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衝心中驚駭無比,想不到,蕭君居然能在這樣的時候突破。
那麼,從此以後,普天之下,沒有人再是他的敵手,看來,我統一天下的大業,最大的敵人,也許不是元壁君,而是蕭君。
蕭君慘敗之後,本來已經是天下三大勢力之中最弱勢的一股,薛沖此次親自送蕭玉鱗的靈柩到神州帝國,目的就是要刺探蕭君的虛實。
可是不僅探測到蕭君結好屠城這樣的高手,更是看到他的功夫取得突破,也算是不虛此行。
還好,蕭君的這一擊,雖然霸道無倫,但是似乎還不能隨心所欲的運用出來,否則的話,即使是自己對上了他,也未必有能擺脫他的機會。
「哈哈哈哈,在我突破之前,我已經是天下無敵,但是想不到的是,我還可以突破,真是天助我也。」
幾乎是在剎那之間,蕭君先前的頹喪氣憤之氣一掃而空,代之而起的是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氣勢猛然的攀升。
「義父,恭喜你的武功再進!」夢潔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蕭君的神色,良久之後,終於安定了下來,看着夢潔:「你是個糊塗的女人,告訴我,為什麼要將自己的身子給了薛沖?」
「因為,他……他喜歡我,我……我也覺得他是一位英雄。」
「你錯了。你是大大的錯了。我才是真正的英雄,他遲早會死在我的手中。哼,我想你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一個即將死的人,再怎麼英雄,也是曇花一現,只有跟着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蕭君的眼中現出目空一切的光芒。
夢潔的眼中顯現出無法接受的神色:「義父,您在我心中一直是神一樣的 存在,我……我希望。您今天說過的話,只是一時的糊塗,我們把以前的一切都忘了吧?」
她的眼中有深沉的感情。今日自己做的事情雖然有點羞愧,可是卻是和薛沖兩情相悅。但是她再也想不到的是。蕭君居然對自己有非份之想。
自己一生欠他的實在太多。若是蕭君很早之前就對她表達了愛意,說不定,出於一種報恩的心態,她也許會答應做他的皇后,但是他實在想不到的是。蕭君在這樣的時候提出,卻使她充滿了厭惡。
「不行!這十多年,我不能白白的養你!」蕭君吼了起來,他的神色再次瘋狂。
他心中被壓抑了多年的情感,一旦被激發,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義父,想不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夢潔的臉色也激動起來。
「這有什麼?我是你義父,這沒有錯。但是你知道嗎,我也是個男人!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也有男人的需求?」蕭君的臉色血紅。
夢潔搖頭:「這我當然知道。可是你有後宮,您有無數的女人服侍,您想幹什麼,他們都會令您滿意的。」
蕭君搖頭:「她們算什麼,她們在你的面前,只不過是一群能生孩子的工具,可是你不同,你是女人,真正的女人!」
夢潔的眼光,吃驚了看了蕭君好一會兒:「可是義父。我不得不告訴您實話,就算您是天下最大的英雄,我……我也不會喜歡您的。」
呱呱。
蕭君的骨節似乎在隱隱的發出聲響,雙拳緊握:「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是別人的女人。再談這些話,已經並不恰當。我只想義父回答我一句話,你是讓我走,還是不讓我走?」夢潔的眼中有鄭重之意。
蕭君沉默,心中惡毒的想到:我當然不能讓你走,若是我讓你走了。那麼豈非要被全天下的人都笑掉了大牙。哼!這也許是冥冥之中的報應,我看上了夢潔的美貌,暗中殺了他全家,再以救世主的身份救了她,將她養在深宮,為的就是讓她做自己的女人,但是想不到,卻被薛沖這小子捷足先登,真是可惡。雜種,這個女人,我連自己的太子蕭玉鱗都不讓他見過夢潔一面,為的就是金屋藏嬌,想不到會被薛沖得了好處。
但是事已至此,自己卻不能吃這個虧!
殺薛沖是自己既定的目標,只要這個人死了之後,沒有再染指過夢潔。
像她這樣的女子,即使被破了身,也還是世間的珍寶,豈能隨意讓她便宜了薛沖。當然,我還要懲罰這個女人!
薛沖在自己的宮裏將夢潔據為己有,說明這個女人不貞。
其實蕭君哪裏知道,薛沖自得到照妖眼之後,體質已經在逐漸的改變,而隨着心靈力和肉身修為的日益提升,他的身體和氣質,也在逐漸的發生着改變。
薛沖和老龍當局者迷,自是感覺不到薛沖的魅力,但是事實上,現在的薛沖,雖然稱不上容貌絕世,但是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還是散發了出去。
再加上他十分的年輕,骨子裏有一種朝氣,更易使少女着迷。
夢潔雖然不知道自己具有使男人無法拒絕的魅力,可是當然有一種天然的自信。一般的男人,是難入她法眼的,但是自從見到了薛沖,她的一顆芳心就縈迴在薛沖的身上。
項紀雖然是青年才俊,但是和薛沖一比,還是顯得稍遜。
男人的氣質,和女人一樣,最是難 以培養,若非有絕頂的武功和絕頂的權勢等等東西,是不可能培養而成的。
其實,以前的薛沖,草莽之氣很濃,但是自從薛衝進京之後,氣質已經在逐漸的改變,而一旦做了大洪元帝國的皇帝,則更是培養出凌厲的氣質。
「我當然讓你走!」蕭君的神色之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
夢潔驚喜:「真的?真是太感謝義父了,我真的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
她拜了下去,心中有強烈的感激。
蕭君一擺手:「你去意已絕,我自然不攔你!可是你我父女一場,即使要嫁你出去,我也要風風光光的將你送走,豈能慢待!」
夢潔再次驚喜:「義父,我就知道您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只要義父能答應放我走,我已經沒有太多的奢望,風光不風光的。我倒是不敢強求。」
蕭君的眼神冰冷:「你就這樣要急着離開我?」
「不不,義父對我恩重如山,我豈會如此忘恩負義,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報答義父的養育之恩。」夢潔的眼光堅定無比。
蕭君的神色依舊寒冷如冰:「你有這份心,義父自是高興,既然你不是嫌棄義父,那就在宮中多留幾日。待我將一切出嫁之事處置周詳之後再送你完婚。」
「謝義父。」夢潔拜謝。
蕭君此時已經走了出去,頭也不回。他的心中充滿無窮的獸-性,看來,夢潔對薛沖那是一往情深,還在夢想着我將她風光的嫁給薛沖,真的是天真。不管怎麼說,我養育了這女子十餘年,煞費苦心,若是不能得到她的身子,那真的就虧大了。且待我殺了項紀之後,就立即要了這女子,反正我現在天龍生死劫最後一層的功夫已經修煉成功,一招一式都可以引動天地靈氣,擁有無窮大力。
再也不用守着不破身的戒律了。
一個人長久以來壓抑了某種情感,一旦爆發出來的時候,無疑會非常的熱烈。
……
薛沖向夢潔傳遞出一縷神念,要她好好的待在宮中,等待他的消息,隨即追了下去。
他知道蕭君緊接着肯定會有行動。所以他跟着他。
想不到,堂堂的神州帝國皇帝蕭君,竟然會喜歡夢潔,而且看他瘋狂的眼神。怕是對夢潔傾注了無窮的感情。
蕭君回到勤政殿之中,看着跪滿一地的侍衛,再看看羅盤迴旋鏡被盜竊的處所,怒從心起:「滾,都給我滾出去!」
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盜竊羅盤迴旋鏡的除了薛沖。沒有別人,想必此人是偷聽到什麼,所以想藉助羅盤迴旋鏡的還原功能,再現當時的情景。
他靜止的坐在龍椅上,喃喃的念道:「我的武功既已天下無敵,即使是夏雨田,也肯定不會是我的敵手,那麼我先前和屠城商議的計劃,藉助夢潔引出薛沖的計劃,可以不用實施。現在,是該做一個了斷的時候了。」
「來人。」
「稟皇上,屬下在。」
「速速傳屠城和項紀來見我!」
「是,陛下。」
很快的時間裏,項紀來到:「陛下,微臣已經到了。」
屠城的口中還在罵罵咧咧:「這個蕭君,到底搗的是什麼鬼,我都快被你折騰死啦!」
蕭君的神色之中透露出輕蔑之意:「屠城師兄,我敬你是聖獸宮的高人,對你以禮相待,請你不要不知道好歹!」
他的眼神凌厲,看着屠城。
屠城心中猛然一驚,似乎感覺到了蕭君身上的變化,有點懷疑的說道:「蕭君,想不到你已經修煉成了氣罡之術?」
蕭君就點頭:「算你有眼光!我可警告你,這裏是我的底盤,不要對我無禮,否則的話,我隨時有可能殺了你!」
他的話聲很輕,但是一種森寒的殺意還是顯露了出來。
屠城一生之中哪裏受過這樣的氣,眉毛一挑:「蕭君,想不到你不知天高地厚,練成氣罡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蕭君嗤笑:「那我就馬上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嘩啦!
蕭君的拳頭,就像是滾滾流動的江河之水,鋪天蓋地而來。
屠城一聲怒喝:「看我的掌力!」
他一掌迎了上去。
他自然不能使用法力,用的只是肉身本來的武功。
啊!
一聲慘叫聲中,屠城後退了三步,將堅硬無比的花崗石地面踩出三個大洞。
屠城的臉色血紅,樣子十分恐怖,嘶啞了聲音吼道:「你……你這是什麼功夫?」
蕭君輕輕的拍打自己的手掌,然後看着自己的手掌:「你不用管我是什麼功夫,我只問你,剛才這一招,是你敗了還是我敗了?」
屠城臉上的兇相畢現:「哼!怪不得你如此張狂,看來似乎已經將天龍生死劫最後一層的工夫全部參透,說吧,你今天叫我來是幹什麼?」
「我要你滾回去。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蕭君的聲音之中有強烈的輕蔑之意。
「什麼?」屠城似乎覺得是自己聽錯了。蕭君,一向對他恭敬無比的蕭君,為什麼會在突然之間說出這樣的話來?
「還需要我再說一次嗎?」蕭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死人。
「需要。」
吼!蕭君的拳頭揚起,一拳擊了出去。帶着千重拳影。
他的心中冷笑起來,我的拳頭會告訴你!
轟隆!
勤政殿正前方渾厚無比的牆壁,經蕭君這麼一擊,轟然倒塌!
屠城雖然鹵莽,但是 他也知道自己承受不起這一擊。身子借勢後退,僅僅是被蕭君的拳頭帶到一絲,已經感受到無法抵擋。
這一次,屠城的神色才算是真正的變了,顫抖了聲音說道:「聚力成罡,原來你每一拳之力,都可以達到道家通玄境界之後,法力成罡的地步?」
蕭君點頭:「屠城!我告訴你,你以前老是在朕面前指手畫腳,我一直忍着。那是因為我的武功和你在伯仲之間,高不了你多少,所以隱忍至今,可是我現在武功大進,天下之事都在我掌握之中,已經不用仰人鼻息,你可以走啦!」
「你……你難道可以自己引動萬炎神符箭?」屠城緊張的問。
蕭君搖頭:「我不修道術,怎麼能引動那種東西。不過這沒有關係,我可以直接擊殺了薛沖,所以現在這裏已經用不着你。我實話告訴你。你隱藏住自己的法力之後,肉身的武功,其實和鷹明子差不了多少,所以在我面前。你以前就不是對手,不過我一直讓着你,畢竟你對我還有用。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若是無休止的追殺你,你必定使出法力才能抵擋我。到時候,心靈煙花反噬到你身上。你說你還能活命嗎?」
屠城到了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在世俗之中,實在不是蕭君的對手,狂妄之心頓滅:「好好,我相信你有殺死薛沖的能力,可是不要我,你會平白的損失助力?」
「滾!滾回神獸宮中去,不然我立即殺了你!」蕭君的眼中凶光畢露。
屠城離開,眼中流露出野狼饑渴時候的目光:「蕭君,你這是過河拆橋,你給我記着!不過也沒有什麼,反正薛沖無論怎麼說,都難逃一死,我倒是可以偷懶啦!」
蕭君看着屠城高大的身形消失在半空之中,這才乜斜了眼,看着面前的項紀:「剛才的一切,你都看見了?」
這等於是廢話,但是聽在項紀的耳朵之中,卻是如雷貫耳,因為這使他再次感受到了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
「我看見了,陛下的武功,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我想都沒有想到過。」
的確,一個人的肉身功力,像夏雨田、元洪或者薛沖這些人,一拳一腳之威,可以和一枚百步神符雷爆炸的威力相當,已經是難能可貴,可以在一擊之中,擊殺肉身第八重天縱顛峰的強者,這已經是駭人聽聞。
可是蕭君的武功,居然可以在一拳之中,擊出三枚百步神符雷爆炸的威力,這就已經是神。
可以肯定的是,肉身第九重通靈顛峰的高手,被他一擊之下,就是隕落的命運。
甚至是肉身第十重初期的高手,比如元彪、夏無傷這些人,都有可能被他一擊殺死。
蕭君的拳頭,不是其中最強的一拳才具有這樣恐怖的殺傷力,而是他的每一拳,都有這樣的威力。
這就是他現在不需要屠城這樣的大高手幫忙,不再受他的氣的原因。
試想一想,即使是夏雨田和元洪,面對快如閃電般的拳頭,只有退避三舍的份。
他們能夠硬碰硬的接下蕭君的一擊,已經可以說是拼盡全力,更別說抵擋他連續的招數。
如是不識時務,勢必被蕭君活活打死!
蕭君爭的並不是江湖上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爭的是整個洪元大陸的版圖。試想一想,在他帶領百萬大軍衝鋒陷陣的時候,他所在之地猶如摧枯拉朽,軍隊取勝,自是簡單的事情。
這本是簡單的事情。
可是古往今來能將武功練到這一步的人,真的就可以橫着走了。
薛沖若是躲起來。好好的在照妖眼之中修煉,自然不能影響到他爭奪天下的霸業。
他的武功再次提升,可以說打破了平衡。
「那麼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你可以答應嗎?」
項紀抱拳:「小的還有兩件事情沒有做完。陛下吩咐就是了。」
「那好,借你的項上人頭一用。」蕭君說完就出了手,一掌拍擊向項紀的天靈蓋。
項紀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蕭君要他做的這第二件事,居然是如此的不可理喻,身子猛然的一閃。向勤政殿的門口閃了過去。
轟隆!
一堵高牆在蕭君的掌力之下倒塌,但是奇蹟一般,項紀卻沒有死!
他的身子在劇烈的爆炸之力的作用下,翻滾了無數次,然後,像是一隻鷹隼,飛入了高空。
塵土飛揚之中,蕭君的身形漸漸的真實起來,看着自己的手掌,眼中充滿了懷疑神色:「刑天血脈!想不到這小子天賦異稟。竟然可以在咬破舌尖的情況,陡然提升自己近五成的功力,成功的脫逃。
當然,事實其實並非如此。
項紀在面臨被蕭君攻擊之前,接到了一道符信。
傳音的人熟悉得很,正是薛沖。
「速逃,他要殺你!」
若非項紀在關鍵的時候得到這樣一個警示,他就算是刑天血脈,也一定會死在蕭君的掌下,連個渣都不剩。
可是有了薛沖的提醒。他就順利的逃了出去。
蕭君喃喃的說道:「也許,我不該過早的得罪屠城的。若是這傢伙在,就算我一時失守,他肯定會殺了項紀的。」
蕭君隨即咒罵:「真他媽的不是東西!這一次。算你手腳麻利,但是我豈會放了你,讓你到外面去四處張揚,說夢潔是你的未婚妻。」
但是蕭君的神色在剎那之間顯露出喜悅無限:「一個 小小的項紀,什麼時候殺難道有困難?我還是先回去夢潔的准皇后宮中,先要了這個女人再說。」
說到這裏的時候。蕭君的臉上顯現出真正的狂喜。
不管他剛才處理的這兩件事情做得怎麼樣,他是一定要先嘗一下夢潔這個女人的滋味了。
他已經壓抑得太久,到了必須邪惡的時候了!
哼!老子才不管女人的身體是不是乾淨,我只要要的是滿足。
臨近夢潔宮殿的時候,蕭君的手一招,空中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藥瓶。
顯然,他莽蒼袋之中儲藏的東西,自然是不少。
「這是合-歡散,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麼可以肯定的是,我要再得到她的心,已經不可能,但我至少得佔有她,這才能慰藉我這麼多年來的付出!」一邊喃喃自語,他的臉上出現了獰笑,「我寧願殺了這個女人,我也不能白白的便宜了薛沖。」
……
薛沖很小心,很小心的離開了蕭君。
隨着蕭君境界的提升,薛沖再不能有絲毫的大意,一旦被他察覺,方圓百步之內,則自己的照妖眼被他收取都不是不可能。
好邪惡的人!夢潔已經是我薛沖的女人,但是這傢伙居然還不放過。
「夢潔,我來看你啦!」蕭君的眼睛血紅,直接闖了進去。
在他的呵斥下,所有的宮女太監都退了出去。
夢潔正在做着好夢,夢想着薛沖帶着她在美麗而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縱騎馳騁,可是蕭君將他驚醒。
她正要穿衣服,但是蕭君已經闖了進來。
他的眼中滿是邪惡的欲-望,看着她裸-露在外面的雪玉一般的手臂。
尖叫,之後夢潔看清楚了來人,顫抖的說道:「義……義父,怎麼會是您?」
「怎麼不能是我?我告訴你,今天晚上,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你難道看不出,你在這裏享受着皇后的待遇,可我一直沒有封后,就是給你留着的!」他當然還不忘用利益作為誘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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