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怎麼啦,怎麼會一直想着我徒兒喜歡的男人,難道我是瘋了?」血秋長老的心中的確是非常的惱怒。
她很恨自己不爭氣,恨自己發=春,恨自己不是一個端莊的女人。
真正端莊賢淑的女人不是這個樣子的,是對自己不該想的男人連想都不要想,可是我現在為什麼想,而且還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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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秋長老在血秋峰上自怨自艾。
其實,一個正常的修士,就算她是女人,也無法阻止她去想男人。
男女之欲,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在這樣的時候,血秋長老在一直孤獨了很多個十年之後,心中產生一種懵懂的渴望,其實也甚為可憐。
像是世俗之中的女人,隨便找個男人嫁了便是,可是血秋長老不能。她是血衣長老的女人,她也是神獸宮有數的美女。
她的年紀雖然大了一點,可是在神獸宮那麼多美女弟子之中,即使是和她的徒兒張蘭芝想比,也是毫不遜色。而張蘭芝是神獸宮最美麗的女子,號稱三大女神之一。
謝婷婷意外身死,張蘭芝又不知所蹤,只有林青青是唯一剩下的女神了。
可是林青青絕大部分的時間,都不顯示在眾人的面前。於是,神獸宮之中,像是血秋長老的關注,才在逐漸的提升。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一個門派之中有沒有真正的美女,有時候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比如太上魔門,本來是美女如雲,但是除了元璧君等寥寥幾個女人之外,其他的女人,都沒有名。可是男人喜歡的女人,除了要美貌惹人之外,還要有名。神獸宮之中女神凋零,太上魔門美女無數,但是出名者只有一個元璧君。懸浮宮之中的風月,號稱仙道門派之中第一美女,的確是惹人遐思,可是高高在上。使得不少的男人望而生畏。
就算是薛沖,也已經無暇顧及喜歡這個女子的事情。畢竟,神獸宮之中發生了百年不遇的大案,他必須盡全力破案。
況且,薛沖清楚。風月這樣的女子,就算自己喜歡得不得了,但是真的得到的話,自己未必能降伏得住。她可是通玄第十重的恐怖高手,而自己的境界,僅僅是通玄第四重,天差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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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沖此時躲避在照妖眼之中,密切的注視着神獸宮之中一切的變化。
沒有問題。
一切看似平靜無比,但是卻隱藏着無數的秘密。
怎麼回事,這裏的氣氛已經大大不同?
但是薛沖隨即啞然失笑。這還不是因為自己。
想必就在這個時候。自己斬殺了門派中之中四個長老的消息,已經猶如旋風一般傳遍了神獸宮的每一個角落。
神念掃射。
薛沖的心靈力輻射出去,就感受到了一種徹骨的清新。
這樣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在這樣的時候,薛沖全身的感覺無比的周全,他感受到自己的境界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提升的跡象。
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那是因為面對強大的敵手的時候,一個人的能力會無聲無息的提升,有時候自己並不知道。所以往往經歷過大戰而不死的人,縱然是他的境界不高,但是卻一定不能小覷,就是這個原因。
真正經歷過生死血戰的高手。是可以很快的提升自己的修為的。
沒有人可以預測到敵手的潛力是怎樣的。
一個真正的高手,一定不會放棄生死之戰的機會。
在這樣的時候,薛沖明白,一個人在生死之戰中提升的能力是永遠不會倒退的。
其實。先前殺四個長老,薛沖的心中沒有一點點的底。可是一旦柴刀在手,薛沖的血液就直接的沸騰,將敵手真正的斬殺。
也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激情在刺激着薛沖,反正不管怎麼樣,薛衝心中當時是一種高亢的激情。很快的,在心靈力的作用下,柴刀建功。
父親的柴刀,真的是絕世無匹,居然可以越過這麼多個境界將敵手殺死。
神一級別的刀法,有時候可以完全的忽視境界之間的差別。這樣的道理其實非常簡單,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大人睡着了的時候,一刀可以割斷一個大男人的喉管。
關鍵是這個小孩子能不能成功的躲避男人的感官。若是被發覺,後果是很顯然的,大男人可以輕易的將這個小孩子捏死。
這就是境界和生死的區別。
一個人的境界再高,但是只要一時的疏忽大意,就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真正的厲害。
薛沖也想不到,四個長老狂妄了這樣的程度,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了大殿,還直言不諱的承認自己是疏於防範。
這就是無可辯駁的死罪。
當然,薛沖其實也有折中的辦法。他本來還以為這四個長老自知自己有錯,因此就出言求饒,那麼自己不放順水推船,讓他們立即出去執行任務,將功贖罪。可是薛沖一看四人的驕狂模樣,就已經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等到其中的一個長老當眾辱罵自己的時候,薛沖已經明白,他是不可能就這樣向自己屈服的。
自來強賓不壓主。薛沖想不到,這四個長老名義上還是自己的屬下,卻居然絲毫也不給自己的臉面,自然是殺他們的時候了。
薛沖明白,若是讓手下的執法弟子將他們拿下,那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因為執法長老的武功,未必在這四人之上,到時候大殿之中一片混亂,像個什麼樣子?
況且,局面一旦失控,薛沖自己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大殿之中除了四個長老之外,還有不下百位長老,一旦陰差陽錯的和四個犯法的弟子做一夥,倒是十分棘手的事情了。
所以薛沖才決定冒險。
冒險一擊。成則罷了,若是一旦不成,薛沖也可以立即讓血衣長老出來維持局面。
不管怎麼樣。自己現在是他的女婿,又是掌門弟子,發生了大的動亂,他是必須出來為自己說好話的。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底氣。薛沖冒險一搏,居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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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薛沖大師兄的武功已經是出神入化。」「是啊是啊,大師兄威武,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刺激的殺戮。」「大師兄當年手段真的是變化莫測。」「大師兄顯示在我們面前的境界。那都是經過了隱藏的,想不到是如此恐怖。」「四個長老之中,武功最低的,要殺我都像是殺一隻螞蟻,但是想不到的是,大師兄卻可以殺四個!」、、、、、、
薛沖的心靈力之下,無數的聲音都匯集到了他的耳朵中。
既然神獸宮之中無聲無息就發生了這樣恐怖的大案,薛衝心中清楚,自己首先必須得考慮一下是不是有內奸的問題了。
要知道,神獸宮這樣的大門派。陣法禁制到處都是。值守內門弟子丹藥房的弟子雖然全部遇難,四個長老雖然沒有一絲的發現,但是並不代表着敵手可以穿透一切的陣法禁制,因為這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奇怪的是,在苟殉、崔州名這些得意弟子的仔細查探之下,還是沒有絲毫的進展。
敵手似乎已經將全部的秘密都埋藏了起來。
死三十七名弟子,失竊三百七十萬枚血印丹的事情,難道就這樣天衣無縫的結束了?
薛沖不能相信。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找到線索。他先前懷疑最大的是四個長老。可是四個長老已經身死,而且他們的神魂也被自己真正的查看完畢。
沒有。
他們和這次神獸宮發生的大案居然沒有半點關係。
這是怎麼回事?
薛沖的心中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
所有的細節,每一個弟子的屍體。薛沖都已經用心靈力開始探測,但是並沒有絲毫的意外。
中毒。
中的是什麼毒,能夠這樣無聲無息的殺害了這麼多個人?
薛沖的心思,其實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懸浮宮。當時風月剛剛離開懸浮宮。但是想不到的是,就在那個時候,神獸宮發生了大慘案。
看看先前青田長老等人的樣子,就是要將自己立即從掌門弟子位置上拉下來的模樣。
對啊!
薛沖的眼中忽然一亮。
從頭開始想的時候,薛沖開始發現了疑點。
青田長老,這個長生境界的高手。居然親自出來對付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人物,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
當初血明子對付自己,那是因為凌清風和屠城都是他的得意弟子,這樣被自己收拾,他要出來救場,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青田長老和自己無怨無仇,門下又沒有特別傑出的弟子,但是為什麼看他先前的行為,那是非要將自己拉落馬下的樣子了。
這究竟是為什麼?
是的,不管怎麼樣,青田長老那裏,都是一個恐怖的弱點,想必可以從他那裏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去還是不去?
薛沖本來就要躍出去的身形,就這樣生生的停留了下來。我很容易的就能想到事情的關鍵,難道青田長老想不到?
這個時候去刺探他的消息,未必是最好的時候。還是先想一個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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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沖的身子深深的隱藏在照妖眼之中,向青田峰撲了過去。
黑夜,羲皇時候一般的黑夜。
在這樣的黑夜之中,薛沖感受到一種刺骨的寒冷。
這是為什麼,青田難道有什麼製冷的寶貝?
可是薛沖再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什麼其他的事情,他的心靈力撲了出去,感受着這裏的一切變化。
只有在這樣的時候,才是最真正顯露秘密的時候。
若是有什麼秘密,也該是顯露的時候了。
漆黑如墨。薛沖再次感覺到吃驚,這裏的陣法之巧妙,真的是巧奪天工。
「妙哉!想不到區區一座山峰,竟然被青田長老佈置成這樣的嚴密,果然是長生境界高手的威力。」老龍開始由衷的讚嘆。
薛沖冷笑:「長生高手又怎麼啦,總有一日。我也要修成長生,你信不信?」
老龍嗤之以鼻:「小子,你現在連八百歲都不能活,按照正常的計算。你頂多是五百年的壽命,你現在就想着萬壽萬年?」
薛沖忽然不再理會老龍,心靈力定格在一處密室之中。
這是一處隱蔽的靜室。
在靜室中之外有不少的紫藤花,即使是在這樣的黑夜之中,也散發出蓬勃的朝氣。
「咚咚。」有人敲門。
薛沖的心靈力頓時將一個白色衣服的弟子發現。
在距離薛沖所在之地大約上萬步的距離。這個弟子的臉色鄭重。
門裂開了一道縫隙,白衣弟子飛快的擠了進去,像是很緊張,不小心就將茶几上了一隻紫撒茶壺撞落地面。
啊也
白衣弟子想要驚叫但是並沒有驚叫出聲,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即將掉落地面的紫砂茶壺忽然就這樣的靜止了下來。
這隻紫砂茶壺之所以沒有能夠落下地來,是因為就在這樣的時候,青田長老伸出了自己的一隻小指輕輕一勾。
然後,空氣之中似乎忽然伸出了一隻無形的手將紫砂茶壺拉住,使得他不能掉落下去。
靜止。
這是一種多麼強悍的法力?
薛沖根本不能理解茶壺為什麼能不落下去。可是白衣弟子已經定住神:「師父,有重要的情況,薛沖居然不知去向。」
青田長老的身影頓住:「好,沒有你的事情了,出去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神色之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當向他報告情況的白衣弟子已經遠遠走開的時候,青田長老的臉色才顯示出極端的冷靜:「薛沖不去查那些死去的弟子的情況,卻到處找不到人,顯然是獨自去查案去了。可是他能去哪兒呢?」
薛沖的心中無比的冷靜。心中猛然的生出了一絲喜色。
也許,這人的話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線索。
作為一個長生境界的高手。怎麼可能關心起我這樣一個弟子的安危,實在是十分奇特的情況。其實,薛沖比誰都明白,像是青田長老這樣的高手。整日關心的應該是自己的修為該如何提高,卻為什麼偏偏注意起自己的一舉一動?
還有,像是剛才這個報告情況的門下弟子,薛沖知道,其中透露着不少的玄機。一個符信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但是他為什麼偏偏不用。卻要他親自到師父的靜室之中去匯報?
還有,青田山峰為什麼會這樣的寒冷,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薛沖的心靈力不再繼續盯在青田長老的身上,而是跟隨剛才匯報情況的這個弟子。
他本能的感覺到,這個弟子知道一些青田長老的秘密。
不管怎麼樣,薛沖都是小心的,因為在這樣的時候,因為自己面對的可是一位長生境界的高手。憑藉薛沖一種心靈力的感覺,薛沖覺得青田長老的修為,雖然不如林慕白、風懸羽和莊不周這些高手,但是和血衣長老想比,還是不相上下的。
好厲害。
青田長老真的收了一個好徒兒。先前薛沖並沒有真正的去看這個弟子的修為。他當然不想浪費自己一絲一毫的心靈力在這樣的事情上面。
催動靈力的是血印丹的巨大消耗。
薛沖知道,雖然自己現在要想使用血印丹的話,可以說是大把大把。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也不能胡亂使用,畢竟一個門派想要發展,和掌門弟子乃至掌門有直接的關係。若是自己鋪張浪費,其實就是在坑自己門下的弟子,使得他們的發展受阻。
數十萬的內門弟子,每日向門派繳納一枚血印丹,三月的積累,也不過是兩百萬枚血印丹,薛沖一個月就將他們消耗了。
現在是非常時期,薛沖大量使用血印丹,用的都是以前無數年代積累起來的庫存。可是這樣巨大的消耗,就算是神獸宮這樣的大派,也是經不起折騰的,更何況是薛沖知道。照妖眼這樣強橫的絕品道器,以後如果想要晉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需要大量的資源。
薛沖將照妖眼的能力催動到極致,無聲無息的飛行在夜空之中。雖然美妙無比,也算是絕對 安全,但是誰都明白,這樣大量的消耗血印丹,畢竟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照妖眼發揮的能力。其實薛沖知道,自己能夠利用上的,非常的少,很多時候不過是作為一個藏身之所,遇到高手擊殺的時候可以不用擔心自己的性命失去。
這一點對於薛沖而言,顯然是最重要的。可是強大的照妖眼,對於這一點功能,顯然是末技;另外,薛沖使用照妖眼的時候,也不過是在使用照妖眼的飛行功能。當作一件工具來使用。
這顯然更是末技了。
其實,照妖眼真正的功能,最厲害的,乃是在鎮壓對手,利用道器的力量擊敗對手,或者是煉化對手。
這就必須要老龍的功夫足夠厲害,將道器真正的能力全部的催發出來,畢竟他是道器的器靈。當初煉製這件絕世道器的人,能夠將天河之中的一條龍抓住作為器靈,能力想必是通天徹地。
以後照妖眼還會需要小巨大的資源。薛沖自己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來提升這建道器的威力,該到哪裏去找那麼多的資源來提升。
所以,現在的照妖眼。很多的功能可以說是浪費,完全沒有真正的利用起來。
尤其是作為鎮壓對手的寶物,完全沒有發揮作用。
當然,器靈畢竟是器靈,真正的要發揮出這件道器的威力,還必須要道器的主人足夠厲害。才能真正的威震諸天。
在短暫的等待之中,薛沖開始對自己身上的照妖眼進行感悟。
像是這樣的感悟,薛沖每一日之中都有不少,甚至有時候薛沖還會記錄下每一段感悟最精華的東西,以作為日後的參考。
這是一種心的修行。既然是心靈力修行,薛沖知道,自己必須在確保自己身體修行的基礎上,鍛煉自己的心靈力,達到用自己的身體和心靈都可以殺傷敵手的目的。
修行本質雖然是長生,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在這樣的過程之中,必須要使得自己擁有無數的資源,不管是實在的資源還是功法的資源,都不是容易得到的,武力也許是解決一切最終簡單的辦法。當然,自身的武力不足,也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所以幾乎所有的修道者,都在修煉怎麼傷人殺人。
薛沖當然不能例外,心靈力的修行就是要利用心靈力殺人傷害人,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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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弟子是一個通玄第五重的高手,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薛沖可以輕易的將之殺死,但是這是在青田長老的家中,所以薛沖絲毫都不敢造次。
他早已經想好辦法,就是等到這個弟子真正熟睡的時候,用心靈力讀取他腦海之中的記憶。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白衣弟子修為不算是絕高,但是薛沖明白,青田長老這裏的陣法交錯,一旦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的警覺。
無論怎麼說,像是他這種高手,即使是風吹草動這樣的小事情,也不能瞞過他的耳目。
這是真正的高手。
薛沖繼續想下去。每當在這樣的時候,薛沖的思緒萬千,將一切事情都想得明白。
其實,薛沖在管理門派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因此他才幾乎沒有犯錯誤。
就算這次神獸宮發生的這樣一次大案,薛沖事先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將值守的弟子增加到三十七人。
這其實是一種恐怖的規模,但是想不到的是,還是全部死亡,而且這些人在死的時候,甚至連發出符信的能力都已經失去。
什麼毒?
紫藤花。
薛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向青田長老靜室之門望了過去。
此時又有弟子向他匯報一些事情。
好在此地的距離和青田長老的靜室只有一萬步左右的距離。薛沖全力催動心靈力,果然就聽到了又一個弟子的聲音:「師父,薛沖已經離開了神獸宮,但是奇怪的是,所有值守的弟子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形,也不知道他是用何種秘密的方法離開的。」
「是嗎,我怎麼感覺他還沒有離開呢?下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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