖想入非非的時候,臉色忽然變了,因為納蘭忽然失去了呼吸。
薛沖驚駭的一摸她的胸口,居然只有微弱的心跳。
當下顧不得別的,一股內力輸送出去,直接灌注在納蘭的前胸「乳根穴」,刺激她的心臟跳動。
過了好半晌的時間,納蘭才從昏迷之中醒來,眼光卻是十分的渙散。
「君兒,您到底怎麼啦,快告訴我?」
在薛沖丹田血脂快速的消耗之中,納蘭的血色逐漸恢復,將這段時間的遭遇說了出來。
原來當日納蘭被薛沖送出宮廷之後,並沒有離開宮廷,而是耽在跑馬山上的深山之中躲藏,以便能打聽到薛沖的消息,好助他一臂之力。
但是陰差陽錯的,卻遇到了要找元壁君麻煩的李若水,這才有了一場沒來由的爭鬥。
結果,以納蘭的修為,自然遠遜於李若水,被她擒住。
「她……她抓住了你?」
聽到這裏,薛沖更加的擔心。
「你不要擔心。她抓住我之後,倒是沒有立即殺我,只是逼問我為什麼會道術。我當時想,既然落在敵人的手裏,索性死前做個痛快鬼,將我的身份表明,而且還說出了我和元壁君之間的事情。她一聽,開始還不信,但試了幾次之後,終於確定我就是元壁君的弟子,這才堅持要收我為她的弟子,一直到現在。」
薛沖聽到這裏,一顆懸着的心才算是真正的落了地,不過卻十分不解的道:「那……那你的身體為什麼這麼的虛弱?」
「這卻是李若水師傅要治我的病才弄成這樣的。我……在自從委身於你,失了修煉大天魔術的修煉資格之後,心中的魔頭不斷的反噬,使我一日不得安寧。」
「反噬?」
「是的。我們這一門的修煉,一旦開了頭,就不可能有回頭路。當年我雖然蒙師傅傳我『大天魔術』,以後的前途光明。可是我在還沒有修煉成大天魔術的時候就……就失身於你,因此是終身無法修成的了。而且還會受到魔功的反噬。而只有一個方法可以接觸魔功反噬的危害。」
「什麼?」
「那就是散去全身的功力,成為一個普通人。」
「你……你現在已經散去了全身的功力?」
「是。是師傅教我這樣做的。她……她看起來很兇,可是她有一段不願為人知的傷心事,她的良心是很好的。」
「她能有什麼傷心事?」
薛衝心中老大的不爽。辛苦追尋的神梟成了泡影不說,而且納蘭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白雲城的大軍等着自己去領導,還有偷盜金梅瓶,這些事情,光是其中一樣都已經很頭疼,何況是各種麻煩紛至沓來。
「我不用你這丫頭給他說。告訴你,我叫李若水,是元壁君的師妹,我以前可是一個美麗無比的女子,但是被元壁君所害,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叫納蘭散功,主意是我出的,有什麼事情你儘管找我!」
薛沖搖頭,看她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顯然誤會了自己,笑道:「您既是納蘭的師傅,就是我薛沖的大恩人,請受我一拜。」
「等等。」李若水趕緊阻止了他:「我告訴你,先別磕頭。你只要答應我,幫我偷到元壁君的金梅瓶,這比什麼感謝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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