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衝心中此時的震駭,簡直是難以言表,他想不到,世上居然真有報應這回事,而且使人想像不到的是,信母君會在這樣短的時間裏就有求於自己。
蠻荒之珠使得薛沖現在時常的陷入痛苦之中,薛沖本來以為要想給自己解毒恐怕不知道多麼困難,可是想不到的是,信母君居然也中了毒,解藥居然是自己。
信母君的喃喃自語忽然停止,猛然的坐了起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她接到了薛沖的符信:「薛沖拜山。」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真正的驚喜,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現在的信母君,唯一最掛慮的事情不是如何對付元璧君和薛沖,而是先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吸收狼天仇和飄香君的的本命真元之後,信母君的武功固然是盡復舊觀,但是大天魔邪毒不除,她始終是如骨鯁在喉。
「請進。」祖黃泉帶領薛衝進入了信母君的寢宮。
也只有這樣的太監,才能使得信母君真正的放心。信母君和飄香君之間雖有一種扭曲的關係,可是事實上,信母君是一個對自己十分苛刻的人,除了薛白羽和前魔帝,她實在無法接受別的男人。而事實上,若不是前魔帝使用陰謀詭計,她也不會**,更不會生下狼天仇。可是前魔帝死在她的手下。狼天仇雖然是她的兒子,但是要命的是,她壓根兒就不喜歡他,只是把他當作自己的奴才,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狼天仇在當初薛沖的算計下反叛了信母君、
祖黃泉的眼神之中帶着強烈的嫉妒,見到薛衝進入了信母君美輪美奐的寢宮。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信母君的時候,祖黃泉就想自己的修為快速提升到長生第五重造物的境界,到時候,他就可以改變造化,使得自己的身體重新擁有陽剛之力。做男人該做的事情。
「小子薛沖,拜見姥姥。」薛沖的臉上似笑非笑。
「你不怕我一見面就殺了你?」信母君的眉心之中忽然之間湧起一股殺氣,的確,她想不到薛沖如此愚蠢。居然會單獨來見自己,那顯然就是有點活得不耐煩了的意思。
「兩國相爭,不斬來使,姥姥是修行中高人,怎麼會不明白其中道理?」
信母君慵懶的一笑:「你不用如此擠兌我。如果我在這樣的情形下殺了你。那就顯得太不應該了,你請坐吧!」
薛沖隨即畢恭畢敬的坐下:「多謝姥姥。」
「其他人都可以叫我姥姥,但是你不用。」信母君的聲音忽然溫柔起來,像是秋天出谷的黃鶯,非常的動人。
薛沖的心中立即升起一種不一樣的感覺,看着信母君:「那我該叫你什麼?」
「你就叫我信母君就行啦。我一直想找一個機會問你一件事情,只是一直不得其便。」
「你請問吧,我今日是有求於你,坦誠相待,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認識薛白羽其人嗎?」
薛沖的心中一驚。她問這個幹什麼,難道花夢瑤的話是真的,以前這婆娘真的就喜歡上了我父親?現在都還在一直尋找我父親的下落。
「呵呵,我怎麼會認識他。只是聽人提起過,數十年前修行界之中橫空出世,出現了一位高手,和黑暗聖君交戰,拯救了洪元大陸,卻也因此造成大的毀滅,洪元大陸悠久的文明也隨之毀滅。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恢復。」
信母君的眼中露出讚賞的神色:「你知道的事情不少。是誰告訴你的?」
薛沖笑:「這就無可奉告了。我薛沖總應該有一點點我自己的秘密吧?」
信母君就嘆息的說道:「大洪水時代造成的毀滅,現在想想,都是不寒而慄。也許,只有經歷過那種大毀滅的人。才知道生命的可貴。你想必知道我吸收了我兒子狼天仇的本命真元,然後還殺了飄香君,原因是她背叛了我。」
聽到這樣的話,薛沖的心口忽然像是壓上了一塊石頭,這女人真的是卑鄙無恥,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我是知道你的兒子已經是油盡燈枯。必須死亡,你吸收他的本命真元,我覺得無可厚非。至於飄香君是你的弟子,但是卻居然敢背叛你,自然要殺了她。」
薛沖的說話輕描淡寫,像是對信母君的處境深表同情。
信母君的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薛沖,很多人都害怕我,都在背地裏想我死,都覺得我做的事情是令人髮指的,但是你要知道,我是整個地底魔族的主宰,如果連我都倒下啦,那麼地底魔族也就完啦。」
一個人做着如此卑鄙無恥的事情,但是卻居然可以用這樣理所當然的口氣說出來,薛沖覺得自己有點佩服她。
信母君真的是一個奇怪的女人,所以薛沖適當的說道:「信母君,在我的眼裏,你是一個單純的女人,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心酸,我本人並非一定要與你為敵,只是我的身份,我是神獸宮的代理掌教,我必須完成祖師爺交給我的任務。您應該知道,若是我不答應帶兵統一天下道門,則祖師爺就會交給其他的人。」
「我能理解。我們並不是天生就是敵手,只是因為命運的差錯,才成為對手,說吧,你今日來見我,有什麼事情?」
信母君當然是心中雪亮,薛沖當然是來求取解藥的。
蠻荒之珠中,蘊含着地底魔族至寒之毒,而且還有信母君身上的天魔之毒。每一個擁有大天魔術的女子都可以種植魔種,只是看其修為的高低,功法的優劣,然後才決定對男人的作用。世上像是元璧君那樣厲害的魔種,的確是異數,而信母君的修為極高,蠻荒之珠之中的毒性,自然是只有她才能解開。
其實在薛沖的心底,並不希望信母君死,至少是現在,否則除了她的身子,沒有什麼可以解毒。一時之間,薛沖有一點小小的猶豫,我該直接還是隱晦?
不過薛沖的心靈力已經在這樣短暫的對話時間中將寢宮之中的一切看透,這是一個十分完美的女人。不必過於直接,咳嗽之後說道:「信母君,我今日是為求取解藥而來。」
信母君艷麗的臉上就顯現一縷紅暈:「解藥?呵呵哈哈」她的聲如銀鈴,看着薛沖的臉色,緩慢的說道:「你想知道解藥是什麼嗎?」
薛沖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波動。反而表露出一種真正的擔心,心靈力的存在,使得薛沖在假裝的時候,惟妙惟肖,就和真的一樣。薛衝心中當然清楚,真正的解藥,就是這個女人本身。
在信母君豪華的寢宮之中,薛沖的確是升起了非分之想,他自己想要控制,但是一種深沉的來自於心靈深處的悸動。使得薛沖的心裏感覺到煩躁。
「我想知道,還請您告訴我,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薛沖的真誠發自肺腑,似乎是天下最真誠的人,心靈力全力發揮之下,似乎可以做到這一點。
信母君的臉上忍不住露出滿意的笑容。真的想不到,這小子也恰好是自己的解藥不過看起來,他不可能知道這種只有自己一個人才知道的秘密,且看他說什麼。
「你想給我一個怎樣的答覆?」
「信母君,我想給你上萬斤的靈晶。同時我還要給你一條性命,這算不算是公平的交易?」
信母君笑了起來:「靈晶雖然珍貴,我倒是也不是很缺。至於你說的給我一條性命,我倒是十分的有興趣。不過我還是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當我帶領神獸宮大軍進攻地底魔族的時候,一旦我可以殺你,我也不會下手,總之,我要的只是實現仙道門派的統一,殺不殺你。倒是沒有多大的關係。」
「這是你說的?」信母君的神色之中果然有激動之意。在薛沖的三十三天自爆神器之前,她也不能保證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而像是今日這般近距離的交談,兩人都不由自主的選擇了真誠相待。因為誰都清楚,對方具備殺死自己的能力,也許就是在瞬息之間,可以決定生死。當然,這也是薛沖敢於坦然的來到信母君的老巢和他說話的緣由。
「我是神獸宮的掌教,說的話當然算數,而且,你我之間,並無絲毫的私人恩怨,我為什麼要失信於你?要知道,你可是長生第六重天機境界的高手,一旦你打算和我同歸於盡,難道我還有生路?」
薛沖此言果然奏效,信母君露出深信不疑的樣子:「好,我相信你。希望你和我契約?」
薛沖的指尖隨即露出一道凌厲的紅色,正是經過契約血池煉化過的鮮血,和信母君眉心之中的一滴血液混合,契約成功。
薛沖並無絲毫的遲疑。此事就算是被龍日月知道,薛沖也可以坦然告之,畢竟,統一仙道各門派才是神獸宮的目標,其餘的,並非一定要趕盡殺絕。這一點,薛沖確信祖師爺也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隨着天上人間靈脈的日益強大,龍日月和薛沖修為的提升,乃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縱然多靈子、信母君這樣的高手逃得性命,但是因為靈氣的匱乏,終究還是難以晉升,此消彼長之下,自然不必放在心上。
資源決定了修行人的一切,這看起來十分荒謬,但是卻是確實就是如此。幾乎所有人都為修行中資源的匱乏在發愁。
「好,從此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朋友。」薛沖的神色無比的真誠,「現在,你總該給我解藥了吧?」
信母君的臉上再次湧現一抹紅暈:「你真的想要?」
薛沖的臉色隨即一紅:「難道,有什麼不方便的嗎?」
「我倒是沒有什麼不方便,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像你這樣的男人,還看得上我這樣的女人嗎?」說話之間,她高嵩的胸脯似乎無意的顫動了一下,薛沖的心中也是猛烈的顫抖了一下,剎那之間有一種意亂情迷。
「我,我,這可是從何說起?」薛沖的眼中顯現出無比的激動,眼睛發紅,全身都在發抖,一副猴急的樣子。
老龍嘆息:「世上像是你這樣飢色的男人,真的是再也找不到了,丟人!」不過,這樣的譏諷,對於薛沖而言,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打擊力度,薛沖忽然覺得自己的咽喉說不出話來,此時的信母君,顯現出一種驚世駭俗的美麗,薛沖忽然覺得自己的舌頭十分的濕潤。
「這沒有什麼?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世上最正常的事情。何況,我實話告訴你,要解你身上的蠻荒之珠的毒性,就必須得得到我。」
啊。薛沖的聲音充滿了驚訝和刺激,看着信母君,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充滿了異樣的柔情。
薛沖忽然問了一句似乎是無關緊要的話:「你真的認識傳說中的薛白羽?」無論如何,要從這女人的口中探查到自己父親的下落。既然此女對我父痴心一片,一定要找到她 的下落,到時候縱然不能找到自己父親,但是總是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而且,對於自己父母的事情,薛沖是想更多的知道。花夢瑤告訴了薛沖一些薛白羽的事情,可是薛沖並未能全信。
「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和薛白羽有什麼關係不成?」自從花夢瑤死後,世上知道薛沖是昔年威震天下的薛白羽之子的人就已經從世間消逝,可是眼前 這個艷美女人,她或許也知道。
果然,信母君接下來的第一句話就使得薛沖咋舌不下:「我是他的女人,是他永遠的女人,我一直都羨慕花夢瑤,她可以守身如玉的等待着薛白羽,而我的身子已污,可是我對白羽的熱愛,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今日你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薛沖的心懸掛了起來:「這婆娘還以為我不知道我也是她的解藥,居然還在這裏裝,那就好好的裝吧。」當下薛沖假裝露出一點點遲疑的神色:「我,我真的可以嗎?」
信母君一笑傾城,無比甜美的一笑:「你可以的,就是現在,來,抱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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