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真正的空虛。
魔都最為空虛的時候,無疑就是一年一度的羊鮮節。在這樣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男人都瞄準了凱旋廣場面前的佳肴美味。
當然,吃多少席上的山珍海味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吃到「牲口」。
牲口是地面上的人,仙道門派之中被擒獲的弟子,吃到和沒有吃到,邀請到和沒有被邀請到,意義十分的不同。
在這樣的時候,還可以看出地底魔族之中無數弟子的地位。
大會的主持人一般情況下都會按照被邀請者實力的差別來決定座次。
這雖然並非是完全的合乎實力的強弱分佈,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每個魔族弟子在主持人心中的座次就是如此。
血明子作為此次大會的主持,不管是修為還是威望,都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論武功,血明子的修為已經是長生境界之中可以改變空間和時間法則的高手,就算是林慕白這樣的高手,也未必能一下子致他的死命;論威望,血明子來自偉大的人族,並且是神獸宮之中的高手,出身名門正派。
地底魔族為了彰顯自己是偉大的種族,當然急需在這樣的時候收攏人心。不管怎麼說,生活在地底的人,還是渴望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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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薛沖駕馭照妖眼輕盈的沖了出去,感受着在地底的一種被隱藏的安全感。
是的,在地面上的時候,薛沖一直想着的就是該怎麼才能躲避開高手的神念探測。現在,薛沖知道,自己更加的危險。
自己感受到一種比地面更容易隱蔽的感覺,顯然是一種錯覺。生長在地底的東西,對於黑暗的適應和感知,是薛沖無法想像的。
狼族的嗅覺並非是天生的,而是無數年修行之後所凝絕出的能力。
並且。據薛沖所知,狼族之中,也只有公爵以上的高手,才能擁有厲害無比的遺傳能力。誕生出的狼族以後擁有天生的嗅覺。
想到上次被血月子爵追趕得滿地亂跑的樣子,薛沖就是心有餘悸。
不管怎麼說,要是自己這一次真的被敵手發覺,恐怕就會遭受比以前厲害得多的追殺。
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變了,現在的自己。已經是神獸宮的掌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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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月容以手之頤,望着窗外的月色。
地底也有月色。
這是月亮發出的光華。
地底魔族既然能夠製造出一個碩大無比的太陽,自然可能夠製造出一個月亮。
而事實的確是如此,地底的月光,分外的明亮,甚至可以和地面上的月光一樣。
當然,受制於地勢的限制,地底的太陽和月亮都是局部的,只有在 魔都城的上空才能看到這些景色。
其他的廣袤的地方,都是無邊的黑暗。
無數的地底種族就生活在其中。繁衍、生長和死亡。
「莊招賢,據說是一位偉大的天才。」
她輕輕的訴說着自己的思念。
薛沖恰巧就在這樣的時候看到了蘭月容。
「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見面勝似聞名。」
傳說之中,蘭月容是整個地底魔族最美麗的女子,可以和風月媲美的強橫人物,薛沖本來還絕不相信,可是現在他相信了。
蘭月容的臉是那種圓圓的,略微帶着瓜子形狀,本來這樣的外形不足以產生絕世的姿色,但是想不到的是。蘭月容晶瑩的膚色,她那種艷麗光鮮的色彩,卻使得 她完全的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 風度豪華的女子。
這個女子就算是比不上風月的純潔和性感。她的那種無法替代的奪目風姿,但是薛沖想要找到蘭月容的弱點,卻也不能。
她的神色和姿態之中沒有任何的野性。
薛沖的感覺之中,地底魔族的女子,怕不是野性難馴。可是想不到的是,自己先前遇到了賽阿羅。現在遇到了蘭月容,都是那種足可以迷死人的女子。
「我該怎麼才能靠近她?」薛沖犯了躊躇。
他當然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子,自己是不能用心靈力來改造他的。畢竟她的修為實在是太高,已經達到了通玄第十重涅槃的恐怖層次,彈指之間就可以殺死自己。
功夫到了這種境界的人,真氣無比的凝聚,可以在剎那之間爆發出猶如萬步神符雷爆炸產生的威力,薛沖當然無法抵擋。
一個人處在萬步神符雷這樣的爆炸的中心,就算是薛沖的心靈力再高,猝不及防之下,還是容易遭受無法抵擋的厄運。
薛沖只有肉身,這就使得薛沖對於身體的防護,提升到了至高的位置。
薛沖的心靈力輻射出去,感受到了蘭月容的公主府邸之中無數婢女走動的聲音。
魔族的公主,倒是真的享受的至樂。
有很多位公主都生活在這一帶,蘭月容顯然是其中之一,可是只有蘭月容的府邸無比的高大氣派,幾乎比得上另外一些公主的十倍。
這就是地底魔族之中鐵一般的法則。
在這樣的法則面前,只有強者才最終受到尊重。
地底魔族不像是人族這樣非常講究親疏遠近,重視的往往是實力 。比如血明子,本來是個叛徒,但是用不了多久就得到重用。
很好。薛沖發現,蘭月容的府邸之中,沒有一個男人。
這是非常罕見的事情。
魔族的公主,一向都是在男人的簇擁之中不成長的,這倒並不是說魔族的公主不守清規戒律,魔族自有魔族的殘酷的刑罰,以嚇退人的欲望。
這就是一般情況下,魔族的女子能力更強的緣故,見的世面多了,自然也就更好的理解武功的精華。
如果要想阻止莊招賢的婚事,那麼最直接的辦法莫過於搶先得到這個女人的身子。只要她的處女身已破,則一切事情都變得十分簡單。
這是最簡單最徹底的方法。可是薛沖隨即搖頭,這顯然是困難重重。先不說蘭月容高強的武功,就說自己。也未必是她喜歡的類型。
要讓這樣一位高傲的公主喜歡上自己,要用多長的時間,薛沖自己想想都覺得是一種恐怖。
除此之外,就是自己給她製造麻煩。這倒是比較簡單易行的辦法。
薛沖很快的做出了決定。還是先去刺探一下莊招賢的私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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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莊招賢想必是有一些私隱的。
一個在仙道門派之中名聲顯赫的人物,而且據說是英俊瀟灑,功夫厲害,又是正道武林之中的翹楚。像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怪不得蘭月容露出嚮往之意。
不管地底魔族承認還是不承認,仙道門派之中的人似乎是要比他們高了一籌。一個是光明,一個是黑暗。
蘭月容對於莊招賢充滿了純潔的嚮往,這其實也是你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
薛沖嘆息的離開了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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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魔都的時候,薛衝心中揮之不去的是蘭月容那絕世的美貌。
他當然喜歡這個女人。
可是一個聲音卻在內心之中問自己:我到底還該不該喜歡這個女人?
風月對自己的態度是十分微妙的,但是想不到的是,自己在這樣的時候,見到了魔族的蘭月容公主。
不過有一個聲音還是在告訴薛沖:若是自己再不出擊,也許就將抱憾終生。這是一種使人感覺到痛苦的想法。
無奈的是這種想法使得他感覺到真正的痛苦。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這些話老龍倒是經常在他的面前念叨,可是顯然的,薛沖不能離於愛。
天下的好東西如此繁多,要想一個人真正的拒絕,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尤其是對還沒有得到過的人,談何容易拒絕其誘惑 。
對於女人,尤其是美麗女子的喜歡,薛沖是缺乏免疫力的。
薛衝到達太上魔門的時候。正是日暮時分。
和地底魔都的情況截然不同,這裏的一切都是安靜。
仿佛羲皇時代一般的寂靜之中,薛沖感受到其中一處秀出群峰的山峰。
招賢山峰的確是地勢險要,薛沖嘖嘖稱奇。太上魔門其餘的本事不敢說是仙道一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修築山峰的本事絕對是一絕。
多麼恐怖的高手。
薛沖自己都想不到,莊招賢山峰上的禁制,居然和青田子山峰上的不分軒輊。可是莊招賢並不是長生境界的高手。
但是薛沖隨即露出釋然的神色。莊招賢本人雖然不是長生境界的高手,但是說實話。他卻有一個厲害無比的爹爹,莊不周。
「嗯,師傅,我,我害怕。」
薛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第一個聽到的聲音就是一個女子在遭受侵略的聲音。
好奇。
這裏是招賢山峰的主峰,最當中一間靜室。
要是別的地方,發出這樣的聲音,薛沖是沒有興致去查看的。可是這裏不同。
他心中的想法很簡單:難不成這裏的主人莊招賢,正在做強-暴-女人的事情?
薛沖的心靈力輻射之下,頓時感受到震驚。
果然是莊招賢。
薛沖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但是他依然能確定他就是莊招賢本人。
這的確是一個風神俊朗的女子,薛沖就算是用挑剔的眼光,也還是很難找到這個男人有什麼弱點。
要是硬要說他有缺點的話,就是他的傲氣有點重。
他顯然在刻意的收斂自己的傲氣,但是眉宇之間還是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狂傲。
這就是世家公子的風度。
他面前的女子膚色白膩,也不算是天下絕色,只是一雙眼睛有點媚,聲音有點嗲。
薛沖的心中頓時有一種出錯的錯覺。可是奇怪的是,眼前這女子片刻之前的確是在叫,在受到驚嚇一般的叫,可是他現在為什麼卻是這種迷醉的樣子。
「你現在還害怕嗎?」莊招賢的神色之中露出狂野的激情。
「嗯,不了。」這女子的腰肢開始扭動,就算是神色之間也流露出無比甜蜜的依戀。
心靈力!!!!
薛沖的眼睛忽然直了。看來,世上除了我之外。還有人會心靈力這門秘術?
可是薛沖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暫時的掉落了下來,他使用的是大天魔術。
不是心靈力!!!!
薛沖的心中算是在剎那之間經受了嚴酷的大起大落,他自己都實在想不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時候發現這個驚人的秘密。
不僅女人可以修煉大天魔術。就算是男人,依然可以修煉大天魔術。只不過有一種分別就是女人修煉了大天魔術是用來迷惑男人的,而男人顯然是修煉之後用來迷惑女人的。
眼前的女子無疑是個處子。
薛沖甚至不需要心靈力,已經可以感受到強烈的誘惑。自己是個男人,他尚且能如此迷惑到自己。對於女人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我倒是忘了,元璧君雖然通曉這一門秘術,但是很顯然的,教授她這門功夫的師傅就更是厲害了。很顯然的,莊招賢在拍中具備比元璧君好得多的條件,他得到傳授,乃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那麼傳授這門功夫給莊招賢的人,就是他的老子莊不周。
怪不得他得到了真傳。
當時見到莊不周的時候。薛沖就已經感受到了他的身上有一種恐怖的氣運在運轉,而他這個人本身也似乎特別有吸引力。
薛沖當時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現在他是知道了。原來,大天魔術這門功夫,不僅女人可以修煉,就算是男人,也是可以修煉的。
下面的聲音更加的旖旎和溫柔,女人一邊在拒絕,一邊卻是在迎合,莊招賢的語氣之中流露出無限的關心。無限的溫柔。
女人需要的那種關心,女人需要的那種溫柔。
這是一門恐怖的功夫,據說可以使人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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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沖選擇我了離開。
他已經找到了莊招賢的私隱,他的弱點。
這個男人是如此一個使女人沉迷的男子。這也許就是他的弱點。當然,薛沖可以立即的猜測得出,莊招賢在面對男人的時候,依然可以施展其獨特的魅力,使得自己易於親近,以博取男人的好感。
這就是真正高明的魅惑之術。
用這樣的方法去得到一個女人。顯然是投機取巧。
至少在薛沖看來,這是真正無法理解的功夫。薛衝心中清楚,也許並非是這門功夫本身就是邪惡的,只是使用這門功夫的人,大多都是用來滿足自己的私慾,這才背離了武功的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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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可以進來嗎?」薛沖在門外輕輕的探出了一個頭。
「你,你怎麼會進來的?得到了通報嗎?」
蘭月容的臉上顯現出怒色。
她的神色之中有一種無法解釋清楚的威嚴在 裏面。
可是薛沖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很輕鬆的抖動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走了進去:「小生薛沖,拜見公主。」
沒有絲毫的顧忌。
到這個時候,薛衝決定用最直接的方法來阻撓莊招賢和這位絕色公主的婚事。
莊不周答應讓自己的兒子娶魔族的公主,一則因為蘭月容公主的確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這當然是其次的。他最主要的目的乃是要拉攏地底魔族支持自己。
在仙道門派的火併之中,誰能得到更多有力的支持,誰就可能取得最後的勝利。高手相爭,決定勝負的因素有時候十分奇怪。
正是因為明白這樣一個道理,莊不周讓自己最有出息的兒子向地底魔族求親。
狼天仇急於證明自己在仙道門派之中的價值,自是一口答允。
就算是蘭月容公主,整個地底魔族的驕傲,她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也充滿了難言的喜悅。
蘭月容今年二八年齡,正是春心蕩漾之時。
每一個女子都希望自己一生之中遇到最好的男人,在最美好的年齡。蘭月容自然也不例外,她對莊招賢充滿了期待。
「我無須通報,因為我是來給公主您報訊的,請問你就是蘭月容公主吧?」
「報訊?一派胡言。來人!」蘭月容開始喝了起來。
顯然,魔族的公主,多歷事故,對男人的伎倆也可以說是洞若觀火。
可是這一次她還是看走了眼。
薛沖一笑:「公主殿下。您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聽到的,我點了他們的穴道。」
蘭月容吃驚的很色終於安定下來,聲音也充滿了冷靜:「你能在無聲無息之中點了他們的穴道,功夫當真是高。難不成你就是神獸宮的薛沖?」
「正是區區在下。」
「既然是一派掌門弟子。我也不能慢待你,這樣吧,你請你先喝一杯茶,請坐。」
薛沖的心靈力輻射出去,無聲無息的將十一名婢女刺激到昏迷,卻沒有絲毫傷到她們的身體。
「多謝。」薛沖坐下,昂然直視。」
此時藍月容已經給薛衝倒了一杯茶。
可是薛沖的心就算不喝茶,也已經醉了。
蘭月容的手光滑而潔白,指節和手腕之間充滿了美妙的曲線,韻味無窮。
這是一種真正的純潔和協調。即使是最挑剔的男人,也無法找出她的任何缺點。
薛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蘭月容吃驚的看着薛沖:「你不擔心我在茶里下毒?」
薛沖微笑:「能死在公主的手下,乃是我薛沖最大的榮幸。」話雖如此,可是薛沖的心中卻說的是,若非我的心靈力已經確定你沒有動任何手腳,我會喝你的茶?
女人都喜歡單純而熱烈的男人,所以薛沖盡力做到最好。
薛沖實在是難以抉擇,究竟是用大天魔術更能得到一個女人的心,還是用真情才能打動一個女人的心?
薛沖當然找不到答案。所以薛沖在這樣的時候決定試一試。
要對付莊招賢,薛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不管是武功還是其他的,自己顯然都處在絕對的下風。如果自己堅持要對付他。那麼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被對手殺死,就可能是打草驚蛇,起不了什麼作用。
所以對莊招賢,不如不對付他。
所以,薛沖接下來的目標就是對付蘭月容。
也許只有從她的身上才能找到缺口。她的武功雖然是道術通玄第十重的恐怖境界。可是薛沖早已經得到消息,那就是蘭月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殺過人。
自己進入地底魔族的中心地帶,公主居住的建築群之中,要想不死,要想達成自己的目的,是必須冒一些險的。
這裏陣法密佈,而且十分恐怖的是,有不少的魔族長老,有些甚至是像是血明子那樣的十大長老之中的人物主持陣法。
尤其是在羊鮮節這樣的時候,更要注意公主王子的安全。
她果然沒有叫,這已經是自己第一步的成功。
可是蘭月容的神色十分奇怪:「薛沖,你就算是和地底魔族有仇,但是我們之間素無掛個,何以你來到這裏?」
薛沖就嘆息的說道:「公主殿下,我薛沖冒這生命的危險,就是要來告訴你真相。」
「什麼真相?」」
「我無意之中得知的一個真相。」薛沖手中忽然多了一面羅盤迴旋鏡。
很快的,羅盤迴旋鏡開始將莊招賢和他手下那位婢女的春色圖展現了出來。
還沒有看到一半,蘭月容已經是面紅耳赤:「想不到,想不到他會是這樣的人!」
薛沖很輕盈的將羅盤迴旋鏡收起,說道:「公主殿下,我毫不隱諱的告訴您,我是傾慕您的風采,這才冒着生命危險來告訴你真相,告辭。」
「等等。」蘭月容本能的說道:「你是神獸宮的掌門弟子,責任何等重大,怎麼可能有心思去做這樣的事情,請一定告訴我真相?」
嘆息。
薛沖再次嘆息的說道:「是公主的風采使得我傾慕。」
「你騙人!你明明喜歡懸浮宮的風月,天下皆知,可是你竟然當着我的面說這樣的謊話,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薛沖再次嘆息:「公主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我就是喜歡你。至於我和風月的事情,其中原委甚多,如果將來有機會,我自是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不用了,你可以走啦!」蘭月容臉上的怒色更深了。
『「哎喲,這是怎麼回事兒?」薛沖忽然感覺到天旋地轉,然後,他就倒了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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