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天仇對於祖黃泉的信任,已經到了一種男人和情人之間水乳交融的關係,薛沖一直在思考該怎樣瓦解他和祖黃泉的關係。
以薛沖對人道的理解,他自是明白,任何聯盟都不是永遠固定不變的。一旦有極大的利益之爭的時候,父母親人之間,也會產生巨大的矛盾。這樣的事情,在自給自足的小康之家,不容易發生,畢竟感情極端親密,可是在宮廷之中,在仙道門派之中,則是經常發生。宮廷之爭,一個王子殺死另外一個王子,乃是奪取帝位上的正常競爭。
據說古代華國三國時代有一個魏王曹丕,嫉妒其弟曹衝到絕世聰明,還有父王對他的決定寵愛,將之秘密毒死。
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所以狼天仇現在的心中那是十分的安定,要謀殺自己的母親,他自然有自己的招數。
他口中對祖黃泉和麥基元帥說的都是一旦奪取了地底靈脈,不會殺自己的母親,那只是一種推托之詞,畢竟她母親的教導沒有白費,在外人面前的時候,即使自己心中是十賭九娼,滿肚子的壞水,但是總還是要偽善一些,更能博取別人的信任。
在這一點上,他一直都做得很好,他對祖黃泉那是絕對的信任,而且很多大事情都是放手讓他去辦,當然包括他和祖黃泉關係最為親密的物色女人的勾當。
狼天仇清楚,自己後宮之中那不少的三大教門之中的一流美女,都是祖黃泉冒着極大的危險到三大教門之中去搶奪回來的。
很好,少女的失蹤案非常之多,也不僅僅他狼天仇一個人喜歡絕色佳人,所以直到現在,狼天仇的秘密也沒有被發現。
無極魔香的存在,使得這些美少女變成了狼天仇的禁鸞,並且不為外界所知。
以無極魔香封存她們的記憶,可以說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當然。無極魔香極為難得,要提取的話也只有在絕色的女人身上提取,並且是處女。並且處女的體香還要經過無數道德工序,才能最終形成。
只要有嗅覺的人。只要長生高手之中還不能修煉到可以辨別魔香區別的人,都會中毒,而且是不知不覺的中毒。
大冰魄雪毒並非是無藥可解,只要中毒者頭腦清醒,隨便勾引一個男人。就可以治好自己的病。自然,這個被勾引的男人會死。可是要命的是,中了大冰魄雪毒的人,根本就是只有乖乖等死的份兒,無法去勾引男人。
這就是以薛沖如此人物,也到現在都找不到對付大冰魄雪毒的方法。
心靈力的奇妙作用之一,就是對事物的探測可以說是非常精妙,即使是大冰魄雪毒這樣的東西,也可以做到一見到解藥就可以依樣畫葫蘆的配置出來。
祖黃泉的腳步很快,玄米王子有點跟不上。不過治療他的地方並不遠,就在宮廷左側一個偏殿之中。
「都給我出去!」隨着祖黃泉的聲音,偏殿之中所有的女侍都立即離開。
在宮廷之中,眾所周知,只有祖黃泉擁有和狼天仇幾乎相等的權力。
「王子殿下,請躺下吧!」祖黃泉的聲音之中充滿溫和之意。
玄秘王子躺下,躺在一張長椅上,祖黃泉就小聲的說道:「王子,請您全身徹底的放鬆。」
然後,玄秘王子就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祖黃泉看着自己手上的無極魔香。露出滿意的神色:「這才是真正的好東西,嘿嘿,如果不把你迷暈,我怎惡魔敢讓你看這樣奇怪的治療。」
玄秘王子全身的衣服很快被脫開。祖黃泉的一隻手掌,按在他的背心,幾乎是在剎那的時間裏,冒出裊裊的青煙,仿佛是在蒸籠之中被烘烤。
薛沖看到這裏,忽然什麼都明白了。大冰魄雪毒並沒有實質上的解藥。原來是用長生高手的陽剛之力將雪毒化解。難怪一般的高手要和女子有了肌膚之親才能消解這種毒性,就是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人可以做到能不使用陽剛之力的情況而使得毒性消失。
這需要消耗的陽剛之力非常之多,畢竟地底魔族第一高手天驪山信母君親自灌注的大冰魄雪毒,可以說是寒毒之中的極品。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玄秘王子身上的寒毒已經被全部的消除。
也只有祖黃泉這種高手才能做到這一點,換了是其他的人,這樣施救,把自己的性命賠進去,也未必可以解毒。
於是,當玄秘王子醒來的時候,祖黃泉很滿意的說道:「王子殿下,你的毒老奴已經給你治好啦,你現在可以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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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沖看到這一切,心中無比的震驚。
強悍的法力。祖黃泉這一次施救,用的乃是極端強橫的法力,薛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法力波動,一塊猶如手掌一般大小的靈晶被消耗。
祖黃泉當然不是傻子,會蠢到使用自己的本命真元去救人,所以他使用的是法力。反正,地底魔族府庫之中這樣的冰晶還有不少,狼天仇既然叫自己救人,總不成連這點東西都吝嗇吧?就這樣一次救人,其中的消耗也是巨大的,畢竟無極魔香現在的量本來就少,可以算是絕世珍物,而且更加珍貴的是自己使用的靈晶。這種東西,現在使用起來或許覺得很多,但是當自己在戰鬥之中的時候,就一定會覺得很少。
長生高手一旦戰鬥到不能藉助靈脈的時候,就只有拼自己身上的積累還有就是自己的本命真力。靈晶無疑是最好的積累,可以立即轉換為戰力,不像是本命真力,一旦消耗,就會陷入極端危險的境地之中,與死神為鄰。
不過,薛沖算是真正的了解了大冰魄雪毒解毒之法。
除非是長生境界的高手,使用法力轉換為陽剛血氣,否則的話,則必須使用純陽之力破純陰,將女人徹底的佔有。
不知道為什麼。薛沖忽然感覺到很興奮。
風晴雪無疑是那種可以使得一個男人徹底沉淪的女人。
她被自己擒拿,然後不知不覺的中了信母君的大冰魄雪毒,自己也中了她的心毒。不過只要她死去,則她種植在自己身上的心毒也告徹底的消失。
可是薛沖並不打算就這樣讓她死。
就在剛才。玄秘王子身上的大冰魄薛沖,乃是薛沖使用心靈力作為藥引,施展移花接木之術,將大冰魄雪毒移植到了他的身上一些。
這就是為什麼玄秘王子中了大冰魄雪毒這樣的奇毒之後,神智居然並不糊塗。還能夠行走的原因。當然,狼天仇和祖黃泉對玄秘王子那是絕對的信任,因為玄秘王子的秉性他們最是清楚,而且更加重要的一點,大冰魄雪毒,除了信母君,沒有人有這種凝聚能力。
其實大冰魄雪毒說穿啦,不過是一種寒毒,一般高手凝聚的寒毒容易被化解,即使是長生境界的高手。凝聚的寒毒,也容易化解,畢竟陰陽相剋,可是信母君的寒毒,乃是她畢生功力之所聚,其中還施加了蠻荒祭壇上獲得的加持之力在其中,深入骨髓和靈魂,無法化解,唯一的辦法就是有功力和她差不多的高手以本身陽剛法力化解,或者是以類似的方法犧牲一個男人全部的陽剛血氣之力。才有望治好。
像是薛沖治好納蘭憶君那樣的情況,實在是太過罕見。若非是祖宗神獸丹之中蘊藏的無雙力量,薛沖早已經死去。
好在祖宗神獸丹足夠強大,薛沖治好納蘭憶君之後。身體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狀況。
也許,我可以利用上次治療好納蘭憶君的經驗,加以改進,在風晴雪身上實施。
不過,一旦想到這裏的時候,薛沖的心中就充滿旖旎的夢想。他實在是想不到,在這樣的時候,自己會心猿意馬。
想到納蘭憶君,薛沖就忍不住心猿意馬。
她的純潔,她的吸引,她的一切,都使得薛沖在治療她的時候,根本不去想其他的,他處在至高無上的歡樂之中。
長生代表的是無盡的欲望,無限的可能,也許,正是對於美麗女人身體的嚮往,乃是修煉的一個強悍動力。
休仙修仙,其實就是為了得到這些,能夠永遠的得到這一切。
凡人的壽命多不滿百,所以才蠅營狗苟,為虎作倀,甘做人的鷹犬,其實神仙又何嘗不是?
神仙並不比一定比凡人更加高尚。一些高手,比如莊不周、風懸羽這些人,雖然一副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灑脫不羈的樣子,其實很多時候,並不是他們有多高尚,而是因為道術的修行,需要人將世間很多的事情看透,在和凡人相處的時候,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們自然要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一旦到了真正關係到利益的時候,和凡人其實沒有太大的分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仙人照樣為靈脈死,為修行亡。
若是讓很多凡人看到仙的一些隱秘的作為,一定會大吃一驚。
其實,以薛沖對人道的了解,仙也是人,也是芸芸眾生之中猶如恆河沙數一般的人而已,只是他們生命的狀態發生了變化。
捨棄肉身,成就長生之境,這在洪元大陸以前的記載之中,根本就是鳳毛麟角,可是現在,隨着靈脈的出現,誕生這樣的強者並不是難事。
以薛沖對修道的了解,要在這樣的時候將修行繼續下去,無休止的晉升,還需要誕生更加強大的靈脈。
洪元大陸數千年修道文化的傳承,並非是毫無結果,在這樣的形勢下,想要修行到極高境界的高手選擇天地靈氣相對濃郁的地方建立宗派,這就是三大教門的前身,可是最初的修道者並不能活很長的時間,畢竟能夠凝聚的靈氣有限,可是只要宗派還在,就有傑出的人物修行到更高的境界,如此延續下來,宗派是越來越強,而凝聚的信仰之力和靈氣也是越來越充足,終於形成了靈脈。
在靈脈形成的影響下,自然可以誕生越來越多的強者,也在潛移默化之中使得洪元大陸的靈氣結構發生了一些改變。
這就是天道,天道無情。本身的靈氣十分稀少,可是人總有長生的心。在無數代修行者的積累之下,洪元大陸的靈氣結構正在發生着可喜的變化,似乎這塊大陸在修行者強大之後。靈脈出現之後,也能夠吸收到星空之中更多的靈氣。
每個修道者都能感受到變化。
人的接天穴非常敏感,吸收靈氣的難易程度,一分一毫的差別,都難以逃離他們的感應。就更不用說 靈氣明顯增多的情況了。
正是因為如此,誰能凝聚到最強大的靈脈,誰就會成為三大教門之中最厲害的存在,也才能最有可能成仙。
以往的歷史,都是貧瘠的靈氣,修行者踽踽獨行,可是為了長生,並沒有放棄,但是想不到的是,現在所有的人看到了希望。
想像一些老一輩的長生境界高手。以前花費了多少的時間和資源,才終於修成長生,活上萬年,可是現在,因為靈脈的出現,一些人不需要費多大的努力就可以修成長生之境。
這其中,天驪山四秀、太上魔門的黑屍、元璧君、屠城、夏雨田、元洪、蕭君以及元璧君就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
換了是在以前,他們恐怕要修行幾千年,更多的可能是長生無望,絕望的死去。可是現在。成就長生,並不再是十分艱難的事情。
畢竟只要資源足夠,人類肉身的狀態被煉化,生命形態改變。就可以長生。
當然,莊不周也不可能完全將自己的本命真元給了這幾個徒弟,只是在他們身上灌頂了自己的法力而已,真正晉升需要的龐大的資源,還是由太上魔門的靈脈提供。
薛沖知道,自己身上的陽剛之氣。因為凝聚了金丹的緣故,大大的增強,可是能不能抵抗住大冰魄雪毒的侵蝕,卻是一個未知之謎。
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將風晴雪的貞操破壞了,自己的命也丟啦,但是卻反還要害得風晴雪丟棄性命。
這是最壞的打斷,可是薛沖不得不考慮。
他不能死,父母的血海深沉還在等着他去報,還有老龍的仇。
不說其他的,就活這兩個方面的責任,薛沖也知道自己決不能平白無故的去冒險。
好在使得薛沖十分安心的是,照妖眼第二層空間之中的無數丹藥,其中就有治療寒毒的藥物,雖然自己沒有信母君那樣強悍的功力,可以將無數的寒毒凝聚在一起,製作成恐怖的大冰魄雪毒,但是要延續風晴雪的性命,卻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不能再拖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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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沖將自己的一隻手按在風晴雪的背心,一股強悍的本命真力注入了她的體內,陽剛之極,他必須要讓她清醒過來。
他心中此時已經有惡劣治療風晴雪的方案,但是不知道對不對,因為他自己也沒有絲毫的把握,所以他必須問問風晴雪。
風晴雪醒來到時候,一雙明媚的眸子露出是奇怪的神色:「我這是在哪裏?」
薛沖大汗淋漓,剛才費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風晴雪喚醒。
還好他是神獸宮的掌教,身上有足夠的靈晶,一旦真力不繼的時候,就用身上 靈晶充數。薛沖的心靈力十分細膩,將風晴雪身體之中每一處精神的波動,生理的波動都收在心中,並沒有想像中的艱難,風晴雪居然醒了過來。
「你這是在地底,一個你我都陌生的地方,我好不容易找到救大冰魄雪毒的辦法,現在準備救你的命,不過此事非同小可,關係到姑娘的名節,所以我必須問問你本人的意思?」
風晴雪很快的從記憶中清醒:「薛沖,是你擒拿了我?」
「是。可是你想殺我在先,這並非是我的的錯。」
風晴雪美艷絕倫的臉上就露出凝重的神色:「哼,薛沖,我不管你搞什麼花樣,總之我告訴你,你中了我的毒,心毒,信不信由你,你要對本姑娘有半點的不軌之心,我殺了你!」
薛沖的眼中顯現出憐憫的神色:「風晴雪姑娘,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你知道現在地底魔族出多少的血印丹要你的腦袋嗎?」
「什麼,姥姥會殺我?」風晴雪大怒,我可是為她賣命啊。
薛沖冷笑:「哼,恩將仇報的事情我見得多啦。是是,你是地底魔族的高手,也是受人尊敬的角色,可是不幸的是,你被捕啦。所以,你的命運就完全的改變啦。」
「都是你,你這個可惡的人害的我。」風晴雪憤怒,可是她說話的聲音 很小。
大冰魄雪毒並不是一種簡單的毒藥,它可以使人的身體徹底的消亡,被冰魄雪毒所害。
薛沖冷笑:「風姑娘,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審視一下你的身體,告訴你,你現在的時間不多啦!」
「什麼,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風晴雪本能的撫摸自己的身體。
薛沖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不說話。
很快的,風晴雪的臉上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有些時候還是和傳言之中的不一樣,算是一個男人,不趁人之危。」
薛沖嘆息,喟然長嘆的問:「我想知道,我當時只是抓住了你,並沒有給你身上下大冰魄雪毒,你身上的毒。又是從何而來?」
這個問題,薛沖當初沒有問清楚,害得他一直心裏放不下。
「是血月公爵,一定是這個老東西!」風晴雪的臉上顯露出真正的憎恨。
「你怎麼確定是他?」
「因為他是和我一起做任務的人。唯有他有機會暗算到我。對,一定是姥姥得知我被神獸宮擒拿的消息之後,讓他對我下毒的。那個時候,我進入你所在的屠狗峰刺殺你的時候,正是他在外面接應我,但是我被擒。他並沒出現接應我出去,而是要將我害死。我太熟悉姥姥的手段啦,她對任何人都是如此殘忍!」
薛沖點頭:「你既然如此確信,想必是真的啦。一個人的處境,就是如此微妙,也許昨天你還高高在上,但是一不小心,你就會陷入死亡。風姑娘,信母君的性格,我也是清楚的,她知道,你一旦落入我的手中,肯定是清白不保,以後很可能投靠神獸宮,以後成為地底魔門最難纏的對手之一,索性在外面神獸宮人還沒有來得及審問你之前,先在你身上下毒,將你害死。好辦法,乾淨利落,可是卻有點無情。你願意回去嗎,若是願意,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你有什麼條件?」風晴雪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男人沒有佔有自己的身體已經是奇葩,還要放自己回去,這就是在有點費解啦。
「我的條件是,你把下在我身上的心毒解開。」薛沖雖然不相信風晴雪的話,說自己中毒云云,可是薛沖畢竟是曾經做過洪元大陸塵世之中始皇帝的角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然不能這樣隨隨便便的就放了她。
風晴雪笑:「你真的是一個謹慎的人,好吧,我答應你,給你解毒,但是你要答應我,立即放了我!」
薛沖苦笑,他並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儘管他很想按照從祖黃泉施救玄秘王子的手法解救風晴雪的毒藥,但是她既然一口答應,薛沖也就不再堅持。
「也罷,看來你是想學田桂花。我放她回去之後,信母君居然放過了她,沒有殺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留在身邊,你曾經是信母君最寵幸的徒弟,也許她也會放過你的。」
薛沖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話的時候十分酸溜溜的。
也許他不是一個男人的話,就可以立即反悔,可是薛沖顯然不會反悔。
「好吧,你先解開我的心毒,我立即放你走,怎麼樣?」
但是風晴雪顯然並不着急:「薛沖,我倒是想聽聽你救我的辦法,開頭說得很難聽,什麼我的貞操,我真的是說不出口?」
她說話的聲音本來就小,要不是薛沖以心靈力感知她的聲音,也許根本就聽不見。
薛沖一時之間犯了躊躇,到底該不該說出,這種難以啟齒的東西,用來在納蘭憶君的身上,自然沒有什麼,因為她是自己的女人,可是用在風晴雪的身上,似乎有點不妥。
到底該不該說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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