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薛充師兄!」黑衣人周文用此時的對手已經出現,但是他卻來到薛沖的面前,十分恭敬的向他行禮!
跪。
不少的人開始震驚:這黑衣人什麼和薛沖素不相識,但是為什麼卻向薛沖跪拜。
只有對待自己的師傅或者是父母,才用這樣的大禮,想不到周文用卻是用在薛沖的身上。
薛沖趕緊將其扶起,在他耳邊道:「保守這個秘密,不管是任何人問起,都說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若是別人一定要問,那你就說,薛沖曾經在塵世之中偶然救過你的命,明白嗎?」
「明白。」周文用的神色之中透露出無比的感動,連連答應。
要知道,他雖然冷靜無比,但是白衣人的武功實在是厲害,而屠城更是授以秘法,他本來已經必敗無疑,但是被薛沖在危急關頭生生的拉住,居然反敗為勝。
他本來是雄心壯志,尤其是聽到血衣長老先前的話,今日不管是核心弟子還是種子弟子得到第一,都可以做掌門弟子,想要拼力一搏。
可是經此一戰,他算是知道自己資質絕佳,尤其是臨敵時候冷靜無比,可是畢竟自己的武功不行,底蘊不夠,是無力和核心弟子相抗的。
的確,種子弟子之上的核心弟子,經受千錘百鍊,是門派真正的強者。
而事實上,以往的歷屆種子弟子年終大比武,都是以前的核心弟子佔據前三甲,新人能夠進入前十,已經是祖宗積德,更不用說爭奪第一了,那簡直就是奢望。
現任掌教林慕白算是神獸宮當年傳奇人物,但是也只是在當時的種子弟子年終大較之中中了探花而已,僅僅第三。
就算是如此,也是神獸宮自創派以來的最好成績。
「去吧,此人不是你的敵手。你要速戰速決,為後面的比賽留出精力。」薛沖輕拍周文用的肩膀。
果然,在周文用對面的種子弟子此時已經出言認輸。
沒有辦法,薛沖說的這句話。他也聽見了。
若是別人說的,就算是周文用自己說的,他都可以當成是一個屁,但是這一次不同,說話的人是薛沖。
內門大較之中的第一名。
這樣的人。以後肯定是前途不可限量,當然,更厲害的是,就在剛才,薛沖已經從大師兄屠城的手中,將利物定魂珠收入囊中。
這說明,他的眼光毒辣無比。
敢和大師兄賭自己脖子上的腦袋,而且當時誰都可以看得出來,白衣人大佔上風。
可是想不到,他居然贏啦。
如此眼力。如此膽識,的確是厲害!
因此他說的話,自然而然的有強大的說服力。
此時,屠城已經和一名種子弟子對上。
此時的他,狂暴無比,一道一道的掌力擊出,地面出現了許多的陷坑!
可以想像,一旦他的掌力擊中敵手,必然是骨斷筋摧,不死也受重傷的下場。
他很想控制自己。
畢竟他知道。後面的比武還有多場,千萬不能先就使出全力,不然的話,遇到真正的對手。自己可以就難以招架了。
而且,事先使出自己的絕招,也是愚蠢的做法。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心中煩悶難當,全力進攻!
啊……
長聲大叫之中,和他對峙的這名弟子胸口中了他一腳。
像他這樣的高手。通玄第二重境界換形的高手,真氣可以在空中拐彎殺人,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掌,隨時可以形成致命的打擊,厲害無比。
可是這一次,屠城卻是以真氣形成的氣兵牽制住了對手,然後以拳腳功夫殺了對手。
這就是十分恐怖的功夫了。
此人在如此暴怒之下,心神卻還能絲毫不亂,乾淨利落的殺了對手,的確是高手。
所有的人都震驚。
屠城殺的這人,乃是一核心弟子。
這核心弟子一直以為,自己的武功就算是不如大師兄,但是動手過數百招的能力是有的,到時候一旦見形勢不利,立即認輸。
想不到,屠城殺性太烈,居然連認輸的間隙也不給他,直接將他絞殺。
就連坐在林慕白身邊的血衣長老也是動容:「林師兄,想不到屠城這孩子,武功進步這麼多啦?」
林慕白就半睜着眼:「他的武功遠不止如此,只是他性情暴烈,導致他的進展緩慢,倒是要感謝薛沖,磨練了此子。」
「薛充?師兄在閉關,你也知道?」血衣長老十分驚詫。
林慕白就仰天微笑:「師弟,看來你是太小看我啦,我是神獸宮的掌教,連自己門中出了這麼厲害的人都不知道,不是說我糊塗嗎?」
「師兄請恕罪!」血衣長老一臉的尷尬。
就聽林慕白說道:「沒什麼。我還知道,薛沖這個人練功的法門奇怪之極,他將自己的身體浸泡在用地火焚燒的爐鼎之中練功。」
「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不過說實在的話,我還沒有完全把他看清楚,若是看清楚啦,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師兄一定會收他為入室弟子。」血衣長老不假思索的說道。
「不對。」
「您,難道,要殺了他?」
林慕白搖頭,自嘲的一笑:「師兄就是再不肖,也不會自己斬了自己的臂膀。」
「那您想怎麼做?」
「我要他下山行走!」
「哦,好主意!」血衣長老大喜說道。
神獸宮教門興盛,派中有大能,懸浮宮或者是太上魔門的的人不敢相侵,可是每年舉行的三大教門核心弟子大比武,神獸宮每年都是無顏見人。
這麼數十年之中,除了當初的核心弟子林慕白曾經勇奪第二之外,再也沒有弟子能撐得起場面。尤其是這這十餘年之中,神獸宮知道自己的弟子能力低微,索性只去走走過場,觀看而已。只要遇到太上魔門和懸浮宮的挑戰。神獸宮中弟子都是高掛免戰牌。
薛沖自不知道林慕白和血衣長老的這段對話,只是在凝神觀看。
像這樣的比武,一拳一腳都是精華。
要想練成高強的武功,那麼必須得見多識廣。
越是看到後來。薛沖越是佩服。
神獸宮中的種子弟子,果然是學到不少的武功。有時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卻可以給凌清風、仲夜這樣的弟子造成大威脅。
不過屠城就不一樣了。先前的那個人一殺,所有的弟子遇上他,心中都是打鼓。認輸的占絕大多數。
有少數幾人不願認輸,可是遇到了屠城,都被他重擊。
兩人再被他殺死,另外一人被打成重傷。
其兇悍使人畏懼。
當然,這也是屠城一貫以來的風格,能夠殺,他總是會殺。
惟恐少殺了一人。
三個時辰之後,已經比到第六輪。
此時凌清風的對手早早認輸,他隨即來到薛沖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薛兄。我有一事相求,願以我身上寶貝四品蓮台相贈。」
「何事?」薛沖一聽這話,心中就是嘀咕。
他在凌清風手下這麼久,自是知道他的家底。
凌清風的父親是神獸宮中的一位長老,他家 學淵源,身上的寶物不少,但是在所有的寶物之中,這四品蓮台卻可以稱為極品。
這東西據說是派中的一位大能以大法力凝聚而成,專為安定人的神魂。
修道的人,凝練神魂十分重要。因為心中念頭太多,難以純淨,只得修煉種種凝練心神的法訣,以使自己心如止水。達到真正的明淨。
可是修道本是艱難無比之事,一旦真的將心神凝聚住了,可是稍一不慎,這種境界又會失去,反覆無常。這個時候,就需要服用四品蓮台這樣的清淨之物。以鞏固自己的境界。
很多人就是因為境界鞏固不足,在和敵人對峙的時候,被敵人擊落境界,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自身的境界一旦跌落,也就意味着能力的降低,到時候,完全可能被人擊殺。
穩固住已有的肉身境界,這沒有多大的問題,只要功力日益提升,都可以辦到,但是想要穩固住精神境界,卻非要有極堅定的心智不可,不然的話,就只有獲得四品蓮台這樣的東西,強行穩固境界。
其實,穩妥的做法,還是先將精神磨練到元融之境,然後再服用四品蓮台之類的鞏固境界之物,這樣一來,卻永遠不用擔心自己的境界產生反覆。
畢竟,即使是心智再堅定的人,也不一定能保證心靈永遠不起波動。
比如至親的人死去,有時候,心智再堅定的人,心靈境界也會退步,難免給敵人以可乘之機。
「我忽然覺得,我可能不是屠城的對手。」凌清風有點頹喪的說道。
「不行!你要堅信你自己!」薛沖有點鬱悶,都到了這個關頭,難道還有退縮的路?
不過細想之下,此事也在情理之中。看剛才屠城勝敵殺敵的手段,能力的確是超強,也許還有什麼隱藏的手段沒有使出。凌清風雖然一直在研究對手,但是相信屠城真正的手段,殺手,還未必暴露出來了。
「我,我就是有點擔心,一旦我不敵,以屠城對我的切骨之恨,即使我出言認輸,他是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這個時候,血衣長老和一干長老肯定來不及阻止屠城殺我,救命的事情,全靠兄弟啦!」
薛沖本來擔心的臉,忽然之間露出笑容:「我知道你的目的啦。你是想先去了這個後顧之憂,然後再和屠城全力相搏?」
「正是,兄弟,請收下。」
此時薛沖的手中,忽然就多了一塊溫潤的碧玉。
推辭。
薛沖推辭再三。
可是凌清風說道:「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見死不救?」他的淚水都快下來了。
「好,凌兄請放心,我塊東西,我就手下啦!」
凌清風這才是心中安定,神色之間也輕鬆起來。
決戰之中,如果能保持這樣的心態,那顯然是非常佔便宜的事情,沒有後顧之憂。自然可以放手進攻。
薛沖清楚,這雖然有點取巧的嫌疑,但是自己既然現在是站在他這一陣營里,也只得幫他。
其實不僅僅是凌清風看出了蹊蹺。就是薛沖,又何嘗沒有看出?
他總覺得今天自己也許反助了屠城。自己和他打賭,雖然得到了他的寶物定魂珠,但是似乎卻是激發出了他的好戰之氣。
此人是戰神血脈,本身就無比強大。再一激發出他的潛力,也許就是無法預料的結果。
仲夜此時對上的是一名叫謝亭亭的少女高手。
這神獸宮近三百人的種子弟子之中,女弟子不足十人,是稀有動物。
畢竟,女人的體制,根本不能和男人比,想要成為種子弟子,談何容易?
可是,一旦能成就種子弟子的女子,無不是功夫卓越之輩。
兵器。
吳鈎之劍。
謝亭亭果然不凡。一出手的時候就是氣兵。
看其凌厲之勢,可以將仲夜一劍穿胸。
就算是一向眼高於頂的屠城,看到這女子的功夫,都皺起了眉頭。
在近三百的種子弟子之中,林青青、謝亭亭和張蘭芝號稱三聖女,是所有弟子仰慕的女子。
三女的武功都是極高,但就姿色而言,卻是這謝亭亭最是上乘。
薛沖自進入神獸宮之後,一直忙於修行,將男女之事早已經瞧得淡了一些。
畢竟想要證道長生。就必須得刻苦。
可是陡然之間見到如此絕色,仍然忍不住是心旌搖動:這女子果然動人。
可是她的美色固然可餐,但是武功也是俊俏,吳鈎運用之間。將仲夜逼得連連後退。
他連退了十八步!
作為核心弟子,被一個女子逼到這樣的田地,乃是十分恥辱之事。
可是仲夜忽然一聲長笑:「謝師妹,你是女子,我讓你三招,現在我可要還手啦?」
「誰稀罕你讓我?」謝亭亭衣裙飄飄。一張雪也似白的臉上現出怒意。
不過仲夜的攻勢隨即展開,猶如驚濤駭浪,直將她的傲慢擊碎一地。
薛沖吃驚,看不出來,仲夜居然有如此武功。
他的境界居然已經是通玄之第二層換形的境界,隨手一擊,就是氣勁殺人。可他的威脅遠不止於此,只見他着着進攻,猶如是一具魅影。
可是他的出手卻是簡單之極,有時候直接得令人嘔吐,直襲謝亭亭的胸部!
和女人動手,有身份的高手,大多不會襲擊胸部、下-陰,以免被人看成是輕薄之徒。
可是仲夜不管這些,他沒有把對方看成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對手,招數可謂是簡單而直接。
不好!
所有人幾乎都驚叫了起來,因為仲夜的身體,不知道怎樣的一轉,就進入了謝亭亭的門戶,一掌擊下,直她如花似玉的臉。
謝亭亭的防線陡然失守,知道這一掌之下,自己已經沒有性命,花容失色!
「掌下留人!」薛沖的柴刀帶着刺骨的嘯聲到了仲夜的後背。
英雄救美,薛沖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
其實,和薛沖有同樣心思的人,多如牛毛,但是謝亭亭和仲夜的武功都是極高,常人又怎麼能靠近?
但是薛沖的心靈力不同,他可以準確的判斷出交手之中兩人的狀態,知道謝亭亭隨時面臨危險,因此早已經等着下手救人。
屠城對謝亭亭也是早有愛慕之心,本想動手救人。
誰個男人都知道,絕色女人的一張臉被擊碎,等於是殺了她。
仲夜後心之中忽然感覺到一陣陣的寒冷,撲了出去。
此時的他,當然來不及傷人。
薛沖一把扶住謝亭亭的肩膀:「你沒事吧?」
啪!
薛沖忽然有點痛苦的跳了一跳,樣子十分滑稽。
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救了這女子,她居然反而動手打人。
看着自己的這隻手,充滿了懷疑:「姑娘,我,我這隻手犯着您啦?」
「你還說?本姑娘的身子冰清玉潔,豈能讓你觸碰,若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殺了你!」
「這……這……」薛沖頓時無語,「我急着救姑娘,哪裏想到這些?」
「下流,無恥!」謝亭亭在地下唾了一口。凌空滑翔而去。
此時裁判早已經宣佈仲夜取勝。只聽仲夜揶揄的說道:「薛沖,你想英雄救美,想不到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早知道這樣,不如就讓我殺了她。也省得她在世上害人。說實在話,像她這樣的美人,我是再也沒有見過。」
薛沖的臉紅了紅,反唇相譏:「仲夜,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襲擊女人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你好意思嗎?」薛沖說話之間指了指自己的腿和胸。
仲夜一臉的不在乎:「我這個人做事兒,比較的喜歡直接,只要是對我有利的。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閒話。」
「第九輪比武,現在開始。」血衣長老又開始宣佈。
薛沖一聽到這個號令的時候,猛然的撲了出去。
因為薛沖看到,凌清風的對手,完全不是他之敵,放心追出。
他要保護的是凌清風的安全,只要他不是和屠城交手,沒有人能威脅到他的生命。
薛沖是向謝亭亭離開的方向追出的。
沒有辦法,若是不將此事問個明白,他這心裏會非常的難受。
今天這事。等於是向所有的弟子表明,這個女人不喜歡自己,拍馬屁拍在了馬腳上。
……
薛沖追出去的時候,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向東北方追了下去。
就在薛沖拍她香肩的時候,已經在她的身上下了靈犀種子。
靈犀護身術本是懸浮宮掌教風懸羽傳給薛沖保護自己至親之人的,一旦至親之人受到危害,他和自己都會感同身受。
可是薛沖既修心靈力,卻是將這一道術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將自己的思維潛藏在汗液體液之中。只需要和對方一次握手,或者是輕拍對方的肩膀,就可以將自己的思維種子潛伏對方的身上,不需要對付對方也就罷了,若是需要對付,則對手的信息,即使遠隔千里之外,他照樣可以了如指掌。
這是非常的厲害的控制臣下之術,薛沖還在塵世之中為始皇帝之時,已經熟諳此術,也曾經屢次以之削平對自己的叛亂,可謂居功至偉。
到了現在,薛沖對靈犀追身術的理解,已到了十分嫻熟的地步,使用已經成了習慣。
若是風懸羽知道薛沖得到此術之後可以擁有如此威力,他也許會後悔。
東山。
一處幽靜的竹林之中,傳出悠揚的絲竹之聲,薛沖即使隔着此人數百步,已經可以感覺到清新無比。
這個在此地彈奏琵琶的人,正是謝亭亭。
她遭受今日之敗,心中抑鬱難平,必須要抒發胸中鬱悶,來到此常來的竹簧之中,以凝結心神。
「哎,看來我今日是有點失禮啦!薛沖如不救我,我就算不死,臉也已經被仲夜打爛,成了一個醜八怪,我本該好好的謝謝他的,想不到卻羞辱了他。」
「姑娘,請問你在竹林嗎,在下薛沖有一緊急之事相求?」
薛沖的心靈力,在兩千步之內皆可以做到纖毫無漏,自是將她的話聽在耳中,聞言趕緊說話。
「你……你怎麼會找到這裏的?」謝亭亭的臉色忽然就青了,他顯然想不到。
「在下也是病急亂投醫,碰巧路過,因此相求姑娘一件事,性命相關,若是你幫了我這一次,我一定感激不盡。」薛沖此時已經進入了竹林之中。
謝亭亭為人精明,一聽就知道薛沖是故意跟着自己的,料想他是色膽包天,但想薛沖畢竟對自己有恩,他之所求若不是很為難,索性就還了他這個情面。
當下說道:「說吧,你想求我做什麼?」
薛衝心中嘆息,心想:當然是做我的女人。
可是口中卻絕不能說出,咳嗽道:「是這樣的,我好象中了屠城師兄的血蜘蛛之毒,幸虧以藥力強行壓制住了毒勢,若不求得解藥,肯定會死,希望姑娘助我一臂之力。」
謝亭亭一聽,臉色就變了:「我的身子是從不碰男人的,若是你想請我驅毒,我是不能答應的,滾!」
薛沖一聽,心中叫了聲乖乖,但是卻誕着臉道:「姑娘千金之軀,豈能為我動手驅毒,只要姑娘能在在下的屠狗峰上替我守衛八個時辰,我有驅毒的辦法,但是擔心仇家來襲擾,一旦被我受了驚嚇,肯定是死路一條,還請姑娘高抬貴手,答應這一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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