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仙記 第332章項紀

    大洪元帝國洪元元年秋七月,薛沖親自押送和一具棺醇,來到盛京城。

    蕭君接到薛沖親臨神州帝國都城的消息,親自出國門相迎。

    他早已經得到薛沖的國書,說是蕭玉鱗王子在洪元帝國之中暴病而亡。

    蕭君接着薛沖:「陛下不遠萬里,押送小兒靈柩回京,實感高義。」

    薛沖坐在白龍馬上答:「陛下,送一靈柩,派手下一官員即可,我今親自送來,想必能釋陛下的疑心,謝倒是不必,只要陛下不怪罪於我,我就謝天謝地啦!」

    蕭君當下命令國中司儀官接待薛沖,當下帶領手下眾多大將,一起到仵作間,看蕭玉鱗的屍體。

    像他這樣的高手,武功已達到肉身第十重接天的初期,就算是死了,屍體也可以千百年不朽。

    蕭玉鱗的屍身被剝開了衣服。

    蕭君淚水流下:「鱗兒,你就這樣死啦!」他撫摩着他的屍身,心中非常的失落。

    無論哪一個帝國之中,能夠出現這樣的一位高手,都是光榮的事情,肯定會大宴四方賓客。

    可是,這樣的一位高手,年紀輕輕的,居然就這樣隕落了。

    嘩啦!

    蕭君的手一招,一道白光一閃,一個小小的白色袋子就到了他的手中,他的眼中露出一絲喜色:「鱗兒,看來你是中了敵人的暗算。」

    他清楚自己兒子的能力,身上有子母斗天戰王鎧,更有莽蒼袋這樣的道器,一般的人,根本是害不了他的。

    現在,蕭玉鱗身上的子母斗天戰王鎧已經不見,但是莽蒼袋還在。

    若是薛沖知道蕭玉鱗身上有道器,是不可能放過的。

    但是這是柳小腰給他的,所以他並不想管蕭玉鱗身上還有沒有寶物。

    當然,在薛衝心靈力的探測下。卻還是不能突破蕭君的靈魂烙印,這也是為什麼薛沖押送這麼遠,也沒有發覺他身上還有道器的原因。

    金日月道:「陛下的話沒有錯!以太子的功力,還有身上的道器。任何暗算,都不能傷害到他,可太子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傷痕,這是為什麼?」

    蕭君就憤然道:「這更使我相信,他是喪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還有。他曾經指揮留守營地的大軍拼死抵擋,其中也透露着蹊蹺。他現在更是死啦,這其中有絕大的問題!」

    冰利就進言道:「小兒也變成了白痴!這使我想起一個人來——柳小腰。」

    蕭君就狠狠的咬住自己的牙關:「就是她!若是我猜得不錯,能向我鱗兒下手,就是這個女人!哎,早知如此,元壁君送我這個女人的時候,我就收下得了!年輕人不知兇險,結果卻中了她的詭計!」

    蛙輪道:「陛下,您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您不懷疑薛衝下手殺了太子?」

    蕭君就說道:「薛沖親自將太子的靈柩運來,以他帝王之尊,自是想洗脫罪名。可是薛沖一向詭計多端,我怎麼會不懷疑他。說不定此人現在正在偷聽我們說話。照妖眼的厲害,偷聽人說話,本是一個小小的功能。不過就算如此,我覺得他的嫌疑並不是最大的,因為柳小腰這個女人,才是最接近鱗兒的。」

    灰狗搖頭:「陛下,那個女人的修為。我早已經感應出來,不過是肉身第七重的修為,怎麼可能害到太子?」

    蕭君就道:「對付這樣的女人,要殺她。自是隨手的事情,可是鱗兒這小子,喜歡這女子的美色,怎麼會殺她?你們聽說過黑水血毒這樣的劇毒吧?」

    「聽說過。據說蒙兀帝國皇帝拓拔龍城就是中了元壁君的詭計,被她下了這種毒,這才被竊據了整個國家的。」冰利接道。

    「不錯!這是一種可以控制別人思維的毒藥。一旦投毒成功。則可以用自己的神念控制被施毒藥的人,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若是我猜得不錯。小犬早已經被這女子下了此毒,然後在夏雨田和鷹明子帶領大軍進攻的時候,她才控制了我兒,讓他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是誰指使柳小腰的,誰就是罪魁禍首。」

    「元壁君!一定是她!」眾將齊聲說道。

    蕭君搖頭:「凡事不可武斷!總之,現在柳小腰的嫌疑最大,元壁君次之,薛沖再次之。哼!如此大仇,豈可不報,諸君願意為我效死嗎?」

    「為陛下效力,雖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眾將高聲的叫了起來。

    ……

    薛沖輕衣便服,走在洪都城熟悉的街道上,充滿了感慨。

    他感受到無數女人熱辣的眼光。現在的薛沖,身體經過照妖眼的改造之後,變得朝氣蓬勃。一張臉雖然還有些黝黑,但是無疑的,透露出一種使女人心動的魅力。

    薛沖的武功,自達到第九重通靈的顛峰之後,更是到了一種幾乎隨心所欲的地步,神念轉動之間就可殺人。

    他現在心靈力的鋒利程度,已經漸漸的可以和道術之中的血紋魔針相提並論。

    可是卻速度卻遠在血紋魔針之上。

    當然,此時的薛沖,全身血氣收放自如,粗略看去,和尋常的百姓也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一種不可掩飾的英氣卻是散發出來,叫人忍不住感到畏懼和激賞。

    忽聽遠遠的鑼鼓喧天,一處高台上正有人在拼鬥,倒似乎是在擺擂台。

    薛沖大喜,幾步搶了過去,就要上台。

    他這段時間之中,好久沒有動手,頗想活動一下筋骨。

    「滾開,你礙着大爺的事兒啦!」一個身着武者服飾的漢子猛然向薛沖喝到,伸出一隻蒲扇般的黑毛茸茸的手。

    薛沖本是舊地重遊,感受一下原盛京城的民風,不想多事,輕輕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邪門!」這阻擋薛沖的漢子是把守擂台的一個高手,肉身第八重天縱的顛峰修為。

    薛衝上了台,看到前面還有高高矮矮十餘人正在等待。

    守台的武者已經叫了起來:「你還沒有交納挑戰費。」

    哦,薛沖這才恍然,並不是這個人故意和自己為難。而是他守在台下,就是收錢的。忍不住問道:「多少錢?」

    「一枚金幣。」

    以薛沖此時修為,金幣雖然價值不菲,但他哪裏放在眼裏。但正因為如此。他微一凝神,卻是大為奇怪,身上居然沒有一枚金幣,不禁好笑,手伸進了懷中卻是怔住了。

    「怎麼。連一枚金幣都拿不出來,還想參加武舉擂台?」先前那武者開始譏諷。

    以這武者的修為,本來是武功極高,但是想不到的是,卻被薛沖不知怎麼的一閃,已經進去了。到了此時,他也知道薛沖恐怕有不凡的武功,在金錢上奚落一下,正是找回顏面的時候。

    薛沖微笑,眼中白光一閃。這守衛擂台的武者,忽然之間向薛沖彎腰行禮,說道:「大人見諒,真是對不起,這是我的一枚金幣,替大人付了,您請坐!」

    剎那之間,這武者的態度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薛衝心靈力建功,老實不客氣的坐在了尊位大椅上。

    顯然,這張椅子。是給地位尊崇的人所備。

    薛沖在剎那之間催眠了此人,抽取了他一部分的記憶,算是稍微的懲戒一下。

    當然,薛沖若要殺他。卻是舉手之間的事情。

    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之中,薛沖卻是悠閒的看着台上的比武。

    對於武舉,薛沖早有耳聞,知道都是帝國之中派出守擂的高手,憑藉闖關的人通過的情況,決定其高下。

    在薛沖抽取的記憶里。知道現在已經到了武舉的最後階段,守擂的最後一人蛙輪大將軍即將出現。

    薛沖了解了這些,頓時充滿了期待。看來,我這是強行佔了一個選舉的名額,我得個名次,毫無意義,倒是要看一看,中原之地,到底有沒有傑出的人才。

    正在守擂的是武舉考試的第三擂,是個渾身充滿力量的壯漢,頭大如斗,身體粗壯, 薛沖一眼之下就知道此人已經是肉身第八重顛峰的境界。

    挑戰的十餘人之中,已經有七人上台,挑戰都是三擂。

    可是不幸的是,都一一敗在此人的拳下。這三擂的壯漢每當擊敗一人,都是哈哈大笑,揮舞醋缽大拳頭向下面示威。

    「我挑戰二擂。」一個面貌古拙的中年漢子忽然越眾而出,該是輪到他上台的時候了。

    三擂壯漢一聽,向這漢子望來,眼中充滿了挑釁:「怎麼,看不起我?」

    古拙漢子似乎不善言辭,腳尖輕輕一點,猶如一隻蜻蜓一般,飄上了擂台,說道:「叫二擂出來!」

    三擂大怒:「武舉的規矩你難道不知道,若過不了我三擂,便沒有向二擂挑戰的資格?」

    話未說完,鐵拳已經擊出,帶起刺骨的風聲。

    薛沖的眼睛亮了,他看到這貌相古拙的漢子退!

    就這輕輕一退的身法,已經是飄逸無比。

    「你為什麼不還手?」三擂吼了起來,聲音如雷,終於停止了追擊。

    在這剎那之間,他已經連出十八拳,每一拳都是勢如奔雷,可是卻連對手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

    他此時當然已經看了出來,來人既出大言,也肯定有驚人的武功;而且,單從剛才躲避自己招數的輕功來看,此也是一個勁敵。

    『「我不想殺你!」這古拙漢子說道。

    三擂嘿嘿嘿冷笑三聲:「好大的口氣,報上名來!」

    「項紀!」

    「無名小卒,居然口出大言,看招!」三擂猛然深吸一口氣,內力鼓盪之間,全身的筋骨發出猶如炒豆一般的聲音,好一陣不絕。

    須臾之後,三擂睜開眼來,一聲爆喝,天地變色,擂台晃動,他已經向項紀撲了過去。

    砰!

    兩人終於交手,身子單薄的項紀,不知道為什麼卻以單掌之力接住了雷霆一擊。


    倏忽之間,兩人分開。

    項紀的臉色輕鬆,似乎剛才只是和自己的孩子拍了一下掌;反觀三擂。臉色血紅,猶如豬肝,騰騰騰的退後三步,這才站穩了自己的腳跟。

    「若是你自己退下。我今日可以不殺你!」項紀的話似乎輕描淡寫,但是一種強大的威壓還是使人的胸口難受。

    薛沖暗中點頭:中原之地,人傑地靈,果然是高手眾多,如能收攏一二高手在自己身邊效力。將是莫大的幫助。

    三擂乃是真正的高手,雖知自己武功未必比得上項紀,哪裏肯服輸,吼一聲,地動山搖,向項紀攻了上去!

    「真是不知死活!」項紀眼中射出一道奪目的白光,然後,一拳擊在三擂的胸口。

    這本是快如閃電的事情,全場之中,只有薛沖看清楚了這人的出手。

    「我的天!刑天血脈!」薛沖的心中都是震驚。這使他立即想到了以前的謝嫌。此人的屍體,現在還在照妖眼之中保存着,想不到又出了一個這樣的人。

    整個洪元大陸,要數十年甚至是上百年才能有一個這樣的血脈的人降生。薛沖無意之中殺死謝嫌,已經是難得的收穫,現在居然又出了一個。

    要知道,刑天血脈、戰神血脈和天龍血脈是世俗之中最優秀的血脈,一旦擁有,則可以很快的提升自己的修為,只要運氣不是太差。就像謝嫌遇到薛沖那樣,擁有這種血脈的人,可以很快的提升自己的修為,而且無論學什麼功夫。都能很快的掌握,資質絕高。

    傳說之中,擁有這種血脈的人,其母一定有着非凡的遇合,有的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也有的是受孕之時感受了天地靈氣。也有的是父親特別的厲害,總之,一旦擁有這種血脈,以後成長為絕頂高手的可能性,那是大大的增加。

    看此人的肉身修為,居然已經是第十重接天的中期,再配上他強大的神識,和夏雨田這樣的高手相比,自是稍遜,但是卻完全比得上鷹明子這樣的人物,戰力肯定在蛙輪之上。

    當然,薛沖的心靈力施展開來,自是將此人從頭到腳都看得清清楚楚,別人哪裏能看到這些!

    「死啦!居然死啦!」所有的人都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鴨,望着擂台中央。

    項紀就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擊,居然殺了三擂這樣的高手!

    項紀的這一掌並沒有絲毫的花俏,就是直擊,可是三擂居然沒有避開。

    薛沖的心中吃驚:心靈力!

    這人用的是道術,但是無疑的,刑天血脈強大的威力還是體現了出來,一眼之間,已經迷惑住三擂的神魂,再一擊結果了他的性命。

    看來,他用的也是心靈力,是道術施展的心靈力,雖然威力遠不能和自己的心靈力相比,可是依然是一門厲害的功夫。

    想當初謝嫌就是靠着這種心靈力殺了無數的人,收割生魂來維持自己的寶器。

    所有的人在剎那之間鴉雀無聲。

    良久之後,才有人開始小聲的議論:「這人什麼武功,居然如此輕鬆的殺了三擂?」「恐怕是妖術!」「沒有人能相信世上有如此恐怖的武功。」

    項紀的聲音響起:「我要繼續挑戰二擂。」

    這個時候,二擂已經出現在擂台上。

    按照武舉的規矩,二擂要繼續測試過關的考生。

    二擂是一個鬚髮如銀的老人,六十上下年紀,紅光滿面,抱拳道:「在下情願認輸!」

    此語一出,全場譁然。

    畢竟這裏是神州帝國的京師之地,前來觀看的人,真的是人山人海。二擂一般都是軍中 大將,武功強橫,絕少有人能接得住他們三招兩式。但是想不到的是,這位高手居然情願認輸。

    這是最大的恥辱,以後回到軍中也抬不起頭來。

    項紀抱拳:「多謝承讓!」

    二擂就道:「我本想一戰的,可是閣下的規矩十分怪異,一旦我不能勝,你就會殺了我是不是?」

    項紀點頭:「看來你是識時務的人,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他的語氣雖然平和,但是一種狂傲之意卻是顯現了出來,使人無法忍受。

    二擂本要離開的腳步停止了下來:「你真的有如此自信?」

    「那是當然,不信的話,你可以收回認輸的話!」

    二擂沉吟良久,終於離開。喃喃的說道:「我一世英名,又老啦,還是不冒險的好!」

    二擂的腳步還未離開擂台,項紀就叫了起來:「我要繼續挑戰一擂。」

    所有人眼中都露出希冀的神色。

    蛙輪本是大匈帝國的副元帥。武功高到恐怖的肉身第十重接天初期層次,威名赫赫,不知道這樣一個挑戰者,是不是他的對手?

    「我來會一會閣下!」

    薛沖的身形,猶如一道影子。猛然的出現在項紀的面前。

    守在下面的武者守衛,過了很久才發現,上台向項紀挑戰的人,居然是先前坐在自己身邊的人。

    薛沖的全身都處在絕對的鬆弛之中,沒有一絲武功。

    至少帶給人的假象,是沒有一絲的武功。

    「你是誰?」項紀的臉上,顯出凝重之色。

    他是親眼看到薛沖躍上擂台的。

    好高妙的輕功!他自己一向以輕功自詡,但是一見了薛沖的輕功,卻是真正的服氣。

    薛衝上來的時候,就像是一道鬼影。

    「我是薛伯樂!」薛沖微笑的說道。

    「好怪的名字?」項紀似乎不想立即和薛衝動手。

    自薛衝上台的時候開始。項紀的心靈力展開,一直在窺探薛沖的虛實,可是他失望了,薛沖的一切都似乎隱藏在一道高牆之中,使人無法琢磨。

    「好啦,不要再白費心機,你不能窺視到我任何有用的東西,動手吧!我想見識一下你的武功!」薛沖的口氣之中,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優勢。

    「可你不是一擂!」

    薛沖笑:「蛙輪,他不是你的對手!」

    「你怎麼知道?」

    就聽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陛下。您說的話是對的,我的確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蛙輪已經出現在薛沖的面前,向薛沖深深的作揖。

    薛沖的臉色之中充滿了憤怒:「我薛沖生平最恨的就是反覆無常的小人!」

    蛙輪滿臉的愧色,轉入擂台之後。飛快的去了。

    「什麼,是薛沖?」「他可是大洪元帝國的皇帝呀,怎麼會在這裏?」「是他?」

    台下傳出無數的騷動。

    顯然,薛沖自成為大匈帝國官方通緝的十大惡人開始,已經在大匈帝國之中名聲響亮,更不用說他後來當上神州帝國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更建立了大洪元帝國。

    神。

    現在的薛沖,在許多人的眼裏,是和蕭君一樣的神一樣的存在。

    「居然是你!」項紀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薛伯樂不是你的真名字?」

    薛沖微笑:「我何須騙你,我薛沖為什麼就不能做一個相千里馬的伯樂呢?」

    項紀就鄭重的說道:「請!」

    薛沖頷首,緩慢的說道:「據說凡是和你交手的人,只要不敵,都會死在你的手上,有這回事嗎?」

    「有這回事。」

    「那在你看來,這次你和我交手,到底誰勝誰敗?」

    「我不知道。」項紀沉吟的說道。

    薛沖微笑起來:「我們打一個賭!可以嗎?」

    「什麼賭?」

    「三招。只要你能接下我三招,我就放過你,你想投靠誰都行。可是一旦我勝了,你得跟我?」

    項紀的臉上露出一道深深的青氣,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蛙輪這樣的高手,都自承不是自己的敵手,但是薛沖居然說自己走不過他手下三招。

    薛沖之名,雖然威震天下,已經成了傳說,但是卻不能如此的小看他。

    「我賭啦!」項紀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道。

    說話之間,項紀全身的衣服開始鼓盪,眼中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

    就在擊殺三擂的時候,他眼中的白光一閃,似乎三擂就等着被殺死!

    哼!想以三招來羞辱我,看我是我怎麼用三招才擊敗你這個皇帝的!

    項紀心中是動了真怒。

    他一定要讓薛沖後悔,後悔到腸子都青。

    薛沖的全身都在鬆弛之中,絕對的鬆弛之中,緩慢的說道:「項先生,我可以動手了嗎?」

    項紀冷冷的說道:「你當然可以動手!就是你不動手,我也已經等不及啦!」他獰笑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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