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門派的利益,什麼理想和光榮,什麼親情和恩情,在風懸羽、狼天仇這樣的人的眼裏,那都是狗屁不如,他們在乎的是實力的提升。
噗通,風懸羽和清冥子兩個人一起跪下:「不是,我們怎麼會有膽子和祖師爺作對,我們只是、、、、、只是太想晉升啦!」
多靈子嘆息:「我知道你們都心思。我不答應讓你們進入地底靈脈之中修行,你們就想通過強硬的辦法,是不是?可是你們錯啦,你們知道嗎,問罪石已經成為一件道器之中的高階道器,我隨時都帶在身邊,比如現在。」
這話一說完,薛沖就看到多靈子的手中出現了一塊晶瑩如玉的石頭,發出青綠色的光芒,裏面靈氣的濃度和厚度,可以說是無法想像。
風懸羽的眼中露出沮喪的光芒:「祖師爺,我現在知道啦,我們已經永遠沒有機會,因為問罪石在您手中,我們永遠無法自己得到問罪石,除非是您同意。」
多靈子的頷首:「正是如此!問罪石是我歷盡千辛萬苦才鍛煉成的一件高階道器,接受了這麼多年無數弟子信仰的凝聚之後,已經可以容納上萬畝的靈氣,厲害無比!」
老龍嘆息:「小子,問罪石的品質顯然在你的照妖眼之下,可是你現在的照妖眼,只能裝數畝之地的靈氣,差別實在是巨大,你知道原因嗎?」
薛沖立刻就道:「當然知道,這是因為多靈子的修為極高,可以發揮道器的作用。」
老龍就嘆息:「所以,照妖眼在你手裏就變成了一件運輸工具,真的是暴殄天物。」
此時的問罪石已經漸漸的長大,其大如斗,多靈子的聲音之中充滿無窮的威壓:「正是如此!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也不可能進入靈脈之中修行,因為,整個的靈脈,都被我裝在這件道器之中,我可以完全的主宰這件道器。」
「明白啦,祖師爺,那麼我們要怎樣,您才可以讓我們進入其中修行?」
多靈子的眼神如刀,看着風懸羽的臉:「很簡單!這一次你和清冥子帶領懸浮宮,抵擋住各個門派的進攻。到時候,自然是最大的功勞,我會讓你們立即進入其中修行,直到晉升境界為止,怎麼樣?」
「多謝祖師爺成全。」
兩人告罪離開,薛沖全身都在戒備之中,在距離多靈子三千步的距離之外窺視着一切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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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靈子的聲音充滿憤怒:「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他是看着風懸羽的背影消失了的時候,才這樣說的。
「看來,花夢瑤並不是一個糊塗蛋,我故意送給他的東西,他也知道是燙手的山芋,不敢隨便吞下。如果花夢瑤真的將天雷帶回金梅靈脈,則多靈子知道,自己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可是,這個婆娘,並沒有真正的上當,而是選擇放棄,倒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不過,她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這裏正是守株待兔的好地方。」
薛沖一驚,的確,在這樣的時候,守株待兔恐怕正是最好的辦法。
花夢瑤難道將天雷就這樣交給一條蛇守護,然後就不聞不問啦?這顯然是荒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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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影。正在薛沖這樣想到時候,一個飛天一般的女子出現在薛沖的眼前。
她明眸善睞,轉盼多情,語言常笑,瑰姿艷逸,使人一望之下升起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靠近她的衝動。就算是稍微的靠近他身邊,也可以覺得自己的心中高興,喜樂。
有大歡喜。薛沖也在剎那之間產生了一種無比親近,無比傾慕的感覺。
糟糕!柴刀兇猛的切割而出,將心中的所有欲-念全部的殺滅,然後,薛沖開始拉開距離,六千步,八千步,然後是一萬步。
終於,薛沖再次釋放出自己心靈力的時候,感受到的誘惑才徹底的降低了威力。
多靈子哈哈大笑:「花妹,這樣想哥哥,又見面啦?」
他顯然並沒有準備對花夢瑤施展偷襲,只是神色之中似乎沒有一點點受傷的跡象。
花夢瑤驚訝無比的看着他:「多靈子,你怎麼會在這裏?」
多靈子的嘴巴一努:「這是我的天雷,它跑到了這裏,我自然要過來看看。」
花夢瑤冷笑:「好陰險毒辣的人,原來你早就在天雷之中下了禁制,還假裝受傷,想誘使我將天雷帶回我金梅靈脈,你好伺機殺人,是也不是?」
多靈子嘆息 :「世上像是你這樣美麗的女孩子,不多,而有你這樣的美貌風-騷的,世上只此一人,可是你還這樣聰明。」
花夢瑤冷笑:「我花夢瑤早已經過了靠男人的甜言蜜語歡樂的年紀,你說說吧,你留在這裏等我,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要俘獲你的芳心,你現在面臨着兩種選擇,一種是將身體交給我,我不算貪心,一次就夠;另外一種就是你留下滿頭青絲,算是給我做一個留念。」
黃夢瑤想都沒有想就說道:「這是不可能的。「
嘆息。多靈子嘆息之後,宏大的聲響出現,隨之,整個長蛇島的深淵開始翻騰,狂暴的力量瞬間產生。
轟隆。猶如來自於地底的火山爆發,毀滅性的力量產生。
就在爆炸即將來臨的一剎那,薛沖的心靈力預感無比清晰的感應到危險的來臨,駕馭照妖眼,以最快的速度衝出。
長蛇島在巨大的爆炸聲中消失無蹤,無數的大火衝上高空,淹沒一切的煙霧將長蛇島嶼數十里的地方完全的遮擋。
多靈子呼嘯而去,興奮的聲音響徹在山谷之中:「鐵布袋,一件不錯的道器。」
天雷爆炸!
薛沖清楚,這就是天雷的真正威力,真的是移山填海,毀滅八方,無人可以抵擋。
看多靈子的樣子,他似乎並沒有受傷。
可是他卻為什麼一定要在風懸羽等弟子的面前一再說沒有找到釋放天雷的方法?
這個問題只是在薛沖的心中一閃而過,他真正關心的是花夢瑤的生死。
這次是真身,絕對的真身。
難道,威風無比的太上魔門祖師婆婆,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
薛沖的擔心沒有多久就得到答案,花夢瑤走了出來,從充滿強烈的硫磺火硝味道的煙霧之中冉冉的飛出,甚至她身上的裙子,也沒有絲毫的破損。
她依舊美麗動人。
可是薛沖的心靈力卻是敏銳的感覺到她身上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天雷的力量太過可怕,可是花夢瑤不知道運用了什麼方法,居然最終保全了自己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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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主子,已經得到情報。」回答薛沖的是一隻狼——金冠雕狼。
除了胡胡不時的向薛沖匯報情報之外,金冠雕梁的作用也是不容小視。
薛沖的心靈力雖然厲害,但是無奈的是,自己不能分身。胡胡和金冠雕狼的作用就十分的明顯了。一禽一獸都是對於危險有非常感知能力的動物,要他們出去替自己做一些事情,正是最佳的選擇。
「快報!」
「主人。多靈子一路上都在哈哈大笑『花夢瑤,你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但是你也是一個蠢貨,死一次,死一次的滋味好受吧?』」
「他還說什麼沒有?」
「他一路之上都在嘆息,說是只差一點點,就可以徹底的控制天符雷的爆炸了,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所有和他作對的人的死期。」
「好的,辛苦啦。這是半斤靈晶。」薛沖可謂是出手闊綽。想想也是,半斤靈晶,抵得上一個通玄第七重金丹境界的高手一年的口糧。
薛沖微笑起來:「懸浮宮和太上魔門的大戰,歸根結底還是靈脈之爭,而提前讓懸浮宮的三大巨頭之間有一些芥蒂,正是神獸宮希望出現的結果。只是不知道太上魔門的情形會是怎樣的。一旦太上魔門精誠團結,則在決戰之中擊敗懸浮宮的希望大大增加,到了那個時候,就是神獸宮大顯身手的時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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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薛沖的身形冉冉飛升,體會如青煙般的飄蕩感覺的時候,一道銀鈴似的聲音響起,正是風月到了:「站住,薛沖!」
正常的情況下,薛沖並不喜歡利用照妖眼飛行,那樣畢竟太過損耗本命真元,可是肉身飛行畢竟還是有不小的風險的。
所以薛沖飛行的速度並不算是太快,而且在飛行的時候,所有的心靈力鋪張出去,將方圓八九千步距離之內碎為微塵的一切變化都爛熟於胸。
「是你?「薛沖的神色之中充滿無比的歡喜。
再次看到這個女子,薛沖忽然忘記了花夢瑤。
花夢瑤和元璧君固然是美麗絕倫的女子,而且幾乎可以迷住世間所有的男人,但是風月有一點至少是她們沒有的,清純和活力。
風月的美貌,無疑絲毫不遜色於花夢瑤,薛沖清楚,這是修煉絕情心經的結果。一個女人可以真正的沉靜下來,就能在必要的時候發揮出自己的全部美麗。
就像是現在,薛沖看到的風月,充滿了一種清純和活潑,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之中,全部似乎都是情意。
在薛沖的感覺中,似乎已經過了很久沒有再見到這個女子啦。
「你這個狼心狗肺,無情無義的東西!」風月的拳頭,向薛衝擊了過來。
砰砰砰砰!連風月都十分奇怪的是,薛沖居然不閃不避,就這樣的任由她打。
噗哧。薛衝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咳嗽連連。
「你、、、、、、你怎麼這麼傻?」風月忽然抱住薛沖的肩膀,關切無比的問:「你、、、、、、你為什麼不躲?」她眼中居然出現了晶瑩的淚水。
「有你這樣關心我,我就算是立即為你死啦,我也是心甘情願。」薛沖有點熱情如沸的感覺。
「我才不關心你呢。」風月一驚,趕緊放開了薛沖,薛沖身子似乎十分虛弱,葫蘆一般的滾了下去,頭無巧不巧,正好撞在一塊尖石上面,剎那之間皮破血流,十分的悽慘。
薛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就算是撞上的是真刀真劍,頭皮也不會破一點點。金丹金丹,豈同等閒,若真的那樣脆弱,修行可說是毫無意義。
風月的眼珠子一轉,終於還是露出懷疑的神色:「薛沖,你怎麼這樣弱不禁風?」當然她說話的時候扶住了薛沖,一陣一陣處女的體香使得薛沖很愜意。
她當然不傻,只是天生的善良而已。
薛沖有點小小的抽搐,口中裝出十分痛苦的樣子:「就這裏,剛才發生了一次也許是亘古未有的爆炸,你發現了嗎?」
點頭。風月十分俏皮的點頭,眼神之中充滿驚嚇。
「我就是在這次爆炸之中受了點傷,不過好像僥倖撿回一條性命,可是被你這樣一打,估計只剩下半條命啦。」
薛沖昏迷。昏迷在風月的懷中,當然是故意的。
這個女子的清新和純真,使得薛沖的心中充滿一種久違的想要將她擁在懷中的衝動。唯其這種女人,才是真正值得男人花大力氣去愛的女人。
也許從元璧君、信母君這些女人身上得到的慰藉,只是欲的另一面。
「薛沖,你、、、、、、你怎麼啦?」風月的聲音之中有一種十分恐懼的味道。
就算是一個平凡的人,風月也會這樣的對待他,更何況她的心中對於薛沖,還有一點點別的意思。
不過風月的擔心並沒有能夠維持多久,因為很快的,他就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薛沖的呼吸均勻,脈象平穩,就算沒有立即的醒過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並沒有生命危險。
作為一個長生初期萬壽境界的高手,她可以敏銳的感覺到薛沖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
薛沖很快的感覺到一隻溫軟柔滑的手搭上了自己的額頭,舒服極啦。
風月的氣息如蘭,聲音猶如珠玉:「薛沖,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壞人,可是我、、、、、、我又不想嫁給你!」
薛沖發覺自己的心都要醉了,這個女子多麼可愛。
知道我不是一個壞人,這是不錯的。自己對他,自始至終,的確並無絲毫的不真。
嫁給我!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極短的時間內,薛沖已經確信,風懸羽的確有將風月嫁給自己的意思,可是使得薛沖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風月一定要殺自己?
不過薛沖很快的開悟:「也許這就是風懸羽的計策。」
風月的懺悔證實了這一點:「薛沖,要不是我父親要我殺你,我是絕不會殺你的,可是想不到的是,你捉住了我還放了我。就充這一點,我就知道你對我是認真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就像是月光下風兒的呢喃。
抱住。抱住她。狠狠的抱住她。
薛沖的心靈力輻射出去,感受到此時正是她防守最為脆弱的時候,終於出手。
一出手就是辣手,風月驚呼一聲,然後就感覺到薛沖粗重的呼吸。
薛沖吻着了風月的臉,好美妙的感覺。
她的香舌在抗拒,她的身體在抗拒,她在顫抖,發出一種小鹿一般的驚顫。
靜靜靜。薛沖的心靈力感應到了絕情心經的運行。
啪啪!薛沖的臉上挨了正反兩記耳光,就這樣被打得清醒,十分的痛苦。
「薛沖,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風月臉上的淚水流下,十分的傷心。
薛沖吐出一口牙血,神色有點無賴的看着風月:「風月姑娘,在這樣的時候,我就給你說老實話了吧,我是喜歡你的,所以我非禮你,你想把我怎麼樣?」
「啊,你剛才昏迷,都是、、、、、、都是裝的?」風月的心碎了一地。
像是她這樣的女子,一心修煉的是道 ,對於人道的種種機心,可以說是涉獵極少,即使是在書中讀到了,也以為是遙遠的事情,根本不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其實薛沖這樣小小的捉弄一下她,乃是一時之間童心忽起,並沒有什麼惡意,可是在風月看來,就是難以想像。
「是的,我都是裝的。風月姑娘,我告訴你,是不是你的父親給你下了一道荒唐的命令,要你殺我?」薛沖摸着自己腫起的臉龐。
「是的。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風月忽然對薛沖充滿了好奇。
薛沖笑笑:「小姑娘,你太過單純。其實我本來不知道,只不過是故意這樣詐你一詐,誰知你沒有一點防備之心,竟然就對我說了真話。」
風月的眼中閃現尊敬的神色:「薛沖,你難道可以看出我內心之中是怎麼想的,可是清冥子長老就猜不到我手中的東西。」
薛沖笑:「他猜不到,未必我就猜不到。姑娘您可是我深深愛慕的女子,我早已經知道你心地純良,貌美如花,武功高強,是這個世間上最使得男人傾慕的女子!」
風月的臉立即紅啦:「你說的話我現在有點不相信啦。」
「為什麼?」
「若是我真的有你所說的那樣好,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卻要去喜歡地底魔族的風晴雪,還喜歡地底魔族的蘭月容?」風月的淚珠兒又出來啦。
薛沖哈哈狂笑:「這正是我拒絕你的原因。小姑娘,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跟着我。知道嗎,世上的感情,若不是愛,那就是恨,若是素昧平生,你不會這樣一直跟着我。你想選擇愛還是恨?」
「我、、、、、、我不知道。」風月的眼中顯現出真正的迷惘。
薛沖嘆息,感受到一個純潔美貌女子心中最真摯的感情,有點難受的說道:「風月姑娘,我告訴你,已經再沒有任何隱藏的必要啦。你父親之所以派你來殺我,就是要讓你接近我,讓你喜歡上我,讓我喜歡上你,他好實現他的構想。」
「你、、、、、、你血口噴人,我父親才不是這樣的人。」
嘆息。風月即使是在發怒的時候,依然是那樣的使人着迷。
這不是像花夢瑤那樣使得男人着迷,而是使男人發自內心的喜歡,快樂。
薛沖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湧起的是一種真摯的感情,一種純淨的情感。他甚至為自己剛才強吻她的舉動感覺到羞愧。
像是薛沖這種在情場之中馳騁多年的人,多歷風雨,本來似乎已經不能感受到真情,但是不知為何,看到風月的淚珠的時候,薛沖的心中就猛然的感覺到深深的痛苦。
這是一種無法解釋的痛苦。
老龍嘆息:「小子,我真的有點嫉妒你,你究竟有什麼好。以前倒是沒有覺得,為什麼現在,,這些女人就像是發了瘋一樣,一個個仿佛都是非你不嫁?」
薛沖佯裝憤怒:「老龍,你是眼紅。我可不像你,一點也不考慮女人的感受。我愛風月,這是毋庸置疑的,說什麼風涼話。」
老龍怪叫:「怎麼我以前就遇不到一個風月這樣子的女子呢?」
老龍這樣子的男人若都說一個女子好,那這個女子就是真的好,他的閱歷實在是太豐富啦。
「風月姑娘,你不必難過。我想您是明白的,我是神獸宮的掌教,我代表的是整個神獸宮。在這樣的時候,我如果答應娶你,意義重大,因為這代表的不僅僅是我個人和您的婚事,而是整個仙道門派的格局即將發生變化。風月姑娘,想必就算是你耳聞目睹,也會知道懸浮宮在和太上魔門的對抗中處於劣勢,一旦我神獸宮再和太上魔門聯手夾擊懸浮宮,懸浮宮就會真正的完蛋!你想想,如果你嫁給我,則我神獸宮一旦支持懸浮宮,則太上魔門就有覆滅的危險。」
風月不說話,半晌之後,臉上露出迷惘的神色:「你說的話,父親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不過,我不想知道這些,我也不關心這些。我只想問你的是,你真的不喜歡我?」
一個女子已經把話問到這樣的地步,薛沖知道,自己必須面臨一次艱難的抉擇。
我該怎樣回答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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