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大戰再次開始,薛沖在午夜的時候發動了強悍攻擊,第一輪攻打的人,只出動了五萬軍隊,這是一次試探性的攻擊。
元壁君在第一時間得到了薛沖攻擊的信號,開始抵抗。使薛沖開始驚嘆元壁君的驚人意志力,居然就這樣一直守侯在薛沖的軍營邊上,使自己免於受到薛沖的突襲。
夏雨田等人十分的緊張,親自帶領手下戰士,身先士卒,進行了可以稱為慘烈的抵抗。
薛沖的攻擊太過突然,以致於元壁君雖然能在第一時間發現薛沖軍隊的調動,但是卻也不能組織最有效的抵抗。
這一次的攻擊持續了半個時辰。
薛沖以傷亡八千人的代價,卻也使元壁君再損失四千人。
薛沖隨即讓這五萬人停止攻擊,然後換上第二輪次的攻擊。
元壁君看到薛沖大軍的調動,臉色之中頭一次露出十分絕望的神色。
她現在僅存的兵力,不過是四萬人,而且還在不停的損耗之中。
按照這第一輪次攻擊來看,在自己等人精力充沛的情況下,雙方的傷亡,也不過是二比一的比例,隨着自己這些人疲勞程度的增加,則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會付出更大的傷亡。
石油三萬六千人馬了。
元壁君的心中終於徹底的絕望,她知道,再戰下去,恐怕立即就將全軍覆沒。
好厲害的薛沖,居然用這樣的方式逼迫自己。
薛沖的軍隊每次進攻的時候,都是用的生力軍,可是自己等人,卻不是,也許等不到天亮,自己等人就將陷入滅亡的命運。
更使窺探之中的元壁君十分恐怖的是,薛沖此時已經開始部署伏擊自己等人的軍隊,足有十萬騎兵,真的是恐怖。
不好!若此時再不選擇棄城而走。則勢必陷入真正覆滅的下場。
「傳我命令,立即撤退!」
元壁君十分無奈的下達了繼續逃亡的命令。
夏雨田的臉色血紅,有一種接近瘋狂的情感,吼了起來:「難道。我們就這樣野狗一樣的被人趕?」
元壁君的神色很冰冷:「不是野狗,是逃亡,我們已經真正的開始進入逃亡。」
夏雨田吼:「可我寧願戰死!」
他的淚水流下。
「那你先殺了我!」元壁君閉上了眼睛,緩慢的說道:「如果不殺我,那摩溫命令你。立即撤退,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相信我!」
夏雨田的霸刀舉起,有一種使人膽寒的殺氣在空中瀰漫,森然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在我眼裏,殺你等於是殺一隻雞。」
「我數三聲,如果你下不了手,趕緊撤退吧,來不及啦!」元壁君的眼裏忽然湧出淚珠,有一種傷心欲絕的淒涼。
「是的。我何嘗不知道再打下去的後果,可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夏雨田的聲音似野獸的嚎叫。
「報告大將軍,薛沖提前發動了第三次進攻,我們現在的情況緊急。」
手下忽然來報。
「罷了,我知道你們都在恨我,恨我剛愎自用,壞了大事,我何必使你們恨我!」
夏雨田猛的騎上了戰馬,霸刀高舉:「撤退!」
強大的內力鼓盪之下,城牆上所有的戰士眼中都露出喜色。潮水一樣的跟着他衝下了城樓,此時能夠看清楚形勢的,都知道已經到了非撤不可的時候了。
「報告大元帥,我軍已經順利登城。元壁君抵擋不住了。」偵察兵十分興奮的報告。
「什麼?」薛沖一時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他看來,元壁君得到了這樣的喘息之機之後,是可以支持更多時候的。
就在剛才,薛沖再次的逡巡了洛雲城的漏洞,但是十分遺憾的是,居然被元壁君派人一一的堵住。這也就從最危險的層面上防止了薛沖部隊的突襲。
她當然比誰都清楚,若是薛沖的部隊能夠直接的突破進城,那麼自己等人肯定成了瓮中之鱉,再想要撤退,已經成了一種奢談。
「快,命令部隊四面出擊,對他們進行最強力的打擊。」
薛沖有點鬱悶,元壁君的這一着,倒是有點出乎自己的預料,不像是夏雨田這種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他正在準備打一個漂亮的埋伏,但是想不到的是,元壁君似乎提前預見到自己的部署,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殺他一些人馬。
……
城門開處,夏雨田一馬當先,衝突而出,千百隻羽箭向他射出,想要把他射成刺蝟。
可是夏雨田霸刀圈轉,強大的罡風氣勁之中,散發一種土黃色的光芒,居然使這些弓箭紛紛的跌落於地,在他的翼蔽之下,上萬的騎兵沖了出去,蕭玉章等人雖勇,但是面對這種出籠的老虎,卻也不能隨意的斬殺,很快的被夏雨田殺出一條血路,消失在茫茫原野。
元壁君的撤退命令非常及時,等到姬燦王子等人從洛雲城其餘三面城門趕到的時候,元壁君已經在元洪和米公公的保護之下,親自殿後,向北邊逃走。
洪元大陸以盛京城為中心,中心是大匈帝國,東方是蒙兀帝國,而南方是龍淵帝國,西方是大突帝國,惟有極北之地,乃是冰雪覆蓋的茫茫北海,沒有人居住,也沒有強大的國家,不過,這也成了無數冒險家、通緝犯和強盜的樂園。
元壁君早已經擬訂出了自己等人出亡的路線。
他自己和夏雨田元洪這些人,當然可以進入三大教派之中,以期待突破境界,可是這數萬騎兵,卻是大匈帝國最後的精華,不能讓他們就這樣白白的死於薛沖的追殺之下。
……
薛沖帶領大軍再次出發的時候,眼中露出少有的讚賞的神色,喃喃的說道:「元壁君,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你卻還能夠有如此聰明冷靜的頭腦。」
老龍吼了起來:「你什麼意思,難道不想替我報仇了?」
薛沖一笑:「笑話。這是你疑心生暗鬼。以為我和她有了那層關係,所以憐香惜玉,故意放她一條生路,其實你是大大的錯了。其實我本想準備故意留給元壁君一些休息的時間。好一舉將她們擒拿住的,可是元壁君實在狡猾,竟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圖,搶先逃走!以夏雨田那樣的人開路,即使是我。正面對敵,也不能阻擋他。」
老龍一聽薛沖的話,頓時放心:「好!聽你說這個話,才不像是餵白眼狼,是的。元壁君這個女人,若是連這點詭計都沒有,她當年也不可能暗算到全盛時期的我。」
「大軍聽令,繼續追擊!」薛沖高舉醜陋的柴刀,發佈了進攻的命令。
夏雨田等人雖然勇猛,但是隨着 手下戰士的再次嚴重減員。他不得不加快了的逃走的步伐。
薛沖追得實在是太緊了,居然沒有留給他們任何的喘息之機。
……
「元洪,你帶領部隊繼續前進,在北害碑前等我,我去查探一下薛沖這是怎麼回事?」
她利用金梅瓶的速度,很快的看到追趕之中的薛沖,好強悍的馬力!
二十萬匹戰馬奔行的速度,已經到了十分恐怖的地步,怎麼會這麼快法?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給這些戰馬吃了亢奮的藥物。
可是奇怪的是。一般的亢奮藥物,只能使得戰馬的體能透支,先前可以保持告訴的奔行,但是時間一長。速度肯定會慢下來。
但是使人驚詫無比的是,戰馬的速度沒有慢下來,反而是體力越來越好,速度越奔越快。
元壁君對於逃亡可以說是有許多的準備,還在盛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命令每一名戰士多牽一匹戰馬。到時候逃命之時以作節省馬力之用。
要知道,在長途的奔襲之中,充足的戰馬能保證速度。
一匹載人的馬和空馬,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輪流乘坐,可以使馬得到充足的休息,並且不耽擱時間。
元壁君的人馬採取了這樣的措施,而且帶了足夠的乾糧,但是想不到的是,沒有馬匹可以輪換的薛沖,居然即將追上自己一行。
「啊也。」薛沖的大軍之中一個戰士忽然被一隻冷箭結束了性命。
大軍行進過程之中,這是誰也不能預料的事情,冷箭不僅對一般的戰士,具有強大 的殺傷力,就是對將領,也具有很大的殺傷力。
在千軍萬馬,屍山血海之中倖存下來的將領,一旦真的遇到冷箭,往往也會死於非命。
這名戰士當然沒有死。
元壁君抓住了他,在一片幽深的林子裏。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戰士一臉的震驚:「你……你是元哦不,您是太后。」
元壁君露出十分讚賞的神色:「知道就好。你想必清楚被我抓住之後的下場?」
「別……別,請太后不要殺我。」這個士兵立即知道自己的命在這個美麗女人的手中。
這的確也是他平生所見過的最迷人的女人,元壁君冷麵冷臉的時候,依然可以使世上的男人着迷。
「只要你告訴我真相,我不殺你,不過我要警告你,經過此事之後,你要立即歸隱鄉間,不得再幫助薛沖。」
「我當然答應,太后有話請問,我一定把知道都告訴太后。」
「你們的馬為什麼不會累,似乎有無窮的精力一般?」
「這是因為……」
正在他想要說出真相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刀割下了他的人頭。
這柄刀十分醜陋。
但是他的刀法絢爛無比,帶着三分驚艷,三分瀟灑,三分仙風道骨,一分霸道無倫,就在元壁君的眼前,殺死了他的線索。
「元壁君太后,你難道不覺得用這種方法刺探情報有點不地道?」薛沖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到了此時,方圓一千步距離之內,只要不用道器隱藏身形,一切事物的微妙變化,都在他的感官籠罩之下。
不少的將領只以為這個戰士的死是一件偶然的事情/畢竟在戰場上,遇到一隻冷箭,卻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薛沖還是立即感應到這個戰士的死非常的不尋常。
元壁君的眼神很冷,可是隨即射出奪目的寒光:「小子,我曾經是你的女人。難道,你就這樣非殺了我不可,難道我對你,沒有一絲的恩情?」
薛沖隨即露出邪惡的笑容:「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老龍對我說過的。若是你怪我忘恩負義,那麼老龍更該怪你忘恩負義了。我再說一次,我當初接近你,不是喜歡你,是為了得到鐵荷花。是為了報仇,而且這也是老龍的意思。你可以這樣理解,我是執行老龍報仇的行動而故意接近你,這是一種報復,你知道嗎?」
元壁君的眼神瞬也不瞬的看着薛沖,眼中射出刀鋒一般的光芒:「除了報仇,那麼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愧疚之心?是我,讓你體會到一個男人人生最大的快樂,是我。讓你這樣一個平凡的小人物,體驗到真正的榮華富貴,而且我還打算把我的公主元妙玉嫁給你,但是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無情?」
薛沖的心中一陣動搖,若說自己對她一點感激之情都沒有,顯然是胡言亂語,可是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在這樣的時候提出來。
「我……你想要我對你怎麼樣?」薛沖有一點屈服的味道。
「我只想你稍微的放過我一點,你真的,真的沒有必要非殺了我不可。」元壁君的聲音忽然的溫柔起來。有一種使人銷魂的味道。
「我……不行。」薛沖眼中的光芒大盛,吼了起來:「你的大天魔術,雖然厲害,永遠不要想迷惑我的心神。」這個時候。他想起了老龍的話:「戰爭,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殘酷的,只有你的心腸夠硬,你才能生存下去。」
薛沖當然不會這麼快的忘了上次在金瓶宮中的時候,正在談判之中的時候。元壁君金瓶神劍將自己的腦袋切割成了兩半。
她顯然是想傾力一擊殺了自己的。要不是自己饕餮的時候能凝聚成血脂,具有強大的修復能力,則自己已經死亡。
對於不修道術的薛沖而言,如果不能修復那麼嚴重的傷勢,則自己就等於是真正的死亡。
那一幕在薛沖的心中還歷歷在目。
元壁君再次的嘆息一聲:「小子,你果然天生就是我的客星。不過你總可以告訴我你這些龍馬,它們為什麼都奔得這麼快吧?」
她知道,薛沖此時的功力增強,再要以大天魔術迷惑他的心靈,已經不可能了,而且她心中雪亮,她和薛沖之間,本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而且,老另對薛沖有多次救命之恩,當初接近她,其實就是報仇。
一般的事情,是有是非對錯,但是一旦牽涉到報仇,則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出來,薛沖和她在金瓶宮之中巫山雲雨,放到報仇這件事上,卻已經十分的合理。
不過,雖然沒有得到巨大的利益,但是小小 的利益,卻是必須得得到了,元壁君開始直接問自己的疑惑。
「好。只要你敢相信,我就告訴你,因為我昨天晚上給每一匹戰馬都餵了一粒血印丹,所以它們現在像風一樣的奔跑,卻能不知疲倦。」
「你有這麼多血印丹,不拿來修煉,卻拿來做這些畜生的食糧?」他在很快的時間裏已經知道了這些戰馬不知疲倦奔跑的原因。
「這是我的事。我已經告訴了你最想知道的事情,其餘的事情,你可以猜測,但是我們的 談話,就到此為止行不行?」薛沖現在不急,有姬燦王子統領着大軍追擊,他倒不在意用話語推延住對方的主將。
「不行,你必須告訴我,老龍想怎樣的對待我,而且,蕭君和你想怎樣的對付我?」薛沖的話聲中有一種蠻橫的味道。
「老龍和你仇深似還,當然必須要你死,可是蕭君不同,他本不想把你趕盡殺絕,也許你逃到最北的北海之地,那麼我此行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薛沖也是打開天窗說亮話。
元壁君一聽,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會趕盡殺絕?」
「是的。有一句話叫狡兔死,走狗烹,敵國滅,謀臣亡,我真的殺了你們,會感覺到寂寞的,而且我還面臨被烹殺的命運,所以我的話,請你一定要相信。」
元壁君的眼裏,露出真正的喜悅的光,在心中對自己說,看來,這是薛沖的心裏話,那麼,我打算急着逃到北海避難的想法,還可以暫時的緩一緩。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元壁君絕不會屈服,逃亡到北海,的確還不是最好的選擇。
她的心中依然有雄心。
帝國是自己的,蕭君可以帶領大軍推翻自己,自己照樣可以帶領士兵推翻蕭君。
到了此時此刻,元壁君和老龍的仇,已經遠不如元壁君對蕭君的恨。
「也許,只要有大國可以收留我等,則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到底去投奔哪一個帝國呢?」
元壁君搬起自己的手指開始計算:「大突冰利大帝半道棄我而去,大匈也就是現在的神州國,可以不計,龍淵帝國是薛沖岳父在把持,拆散的可能不大,最後,她的眼睛明亮起來——蒙兀帝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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