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看到薛沖符信的時候,眼中閃出十分恐懼的神色,看着身邊的一個黑衣人說道:「大突帝國居然趟這諢水,我們老師遠征,處境就將變得十分的困難。」
他面前的這個黑衣人,四十上下年紀,臉上一顆大黑痣,肉瘤一般,在巨大的黑痣上張出幾根黑毛,一望之下帶給人的感受就是兇殘。
當然,此時的黑衣人並沒有絲毫的兇殘意味,很奇怪的,在蕭君的面前,他還表現出足夠的恭順:「陛下,既然如此,微臣請求帶領大軍前去救應。薛衝要抵擋冰利大帝的攻擊,勝負難料,若是元壁君在此時傾全國之力發動大戰,蕭玉鱗太子未必能抵擋得住?」
蕭君不答,思忖良久才說道:「也罷,你去吧,這四十萬大軍是新近從各地徵調前來的部隊,戰鬥力不算強,可是金先生一定有辦法讓他們發揮出最佳的戰力。」
這個黑衣人金先生,就是蕭君的結拜兄弟,北邙山的主人金日月,本來是一個江洋大盜,還在中年的時候,武功已經到了肉身第八重天縱的層次,可是因為當時犯了一件大案,偷盜龍應天宮中的珍寶無數,老龍勃然大怒之下,帶領元壁君、夏雨田和天傲等人追擊之,終於將他逼入了絕地。看看此人就會死在龍應天的手下,但是蕭君冒死救了他,派他的師弟灰狗和金日月掉了包,從而救了他一命,這數十年中,他都隱藏在北邙山修煉,武功終於突破到肉身第十重接天的顛峰層次。
金日月年輕時候巧取豪奪,殺人如麻,性情乖戾,比夏雨田猶有過之,但是和夏雨田一樣,對於恩仇之間,倒還把持得緊。自從受了蕭君的大恩之後,一直想要報答,可是蕭君對他的性情,實在是擔心。因此一直沒有啟用之。
可是現在到了決定大神州帝國命運的時候,他手中已經沒有多餘的牌,只得派金日月出征,也算提前暴露了自己的實力。
整個洪元大陸,能將自己的武功修煉到接天境界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更何況此人還達到了接天的顛峰。
誠然,在戰爭之中,決定勝負的,是大軍整體的戰鬥力,可是大將的能力,畢竟十分關鍵,甚至有時候可以左右戰局。
老龍以前就曾經常在薛沖面前炫耀,自己立國之前是何等的英雄,曾經以一人之力殺了萬人!
不管怎麼樣。將領的武功越高,所在軍隊的戰鬥力也會大大的提升。
……
金日月鄭重的說道:「陛下放心,我這就帶領大軍前去救應。太子想必早已經收到您的旨意,不主動進攻元壁君,若是遭遇到強大的進攻,則以防守為宜?」
「是!事不宜遲,立即出馬!」
蕭君親自帶領眾文武官員將金日月送出國門,賜酒為金日月壯行。
……
蒙兀帝國龍馬宮,元洪的神色有點尷尬,元壁君臉色鐵青。看着低垂着頭的元洪:「你為什麼不願意殺人!殺,殺殺,現在是非常時刻,你為什麼要有這樣的婦人之仁?」
元洪就道:「大姐。不是我不想殺人,是現在的局勢,再殺人的話,恐怕引起宮廷政變,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不少的王公貴族都在懷疑皇上受了你的控制。竊取了蒙兀帝國的政權?」
「哼!懷疑又怎樣,什麼命令都是拓拔龍城發佈的,他能說能走,別人怎麼會懷疑?」
「這是蕭玉鱗放出的留言,現在已經在蒙兀國中到處流傳,我怕殺掉不服從我們的人,會引起不好的後果。」
元壁君思忖良久,冷笑了起來:「現在蒙兀天下已在我們掌握之中,是不宜再大肆殺人,不過,若是拓拔家的那幾位家主不服,可以讓夏雨田挫一下他們的銳氣!」
「我知道了,大姐,你是要我雙管齊下,先用權力金錢收買,如果不為所動,再讓夏雨田去對付他?」、
「是的。你要夏無傷和元彪這兩個小子加緊練兵,你和夏雨田立即着手舉行一場擂台,將他們徹底的打服,現在,是該我們出招的時候啦!」元壁君興奮的說道。
這段時間之中,元壁君都處於十分興奮的狀態,失而復得的東西,畢竟感受到加倍的珍貴。這雖然不是處於中原的大匈帝國,但是畢竟是一個大國,可以讓她做很多事。
二百萬枚的血印丹庫存量,使元壁君都非常的吃驚,但是現在,這些丹藥,已經全部的進入了她身上的金梅瓶。
這使她有一種被男人撻伐時候那種最充實的快感。
這就罷了,使她開心的是,薛沖的主意,也可以說是她和薛沖的合作!
她已經得到薛沖的符信,薛沖帶領自己的二十萬騎兵和姬燦王子的四十萬騎兵前往攻打大突帝國,蕭玉鱗現在已經陷入了空前孤立的境地。
「一百萬人,哼,在我的眼中,就是垃圾!」元壁君開心的笑了起來,她正在部署軍隊一舉殲滅蕭玉鱗。
……
偌大的中軍帳之中,數十名拓拔家族的精英被選了出來,參加對夏雨田的挑戰,這位副元帥實在太高調,居然放出豪言,不管拓拔家的戰士用車輪戰也好,用一對一的戰鬥也好,或者是群起而攻之也好,只要能戰勝他,就以自己現在的爵位相送。
天下兵馬副元帥,右臣相,這可是羨煞族人的官爵。
可是夏雨田有一個前提,一旦上了擂台,就不計生死!
吼吼!
擂台上的夏雨田,手中抱持着霸刀,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頓時威壓住全場。
「你們誰敢上來與我決一死戰?」
此時的夏雨田,咆哮嘶吼,像是一隻黑色的豹子,一張醜臉更是散發出兇殘的光芒!
連問了三聲!
可是場下沒有一個人敢應聲!
「鬱悶!拓拔家族的男人難道都死光了,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接戰?」
本來,數十位拓拔皇族之中的健者,心中都對元洪和夏雨田的上位不滿,可是這畢竟這是皇帝的命令,這些人也只能在私下議論。
但是夏雨田這一招也真的是狠,就是要打擊他們的銳氣。使他們不要議論;。
一切的議論,遇到實力這種東西,往往就顯得蒼白。
「我來!」一個光頭漢子衝上擂台,身高馬大。足有一丈的身高,而且膀大腰圓,手中提着一條鑌鐵大棒。
他一上擂台的時候,整個台子都開始搖晃。
這是軍營之中臨時搭建的一座高台,木料木板雖然結實。但是畢竟承受這樣的龐然大物,還是顯得不夠看。
「好,有種!」夏雨田的身子,忽然騰起在半空之中,一刀西來,帶着一種瀟灑的意境。
夏雨田以前的刀是霸道、兇殘,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卻已經帶有一種飄逸的感覺。
喀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之中,這高大漢子的頭顱被夏雨田一刀砍下。
他就這麼藝術的砍掉了這大漢的頭。
轟隆一聲大響,鑌鐵長棒將地板砸得坍塌了一大塊。震動天地。
一探狂涌的鮮血向四面八方散溢,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鼻中都聞到強烈的血腥味和夏雨田身上那種狂野的氣息!
嘩啦!
夏雨田一腳踹出,將一根數人合抱的梁木總中踢斷,煙塵滾滾之中,吼了起來:「還有誰來和我決一死戰?」
連問了三聲。
可是場地之中無人敢應聲。
剛才這高大壯漢乃是肉身第八重顛峰境界的強者,仗着自己力大招沉,用的又是沉重兵器,想要以力破巧,但是想不到夏雨田的武功已經到了使人驚恐的地步,一招之間就使出「驚雲一刀」。將他活活的殺死!
「哈哈,看來,拓拔家族的男人都是孬種,掃興。才打了一場,就沒有人挑戰了?」
「上!」只聽一個白淨漢子的聲音傳出,三名高手向夏雨田撲了過去。
這當先領頭的是蒙兀帝國的普羅旺親王,兩個人是他的手下,三人的武功,都已經達到肉身第八重的顛峰境界。而普羅旺親王,則已經是肉身第九重通靈的高手。他清楚,以自己的武功,不是夏雨田的對手,因此三人合力戰夏雨田。
反正夏雨田也是有言在先,倚多為勝是他允許的。
三人配合十分的默契,分上中下三路攻擊夏雨田。
擂台下面的人開始騷動,普羅旺親王武功高強,是蒙兀帝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一出場,頓時彩聲雷動。、幾乎所有皇室家族都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這已經是最強的戰力!
夏雨田不敢怠慢,霸刀揮舞之中,身子輕飄有如一片葉子,在三人嚴密組織的進攻大網之中閃展騰挪。
三大高手圍攻一人,威勢自是可以想像。
夏雨田的眼睛紅了,口中時不時的發出猶如野獸性-交時候所發出的吼聲,使人心驚膽寒。
轉眼之間十餘個回合已過,普羅旺親王一聲冷笑:「這樣的武功,也敢在老子面前賣狂,全力進攻!」
夏雨田的眼中神光爆射,不旋踵之間,一刀帶着仙風道骨,向首當其衝的普羅旺親王砍到。
親王正要揮舞手上的厚背刀向薛沖攻擊,但是一刀忽然呼嘯的到了自己的臉。
刀罡!
夏雨田手中的霸刀,原來只是一個幌子,想不到他真正厲害的,是這用刀罡凝聚而成的「驚雲一刀」,使人無法抵擋。
死啦!
普羅旺親王在剎那之間感覺到窒息,胸口似乎被幾千斤重的巨石壓住,以致於眼睜睜的看着敵人擊殺自己。
「不行!」兩名武功高絕的手下,一出左劍,一出右刀,同時欺入夏雨田的懷中,想將他窩心攪死。
但是,兩人的刀劍還距離夏雨田半寸的時候,夏雨田的身形,奇蹟一般的消失了。
三人的臉色陡然大變:「怎麼回事兒?」
「沒有什麼,不過是賠上自己的小命!」夏雨田的霸刀,猛然流星一樣的射出,貫入前面兩名隨從的身體。
普羅旺親王感受到背後不妙。並不轉身,但是身子猛然的欺近夏雨田的懷抱,一股瘋狂的力量向外擴散,他引爆了「瘋魔解體術」。要和夏雨田來個同歸於盡。、
但是夏雨田的身子,再次的失去了蹤影。
就在普羅旺親王的招數就要殺死他的時候,他居然能奇蹟一般的突然的消失。
「天遁!」元洪看到這裏的時候,也是充滿了無限的驚訝。
本來,沒有道器等的存在。是不可能將自己的形體隱藏進二次元的空間的,因為沒有到通玄境界的人,是不可能領悟空間法則的。
人所處的地方,其實是位於多重空間,多個次元之中,只是一般而言 ,我們只能真切的感受到三維立體的空間,而高手則可以進入四維乃至更加多維度的空間,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甚至可以點石成金。化水為油,非常的恐怖。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夏雨田明明只是肉身第十重接天的層次,為什麼會擁有空間的能力?」眼前的這個事實,使元洪這樣的人,都感覺到吃驚。
這才是迄今為止他所見過的最恐怖的武功。
元洪捫心自問:若是遇上了自己和他交手,則很可能敗在他神出鬼沒的刀下。
這已經顛覆了刀法一般的規則,妖一樣的刀。
「受死!」夏雨田殺了普羅旺親王兩名親隨,帶血的刀光閃爍,向親王刺了過去。
此時的普羅旺親王。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清楚的感受到,在距離自己的眼睛僅僅三尺之地,夏雨田狂爆無比的刀切割而來。
剎那之間,普羅旺親王感受到在自己四面八方。都不可能逃脫。
在他的身體周圍,似乎在剎那之間凝聚成了一堵氣牆,使自己的行動受制。
普羅旺親王忽然有些後悔。
他現在知道,自己是真正的看低了夏雨田,所以才帶來身死名裂的下場。
喀嚓!
夏雨田這必殺的一刀,就這麼砍在了元洪淡金色的手上。
元洪的臉上只是青了一青。然後一切恢復正常。
普羅旺親王摸着自己的脖子,有點不敢相信的說道:「我…—我真的還活着嗎?」
元洪就彬彬有禮的說道:「親王殿下,夏先生一時糊塗,差點傷了您,還請恕罪!」
普羅旺親王趕緊 說道:「多謝元臣相的救命之恩,現在有不少的人都在背後說你的壞話,可是我絕不會信那些無恥謠言,元臣相待人大度而真誠,陛下肯定是看到了您的才能,這才破格提拔,至於夏副元帥,我雖然差點死在他的手下,但是我相信他,以他的武功,絕對可以做我們的統帥!」
這幾句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充滿了一種感恩的味道。
夏雨田輕輕的吹一口氣,霸刀的刀鋒上鮮血滑落如雨,眼神鋒利的看着元洪:「我們不是說好的嗎,在擂台上殺人,誰都不要管,你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好心情?」
他的手按在刀柄之上,條條青筋猶如蚯蚓一般突突的跳動,使人心中充滿恐懼。
元洪的聲音洪亮、低沉:「雨田,你難道沒有看見,普羅旺親王可是國中有數的高手,又是王爺之尊,你怎麼可以殺?」
夏雨田的話聲冰冷:「既然他已經下場,就是我的敵人!他如果可以,完全可以殺死我,我絕無怨言,下一場,我希望你這樣多管閒事!」
說完這話,夏雨田抱住自己的刀:「還有人願意和我決一死戰嗎?」
這一次,連問了十餘遍,沒有一個人接口。
元洪大喜。他和夏雨田演的就是這一齣戲,聞言趕緊道:「諸位,你們都看到了,夏先生的武功,就算不能稱為無敵,但是做我蒙兀帝國的副元帥,應當是沒有問題的。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不少的傳言。,說我和夏雨田得到這樣的高位乃是通過太后的關系所致,其實你們錯了,陛下還早在是太子的時候,來到我大匈考察,當時夏先生和我就已經是陛下的朋友。相互都了解。不信你們親自聽陛下怎麼說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襲大氅之下,拓拔龍程在元壁君的陪同下,來到了擂台。
「恭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此時不算是在軍中,所有的將領自是跪下參拜,因為按照蒙兀帝國的規矩,只有在軍中的時候,見了皇帝才可以不拜。其餘時候都必須膜拜!
元壁君用面紗遮住了自己絕色的臉,但是說實在的,她的風姿,又豈是僅僅用臉蛋來勾引男人,頓時就有無數的將領拿眼睛開始偷窺皇帝的老婆,
拓拔龍城很輕盈的上了擂台之上,聲音有點僵硬的說道:「諸位將軍,諸位大臣,今日朕要你們朝中的文武都來到這裏,就是想先解釋幾個事情。然後頒佈幾個命令!」
所有文武大臣凜然,知道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
「諸位,自從薛沖這賊子帶領大軍攻打我蒙兀帝國以來,四方多事,國中有些不穩。這些都不怪大家,是我這個作皇帝的,沒有把這些事情做好,我在這裏向你們道歉啦!」
說完,拓拔龍城鞠躬。腰杆彎曲呈十字形。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些震動,覺得這皇帝雖然有些地方做得不好,但是總還不是剛愎自用的人。
只聽拓拔龍城的聲音 響起:「|諸位,神州帝國位居中原。而且是兵多將廣,薛沖這一進攻我等,也正是我大蒙兀帝國向外擴張的大好時機,我們必須抓住。大突帝國冰利大帝有結好我蒙兀帝國之意,我們一定要聯合,才有可能實現祖宗的偉業。可是現在的形勢是。薛沖厲害無比,還有蕭玉鱗帶兵虎視耽耽,更有龍淵帝國是我國的世仇,所以當此危難之時,我們必須要找能夠帶領大軍的將領作為統帥,才能擊敗敵人。元洪和夏雨田先生,是我見過的所有人之中武功最高,最能打仗的將領,我破格提拔他們,不是在損害我蒙兀帝國,而是在鞏固我蒙兀帝國,讓他們掌管我蒙兀朝政,是我們的幸事。這十餘年之中,我的武功日益進步,現在已經達到一個瓶頸,恐怕接下來的時間,元壁君太后會在很多時候代替我處理朝政,希望各位將領,各位愛卿能真心的輔佐,沒有我的日子裏,元壁君太后可以完全的代替我,形勢我蒙兀帝國的權力!」
拓拔龍城的這番話一說完,所有的人看元壁君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敬畏,不過,她的絕世美貌使男人看他的眼光之中多了幾分讚賞。
此時所有的男人不是佩服這個女人的印盪,而是開始驚呼她的強大,居然可以讓兩位偉大的大帝喜歡上她,而且更破格娶為皇后,的確是萬分不易的事情。
「諸位愛卿!薛沖現在因為要抵擋大突帝國援救我等的騎兵,已經帶領麾下離開,姬燦王子自然也一起離開,這使我們現在的壓力陡然之間減輕了許多,自然要趁這個機會一舉擊潰蕭玉鱗,以免增援他的部隊到達,到時候就真的難以對付了!你們所有的將領聽着,務必絕對的服從元洪大元帥的調遣,就如我親臨,全軍的軍隊,也由大元帥全權的調遣,而不需要我 我的批准,務必要擊敗蕭玉鱗,明白嗎?」
「明白。」所有的將領高聲的吼了起來,聲震行雲。
……
此時的薛沖,命令蕭玉章帶領大軍繼續起行,和姬燦王子以及葉玄一部分為三路,首位呼應,逶迤趕往大突帝國的京城。
「怎麼回事兒,我怎麼總有一種煩躁的預感?」薛沖開始自言自語,「難道這次進攻大突帝國會有不順?」
薛沖的身形很快的消失在照妖眼之中,如風而去,一想到冰凌這丫頭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湧起一股柔情。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嫁了人?
她以前對自己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曾經說過,不管怎麼樣,都要做自己的女人!還信得過嗎?
薛沖想到這裏的時候,倒是覺得有點虧欠了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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