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蠻荒祭壇,就是信母君最大的依仗,她也許可以期待蠻荒祭壇的防護之力能夠真正的起到保護自己的作用。
蠻荒祭壇凝聚到的就是信仰的力量,就是千千萬萬子民的心,就是靈脈加持的力量。
「父皇,孩兒狼金冠向您老人家請安啦!」
金冠王子很有禮節的行了叩拜之禮,在眾多大臣和軍隊的注視下。
狼天仇這一次也真的是豁出去啦,要求滿朝文武之中,只要品級在朝廷朝拜之列的所有官員都一起隨行,進攻天驪山。
而這樣一來,狼天仇的隊伍就更是壯大,每一個朝廷的官員,都要帶領不少真正的高手保護自身的安全,這是必然的。
薛沖的心靈力輻射出去,感受到一種真正的佩服。狼天仇的確是不錯,在這樣的時候,也能牢固的控制朝廷之中的官員,而且甚至還將信母君十大長老之中拉走了兩個高手。這就非常的不簡單啦。
狼天仇冷笑:「哼,孽子,你不是出去做極端重要的事情了嗎,難得你還認我這個父皇,今日當着所有人的面,不妨解釋一二?」
他們兩人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在混厚功力的推送下,還是無比清晰的傳入了所有的耳朵。
這是一次口舌之戰,真正的戰爭。
狼天仇這樣在官場之中混熟了的人,在這樣的生死關頭,自然每一句話都不含糊。
金冠王子心中冷笑,想要尋找我的漏洞,豈會讓你如意?
只聽金冠王子很輕鬆的說道:「有勞父皇關心,孩兒自從上次看到您親手殺了狼雄偉大哥之後,我、、、、、、我就得了恐懼之症!」
「放屁!」狼天仇高聲叫了起來,他當然知道此時再不阻止,自己就一定會被人認為是真的殺了狼雄偉。
人不是他殺的,反而是金冠王子殺的,可是這狗如的東西居然還要繼續反咬自己,他當然不能忍受。
金冠王子對於自己父皇的表現當然是早有準備,笑了起來,笑得十分的悽慘,就像是看到人世間最慘烈的事情,哭泣的說道:「父皇,自從親眼見到那一幕之後,孩兒晝夜不能入睡,只好去瀚海雪原之中尋找極寒冰床,以期可以治療。」
狼天仇一方鋪天蓋地的罵聲將金冠王子的話淹沒:「放肆,胡說!」「陛下對人寬仁厚愛,怎麼會殺死七王子!」「真是不孝!」
狼天仇當然早已經料想到信母君會把這件事情搬出來,早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現在由自己的兒子說出來,自然更沒有分量。
他心中無比的清楚,這樣的事情,正是自己老娘混淆黑白的一招棋。
其實,信母君的心中也是清楚的,真正殺死狼雄偉的人,就是他金冠王子。
好半晌,雙方的罵戰才稍微的停止下來。
狼天仇的聲音越過一切都聲浪,猶如浪潮一般的進入眾人的耳朵:「金冠小子,你真的是不孝,朕怎麼可能殺自己 愛子,諸位可以想像,狼雄偉的武功不錯,不過還是通玄的境界,不像是你,能威脅朕的皇位,哼,再者,他是我兒子,虎毒不食子,我怎麼能殺害自己的兒子呢?就是你,這個逆子,等我抓住你的時候,我也不會殺你的,朕父皇告訴你,你姥姥信母君專橫跋扈,控制住地底靈脈,不讓我自己這個兒子進入修行,也不讓為帝國立下汗馬功勞的人進入其中修行,反而栽培自己的親信,不念父母的養育之情,這就是真正的不慈,朕這一次出兵,實行兵諫,並非是要弒母,而是要請母親她老人家還政於我,讓我這個魔帝擁有真正的實權,讓地底靈脈的分配真正為所有的人謀取利益!」
掌聲。掌聲雷動,持續不絕。可以想像,狼天仇手下不少的長生高手聽到靈脈新的使用方法,自是歡呼雀躍。
一旦可以活上萬年,野心自然是無限制的增大,想要晉升,想要成就仙人偉業。
一個人越是靠近終點,心中的期盼就越是熱烈。其實狼天仇就是屬於此種人。以他現在魔帝的地位,以他是信母君最寵幸的兒子的身份,讓信母君晉升到極高度境界之後,自然也會讓他晉升,只不過不用擔心可以威脅到信母君的地位而已。
相差也許就是幾千年,甚至只相差幾百年,他照樣也可以晉升,可是狼天仇不能等啦,連祖黃泉也不能等啦。
不少人誤以為仙人都是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十分告潔。其實不然,他們顯示在世人面前的往往是他們偽善的一面,仙人餐風飲露,吸收的都是高等待能量,的確是不食人間煙火,食氣而神明不死,可是他們往往更加自私,更加冷酷,殺人越貨在他們而言就是家常便飯,不受世俗法律的約束,武力代表的就是法則。
狼天仇這是取巧。就是要利用自己武功上的強悍優勢壓制金冠王子。
至此,信母君的第二個策略也是失敗的。她不該派出自己的孫子去冒險,去和自己的父皇對話,他的武功本來就遠不及自己父皇。在狼天仇無數罵手的聲浪之中,他說出的話根本就被狼天仇的話完全的壓制。
所有人都只聽到狼天仇義正詞嚴的斥責自己的母親和兒子,都在聽他講要把地底靈脈的使用權進行重新的分配,金冠王子的話,被淹沒了。
就算是天驪山信母堡壘之中的人,聽到這樣的話,也充滿了無窮的樂趣,無窮的遐想。誰都想主子對自己好一點,狼天仇的寬容,無疑更受到人的喜歡。
而信母君一向都是以殘暴出名,以強悍的手段來威懾地底魔族四方。
信母君大怒,正要跳出去和自己的兒子大罵一場,但是想不到的是,狼天仇就在這個時候發動了進攻的號令。
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狼天仇未能一鼓作氣拿下信母城堡,已經十分的鬱悶,以舌戰之法誘使信母君以為自己這個當兒子的怕了她,想和她談判,終於成功的使得信母君一方的士氣低落下去,然後突然出擊,的確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劉克是剛剛回到狼天仇軍營報信的金丹高手,稍微熟悉城中情況,凌空飛行,當先迫近城堡,想要在魔帝的面前顯示自己的武勇。
信母君一聲大喝,以掌虛空擊出。
砰!劉克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來,已經死去,金丹碎裂,活生生的被擊爆。
這是長生第五重造物境界的高手含怒以擊,其中所蘊含的威力何等強悍,區區一個金丹高手,自是完全被擊死。
照妖眼之中的老龍開始狂歡,瘋狂的吸收四散奔跑的靈魂。劉克雖然死啦,金丹爆炸,但是卻未能保護好自己的神魂,只有一部分逃了出去。
自這一擊之後,祖黃泉和麥基元帥一齊出手,抵擋住信母君的攻擊。
信母君勃然大怒,空氣之中法力澎湃。
動用法力,這就是表明信母君有誓殺敵手之決心,高空之中法力縱橫。
信母君的法力強悍,在她運轉法力的情形下,似乎整個信母城堡都在顫抖,都在蠕動。她心中恨極了祖黃泉,所以招招都是在攻擊他,反而對於麥基元帥,並沒有下多大的狠手。
轟隆!
信母君和祖黃泉兩人的拳腳,終於交在一起,發出震耳的大響,薛衝心中十分激動,第一次,生平第一次,自己親眼目睹了兩大高手用法力進行的戰鬥。
祖黃泉爆退三百步,然後,一隻大象一般的巨腿輕輕一彈,止住自己快速後退的腳步,眼中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哼,我以為信母君的武功已經通天徹地,無人可以抵擋,想不到也不過如此。
信母君剛才這一擊雖然厲害,但是說實在的,並沒有給敵手造成太大的傷害,祖黃泉的信心一剎那之間提升最少一個檔次。
遠處觀戰的狼天仇心中大喜,知道麥基元帥和祖黃泉聯手,即使殺不了自己的母親,但是卻完全可以牽制住對方。
於是,狼天仇的眼神之中射出邪惡的光,向飄香君撲了過去,他當然要先收拾了她,否則的話,他根本就騰不出手來對付信母君。
飄香君正在高聲的叱喝,要手下的高手全部迎戰,暴跳如雷。
就在這樣的時候,飄香君看到了狼天仇,她的眼中如要射出火來:「仇兒,這也許是香姨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我的心有多痛。」
狼天仇本來陰狠無比的神色,在剎那之間就像忽然之間變臉,變得十分的傷心:「香姨,你以為這是我想要的嗎,不是的,我一直都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從小到大,你知道的,我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少的罪,為了要滿足母親的種種要求,可是她依然不滿意 我,想要廢除我魔帝之位。香姨,換了是您,您會怎麼做呢?況且,香姨,您知道嗎,我先前就是要母親答應一件事,就是要她答應我以後將地底靈脈的控制權拿來為自己所用,可是母親一點都沒有通融的意思,您想想,我這就等於是母親的傀儡,做什麼事情都必須得聽她的,即使他不對的,我也要忍氣吞聲的去做。所以我喜歡女人,喜歡各式各樣,不同種族,不同膚色的女人,並不是我真的好色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我是實在的沒有辦法,我想要發泄,發泄,香姨,你知道嗎?」
狼天仇涕淚橫流,就像是一個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這使得飄香君又回到了當年伺候他的日子,那樣的無話不談,那樣的無依無靠。
飄香君情不自禁的就露出憐憫之意:「仇兒,您先不要着急,不如先收兵,然後我會好好的勸說主子,你是她的兒子,她又最好的東西,當然會給你。不就是一道靈脈,何必因此鬧得滿城風雨,天崩地坼的?」
咔嚓!狼天仇的拳頭就在這個時候,一拳將飄香君的胸口擊穿,用的是強悍無比的大滅神拳,一擊致命。
哈哈哈哈!狼天仇得意笑聲響徹天地間:「飄香君,你完啦,我一拳已經擊斷了你左胸胸骨,你無法使用自己的空間宇洞能力,境界至少會在二十四個時辰之內回不到長生第四重宇洞的境界,你走吧,看在你對我有養育之恩的份上,我不殺你!」
飄香君心中大叫上當,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真的是無可救藥,居然捨得對這樣的人下手,而且攻擊的部位正是自己的左胸,無比飽滿的左胸。
當年,在信母君的命令下,飄香君曾經將自己的身體完全的交給了狼天仇,為的就是要他了解女人。
可以說,飄香君是狼天仇平生第一個女人。
飄香君曾經深信,狼天仇就算是再狠毒,也不可能搶先對自己動手的。自己可以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熱的人。狼天仇和信母君之間,向來都是冷冰冰的服從和冷冰冰的命令,沒有多少的母子親情。
但是想不到的是,狼天仇居然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偷襲自己。
狼天仇的武功本來就在她之上,再一施加偷襲,飄香君已經很難可以抵擋得住,但是想不到的是,他還是以這樣裝可憐的樣子接近了自己,使得自己放鬆警惕,然後再對自己的要害部位下手!
好狠毒的男人!飄香君的心裏和眼裏都是淚水,肋骨斷了好幾根,身子像是一隻飛燕一般夭矯,被活生生的擊出三千步,口中鮮血狂噴。
信母君被麥基元帥和祖黃泉纏住了,根本就騰不出手來對付狼天仇,這個時候聽到飄香君受傷的聲音,心神一亂,就這樣被兩人攻得節節後退。信母君到了此時才真正知道,祖黃泉的武功,居然已經和自己相差不是太遠,至少自己現在無力將他殺死。
通玄第四重宇洞的境界已經擁有時間是空間之力,信母君在這交手的擊敗招里,不斷 的使用時間和空間切割之術對付祖黃泉,可是都被對手一一的識破,她現在掌握的造物之術雖然奇妙,但是卻不能用在祖黃泉和麥基元帥的身上,所長者不過是功力深厚,可以將敵手壓制住而已。
僅僅是壓制,並不能殺死,這就是信母君現在的尷尬。
祖黃泉越打心中越是興奮。至少這可以說明先前自己和狼天仇對信母君的判斷是對的,她並沒有晉升到長生第六重天軌的境界,掌握天機,能致自己於死命。
只有真正的逆轉天機,才能找到最簡捷有效的方法殺死對手,將敵手征服。
可是要達到這一步十分艱難,修的是性靈,是一個人的悟性。
在這一點上,其實狼天仇的悟性並不低,他能夠很快的修煉到長生第五重造物之境,趕上自己的老娘,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當然,他和莊不周、風懸羽這些老牌的高手想比,功力是稍遜色了一些,可是境界,卻已經修煉到了。
但是自己的母親控制住靈脈,寧願給不相干的人使用,卻不給自己,這就是他不得不起來反對他的原因了。
血明子的戰力十分強悍,在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裏,已經連續殺死十一個金丹高手,這些高手圍攻他的時候,不惜自己的生死。
在十一個金丹高手的自爆面前,血明子退。
這本身是不可能出現的情況,所有的金丹高手看到他這樣的人,都該退避三舍才是,何必自行送死,可是他們就是不怕死,而且攻擊十分慘烈!
血明子受了一點輕傷。這點傷對於他當然不礙事,但是要命的是,狼天仇這個時候親自對上了他。
他是信母君手下的第三號人物,在信母君和飄香君之後,就以他的武功最高。
可是他實在想不到的是,飄香君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狼天仇在極短的時間裏佔據了主動,開始鋪天蓋地的進攻對手。
此時的薛沖,夾雜在信母君的不少金丹高手之中,隨波逐流,他當然並沒有動手,只是自保而已。在現在這樣的情形下,只要自己靜觀其變,就可以啦,再多的戲碼已經沒有什麼意思,反正薛沖早已看出來了,狼天仇此戰當然會勝,可是卻不可能殺死信母君。
剛才這幾百招的交手之中,薛沖的心靈力輻射出去,感受到了一種磅礴的戰意瀰漫,一種來自於人類心靈深處的野性的呼喚,信母君在這樣的時候,居然還可以將自己武功之中最高深的武學都發揮出來,抵擋住煦黃泉和麥基元帥的進攻。
至少,信母君就算是敗,也不會一敗塗地。
這一點,就足夠啦。
其實,薛沖一直很擔心的是狼天仇抵擋不住,信母君冊立新君,很快的穩定住地底魔族的局勢,到時候,對神獸宮就是一種重大的威脅。
血明子退後,只因為剎那之間,他有一種感覺到時間停止的錯覺。
也許,這不是錯覺,而是時間真的停止啦,他似乎有一種不能動彈的危險。
的確,狼天仇在攻擊他的時候,在局部的時空之中,扭轉了時間和空間法則,血明子就似乎剎那之間不能動彈。
這是一種恐怖的類似於結界的東西,狼天仇的武功的確比不上信母君,可是類似於結界的空間,他還是可以設置出來的,在這樣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狼天仇完全有殺死血明子的能力,這是血明子早有自知之明的。但是他也不是笨蛋,一聲瘋狂的符雷爆炸,將一切結界粉碎,血明子旋風一般的飛奔而出,就像是一隻逃跑的老鼠。
狼天仇並沒有絲毫想要追擊他的意思,他只是做出攻擊的態勢而已。此時此刻,狼天仇的腦子無比的清楚,以擊敗敵手的長生高手才是自己的首要任務。
飄香君中了自己的暗算,短時間之內是無法恢復戰力的,血明子對自己是聞風喪膽,然則其他的長生境界長老,經此一嚇,立即敗退,殺向祖黃泉和麥基元帥。
這些長老之前當然已經得到信母君的指示,一旦形勢不利,立即退回到她的身邊,包括飄香君和血明子,也退到了她的身邊。
信母君無疑是一個能夠使他們產生信任的人。
咔嚓!一道時光的洪流擊在祖黃泉的身上,使得他的身子在空中無限制的翻滾,就像是隨着飄逝的時間遠去一般,無影無蹤。
這自然是幻象。祖黃泉當然經受不起這樣強悍的攻擊,被擊飛十里之外。麥基元帥要好一些,不過他也立即退開,因為十多位長生境界的高手此時已經逼近了他。
信母君早就對手下的長生高手說過無數次,她手下所有的人馬都可以死盡死絕,但是長生高手一個都不能少。
狼天仇的大軍如一隻只飛舞的蝗蟲,撲上了信母城堡。
信母君無限傷心。好陰險狡詐的小子,我還以為他還剩下一點點孝心或者是畏懼之心,想不到,此子居然已經冷酷到這樣。
這才更加可怕。
一旦進入長生境界,修的就是仙道,仙道無情,要像是太上一般忘情,高情,絕情,斷情。這小子,領悟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的確是一個勁敵。
上三十位的金丹高手在狼天仇以及祖黃泉這些人的攻擊下,隕落啦。
他們的確不具備抵擋住狼天仇的能力。
「頂住,就是死也要給我頂住!」信母君嘶啞的聲音吼叫了起來,命令手下做殊死的戰鬥。
只要這地底魔族八大長老一起回到她的身邊,她頓時就有點意氣風發的味道。此時的她,當然早已經清楚了祖黃泉和麥基元帥的底細。
信母君的心中其實已經雪亮,此戰,自己這一方已經算是敗了。可是敗則敗,卻不能因為這樣白白的便宜了狼天仇。
隨着信母君的吼聲,無數的符箭、暗器等發射了出去,向前來攻擊的敵手肆無忌憚的攻擊,慘烈的戰鬥再次展開。不過,這一次的戰鬥,已經是信母君在為自己撤退贏得時間。
「主子,我們該怎麼辦?」只有飄香君敢於這樣火上澆油的問她。
而她居然也沒有生氣,回答啦:「去地底靈脈。」
本來準備開溜的薛沖,遙遙聽到這幾個字,腳步忽然就不動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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