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雄偉和狼雄信收下大還避毒丹,終於露出感動之色,跪拜:「多謝太子厚賜!」
金冠王子微笑:「這算什麼,只要以後你們跟着我,聽我的話,會有數不盡的好處,去吧,記得,務必在十五日之內取下薛沖的人頭。若是過了時間你們還不能辦到,你們該知道我 的手段吧?」
狼雄偉和狼雄信的心中一沉:「知道。」
賤。如此低賤的給這個傢伙認罪服輸,想不到的是,他依然這樣狠毒。
兩人磕頭離開,當着許多王子的面,就這樣屈辱的離開了金冠王府。
金冠王子的眼中顯現出邪惡的神色,看着龐施和妹琳的熱舞,血月子爵卻打斷了他欣賞的心情:「太子,要不要小的去監視着他們?」
「不用。因為一旦你被他們發覺,反而被逼得他們投靠外族,這不是我想看到的。」金冠王子有點沒好氣的說道。
「太子那是什麼意思?您給他們的可是地底魔族的至寶避毒丹,只有姥姥賞賜下來,每年就只有可憐的三枚,若不是太子您武功蓋世,根本得不到這種東西,為什麼白白的便宜了他們?」血月子爵眼中滿是艷羨的神色。
誰都清楚,只要有了避毒丹,別的毒能不能清除不知道,但是卻一定可以避免被無極魔香所迷,從而去了自己最大的心病。
地底魔族的體質,天生就註定了受到無極魔香的壓制,但是說實話,沒有人願意這樣被壓制,自己的性命隨時都被人捏在手中。
這是一種恐怖的感覺。
作為地底魔族的王子,狼雄信和狼雄偉兄弟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除非到了萬不得已,不然沒有人會對付他們。他們真正的敵手,當然是薛沖。
薛沖從地底魔族之中盜竊了魔香的事情,早已經傳遍天下。他們害怕的是薛沖。
薛沖可以將風晴雪那樣的高手都擒拿。則對付他們,就更加的容易。雖然他們都知道薛沖真實的戰力其實未必比得上自己,可是薛沖在這些方面的手段卻使得他們心驚膽戰,朝不保夕。
兩兄弟曾經追殺薛沖不少次。上次還和血月子爵一起殺了薛衝心愛的兩個女人賽阿羅和凝露,他們知道,薛沖一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兩人一離開金冠王府的時候,狼雄偉就迫不及待的問:「十弟,你以為這是真的?」此時兩兄弟非常的友好。儘管他們以前為了王儲之爭明爭暗鬥。但是說實在的,現在是同舟共濟,自然是十分的要好。
「七哥,這是真的,我曾經聽白坤說過。」
「我也覺得是真的。不過白坤怎麼沒有跟在你身後?」
嘆息。狼雄信嘆息的說道:「自從薛衝殺了哀牢山六子之後,白坤是傷心欲絕,發誓要苦練武功,找薛沖報仇,已經離開我的王府。」
狼雄偉的眼神冰寒:「薛沖即使沒有無極魔香,依然是一個強悍的對手。我自問武功比薛沖高出不少。可是要讓在剎那之間殺死哀牢山六子,卻還是難以辦到。你說我們該去刺殺薛沖嗎?」
狼雄信慘然一笑:「金冠王子是不會真正原諒我們的。就算我們這次殺了薛沖,他也會找其他的辦法置我們的死地。」
「他是騙我們的?」
「是啊,七哥,你想過沒有,這依然是借刀殺人。」
「我不明白。如果他真是借刀殺人,為什麼給我們避毒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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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簡單。」薛沖的聲音就響在他們的頭頂。
「薛沖。」兩個人一起變了臉色。他們實在是想不到,薛沖可以無聲無息的靠近他們身體八百步的距離。
若是遇到高手,這種距離有可能被對手偷襲受傷。
「我接到報告,說是你們接受金冠太子的命令。要前往神獸宮刺殺我,是也不是?」薛沖這樣侃侃的說出來,兩人一聽,臉色瞬間變了。
「不要緊張。」薛沖嘆息。「我今日不是來傷你們的,也不是來殺你們的,我是想要和你們談一筆交易.」
薛沖的心靈力散發出去,釋放的是真誠。
這種真誠很快的得到了兩個王子的接受,兩人放下手中的兵器,狼雄信說道:「什麼交易?」
薛沖的臉色平靜:「好。若要我說真話。那麼你們先告訴我,我得到的密保,是不是真的,你們是不是得到金冠王子的命令,要來行刺於我?」
兄弟倆對視一眼,狼雄偉開口啦:「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薛沖就雙手環抱胸前,望着無盡的蒼穹:「這魔都城的夜,倒是真的黑暗得很。如果不是的話,這個交易我不和你們做,如果是的話,這個交易你們一定得和做。」
狼雄信十分不耐煩:「你想幹什麼?」兩人時刻都在戒備中。他們當然清楚薛沖的恐怖。活金丹。傳說之中薛沖曾經刀斬通玄第七重金丹以上的高手,活生生的將金丹剝離,而這一次和薛沖狹路相逢,就是不知道薛衝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
薛沖笑:「好。我馬上告訴你們,我想扶持你們儘快修煉成長生境界的高手,因為你們看我的手上,正是我聖獸宮最為絕密的武功《長生聖獸訣》,一旦有了它,你們不僅會很快的修成長生境界,甚至達到長生第二重不滅,和金冠王子一爭高下,而且,還可以遠離金冠王子對你們的迫害,怎麼樣?」
心動。兩個人的臉上雖然沒有立即露出艷羨的神色,但是薛沖可以肯定,這是無法拒絕的誘餌,繼續下說辭:「我知道。我們之間是敵非友,你不相信我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我不希望金冠王子當上地底魔族的太子。」
狼雄信的眼珠不斷的轉動,終於定了下來:「他說得不錯。七哥,他身上若是有無極魔香,要殺我們,易如反掌,又何必和我們多費唇舌。想必他是真的想和我們做交易,不如我們就賭一把?」
狼雄偉哭喪着臉:「十弟,你的頭腦一直就比我靈光,既然你都這樣說。好,那我們就賭一把,反正我們的命,也不一定能活多長,金冠王子遲早會殺了我們的。不如和薛沖合作,還有翻盤的可能。」
鼓掌。薛沖鼓掌,空中的氣流發生劇烈的呼嘯一般的聲響。
這是心靈力的作用,在外人看來,絲毫沒有動用神魂之力,但是卻能用本命真元引起這樣大動靜,武功一定不凡。
看這兩個人的神色,薛沖已經知道,自己玩的這套把戲他們是真正的相信了,於是說道:「狼雄信。你怎麼說?」
「那薛沖,你告訴我們,你為什麼不殺我們,還要扶持我們?」狼雄信狐疑的說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不願意看到我的敵手強大,尤其是還能登上地底魔族太子之位。」
兩個人都變了臉色。這就好比是兩個喜歡一個美貌姑娘的粗魯漢子,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白臉得到了姑娘的身子之後那種痛苦。
為了太子之位,狼雄偉和狼雄信可謂是費盡心機,可是金冠王子橫空出世,將這所有的好處一股腦兒都占啦,兩兄弟如何會甘心。
賤。屈服,不過是迷惑金冠王子的招數。可是兩人也不是糊塗蛋,自然看出金冠王子即使是犧牲兩枚寶貴的避毒丹,也要借薛沖之刀殺了他們。退一步說。即使他們成功,殺了薛沖,也不過是實現了金冠王子打擊薛沖的目的,他以後依然可以殺他們兩個。這一點,長久在皇宮之中爾虞我詐的兩兄弟,又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關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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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冠王子的眼睛終於從兩女那無比動人的胴體上收了回來。笑:「血月子爵啊,實話告訴你,本王子之所以不惜避毒丹也要誘使兩人去刺殺薛沖,其實是驅虎吞狼之計。不管是薛沖死還是這兩個王子死啦,都是對我有利的。」
「小的不明白,請太子殿下指點。」血月子爵似乎有點痴呆,反正和以前的血月子爵有些不同,就算是神色也有點奇特。
金冠王子哈哈大笑:「我今日心情大好,就指點你一下。要做一個在皇宮裏混的人,混的好的人,就一定要心腸夠黑。你想想,如果我明目張胆的殺了狼雄偉和狼雄信,一旦傳到姥姥的耳朵里,或者是父皇的耳朵里,豈非要了我 的命?所以最聰明的做法,就是讓他們自己去送死。他們畏懼我的權勢,不敢不聽從我的派遣,只有兩種選擇,一是狠下心來,豁出去性命不要,真的殺薛沖,這就實現了我的驅虎吞狼的目標;另外一種選擇,他們就是投靠外族,甚至出去做強盜。這也達到了我的目的,因為這樣以來,他們都成了地底魔族的叛徒,人人唾棄的東西,我的氣也消啦,而且以他們的修為,我何必殺他們,污了我自己的雙手?」
血月子爵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高明,太子殿下真的是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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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幫助你們,已經說得很清楚啦。你們現在想的恐怕是我薛沖不知道要你們做多麼艱難無比的事情才能給你們這些好處是不是?」
狼雄信頷首:「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我從來不甚相信,還請薛沖掌教不吝賜教?」
「好,爽快。我是想要你們兩個進入我神獸宮的靈脈之中修行,你們看怎麼樣?」
「薛沖,你有這麼好心?」兩人一起搖頭,還要傳自己兩人神獸宮神一樣的武功秘籍《長生聖獸訣》,這不是瘋狂啦就是癲啦。
薛沖微笑:「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就是兩位必須和我們訂立契約,在聖獸血池之前,一旦違背了誓約,必定會受到聖獸的懲罰,不知道兩位有沒有意見?」
兩人露出心動的神色,狼雄偉就想答應,可是狼雄信攔住了他:「七哥,你難道不明白,以後我們就是他的傀儡,甚至他會洗去我們的記憶,讓我們成為行屍走肉,那我還不如光榮的戰死!」
薛衝心中暗暗佩服。十皇子狼雄信的確是一個心術大家,這其中的奧妙居然也清楚無比,但是更難得的是,居然能夠堅守得住。換了是其他人。在這樣的誘惑面前,早已經不問青紅皂白的就答應了。
可以吃肉,很多人都不會再去查查是否有毒。
薛沖笑:「十王子殿下,我想提醒你一下,和我聖獸宮簽訂契約。並不是什麼艱難困苦 的事情,只要你遵守契約,就不用擔心會遭受反噬之毒。難道,你們寧願在地底魔族之中遭受金冠王子的迫害,也不和我交易?我這樣做可是大大的損害了自己,我給你們提供靈脈修行,保護你們的安全,我並沒有得到什麼。若是你們不相信我的話,那我走啦!」
薛沖走了出去,步履很堅定。似乎做不做這筆交易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意義。
「等等。」就在薛沖的最後一隻腳即將跳起來躍入虛空的時候,狼雄信叫住了他。
薛沖的心中露出滿意的微笑,看來心靈力潛在的催化作用,真的是見效。就在薛沖剛才即將離開的時候,薛沖的心靈力發出了一縷挽留一般的信號。
其實,這只是一種心靈波動,只是能夠刺激到對手的感官而已。
「怎麼,你想通啦?」薛沖臉上神色平淡,看不出他的心態。
「薛沖掌教,你也是一教掌門。不過到你的靈脈之中修行這件事情,萬萬不可,至於你的《長生聖獸訣》,你還是收起來的好。不過我們相信你,你具備殺死我們兩兄弟的本事,也相信你為了對付金冠王子,要扶持我們。既然都是為了修行,為什麼不進入我們地底魔族自己的靈脈之中修行,還請相助一臂之力?」
薛沖頷首。心中讚嘆的想,這狼雄信真的是不錯,想到了地底魔族靈脈的事情上去。
自然,想要修煉成和金冠王子一樣的武功,非常的困難,可是一旦進入靈脈,再修行無極玄天掌,也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提升修為。
一旦修為提升,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到那個時候,還可以繼續和金冠王子一爭高下。
「我知道啦,你是想要幫你們完成一次大功,回去的時候,向天驪山信母君請功,趁機要求進入地底魔族?」
「正是。」狼雄信露出驚嘆的表情,到了此時,他已經不得不佩服薛沖的頭腦。這種計謀,並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的,而且薛沖是語中的。
狼雄偉顯然還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麼,問道:「什麼大功?」
浪兄信就微笑啦:「七哥,你我現在之所以武功不進,並不是我們不用功,而是金冠王子的運氣太好。當年正是我們殺了她的親娘和外公一家,才使得他金冠王子成為一隻金絲雀,可是想不到的是父皇居然念及和她母親生前的情誼,再加上姥姥的看重,這才破格讓當時還年幼的金冠王子進入靈脈之中修行,算是對他另眼相看。」
狼雄偉的眼睛一亮:「是啊,他這是因禍得福。」
薛沖就笑了:「這是因禍得福。可是兩位也可以從中看出,進不進入自家靈脈中修行,關係重大。這一次,我打算把去擒拿住的田桂花交給你們,你們回去之後該怎麼說,這個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真的?」兩個王子的語調都激動起來,眼睛炯炯的望着薛沖。
「這當然是真的,不如我們就到對面的山崖下一敘,也避免被金冠王子的人看到端倪,怎麼樣?」
「好。」兩個人心情火熱的跟隨在薛沖的身後,來到三千步距離之外一處山崖。
薛沖帶領兩人走了幾步,來到一個背風的所在,左右看了看,點頭道:「就是這裏啦。為了取信於你們,你們先看看,這是誰?」
田桂花。
天驪山四秀之一的田桂花,果然在薛沖的手中。
這是貨真價實的人,還在均勻的發出呼吸。
薛沖很大方的將田桂花移到兩人的面前:「看清楚啦,這是不是真的田桂花?」
「是。」兩人沒有反駁,而反駁也顯得毫無意義。
「這個人是天驪山信母君的親隨,比別人不同,甚至比那些整日裏奮戰在邊疆的高手的地位還要高,兩位帶回人去,自然是大功一件。而且,這還大大的挫折了我薛沖神獸宮掌教的威風。在這樣的時候你們求懇進入靈脈之中修行,信母君就算是心腸剛硬,也一定會答應你們的。」
狼雄信點頭:「薛沖,你說的不錯。現在。說說你有什麼條件?」
「我沒有任何條件,只是想告訴你們,好好的在裏面修行,爭取早日出來,和金冠王子爭奪太子之位。」
「就這麼簡單?」
狼雄偉問的是:「你這樣做太便宜你們啦!」
嘆息:「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薛沖喟然長嘆,「你們試試,現在還可以運用法力,甚至,你們可以試試現在還能動手動腳嗎?」
「薛沖,你哥卑鄙無恥之徒!」狼雄偉破口大罵。
可是狼雄信制止了他:「七哥,稍安勿躁,薛沖掌教到現在都不殺我們,說明是真的想幫助我們,何必罵人?」
狼雄偉立即不罵。看着薛沖:「是真的嗎?」
薛沖冷冷的點頭:「是又怎麼樣。告訴你們得啦,你們現在動彈不得,乃是中了你們地底魔族最厲害的無極魔香。到了現在,你們總該相信,金冠王子是想借刀殺人了吧?」
普通。
狼雄信首先向薛沖跪下:「薛沖掌教,原來您如此大人大量,不僅隨時可以取我們的狗命,而且還願意幫助我們進入地底魔族的靈脈之中修行,我真的是上輩子積了多少的德,才換來今生的福報!」
狼雄偉一愣之下。依然照樣跪下,對薛沖大加讚美。
現在的生死,就掌握在薛沖一念之間。僅僅是在剛才這點時間裏,兩人已經試探了千百次。可是薛沖說的沒有錯,他們絲毫都提不起力氣。身外化身和涅槃境界的恐怖法力,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候卻絲毫都運用不起法力。
無極魔香。世上也許只有無極魔香這種東西,這種用女人的體香製作而成的東西,才能使得這種高手無聲無息的被擒拿。
薛沖笑:「兩位,你們都給我聽好啦。你們下面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和我薛沖契約,以後必須終身聽從我的指揮,不能有任何的背叛,發誓吧!」
這才是薛衝要的理想效果。
契約之後,就等於是自己的人啦。
與其殺了這兩個王子和地底魔族結下生死大仇,倒不如善加利用。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嘆息一聲,終於一起發誓:「我以阿拉神的名義起誓,終此一生,都要接受薛沖掌教的指揮,不能有任何的背叛!狼雄信。」
滴血聖獸血池,本來是起誓必不可少的環節。可是薛沖身為神獸宮的掌教,這個儀式也就從簡,薛沖歃血,滴落在聖器玉杯之中。
兩個人也一起歃血。
薛衝心中終於放下一塊大石頭,自己的目的,算是初步的達到,隨即緩緩的踱步,對兩個人說道:「狼雄偉和狼雄信何在?」
「在。」
「我命令你們立即帶着田桂花回到天驪山,親自向信母君匯報,是你們拼了命殺死我屠狗峰的不少守衛,這才將昏迷不醒的田桂花搶了回來。到時候,你們趁機進言,就說這樣做,大大折辱了神獸宮掌教薛沖的面子,立下功勞,想要進入地底魔族的靈脈之中修行。」
「是。」兩個人艱難的抱拳。
薛沖一笑:「這個東西,吃下吧,這就是無極魔香的解藥。」
當兩個人吃下東西的時候,薛沖算是真正的放心,契約,正式生效。想不到,自己居然收服了兩個武功高強的對手,為自己所用。
在還魂香的作用下,狼雄偉和狼雄信身上的毒性已經被解開了,正要帶着田桂花離開,可是薛沖阻止了他們,警告道:「你們都給我記住,這位田桂花,她已經是我薛沖的女人啦,你們都不要動他,否則的話,即使你們有一指加於她,我就要了你們的命,滾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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