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你居然可以使動飛劍?」元彪的神色,仿佛看到天上的仙女下凡,而且居然還做了自己的老婆。
「這本身就是飛劍,只不過我的法力不夠,不能如太后一般隨意的催動而已,我只能發出這樣的一擊,可就算是這樣,也不是元豹這樣的小角色能夠抵擋的。」薛沖的話,看似平淡,可是一種強大的自信,卻是傳遞了出來。
「那我就來見識高招!」元彪的臉色無限的凝重,秋玉劍吞吐之間,就想要刺出。
「住手!」
隨着這聲大喝,薛沖的面前,出現了元洪巍峨的身形。
的確是巍峨。
元洪的身高,不算太突出,和薛沖差不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人一旦現身的時候,卻可以給人這樣的感受。
一種凌厲有如實質的鋒芒,使得薛沖有一種被禁錮的感覺。
「薛沖,我承認我對你看走了眼,不過,你的好日子就 快到頭了,你難道以為蕭君這奸賊能夠得逞?」十分少見的,元洪居然和他講道理。
其實,以他現在的實力,並不在蕭君、夏雨田這些人之下,也完全可以不用對薛沖這樣客氣,姬燦王子本來想要衝出的身形,猛然之間停頓了下來。
「這還用說嗎,難道你沒有看到,我和蕭君已經帶領大軍逼近城門,大匈一朝的覆亡,已經在指顧之間。」
「小子,我的話你難道聽不懂,你難道以為,你使用狡猾的伎倆,殺了黃禿狼之後,神獸宮會放過你嗎?」
薛沖這才真正的吃了一驚,而這個時候,元洪已經下令元彪帶領大軍回城。
薛沖自然沒有追趕,此地既有了元洪,則自己的攻勢已經顯得 無足輕重。
……
一路之上。元彪還氣憤難平:「父帥,我們現在明明佔了優勢,元豹兄弟還死於薛沖之手,為什麼就這樣放過他?」
這在兩軍陣前。也的確是大傷士氣的做法。
這個時候,他們父子交流,當然用的是神念交流,只是元彪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哼!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殺不了薛沖。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殺他,難道你忘了,此人近來厲害無比,都是藉助身上的道器金梅瓶?一旦交戰不利,他隨時可以遁走,我們根本奈何不了他,和他多戰也沒有絲毫的好處,因為他手下之兵大部分都是龍淵國的精兵,神獸宮中已經傳出消息,將會派高手下來對付他。」
元彪大為不解:「蕭君向三大教派的解釋中說的是黃禿狼使用法力引動大風。導致心靈煙花反噬而身亡,神獸宮中之人自然不信,當然接受了太后使者的解釋,是薛沖故意引得黃禿狼使用法力,從而使他遭受契約的反噬所致。要知道,僅僅是以法力引動風向,並不是什麼難事,根本不足以導致心靈煙花的吞噬。」
元彪一聽,臉色上露出邪惡的笑容:「父帥,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和薛沖相鬥。我們沒有多少勝算,倒是避而不戰的好。自然是讓神獸宮的人對付他更好。」
……
薛沖震驚之餘,到底還是放下心來,老龍的話使他打消了不少疑慮:「神獸宮的人再強。但是不能壓制信仰和陽剛血氣凝聚而成的強大禁制,您現在呆在軍中,不用有任何的負擔。」
這使薛沖真正的放心。他以前就聽老龍講道,說是古代有一個孝子,因為饑荒找不到糧食,只得以吃野菜為生。可是饑荒之時。就連野菜也十分難找,只得挖掘鋸齒藤的根為生。這鋸齒藤乃是當地一種遍地叢生的植物,雖然勉強可以食用,但是味道實在惡臭,難以下咽,而且更危險的是,鋸齒騰一萬根之中,會有一根是絕毒之物,一旦食用,則必死無疑。每一次吃飯,孝子都是先嘗,確定無毒之後,再給母親食用。自然,這孝子最後食用了有毒的鋸齒藤之後,死了。後來,當地給這位孝子建了一座廟宇,以表彰他的孝行。後來這廟居然十分靈驗,按照老龍的說法,就是信仰的力量,使得這位孝子成了神。
只要是修煉神魂的高手,都會受到信仰的壓制,這也就是不少帝國的寺院之中清明無比的原因,即使是窮凶極惡的人,一旦進了寺院,其戾氣也會受到強大的壓制。
至於陽剛血氣乃是天生的壓制神魂之力,兩者背道而馳,這不難理解,只要 在軍中,即使是屠城親自來了,也未必一定能殺了薛沖。
武功一旦修煉到通玄的境界,則對神魂的依賴,要大大的加強,法力運轉之間,可以隔空殺人,的確威勢無兩,但是對信仰和陽剛血氣的本能畏懼,卻也在增加。
這就是不少通玄的高手,要想擊敗強大對手的時候,必須去傳教,或者是直接拆散了敵人的廟宇的緣故,別人的地盤上,信仰對外來人的壓制,非常的強大。。
薛沖當下收拾住軍隊,以九宮八卦的陣形佈陣紮營。
正在他想要再次的跳進照妖眼之中進行修煉之前,元壁君那種帶點媚,帶點嗲,帶點滑的聲音就響起在窗外。
「我的小寶貝,你看是誰來了?」
薛沖的身軀一震,心中在剎那之間升起一種想入非非的感覺。
他自然很排斥這個女人,因為一旦他出現的時候,就預示着自己的麻煩來了。
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旦再次見到她的時候,他還是會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剛才,即使沒有見面,但是薛沖還是驀然的回想起了在金瓶宮中那一幕幕使人難忘的畫面,一種強烈的快感刺激着他的心胸。
「你來幹什麼?」薛沖的全身都在戒備之中,他當然知道這婆娘的功夫遠在自己之上,而且口中的金瓶神劍,隨時可以取了自己的性命。
此時,薛沖終於看到了這婆娘的臉,眼睛忽然有點發黑。
才短短的時間不見,這婆娘的容貌,已經嬌好如處子,風華絕代。
這也使薛沖在剎那之間想到了美麗的姬姜公主。
只是姬姜公主美則美矣。卻是蒲柳弱質,難以經受大的撻伐。
「薛沖!不管怎麼樣,我們之間,算是有過恩情的人。我來到你這裏,你不要我進來?」
她的聲音充滿了勾魂攝魄的能力。
薛沖有點遲疑,看得出來,這婆娘這次是真心來找自己談的,而且是用的金梅瓶偷度進來的。眉尖心上,沒有一點點的殺氣。。
「進來吧。」薛沖有點不由自主的說道。
元壁君的神色,流露出真正的喜悅,很輕盈的走了進來。
她一進入薛沖帳中的時候,滿室生輝,顯現出強大的吸引力。
帳子的門無風自合。
薛沖忽然感覺自己口乾舌躁,一種狂野才衝動忽然刺激得刺激想要吶喊和發泄。
元壁君的身子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的幽雅和狂野,是一種幾乎不可能融合的美貌,美麗得使人感覺到無助。
一般能夠美到使男人眼花的美女,已經很不錯。像元壁君這樣的女子,薛沖忽然像是第一次看到她。
「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元壁君的手開始解自己的紐扣。
這個婆娘就是在脫衣服的時候,無疑也是十分的幽雅和美麗。
可是薛沖的手勢如刀,很艱難的揮出了自己的手:「不要。」
笑。
元壁君很得意的笑了起來:「作為龍淵帝國的駙馬,想不到卻如此的拘束,我真的有點懷疑你現在還是不是男人?」
薛沖的眼睛睜開,以大毅力阻止自己想入非非,看着帳子的頂部:「你到底是為何而來?」
「我是來殺你的,信嗎?」
「不信。你的身上沒有一點點的殺氣。」
「算你厲害。哀家的確不是來殺你的,我是來和解的。」
「和解?」薛沖的眼裏,現出真正的吃驚。
「不錯。我大匈帝國現在已經陷入極端困難的境地,我必須和你合作。」
「合作?」薛沖笑了起來。「如此看來,太后的消息太過閉塞,你難道不知道,我和蕭君是在神獸宮的許願血池之中以神鯨的血液作為契約的事情了?」
「知道。」元壁君的臉色絲毫沒有笑意,「可是你仍然會答應這件事的。」
「事已至此,我怎麼可能背叛契約。太后,看在你我之前以前的情分上,我今日不殺你,你快走吧!」
的確,在薛沖的心裏,卻是十分的害怕,他真的有點擔心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又和這絕色的女人做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他知道,有了以前的事情,他也許不會再背負太多的心裏壓力,可是當時是為了生存和提高自己的武功,不得已才按照老龍的指點,為了挽救大雪山的數萬兄弟。
正是有了薛沖武功的飛速提升,這才使得大雪山的義軍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自然也不擔心元壁君等人的圍攻。
若是現在,現在和她做下一些不好的事情,則是不可饒恕的。
這一點,已經甚為可怕,而更加致命的是,是自己的道心會退步,而且可能遭受契約的反噬。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嗎?」
元壁君的話忽然飄渺起來。
「什麼?」薛沖猛然看了出去,感受到元壁君的身子,並沒有如自己擔心的那樣片甲不存。
在這個女人嬌好 的體態之下,猛然的散發出夢幻一般的煙花——那是一個絕色女子所有最美好的一切。
此刻清晰的呈現在薛沖的眼前。
薛沖猛然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這個固執的女人,她終於還是不肯放棄自己這使男人幾乎無法抗拒的招數。
薛沖剛一閉上眼睛,但是生動的畫面使得他的腦袋想要瘋掉,他再次的睜開了眼。
嘆息。
元壁君發出微微的嘆息的聲音:「薛沖,你真的是我這一輩子唯一能使我滿意的男人,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
薛沖的腦袋轟隆的一聲,似乎有一顆「百步神符雷」在其中爆炸。
大天魔術!
老龍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跳出三界,心我無間,斬斷孽緣,自在遨遊!」
薛沖全身都是汗水,打濕了衣服。
元壁君也好不了哪裏去。她也是汗出如雨,她濕身的誘惑反而比赤-身的誘惑更加強烈。
她,就在剛才,以燃燒自己的本命真元為代價。催動大天魔術,想要一舉擊潰薛沖的防線,使他和自己發生不解之緣。
可是他失敗了。
並不是薛沖足夠強大,而是老龍太了解這個女人了。
他對這個女人的恨,可以傾倒三江五湖之水。
「你不用如此的。你也知道,我們是兩個宇宙的人。」
薛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清澈,看着她完美無暇的軀體,居然沒有應有的衝動和渴望。
元壁君在心裏開始顫抖:這個男人簡直不是男人。
她的身軀旋轉之間,一套粉紅色的禮服來到了她的身上,兩排蝴蝶紐扣衣服之中的元壁君,厚實的嘴唇,微微楊起的眉,變成了一個端莊賢淑的貴婦人。
薛沖的眼中。再次的顯現出熱烈的神采,不過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好,薛沖,我相信你的話。哀家實在想不到,你會是一個如此冷血的男人。但是,就算我不能迷住你,但是世上總還有能夠迷住你的女人。」
薛沖抬頭,眼中顯現出驚駭的神色。
他看到了毫無保留的元妙玉。
這是一個正在沐浴的元妙玉,美麗到使人窒息。
若說元壁君的美薛沖還能形容出來的話,元妙玉的美。則是他無法敘述的,一種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的美。
幻象消失。
就在剎那之間,薛沖眼前的幻象消失。使薛衝陷入沉淪之中。
褻瀆。
這是對自己喜愛女子的一種褻瀆。
薛沖除了初次和納蘭憶君有過纏綿之後,就是和元壁君,再就是姬姜公主,而冰凌公主和元妙玉,他卻還未能得手。
而他一直夢想的美人,卻想不到。今日會在這裏看到她的一切。
「你……你居然用道術偷偷的記錄自己女兒洗澡?」薛沖在剎那之間明白了什麼怎麼回事情。和自己上次在凱旋關上再現蕭君和夏雨田交手的情形一樣,元壁君自也是如此。
只是自己動用的是心靈力,而元壁君動用的道術,兩者殊途而同歸。
「是的。哀家想問你的是,你究竟對我的女兒,喜歡嗎?」
「喜歡/」薛沖脫口而出。
「那你願意娶她嗎?」
「願意。」薛沖假思索,「可是,你卻把她許配給了大突國的冰龍王子。」
薛沖的眼中,射出可怕的光芒。
「這個您請放心,大突國臨陣背盟,哀家已經對冰龍王子失望之極,也早已經和大突國斷絕了邦交,以前的婚約,自然不能作數。而我女兒本身更不喜歡冰龍王子,她心中喜歡的人,一直是你,你難道想不到,哀家給了你多麼大的恩賜嗎?」
薛沖的胸口一熱:「多謝恩典!」
作勢就要往地下跪去,但是老龍的吼聲使他暫時的冷靜了一下。
沒有看到元妙玉毫無保留的一切,他倒也不能感覺刻骨銘心,但是一旦看到,薛沖感覺到自己全身經脈之中有一條大龍在四處流串,壓都壓不住。
「薛沖,你是哀家這一百多年來所見過的最聰明的男人,只要你跪下磕了這個頭,哀家就立即將元妙玉這丫頭許配給你,不再阻撓你,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薛沖腦袋之中嗡嗡作響,就想再次跪下,老龍的聲音狂妄的響起:「等等!元妙玉不滿元壁君的所做所為,在得到你的金梅瓶之後,早已經不知所蹤,你一旦磕頭,別的不說,你和蕭君的契約就將作廢,心靈煙花會反噬殺了你的。」
薛沖身上的汗水,再次的流下,將衣服打濕。
「元壁君,不要再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元妙玉雖然是你的女兒,但是她早就不滿你的作為,獨自離開了,我現在叫你做岳母,只會害得我死於心靈契約的反噬之下,你要是再不走的話,別怪我親手殺了你,而這也是龍應天的意思。」
元壁君臉上變色:「龍應天算個什麼東西?薛沖,我知道你不是個糊塗的人,那好,哀想問你的是,元壁君是我的女兒,你就算得到了她的人,但是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註定了會得到惡果,你難道不知道,元妙玉一出生的時候,我已經在金梅瓶之中給她種下靈魂烙印,這雖然能在她危難的時候救她一命,但是卻還能在她不聽我話的時候殺了她。你真以為她是我的女兒我就下不了手?」
元壁君的臉色忽然變得猙獰無比,誰都感覺得到她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的人。
笑。
薛沖再次的笑了起來:「金梅瓶的所有秘密,老龍都告訴了我,而不幸的是,太后,你身上的金梅瓶,已經不翼而飛,然則你烙印在裏面的神魂,再也不能決定妙玉的生死。」
元壁君的牙關咬緊:「薛沖,本宮算你狠,不過,你要能逃得過這一劫,那算是你真正的狠!」
轟隆!她的話聲剛落,驚天裂空的爆炸隨即發生。
千步神符雷!
天傲臨死之前交給她的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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