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沖跟隨着主考官的腳步,終於再次的進入皇宮。
這一次是從北們凱旋門進去的,一路的漢白玉地面以及浩大的禮儀排場,顯現出大匈帝國在洪元大陸非凡的地位。
這一切,使得居住在皇宮裏的人看不到國內硝煙四起,邊疆危急的信號,沉醉在天朝上國的美夢之中,還以為大匈帝國既然佔有了中原形勝之地,就一定是真正的天朝,四周的國家都是陪襯。
金瓶宮的北門,知客殿裏,薛沖和劉岩被司儀到進了座位中,品嘗大紅箭茶,靜等太后宣召的旨意。
薛沖現在已經知道,太后是會見他們,但是卻很遺憾,他們暫時看不到太后絕世的容貌,因為,一般這種接見的時候,太后都是戴着面紗冠冕,只有通過了她的法眼鑑定,可以做她弟子的時候,才能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
這世界上有些女人就是這麼奇怪,越低賤,越淫啊盪,越無恥,則世上無數的男人,就像是吃錯了藥一般的紛紛愛上了。
距離太后接見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兩人只能等待。
就在這時,門口進來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大約四十上下,身形挺拔,面目英俊,和那趙修問倒是一時瑜亮。
這人的氣場強大,一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聚集到他身上。
迎賓的女司儀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七公子,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嗎?」
薛沖的心中立即升起一種嫉妒,面前的這男人,非常的有女人緣,是屬於那種女人一見就想鍾情的角色,而且這個男人的身上,氣息強大,比之趙修文,多了不少的開朗,更容易獲得女人的歡心。
「好,那你告訴我,誰是劉庸,叫他出來一下!」
其實,此時他的眼光,早已經在薛沖的身上打量了幾遍,不過他有點吃驚。
薛沖居然睡着了,他竟然在知客殿裏肆無忌憚的睡着了。
來到皇宮,尤其是被稱為皇宮之中守衛最嚴的金瓶宮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來者,心中都有或多或少的畏懼、敬畏,但是薛沖睡着了,似乎皇室的威壓對於他來說,就是個屁。
「劉先生,請問您就是劉庸先生嗎?」
司儀小姐快步來到薛沖的面前,搖晃他的肩膀,神色中有點焦急。不說這女司儀本身對這位七公子的仰慕,就說這七公子現在在宮中的地位,要他親自來找一個人,的確是天大的臉面,但可惜的是,薛沖似乎不給他這個臉面。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還是假的睡着了。
七公子是誰,是元壁君手大八大親衛之一的人物,金盛男,武功道術都是極高,而且據說十分得太后的青睞,經常召他晚上的時候「重要任務」。
任務極重,足見元太后對他的倚重。就只這一點,宮中就對他尊敬有加。
現在這樣的一位人物居然親自找上一個新來的人,但這新來的人居然敢不給他臉面,這是可轟動整個金瓶宮的事情。
薛沖睡得很沉,但奇怪的是,司儀小姐聽不到薛沖的呼吸聲,這人怎麼搞的,睡覺的時候居然沒有呼吸的。
吃驚之下,司儀小姐將手伸到薛沖的胸口一摸,然後,她的臉色變了:「劉先生,你怎麼啦?」
這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怪事,薛沖居然停止了呼吸。但先前他明明見到的,薛沖和身邊的劉岩還有說有笑,怎麼片刻之間就死了呢?
「死啦,劉先生死啦!七公子?」司儀小姐哭了出來,這可是她值班發生的事情,以金瓶宮對弟子管束之嚴,她肯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若是受那萬毒噬心之苦,將來變成一個醜八怪,還不如死了算了。
「既然死了,那我金盛南倒不介意再補上一拳一腳。」
隨着這聲音,風聲颯然,一腿擊來,帶着呼嘯的風聲。
這一腿也只是一般的高鞭腿,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但是快速無比,超過音速,在一條腿的運用上,已經可以和拳法相提並論,有拳的輕快。
薛衝來到京城這麼久,武功強橫的人見過不少,但是腿能這麼輕快的人,卻還是第一次看見。
砰的一聲,薛沖伸臂一格,將這快捷無比的一腿攔住,同時直起了腰,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打着呵欠:「哎呀,幹這等待的活,悶得慌,想睡個覺,都被不知好歹的傢伙給打攪了,劉兄弟你說討厭不討厭?」
「討厭!真他媽的討厭!」劉岩附和。
金盛南的眼光自薛沖和劉岩身上一一掃過,忽然笑了一聲:「你們兩個出來,太后命我接待你們!」,心中冷笑: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能壞了太后的規矩,但是只要將這兩個傢伙騙出去,怎麼炮製,還不是簡單不過的事情。
太后的指令?薛沖楞了一下,心靈力釋放,心中冷笑:此人的心靈力,還比不上納蘭和江城,武功比羅石台和趙修文稍高,但也只是肉身第七重洗髓的初境,在自己眼中不值一提。
哼!不管是真是假,總要出去看看是不是?
「好,我們正要出去透透氣!」薛沖和劉岩相視一笑,果然跟在他的後面,出去了。
金盛南腳步一點,輕飄飄的就是三丈,故意顯露武功,當先領路。
但剛一出門,一個身影箭一般的就到了他的前面,薛沖的輕功展開,兩三個起落的時間裏,已經超越了他,直接打他臉。
金盛南的臉色變了變,小子,真的是不要命了。
冷笑一聲,輕功好有個屁用,等老子到了地頭,有的是好果子給你吃,手一伸,一招「霸王攔路」使出,鐵臂膀橫伸之間,狂暴的罡風湧出。
薛沖順勢一推,胳膊和他的手臂輕微接觸,若無其事的就將金盛南的這一攔破掉,不過身子緩了下來。
就勢一停,薛沖等着跟上來的劉岩,心中已經瞭然,此人的武功雖高,但是顯然還沒有高到許明、蕭玉章這些人的層次,當不足畏,只是現在是皇宮,這小子的底盤,倒也不能太過托大,還是先看清形勢再說。
彎彎曲曲的,兩人跟着金盛南的步子,來到一處低矮的房屋旁。
「兩位,進來吧!」
薛沖神念外放,已經聽到屋子裏面不少的呼吸聲,「看」到屋子裏面七八個人正臉露得色的議論。
趙修文的聲音最大:「各位兄弟,這次做了這小子,下來我一定請客,拜託啦!」
「小事一樁,今後仰仗八爺的時候還多!」
「只可惜那個劉岩,平白無故的跟着這個傢伙送了命,真的有點不值!」
「哈哈,那是他命不好,誰叫他傍上劉庸這傢伙,他本就該死!」
……
「好象,這不是太后的命令,而是你的命令!而且,這裏面好象正在等着殺人,我的沒有錯吧?」薛沖忽然停下了腳步,臉上似笑非笑的說道。
金盛南顯然不知道薛沖有胎息的能耐,以他現在深度胎息第二重的境界,方圓百步之內的東西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即使是一隻昆蟲的爬行,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何況裏面的是八個人。
「哈哈,你知道了?知道了也沒有用,兄弟們,大家都出來吧!」
隨着他的聲音,屋子裏出來了八條大漢,和金盛南的服飾一樣,顯然都是金瓶宮中的魔教弟子,個個身上都顯露出強大的氣息。
這裏是金瓶宮外的僻靜處,並且外面有陣法做掩飾,即使發出什麼聲音,以這些人的實力,當然會隨便圓謊,裝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要殺人,他們是不敢在金瓶宮中動手的,但是,離開了金瓶宮,以他們這些人的權勢,殺個把人,簡直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的事情。
「小子,想不到,你倒還精明得很,知道我們騙了你,但是,現在已經沒有用了!」趙修文大笑,有種陰謀得逞的味道。
「你們敢假冒太后的命令,不怕被殺頭?」薛沖淡淡的道,像是在自己的家裏,問一件平淡的事情。
「哈哈,笑話。」
「呵呵,這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我們哥幾個在宮中的能量。」
「我們哥幾個做事,還有別人敢管嗎?小子,你千不該萬不該,是不應強自出頭,惹上這殺身之禍,在宮裏,我們的話,和太后的話,幾乎就是同樣的意思!」
「狂妄!你們這樣做,簡直是叛逆,太后是不容許你們這樣為非作歹的!」劉岩叫了起來。
「少廢話,說吧,你們想怎麼死?」趙修文言歸正傳,在皇宮中公然的殺人,他也不想夜長夢多,畢竟,他們的陰謀一旦暴露,太后的規矩,他們比誰都清楚。
趙修文帶來的七人連上金盛南,總共是九人。其中,趙修文和金盛南作為元壁君的兩大護衛,武功道術都是極高,而其餘的七人隨便哪一個的肉身境界,都和劉岩不相上下,自以為對付薛沖,已經是綽綽有餘。
「可我還不想死!我只問你們,就只這麼幾個人,恐怕還不夠?」薛沖環抱了雙臂,臉上滿是不屑的神色。
「找死!七哥,我們兩個對付這狂妄的小子,其餘的人,先做了跟他來的,然後一起廢了他!」他很快的下了命令,然後撲了上來。
撲上來的時候,他是用的一口血紋鋼針開路。
這針在他的神魂驅使之下,以接近音速的高速,直擊薛沖的面門,金盛南會意,抽出腰間的單刀,殺了過來。
一個神魂攻擊,一個武功攻擊,雙管齊下,要讓薛沖騰不出手來。顯然這兩人在事先已經耳聞了薛沖在一個回合之中就將羅石台斬殺的教訓,只要拖住薛沖,讓他失去突襲的機會,薛沖就是他們菜板上的肉。
笑,冷笑。
薛沖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叫了一聲「愚蠢!」
然後,兩個鮮活的頭顱就飛起在半空中,像櫻花一般的鮮血四踐,兩人就在一剎那的時間裏,死於非命。
艷陽!
薛沖這一次已經將落雪這一招提升為艷陽,一招之出,快如鬼魅,而且所擊殺的角度,更是妙到了毫釐。
神魂攻擊算什麼,照妖眼缺的就是靈力,所以血紋鋼針被薛沖隨手收了。
神魂驅物,肉身必然虛弱,所以趙修文的腦袋,掉得沒有任何的選擇。因為就算他神魂不驅物,也會一刀死在薛沖的手下。
金盛南對自己的武功一向很自信,但他所面對的是,是天下間無匹的刀法。
他快不過薛沖,而且他刀法,漏洞很多,所以他死得也沒有絲毫的懸念。
其餘的七人大驚之後,四散想逃走。
但就在此時,薛沖的眼睛一瞪,耀眼的白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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